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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只是我过后的调侃,当时除了流汗,脑子里就剩一片空白。忽然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块骨头嗡嗡开始剧烈震动,我和二胖不由倒退一步,心想坏了,肯定是某一种邪门兵器发动的前奏,它很快就会从腰间飞出,血滴子一样盘旋一圈,整个公交车从此成为传说中的“鬼班车”!
看来我的猜测不假,因为脚下箱子里的小趴也开始躁动不安,小趴现在个头太大,公交车不让上,要坐车时就只能把它藏在箱子里。
这家伙在箱子开始翻滚,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状况。我蹲下大声威胁说:“别闹,你已经是小伙子了,再闹,不光哥哥揍你,隔壁的花花也会笑话你的,咱们马上就到了!”
我蹲下看得更加分明——那就是一块骨头在剧烈弹动,其动作剧烈程度和小趴不相上下。终于感觉到了腰上的震动,老头缓缓出手探进衣襟里面,拔出骨头,用拇指按了一下,仔细看看,又开始不停按动……
这动作怎么如此熟悉?我起身瞄了一眼,当时几乎崩溃跳窗,那是个骨头形状的手机!老头是在发短信。气得我不禁大骂这些手机厂商,好好地造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干什么,吓得老子肾上腺素分泌了该有一碗了。
那小趴怎么回事?我和二胖刚好此时到站,我提起装小趴的箱子,发现地下一摊黄水,哦,这小子看来刚才是尿急了。
二胖反应奇快,大声惊奇道:“啊,这车太颠了,罐头都破了!”我们忍住笑奔到站牌下,想起刚才的一幕,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被等车的人当成疯子。
笑完了往回走,我们也渐渐感觉有点不对,一个连自动投币都不知道的老头,怎么还有这样一个前卫的手机,莫非他真是有些来头?
二胖说行了,世界上的事情哪里能够都想通呢,没准是捡的,也有可能拿孙女的,总之是我们多虑了。
晚上刚回去,薛青尸就来电话了,催促我赶快和庞大海联系,看那意思是一天都不能多等。我说你急什么,迟早给你办,你也知道那老头子脾气不好。
薛青尸道:“根据我的线报,叶车四皓之一的捡骨人这几天就到古城,要是没有庞大海的支持,我命休矣!想落个全尸都是奢望。”
我以为薛青尸是在骗我,好早点成为庞大海的弟子,就故意问他:“什么‘捡骨人’?把你吓得屁滚尿流,魂不守舍的。”
薛青尸道:“我没有开玩笑,实实在在的,捡骨人是李莲生的铸剑师,但是杀人手段却丝毫不差,如果现在遇到他,我只有死路一条。然后身上的二百多块骨头被一一拆下来,铸成兵刃。”
薛青尸如此一说,我有几分相信了,毕竟谁也不会这样咒自己的,想到这里我眼前浮现出腰里别着骨头的老人,他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呢?薛青尸见我半天不说话就急了,喊道:“你说话啊,老哥我的命就在你手上悬着呢!”
我说没那么严重的,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找老庞,你先把行踪隐藏起来,小心捡骨人嗅到了气味。薛青尸说好的,随即挂了电话。
我一回头,看到二胖、胡阿九还有小趴齐刷刷站在背后,显然听了很久。
我笑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偷听我的电话!”胡阿九忧心忡忡道:“是不是捡骨人来了?”
我注意到把“捡骨人”这三个字说出来,胡阿九似乎用了很大的气力,而且伴随着眼神里一股惊惧。
“捡骨人什么来历,你们似乎都很害怕他?”二胖问道。
胡阿九把身上的衣服裹了裹,好像感觉到了一丝寒意,面色略显惨白,坐到沙发上说:“说句实话,捡骨人我也只见到过一个背影,他们四个平时都在山洞里修行。我十岁那年,前任宗主因为要祭奠神兵,就把四老从山上请下来,他们头发都快拖到地上了,也从不说话,仪式完毕就匆匆离开。所以我只看到背影,但是根据族里的传说,他们的修为已经接近天人,在最危急的时刻,可以挽救族人于天灾人祸。”
我忍不住说:“这有点夸张了吧,连天灾都可以免除?”胡阿九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宗主对他们非常倚重,好像戏文里所说的‘顾命大臣’,不过对付薛青尸,似乎不值得他们亲自出动。”
二胖笑道:“说不定也是一场虚惊,就是毛主席说的纸老虎!和我们在公交车上的情形类似。”
我反驳说:“不要小瞧那老头子,很有可能是个民间高手,难道咱们遇到的怪人还少么,老铁、唐朝山,两个萧飞凤,哪一个是你一眼能看出来的?”
二胖不服气道:“你问小趴,它当时也在场的。”说着斜眼看看小趴,小趴这厮没骨气地微微点头,表示了随声附和的意思。
我大怒而起,指着小趴吼道:“唐奔!你不要忘本啊,是谁今天在公交车上尿了,我不揭露你,你还学会卖友求荣了!”
小趴听到一声“唐奔”,耳朵一扑棱,方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大名,又听到车上尿尿的事,终于忍不住巨大的羞愧,站起身子低眉顺眼走进卧室。
二胖埋怨我说:“你干什么,伤害了它幼小的自尊心!”
我说没事,它已经不小了,心理素质和我一样好,脸皮也和我一样厚,我们别玩了,商量正事吧,明天怎么说服庞大海收了薛青尸,要不这位仁兄横尸街头,对谁都没好处。
胡阿九紧张地问:“那咱们岂不是要和宗主作对?”
我安慰她说:“还不到那一步!但你想如果不这样,薛青尸就得死掉,所以我们只能尽量斡旋,把事情往好的地方导引。”
二胖跟胡阿九说:“你别管那么多,先不要露面,说不定薛青尸说的是真的,你的东家已经对你动了杀机!”
胡阿九茫然地看看天花板,叹了口气,靠着沙发闭上眼睛,像是一只飞倦了的小鸟。
事不宜迟,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几人加上sheep和刚到古城的木偶,浩浩荡荡先上超市采购一番,直接杀向庞大海的宿舍。
在第四医院大楼前,正巧遇到以前的一位领导,这家伙阴险狡诈,当年没少给我小鞋穿,后来幸亏我主动申请到现在这个清水衙门,为他情妇的弟弟腾出位子,才逃脱了其人魔爪。
我们一行五人,大包小包分外引人注目,远远地这个笑面虎就冲我打招呼:“王识途,来看病人啊?”我急忙做惊喜状:“严科长!您是身染贵恙还是……?”这厮一看我开口咒他就面色一沉,岔开话题问道:“是谁不舒服啊,家里这么多人来看?”
我愁眉苦脸道:“科长,是我以前当兵时候的一位老领导,本来已经死了,但是天天托梦给我们这些战友,要来看看他,你知道我们不信这一套的。但是就在昨天,我们做了同一个梦,说是今天正午时分他会在第四医院还阳,到时候我们指定谁,他就找谁作替身。这不,大家都来看看热闹,顺便证实一下,这些事情,就像您当年教育我们的一样:纯属子虚乌有!”
严科长一听面色大变,急忙掏出烟来,将我拉到一边要叙叙旧。
我抱歉地笑了笑说:“科长,那边还有一个法师等着我们呢,很有名的,我们得过去了!”说着我挣脱了他的手,向电梯走去。严科长在背后喊道:“小王,有时间咱们聚一聚,你嫂子还说给你介绍个对象呢!”
在电梯里二胖说:“你可真损啊,估计你们那个科长吓得两便失禁,一个月都不能好好睡觉,害怕把他指定为‘接班人’。”
我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谁叫他当年不停给我各式各样款式新颖的小鞋,搞得现在老子都有强迫症了——领导一天不说我两句,我就以为领导不知道我上班了!”
sheep啧啧叹道:“你那不纯洁的心灵又被扭曲一下,岂不是十分可怕?”
木偶说:“不对,世界上有‘负负得正’的说法,把他扭曲一下,肮脏的心灵就会像洗衣服一样,流出黑水,剩下的相对来说,还是可以见人的!”
我们胡言乱语的这一会功夫,只有胡阿九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地靠着电梯壁。
我们都知道,她是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站到薛青尸一边,还是继续效忠东家,找到并协助捡骨人。同时她肯定也考虑到了我昨晚说的:说不定你一见到捡骨人,他首先一刀把你劈了!
我们在庞大海门口敲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觉得有点不对头。急忙联系薛青尸。薛青尸带着总值班室的钥匙盘下来,打开房门,里面的出现的那一幕,我们几个人终生都不会忘记!因为那场面太过于变态和反常了,如果录制下来,估计也是全球禁播的那种。
门被打开之后,因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