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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见,都感到奇怪,心想,是什么人在此恶作剧,竟然来扰乱这大雅之堂,正在众人想象与愤慨之时,一声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恶贼!好……”这声音可不是来自房顶,因为房顶已经什么声音也没有了,这声音也来得突然,去得突然,而且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好象是被别人掐住喉咙说的。
于是大家又不约而同地掉转仰望着的脑袋,向愤怒的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几个跑堂的伙计吓得扔掉手中的盘子就跑,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惊人的场面。
于是大厅里传出了“哗啦哗啦”的摔碎盘子的声音,于是众人被这些声音惊醒,集中精力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是……什么人干的?”一个客人叫道,声音在发抖,充满了恐惧。
“师兄……” 洪总镖头洪云山大叫一声,目光向周围扫视了一眼,突然起身向窗外飞去,如一只大鹏,只见他硕大的身子刚到窗口,右足尖在窗沿上一点,身子突然一纵而起,向房顶射去,接着房顶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众人都明白他是去寻找刚才在房顶上发出冷笑和扔下红叶的人。
红叶现在正在南宫商的手上,他正在凝神翻看着,那红叶不大,比手掌略小,看上去有些干枯,那好象是一张枫树的叶子,可能是去年掉在房顶的瓦沟里的,因为今年的枫树的叶子还没有到红的时候,或许因为是受到房上那人的震动才掉了下来,并非是发笑的人特意扔下的,众人都满怀心事的猜测着。
夏璐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诡异的场面,他的双眼不停地向厅里看来看去,看着众人不同的表情,他们好象都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似乎厄运随时会降临他们身上似的,而且那些人不时地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一桌的几人。
“难道他们怀疑是我们这一桌的人所为?不会吧?”夏璐心想。再看,却见容婆婆嘴里发出了几声冷哼,不理众人。易老头仍然吸着自己的烟,那烟雾在他的眼前缭绕着,那半睁半闭的眼睛似乎变成了一条线,好象对眼前的事无动于衷。白如玉却是瞪大眼睛看着坐在容婆婆身后那桌的“大刀门”的三个人,脸上充满了疑惑。
最忙碌的人就是那几个镖师,他们本来坐在那三个“大刀门”旁边的一桌,跟夏璐他们这桌一起构成了一条直线,现在已经走到“大刀门”的三人身边。
夏璐正当把目光集中到“大刀门”的三个人身上之时,突觉身后一股清风拂来。
第一0五章 声东击西
那是洪总镖头洪云山去而复返,“洪总镖头,情况怎么样?” “洞庭渔隐”余隐问道。
洪总镖头洪云山道:“好狠毒狡猾的贼子啊!已经不见了踪影。” 洪总镖头洪云山说着,走到他师兄的面前,此时他的师兄双目紧闭,已经气绝身亡了,他的喉咙上正插着一把金剑,外面露出寸余,估计约莫有三四寸长。“大刀门”的其余两人的喉咙上也插着同样的金剑,已没至柄。
“大刀门”的三人都斜躺在高靠背雕花红木椅上,众人都明白,他们是在刚才房顶上的冷笑发出后,抬头看房顶飘下红叶时,中了别人的暗算。
那么凶手是谁呢?这是众人最关心的问题,谁看见了凶手?没有人站出来回答。刚才那一声愤怒的声音“恶贼!好……”就是那个被害的红光满面、颔下留着一蓬胡须的老者发出的,他已经不再是红光满面了,现在已经变成了青黑色。
“好歹毒的暗器!见血封喉的金剑!”有人切齿道。
“江湖上有什么人使用这种金剑呢?而且还涂上了巨毒?”有人问。
“莫非是‘金剑门’的人?”有人猜测道。
“不会的,‘金剑门’的金剑都是长家伙,而且她们向来是孤芳自赏,不参与江湖上的事!”有人回答道。
“群英楼”的老板匆匆走来,他就是那个挺着肚子、满脸横肉的中年胖子。中年胖子对洪总镖头洪云山道:“洪总镖头,节哀顺便,实在对不起!我们马上派人报官,好找出凶手!”
“不用了,凶手已经不在现场,这些江湖上的事就不要惊动官府了!” 洪总镖头洪云山阻止道。
众人都听得一愣:难道凶手不是在座的人?凶手是房顶上的人吗?他又是怎么下手的?洪总镖头洪云山怎么说得如此肯定?
“洪总镖头真是体谅我们生意人!事情发生在本楼,本楼有难以推卸的责任。唉!人死不能复生,本楼为了表示诚意,这次宴会的一切费用,由本楼全免了!” 中年胖子说着,肥厚的脸上露出黯然之色。
洪总镖头洪云山忙道:“这,怎么行呢!” 中年胖子急道:“这怎么不行?洪总镖头不愿意惊动官府,就是保住了我们的招牌,保住了我们的招牌,我们以后才有生意可做啊!” 洪总镖头洪云山道:“这件事以后再说!我们要回镖局去了!”他不再理中年胖子。
只见洪总镖头洪云山站直身,面色沉重,抱拳向众人道:“本门不幸,又出此大事,今日得各位赏脸,洪某人感激不尽,诸位大恩大德,以后定当厚报!此顿酒席,照顾不周,请各位见谅,大家继续慢用!洪某人要先行一步了!”说罢,向几个镖师挥挥手,几个镖师迅速扶起“大刀门”的三个死者,向楼下走去。
离开酒楼,夏璐一直想着一个问题,不知“大刀门”的三个人到底是谁杀的,自己离他们很近却没有发现,难道别人也没有发现吗?看洪总镖头洪云山的态度,似乎发金剑的人就是房顶上的人,但是房顶上的人又是如何发出金剑的呢?毕竟房顶离几人还有一段距离,看几人的武功不弱啊!竟然没有躲开别人的暗器。或许是大厅里的人发出的也说不定,房顶上的冷笑声一定是为了转移人们的注意力,是贼人采用的声东击西之计,好狡猾的贼人!夏璐不由得对贼人发出一声赞叹。
“璐哥哥,你在想什么?” 白如玉的问话,打断了夏璐的思绪。
“你们两个年轻人怎么走路磨磨蹭蹭的啊?”前面传来易老头的声音,夏璐抬头看去,“容易二老”已经走在前面八九尺处了。
“谁在磨磨蹭蹭的啊,我们这是在逛街,逛街当然要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买啊!” 白如玉说道,“你们要忙,就先回客栈去!”
“死老头子,你留点话来养牙齿行不行啊!只管打扰小宫主的兴致!”容婆婆骂着易老头,回过头来说道:“小宫主要买什么,要不要我帮你挑拣?”
白如玉道:“不用了,我只是随便看看!”街道两边传来热闹的吆喝声,夏璐没有说话,随着白如玉的目光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杂货,耳边传来易老头对容婆婆的细语声:“老太婆,你没有看见街头墙角有很多可恶的眼睛看着我们吗?”
“怕什么?他们要是敢招惹我们,我老婆子一定给他们不客气!”容婆婆也轻声道,他们是怕白如玉和夏璐听见。
夏璐猛然想起上午来酒楼时,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正要回头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白如玉突然拉着他的手道:“来,璐哥哥,你看看这个大风车怎么样?” 夏璐转过身站在白如玉的身边,看着白如玉从一个小摊上取下两个用彩纸做的大风车,用嘴一吹,两个都迅速旋转起来,十分好看!
“容易二老”站在他们身后七八尺处,小声地谈着。
“你老太婆这叫着惩匹夫之勇,你不觉得中午酒楼里的几只金剑来得蹊跷吗!” 易老头说道。
“你死老头子管他这么多闲事干吗?又不是你的老婆被杀!”容婆婆嚷道。“呵呵,要是咱老婆真的被杀了,我自然不会去管这些闲事了?” 易老头笑道。
“你说什么?” 容婆婆似乎有些怒意,突然提高了嗓音,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老东西!想不到是这等心肠,哼!算我瞎了狗眼,看错了人……” 这容婆婆干瘪的骂人声里丝毫听不出半点感情,话里居然还夹杂有骂自己的话,夏璐听后直觉得好笑。
“前辈看错了什么人啊?”这一声来得突然,夏璐和白如玉都同时转过身来,见南宫商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是我看错了……啊,‘小商人’,你这是拐着弯骂我老婆子吗?” 容婆婆也觉得自己的话出了问题,所以及时改口。
易老头嘿嘿笑道:“谁叫你喜欢骂人啊!这就叫着‘害人先害己’!”
“哼!你少说废话,”容婆婆瞪了易老头一眼,又对南宫商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快说吧!”
南宫商道:“前辈真是料事如神啊!晚辈找你们确实有一事相询!” 容婆婆听到南宫商夸赞自己,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