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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支撑不住,仰面四脚朝天的瘫到在地。
那少年退后几步,摇摇头道:“你……你打不过我的!”
佘奇水腹痛如绞,勉力支起半个身子。咬着牙道:“你是什么人?在下是来找苏剑南晦气的。尊驾如此武功,何必为苏剑南这个小人强自出头?”
少年挠挠头,一脸迷糊道:“我叫李二狗,是杀猪的。你说的话我不明白,只是你想要和我打架……是打不赢的……我杀了七八年的猪,几百斤的大肥猪都整不过我,你怎么能打得赢我呢?”
一说起杀猪,那少年登时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说道:“刚才你满脸紫涨,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一定是憋着一口气在胸口。我就知道刀子一定捅不进去。有些公猪一看到刀子,也会把皮肉耸起来,这时候猪皮就硬的象石头,千万不能用刀子硬捅!要用刀背在猪的肋条腰腹里敲打,这样猪的筋骨就会松软,下刀就容易了!哎,我还以为这招对你不管用呢,没想到人和猪是一样的……”
佘奇水听的莫名其妙,心道:“他妈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少年李二狗接着道:“呃,不管你是人还是猪,反正打伤二妞就不对。你得赔钱!赔钱!赔……赔她的豆腐挑子。我算算该多少?一个豆腐两个钱,一挑两百个豆腐……那就是…就是多少?”
佘奇水眼珠滴溜溜一转,道:“你要钱吗?好,我给你,不过我现在站不起身,你过来拿。”
李二狗裂嘴微笑,点头道:“你赔钱就好。”一面说,一面走到佘奇水跟前。
佘奇水朝自家胸口努努嘴,道:“喏,钱就放在我怀里,我没力气掏出来,你自己拿!”
李二狗答应一声“好”,弯腰伸出手。就在他一低头的工夫,佘奇水眼中凶光乍现,狞笑一声,竖起两根手指,朝李二狗双目疾插而去。
佘奇水手指上的功夫称为“大力金刚指”,乃是少林派正宗绝学,最是厉害无比。指力到处砖石也能戳穿。若是插进人的眼睛,定会直贯入脑,将敌手置于死地。
两人距离只有半尺,就算是身怀通天神术也无法闪避……眼看李二狗就要血溅当场,佘奇水忽觉得手指间一凉,接着热辣辣的剧痛传来。凝神一看,只见李二狗把那柄杀猪刀竖在面前,刀锋正好从两根手指之间穿过,象劈柴似的把他手掌一分为二,直至腕骨。
李二狗一瞧对方鲜血狂涌,不禁有些着慌,撕下一片衣服,手忙脚乱的给佘奇水包扎创口,道:“哎,我……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啊!可你不吭一声,就这么突然伸出手来,吓我一大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刀子摆在那里了……我杀猪的时候常常遇到这种情形……”
说到杀猪,李二狗又来了劲头,口齿也伶俐许多,接着道:“呃,我讲给你听:你别听人都说‘笨猪、蠢猪’,其实好多猪一点都不笨,看你要杀它,它就装死,等你走到跟前的时候再狠狠咬你一口!你瞧!”
他说的起劲,挽起袖子,露出一个茶杯大小的旧伤疤,道:“这就是猪咬的。后来我学乖了,一看见死猪脖子上的鬃毛立起来,就知道猪在装死,要咬人了。我就把刀摆在那里,等它自己一嘴咬在刀口上,嘿嘿……刚才我看见你耳朵后面的头发突然也立起来,就错把你当成装死的猪了,以为你要咬人,唉,我不是存心要伤你的啊,我真糊涂,人怎么会和猪一样呢?……哎呀,你流了好多血……”
佘奇水痛的天昏地暗,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但手上的伤痛远远不能和心中的震悚相比。只觉眼前这少年刀法高深莫测,行事颠三倒四,不知是真的愚蠢呢,还是在装疯卖傻。
李二狗还在嘟囔:“你打伤二妞,我又割伤了你,就算两下抵消了吧,我也不要你赔钱了。只是二妞清早起来就磨豆子,点豆腐,辛苦的很……现在她的豆腐全掉地上了,你……你能不能给她点豆腐钱呀。”
佘奇水忍着痛慢慢的从地上爬起,铁青着脸道:“尊驾武功卓绝,佘某认栽了。不过在下是中原逍遥帮‘天风堂’的堂主,这面子可丢不起!逍遥帮里还有‘地火堂’,以后少不得要向尊驾讨教!今日倒便宜苏剑南这老狗,哼,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转身蹒跚而去。
李二狗搔着头,望着佘奇水远去的背影,心中疑惑道“这人好奇怪,我和他说豆腐,他却跟我说什么山啊水的,什么‘地货、天风’,只听过母猪风,羊角风,天风倒是第一次听说……”
看到一个成名的高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败在一个乡下少年的手下,苏月仙、刘白飞两人目瞪口呆,愣愣的盯着李二狗,满脑子都是一句话“此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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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无名(全本)
第二章 忆往事僻野访高人 寻旧仇高堂会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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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奇水刚走没多久,断河头又闹腾起来。却是苏家二三十个家丁闻讯而至。这些人手拿棍棒,冲进人群里横突直撞,喝五叱六,登时把码头上下搅成一锅粥。乱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辱骂老爷,调戏小姐的狗贼”。众家丁气不过,将几个碍眼的闲人打个半死,这才簇拥着苏月仙、刘白飞二人扬长而去。
一回到家中,苏月仙就发起小姐脾气来。哭的似梨花带雨,珍珠断线,抽抽咽咽的从前庭直到后堂。此时她爹苏剑南正端坐在堂屋里,眉头紧皱,神情甚是严冷。
苏月仙不理父亲,走过去坐在下首一张椅子上,翘着嘴巴低头垂泪。旁边丫鬟端来漱盂、手帕和漱口用的香茶。
刘白飞跟着走进屋中,见苏月仙抽泣啼哭,心中愧疚,朝前顿首道:“师傅,都怪弟子没有照顾好师妹,我……”
苏剑南一摆手,道:“不必多言,事情我都知道了。”说着站起身,长叹口气道:“佘奇水二十年前就和我结下梁子,始终没有了结。今日叫你和你师妹去见这人,原本是表明我化敌为友的诚意,却不料……”
苏月仙正在漱口,一听这话,“咣当”一声把茶杯摔在地上,咬牙道:“我还以为迎接的是什么贵客,原来是对头寻仇来了!爹,你不思量如何对付仇家,反而把自己女儿送去给人侮辱……爹…你……你心里还有我吗?”越说越伤心,忍不住又哭起来。
苏剑南微露羞惭之色,道:“哎,爹有爹的难处。那佘奇水极不好惹,若不委曲求全,恐怕咱们全家都在劫难逃啊。”
刘白飞道:“师傅,那个佘奇水是什么来头,我们为何要怕他?”
苏剑南捻须沉吟道:“此事说来话长:想当年,我拜崆峒派白云道长为师修习剑术。三年后师满出山,在江湖上做了许多行侠仗义的大事,人送外号‘一剑镇江南’。那时佘奇水也是江浙一带出名的少年豪杰。听闻我这个名头,心里很是不服气,就找上门来与我比武。一战之下他败在我手里。哎,比武胜败原本是常事,只是我少年气盛,大胜之余还当众打断了他的双手双腿。佘奇水是个极好强要面子的人,这般羞辱真比杀了他还难受。从此后他便饮恨在心,躲进深山苦练武功,时时想找我报仇雪恨。哎,若真的只有佘奇水一人,原本也不足为惧了。可是听说他近年加入了‘逍遥帮’,要是逍遥帮替他出头找我们的麻烦,这件事情就棘手的紧了。”
刘白飞问道:“逍遥帮?师傅,江湖上帮派众多,有谁敢不给我们面子?咱们在江南是名门大家,一呼百应,而且和海沙帮,巨鲸帮,丐帮都有交情,何必怕一个什么逍遥帮呢?”。
苏剑南道:“你不知道,这逍遥帮名头虽然不响,可上通官府,下结绿林,势力遍及黑白两道。听说还跟朝廷里的锦衣卫有瓜葛,帮内成员不受官府约束,也不讲江湖规矩,逍遥自在横行无忌,所以名字叫做‘逍遥帮’。佘奇水加入这样帮派,咱们怎么招惹的起?为此我早晚寝食难安。十几天前,佘奇水忽然给我写来一封信,言辞间竟颇有修好讲和的意思。我心里本有些疑惑,但想到‘冤家宜解不宜结’,便欣然回信,邀请他来杭州一叙。为了表示诚意,特叫月仙亲自迎接。却哪料到……哎,佘奇水乃中原武林豪杰,已经是极难对付,要是逍遥帮的高手再找上我们,那可怎么是好?”一面说,一面叹气摇头,郁郁之色溢于言表。
这时苏月仙已漱了口,正拿着一张巾帕揩手,听了她父亲一席话,冷笑道:“什么武林豪杰,中原高手,连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