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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宗旨,他对于梅冷雪的安危极为注意,平时虽不敢派人监视她,一有事故却总是亲身来察看。
方才宫里被郑无心闯入,守卫之人引发焰火,朴摩天立刻便赶到梅冷雪这儿,就是唯恐她会被人所救走,那知却遇上顾剑南在房里……朴摩天怎想到昔日没被自己放在眼里的顾剑南,此刻再度回到金缕宫来,却有如此大的进境,单看他挺身站立在那儿的模样,便隐然有武林一代宗师的气概,怎会使他不大惊失色。
他的目光一转,还未说话身后风声一响,又是一条人影跃将而来。
朴摩天身形半侧,借着眼角的余光一闪,已见到那飞身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剑圣梅花上人。
梅花上人一跃进楼里,看到顾剑南,立即便惊问道:“剑南,你怎敢闯到这里来?”
顾剑南此刻已经收敛起那等煞厉尖锐的气势,躬身道:“师父,徒儿此来是要救您老人家和师妹出去。”
梅花上人叱道:“胡说,你有什么能为竟敢……”朴摩天的威胁一除,再一听到梅花上人这么说,心中不由大定,冷笑一声,道:“梅老,这位少侠原来是令高足,他的胆子可不小呀,竟敢闯进金缕宫来。”
梅花上人抱拳道:“朴兄,小徒鲁莽,还请你能原谅他!”
朴摩天笑道:“看在梅老的面上,小弟就原谅他这一遭,不过……”顾剑南冷冷地道:“朴摩天,你说完废话了没有?”
朴摩天脸色大变,道:“梅老……”
梅花上人也不由吓了一跳,叱道:“剑南,你……”顾剑南道:“师父,你老人家不必再受他利用威胁了,这儿即是解除无影之毒的解药……”说着,他把解药掏出,抛了过去。
他解释地道:“是徒儿在毒神龙雨死前,取自他身上的。”
朴摩天心中一凛,随即大笑道:“梅兄,你相信令徒能够把……”顾剑南倏然向前行了一步,沉声道:“你何不亲自试一试?”
他这一步踏出,剑气森寒,疾涌而出,逼得朴摩天立即运功相抗。
梅花上人剑练多年,怎会看不出顾剑南这一突然现出的威势?惊喜之下,他也呵呵大笑道:“朴兄,你既然怀疑,何不试试小徒的剑法?”
朴摩天就是面对一个顾剑南也心生胆怯,何况此时梅花上人又已得回解药了?他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转身便往外跃去。
顾剑南那还容得他再逃走?大喝一声,拔出长剑飞身追蹑而去。
朴摩天才奔出不到一丈,身后寒芒压背,全身都已被剑光所罩住,他心胆俱裂,狂吼一声,扭转身躯,竭尽一身之力,双掌推出一股狂飙击向顾剑南,顿时像在平空竖起一层气壁。
顾剑南一剑在手,全身真气循环交流,已与长剑合而为一,此时就算是一层厚逾尺许的钢板挡在面前,也会被他洞穿,更何况是朴摩天发出的气壁?
但见黑夜之中闪起一蓬碧绿烁亮的光影,顾剑南连人带剑都穿进那层气壁里。
光影略黯,随那剑芒暴涨,经天而起,一声惨叫,朴摩天一个颀长的身躯被劈为两半,鲜血飞溅,两片尸体已自屋檐上滚落下去。
梅花上人被武林中称为剑圣,但是他在剑上的造诣还未达到这等以神驭剑的地步。
当他见到朴摩天那等武功,竟然在顾剑南一剑之下便已毙命,也不禁骇然失色,失声道:“剑南,你……你什么时候练成这么好的剑术?怎么老夫一点都不知道?”
顾剑南站在瓦上,长剑一垂,恭声回答道:“师父,此事说来话长,还是等破了金缕宫之后再说吧!郑无心郑大哥随徒儿一起来此,请师父服了解药之后,到大厅去助他一臂之力。”
梅花上人并不清楚琴圣郑无心在何时又跟顾剑南结为兄弟,他知道此刻时间紧迫,不能多问,点了点头,道:“剑南,丹珠活佛和他带来的天龙派喇嘛此时也在宫里广场结棚而居,令尊可能在他的棚帐里……”顾剑南深深的望了站在梅花上人身后的梅冷雪一眼,抱拳道:“师父,弟子去了。”
梅花上人大笑道:“你快去吧,凭你的武功,天下又有什么地方去不得?看来我们这些老鬼也该退休了。”
他的话里含着无限的悲伤,也蕴含着一份得意,顾剑南不愿多说话,以免使得梅花上人难过,提起长剑,飞身往广场奔去。
这时金缕宫里一片紊乱,四处火头飞起,看来郑无心是放上了火,因此宫里的武士既要忙于救火,又要忙于应敌,还有的要忙于协助妇孺,显得乱糟糟的。
顾剑南不愿大开杀戒,施展出绝顶身法奔向广场,那些武士们连他的人影都没看清,又如何能拦阻得了?因此几个起落,他便来到宫里左侧的那片广常那块广场平时用来作为宫中武士练武的,此刻由于丹珠活佛于金缕宫结盟,组织天下一统门,所以丹珠活佛和携来的那些喇嘛全都在广场搭着棚帐居祝那些红衣喇嘛可能接受到丹珠活佛的命令,不许他们参与金缕宫的救火驱敌行动中,是以一个个喇嘛全都围聚在棚帐外,似乎连结成一座红色的城墙,显然他们既不愿救火,也不许有人侵犯。
顾剑南一看这等情势,立即便猜测到丹珠活佛的私心了,他暗骂了一声,昂然向那些红衣喇嘛行去。
他在行走之间,浑身似乎就像一柄长剑,剑气森涌,尖锐锋利,还未走近,那连结红色城墙的喇嘛便纷纷让开,受到他的气势所逼,几乎没有一个人不为之变色的。
他们每一个人都晓得自身职责重大,但在顾剑南的气势逼迫下几有喘不过气来之感,怎还有机会拔出兵器抗御?
顾剑南脸上浮起冷煞的神情,眼中寒芒烁烁,在那些喇嘛身上扫过一遍,沉声道:“把丹珠唤出来。”
那群喇嘛中有一个年老的喇嘛抗声道:“我们活佛……”顾剑南长剑微移寸许,一股剑气逼出,那个年老喇嘛顿觉心头一凉,死亡的阴影已笼罩他全身,他的眼中闪出恐怖的神色,喉结移动了一下,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但如此,就连那其他的喇嘛全都噤若寒蝉他们似乎觉得顾剑南这柄长剑也是指向他们的心脏要害,别说开口说话了,连大气都不敢透一下。
就在这时,那个大帐里缓缓走出一个中年喇嘛,道:“那位施主找寻贫僧……”他的话一出口,立即便感觉这股犀利的剑气所给予自己的压力,脸色一变,大袖展处,身上的大红袈裟已如波浪般颤动起来。
在这刹那,他已运起全身的劲道,凝注在袈裟上,抗御这股凛冽雄浑、沛然难挡的剑气。
顾剑南见到这个自帐中出来的中年喇嘛正是丹珠活佛,他冷哼一声,左足跨出一步,长剑缓缓举高三寸,指着丹珠活佛。
天虹剑在闪烁的火光下,顿时如一条碧绿的灵蛇,剑芒吞吐,一直伸长三尺有余。
丹珠活佛额上汗水很快地便滴落下来,双掌交错地摆在胸前,脚下微微挪动,身躯却不敢移动,他知道对方剑气凝聚已成有形,只要自己动念挪闪或者攻击,那柄无情的剑便会将自己斩为两截。
在他有生以来,他可从未遭遇到如此狼狈的情形,头上的冷汗颗颗流下,擦都不敢去擦一下,只有苦苦的运功撑持。
顾剑南默然片刻,收起三成功力,问道:“丹珠,你还认得我吗?”
丹珠活佛只觉身外的压力一松,喘了一口气,这才有功夫凝神注视顾剑南,他的目光在对方脸上流转了一下,笑道:“你是顾剑南。”
“你还记得我!”顾剑南冷笑道:“家父呢?你没把他老人家给害了吧?”
丹珠活佛僵硬地笑了笑,道:“令尊大人乃是贫僧恩人,贫僧怎会害他老人家呢?他……他此刻正在帐里……”顾剑南眼中神芒一敛,垂剑于地道:“你能否把他老人家请出来?”
丹珠活佛拭了拭脸上的汗水,道:“贫僧这就进去……”他的话未说完,身后的大帐中突然发出一声裂帛的声响,已被人用利器将帐顶划破一条长长的裂痕。
顾剑南目光一闪,但见从那裂开的大洞里,飞身跃出一条肥大的人影。不,应该说是两个人才对,不过那两个人是由其中一人紧紧抱持着另外一人罢了。
顾剑南的目光何等锐利,他仰目一看,便发现那持着长剑的道人正是武当掌门玄清道人,而他左手抱持的那个老者自然毫无疑问的是顾明远了。
顾剑南长啸一声,身剑化成一道强烈的剑光,疾射而起,向玄清道人追去。
只见剑芒暴涨,光华敛滟,玄清道人身在空中,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连人带剑都被劈成数截,血雨残肢洒落一地……喇嘛全都被这惊人的一幕所骇,仰首望去,只看到那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