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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剑南关切的道:“老前辈你的脸色好难看。”
财魔警醒地放松了面部的愁苦,淡笑道:“少侠,你知道!子徒的不肖,对做父母师尊的人,是何等的痛心。”
顾剑南安慰他道:“也许终南山洞中的五具尸体,不是令徒。”
财魔道:“一定是,因为只有本门才有这种武功。”
顾剑南存疑道:“这与武功有什么关系?”
财魔道:“很明显,如是别人为了争夺藏珍图,必是弱亡强存,最后胜利者便携走战利品,即令最后胜利者也已身负重伤,最低限度他也能强撑着离开现场,绝无仆倒在一起的可能,只有本门的‘玉石俱焚’和‘同归于警两绝招,才有这种可能。”
他继续解释道:“这两招是本门不传之秘,练来不易,施时是孤注一掷,是要把生命的潜力发挥到极限。又名之‘活僵尸功’,习会此功,那怕头被断或五脏离位,或肢体不全,只要有一臂或一腿尚存,把握住咽气的一刹那,奋全力的‘玉石俱焚’或‘同归于警一击,勿论你功力再高也抵挡不住,必也丧命当常”顾剑南感叹的道:“武功之神奥,真是无奇不有。”
财魔道:“所以老朽断定是我那该死的五个逆徒。”继又道:“虽然被五个逆徒盗走藏珍图,我只是难过,却一点也不担心藏珍被盗去。”
顾剑南恍然道:“这就是老前辈所谓的‘把握有藏珍的一样东西’,莫非就是藏珍图所指的开启宝藏门户之钥?”
财魔道:“正是。”他犹恐不足补充着说:“我的记忆力是超人的,藏珍图虽被盗,凭着记忆,也就轻而易举的找到此洞。”
顾剑南道:“这么说,我们是合作了。”
财魔喜形于色的道:“老朽仍说是请求。”
顾剑南道:“公平吗?”
财魔道:“这在各人的看法,在我只是图取我之所好。”
顾剑南心存忐忑的道:“如所好相同,又将如何?”
财魔摇头道:“不会的。”
顾剑南仍不放心的道:“老前辈何妨指明?”
财魔笑道:“少侠可从老朽的浑号去想。”
顾剑南恍然道:“老前辈富甲南海,还不够吗?”
财魔道:“少侠,说句你不在意的话,穷小子才会这么想。”
顾剑南谐笑道:“穷小子常骂有钱人为富不仁,老前辈作何感想?”
财魔尴尬的道:“财帛痛人心,你将来自会知道的。”
顾剑南笑道:“晚辈不想知道。”
略顿继道:“但宝盒是盖着的,是红是黑,要看老前辈的运气了。”
财魔喜道:“少侠是同意了?”
顾剑南认可地点点头,突又想起似的问道:“将来如因救人之急或某种善行上须要老前辈解囊相助时,老前辈能否破例容晚辈之请?”
财魔允道:“老朽以能有你这么一位忘年之交为荣,只要少侠吩咐一声,老哥哥无不全力以赴,包括了残废的几根老骨头在内。”
顾剑南将右手古剑交到左手,感动地伸出右手和财魔相握,并谢道:“老哥哥,小弟这就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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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无名·批杷·千层幻影
财魔神君车强和顾剑南这一老一少,由仇视转友善,由友善而订忘年之交,这转变实在太大了!
这中间不尽全然是起自英雄慕好汉,一半也是情势使然,更说得赤裸一点,又未常不是在为自己的荣誉地位作打算,要做非凡人,必须如此。
两人将藏珍图就地一对照,发现面前的大鼎是探取宝藏第一道门户。
由鼎的镂空处看进去,那怪蛇仍在鼎内蠕动着,且不只一条。
顾剑南已吃过鼎中怪蛇的亏,盯视着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财魔神君车强,看出他杯弓蛇影的神情,提醒道:“老弟,你踌躇什么?此刻你有古剑神兵在手,还怕个什么?”一句话提醒了顾剑南,一领剑诀,对准镂空处就刺。
可是剑抵镂空边缘,他蓦地卸劲挫肘,硬把去势顿住,改用徐缓动作,慢慢往鼎里送。
敢情古剑神兵是怪蛇的克星,它们一见到古剑神兵入鼎,蠕动随之加速,俱发出刺耳的尖锐啸声。
顾剑南手握剑柄,向鼎内高声道:“虽然你们中间之一,曾企图伤害于我,死在古剑飞斩之下,我仍既往不究,念在你们看守藏珍有功,放你们一条生路,即时隐没,让开通道,否则,古剑起处,无一幸免。”
在顾剑南下意思中,以为看守藏珍,必是通灵之物,必能懂人语。
那晓得,他这番慈悲心肠等于白费,鼎里蠕动呼啸如故。
财魔神君催促道:“老弟,你何必对牛弹琴,无毒不丈夫,干脆剑剑诛绝,正好拿它们来祭剑。”
顾剑南犹豫有顷,望向财魔道:“滥杀无辜,有违上天好生之德,再给它们一点时间,如再不闪开通路,那就视同有意为敌,再诛不迟。”
说完,转向鼎中道:“听着,我数一到十,数到十如仍未闪避,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一、二、三、四、五、……”奇迹出现了,顾剑南刚数到五,听那啸声已远离大鼎,镂空处也看不见蠕动。
一旁的财魔神君车强,有些大惑不解,心忖道:“难道这些畜生真的通灵,我怎的一点也没有觉出?”
顾剑南面露喜色,望向财魔道:“老哥,现在该……”财魔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尺许长似钥之物,及一束火折子,递到顾剑南手中道:“老哥子行动不便,就在鼎外护法,老弟一人前往起取藏珍哪。”
顾剑南道:“老哥不怕……”
财魔道:“别人或要考虑,你老弟,老哥子信得过。”
顾剑南喜得知己,高兴的接过藏珍之钥及一束火折子,撩开鼎盖,古剑平胸,投身大鼎以内,如投身枯井,默计约莫二丈许深,才脚踏实地。
“咚!”的一声,厚可及尺,重逾千斤的鼎盖盖上了,震的洞府隆隆回音不绝。
落身鼎底的顾剑南,眼前一黑,抬眼向上望去,才知鼎盖合上阻住了光源,心知有异,一边亮起火折子,一边高叫道:“老哥,你……”他话未叫出,已听到财魔一阵得意的大哈哈发自鼎外。
笑声倏止,厉声道:“小子,你中计了,老实告诉你,看守藏珍的是古剑,太极图中才是藏珍之所,托你的福,取下了镇守古剑,我本应谢谢你,但仔细一想,又泊你拿古剑对付老夫,没奈何,只好让你和古剑一同安息,永远的安息,而今而后,你的雄心壮志,只好由老夫代策代行了……”顾剑南怒吼一声,道:“老匹夫,人算不如天算,你的诡谋,不见得就能得逞。”
在他的意念中,认为古剑无坚不摧,鼎虽坚硬,也挡不住古剑的锋利。可是当他举步欲一跃而上时,却又煞住前冲之势,不独不前,反而倒退向斜升的通道。
笑声又响自鼎外,这笑声的尖酸毒辣亦如从前。
财魔止笑开腔道:“小子,你虽有古剑,亦如废铁,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没等到你冲到鼎口,已被老夫的‘一嗅断肠’送你回姥姥家了。”
原来顾剑南止步不前,是因为在火折照光下,发现鼎中充满白雾。
幸喜“通路”是路而不通,空气不对流,由鼎外压入的“一嗅断肠”全部停留在鼎中,并未向下散发,虽然也有散发之状,终不及对流的快。间不容发,顾剑南心忖:“虽不致马上死于‘一嗅断肠’,也必被稀薄的空气窒息而亡。”
可是他临危不乱,突然想到入内的怪蛇,心忖:“如内里没有通路,它们会跑到那里去了呢?”
意念电转中,身形也继续后退,退着退着,原来斜升的,忽地变成斜降。
他心中一喜,心忖:“如此蛇行升降的通道,更有助于阻止‘一嗅断肠’的散发。”
正动念间,身形已无法再退了,前行通道高不及尺,于是匍匐而行,渐行渐窄。即至只能突身,一股臭腥之气,入鼻欲呕。
他就火折打量四壁,见土质松软,形圆如烟筒,一个概念涌上心头:“这绝不是人工开掘的,一定是怪蛇自营的通路。”爬着爬着,默记方向,似乎在往回走。
蓦地眼前一亮,呈现出两条通路,光亮的一条,洞口碧波荡漾,听出有水流声,另一条漆黑似墨,不知有多深乡长,但辨别方位,正好是通向洞府。
难怪不见怪蛇踪影,敢情它们都已先一步乘碧波遁走了。
顾剑南心中暗忖:“还是乘碧波逃生?还是冒险往探洞府?逃生,凭着这柄古剑,了却一己恩仇绝无问题,但天灵上人藏在太极图里的武功秘笈和财富,岂不尽落财魔之手。财宝不足惜,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是武功秘笈,却万万不能落进这诡诈不讲信义的魔头之手,让他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