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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老夫人一听,不由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那只能表示你们两人两心相系,永结一起,并不是指你们两人的身体。所谓男儿志在四方,你难道整天缠着你玉哥哥腻在你身边,一直把他的雄心壮志消磨光?”
“一朵红”见自己一句话,竟惹出老娘的一套大道理来,只得正色道:“就是玉哥哥一个人去,至少在外面也须有个人相应支援呀?”
白玉仑知道“一朵红”倔强任性惯了,去了很可能意气用事,因而急忙道:“我想,我一个人去足可应付了!”
“一朵红”见娘和玉哥哥都不赞成她去,只得改变话题问:“你要不要换套别种颜色的衣服?”
白玉仑立即道:“不用了,有岳父老人家的佩剑足够了!”
俞老夫人一听,立即望着舱所外的“小桃”,吩咐道:“小桃,快叫他们为姑爷备马!”
“小桃”恭声应了个是,转身下舱,迳向花园后门急步奔去。
白玉仑和“一朵红”母女,又仔细研判了一阵对方冒名下帖的居心和动机,以及他白玉仑到达李家后的步骤和计划,直到三人俱都满意之后,才起身离船,迳向前宅走去。
到达前宅门口,宝马“黑子”早巳备好拉在一个家丁手里,“小桃”也站在门楼下等侯。
“黑子”一见白玉仑和“一朵红”,立即马目闪光,精神抖擞,昂首发出一声悠长欢嘶。
白玉仑也急忙回身向着俞老夫人和“一朵红”,拱手恭声道:“娘和娴妹请留步,玉儿这就去了。”
“一朵红”默然不语,当然依依不舍,一双明亮大眼睛都有些红了。
俞老夫人却郑重的叮咛道:“计划虽然周详,但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尤其意想不到的偶发事件,防不胜防,你可要格外小心,力持镇定……”
白玉仑听罢,赶紧恭声应了个是。
俞老夫人愉快的一挥手这:“好了,这样我和你娴妹也就放心了。快上马吧!”
白玉仑再度恭声应了个是,这才由家丁手里将“黑子”接过来,立即认镫上马,再向俞老夫人和“一朵红”拱手说了声“请回吧”。
但是“一朵红”却忍不住幽幽的说:“玉哥哥,别忘了娘和小妹都在家里惦记着你!”
白玉仑立即道:“娴妹放心,我会时时刻刻想到娘和你挂念着我!”
说罢拨马,再度挥了个“珍重”手势,才一抖丝缰,“黑子”放蹄如飞,沿着林内笔直庄道,直向正南驰去。
俞老夫人见女儿的眼圈都红了,不由又心疼又有气的含笑低声道:“你这孩子也太小家子气了,你这么不放心他,不怕他笑话你吗?”
“一朵红”却不禁忧虑的说:“我真躭心那位李丽梅姑娘!”
俞老夫人一听,不由失声笑了,同时宽慰的说:“你这儍丫头,李老英雄去世时已经七十多岁了,他的女儿李姑娘,现在至少也四十出头了,你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一朵红”一听,娇靥顿时红了,心中一畅,不由兴奋的说:“真的?娘!”
俞老夫人却笑着说:“娘为什么要骗你!”
“一朵红”听罢,宽心大放,不由举目看向庄林的尽头,白玉仑的马影早巳消失了。
第 七 章
“黑子”是一匹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龙种宝马,是以,中午过半,红日尚在西天山巅,白玉仑已飞马驰进了“李家渡”的北街门。
白玉仑一进北街口,即见前面街角有一座广大富丽宅院,黑漆门楼,阶高五级,高檐下悬着两盏未燃大纱灯,分别漆着两个斗大红字——李府。
黑漆门楼下,或站或坐看四五个背插单刀的壮汉,一式黑缎密排白纽扣劲衣,足登抓地虎,其中却有一人着黄缎劲衣,腰缠亮银鞭,似是正在那里和那几个壮汉谈论事情。
细看那个黄缎劲衣中年人,年约三十八九岁,面皮白净,浓眉大眼,头下蓄着短须,看来似是一个豪爽正直人物。
白玉仑打量间,“黑子”马未停蹄,直奔广大宅院的门楼前。
嗒嗒的马蹄声,立时惊动了门楼下谈话的黄衣中年人和五名壮汉,纷纷惊异的向白玉仑望来。
白王仑根据门楼下的纱灯和门楼下的警戒,便断定这座广大富丽宅院就是李老英雄的宅第,是以,迳向门楼前驰去。
想是这几天经常有前来支援的友人,黄衣中年人一见来了一位乘马的银衣佩剑英挺年青人,立即率领着五名壮汉迎出门外来。
白玉仑一见,先摆出一幅谦和颜色,一到近前,飞身下马,急忙拱手谦声问:“请问六位,这儿可是当年李老英雄的府邸?”
五个黑衣背刀壮汉早已满面堆笑,这时见问,纷纷谦恭的颔首称是。
那位黄衣中年人已急忙抱拳含笑问:“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白玉仑赶紧含笑谦声道:“在下俞嘉胥,世居太湖南岸,先父俞健雄……”
一提“俞键雄”,黄衣中年人立即目光一亮,脱口兴奋的说:“你少侠原来是老英雄的公子呀?欢迎欢迎!家兄‘金刚剑’宋啸天与俞老英雄相识甚稔,也曾数度向俞老英雄请教剑法,但每次都败下阵来,俞老英雄仙逝后,家兄最为悲伤悼念……”
黄衣中年人在那裹滔滔不绝,却听的白玉仑暗暗心惊,没想到还没进宅门,就遇到了与岳父俞健雄旧识的友人。
这时见黄衣中年人,兴奋豪爽的说个没完,只得暗中焦急,表面关切的谦声问:“令兄宋啸天宋大侠现在……”
黄衣中年人立即愉快的向着宅门内肃手一指,同时兴奋的说:“家兄正在厅上与李姑娘诸位商谈对付白玉仑和‘一朵红’前来盗玉佩的事……”
白玉仑听得脑际“轰”的一声,有如平地打了个霹雳。他心里原希望这位宋大侠最好没有来,岂知他偏偏正在李家宅内。
心念间,黄衣中年人已把话说完,接着自我介绍道:“俞少侠,在下名叫宋啸海,以后还要请您多多指点!”
白玉仑赶紧拱揖含笑道:“宋世兄太客气了,小弟刚刚出道不久,阅历浅薄,今后尚望宋世兄多多指导,多多提携……”
黄衣中年人宋啸海见白玉仑直呼他世兄,神情十分高兴,连连抱拳,笑个不停,嘴里也连声道:“不敢,不敢,兄弟们彼此多照顾,多照顾!”
说话之间,五个黑衣背刀壮汉早已有人进内通报,并将宝马“黑子”拉向了宅后去。
宋啸海这才愉快的肃手一指宅门,欢声道:“俞少侠,请,李姑娘和我家兄他们已经接到通报,知道您到了。”
白玉仑表面欢笑,肃手礼让,内心里却心急如焚,如火中烧,他表面和宋啸海虚与欢谈,肚子里却计划着稍时见了宋啸天如何应付,绝对不能一见面就露出了马脚。
须知,这次前来支援李丽梅的人,大都是武林各世家的俊彦和侠义道上的英豪人物,万一造成误会,后果必不堪收拾。
心念间,业已穿过高大门楼,高大的五蝠庆寿大迎壁后,已传来嗡嗡如沸的议论人声,显然,大厅上聚集的人数不少,也许正是因为他白玉仑的到达而掀起了骚动。
绕过迎壁,高达五阶的大厅阶前,赫然站立了数十老少男女人众,其中竟然也有僧道丐尼在内。
如众星捧月般站在中央当前的,竟是一位上穿鹅黄丝罗衫,下着米黄百褶长裙,腰束金丝彩鸾带,背插一柄绿鞘金穗剑的美丽少女。
黄衣美丽少女年龄最多十七八岁,生得冰清玉润,秀美绝伦,柳眉凤目,琼鼻樱唇,端庄娴静中透着温淑智慧灵气。
由于黄衣少女站在中央,而且一直以欢迎的目光含笑望着他白玉仑,知道她就是李老英雄的唯一爱女李丽梅。
秀美温静的李丽梅姑娘,一见英挺俊拔,银衣佩剑的白玉仑,也不由的神情一呆,含着谦笑的香腮上也泛起了两片红晕。
在侧引导的宋啸海则急忙肃手一指中央人前的李丽梅,含笑介绍道:“俞少侠,当前站立的就是李老英雄的干金李姑娘!”
白玉仑一听,急上两步,向着李丽梅,拱手谦声道:“太湖南岸,‘滨湖山庄’,俞嘉胥参见李姑娘……”
说话之间,娴静秀美的李丽梅也谦和的含笑还礼道:“欢迎俞少侠义伸援手,仗义助拳,丽梅感激不尽,先在这儿谢过了!”
说罢侧身,立即深深一福。
白玉仑慌得急忙闪身一侧,躬身连声道:“不敢,同属世谊理应前来!”
李丽梅感激的颔首一笑,接着侧身肃手谦声道:“来,让小妹为俞世兄介绍几位前辈和各门派各世家的世兄们见面!”
白玉仑赶紧欠身含笑,连声称谢。
随着李丽梅的介绍,白玉仑这才发现,除了少林寺的大师,峨嵋山的师太,以及武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