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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仑一登上斜屋,立即展开身法,直向北壑口如飞驰去。
廖天丰见白玉仑飞驰中特别谨慎小心,因而也宽心大放,由于身在险地,他也不敢询问白玉仑昨天傍晚到达马家集后,见到马老爷子的经过情形。
白玉仑一经展开身法,速度越驰越快,他也耽心“一朵红”在马府焦急苦等,一心悬念着他,是以也恨不得一步赶到马家集。
看看将到北壑口,蓦见那里围着不少人,那位置,正是飞贼“赛灵猴”倒毙的地方。
白玉仑凝目一看,正是“一朵红”和马老爷子及马丽花等人,只是其中一个长发披肩的老人不知是谁。
廖天丰虽然也看到了“奇山散人”,但他却不知道白玉仑还没见过师父,因而也没说什么。
就在这时,那边的“一朵红”突然转首向他们两人望来,明目一亮,脱口娇呼道:“马老爷子快看,他们来了!”
马老爷子,马丽花,以及“奇山散人”等人转首一看,看到白玉仑身上正背着廖天丰飞身驰来,俱都惊喜的张大了嘴巴,顿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白玉仑一连两个飞纵已到了近前,马老爷子等人这才急忙“啊”了一声,急步迎了过去。负在白玉仑背上的廖天丰,这才望着神情激动的“奇山散人”,噙泪呼了声“师父”。
马老爷子则神情激动的连连急声道:“快将廖贤契扶下来,快将廖贤契扶下来……”
话未说完,白玉仑已忍笑正色道:“我廖贤契好好的在这儿呀!”
如此一说,大家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一朵红”深情含笑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洪武兄弟五人已急忙过去扶下廖天丰让他坐在地下。
马丽花的杏目中,一直闪动着泪光,不知她是感于白玉仑的热心侠情,还是感于白玉仑救回了她的未婚夫婿廖天丰,她虽然也看到了廖天丰,但她噙泪的目光,却一直闪射在白玉仑英挺俊拔的白皙面庞上。
廖天丰这时无暇去注意马丽花,他望着“奇山散人”,惭愧的说:“师父,徒儿不肖,为抄近路,遇到了南塘镇的打手,他们二三十人快马追赶徒儿一人……”
话未说完,“奇山散人”已挥手宽慰的说:“过去的事不要再说了,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马老爷子却望着白玉仑,拱手感激的说:“多亏白少侠,仗义伸援,追上飞贼‘赛灵猴’……”
白玉仑一听,知道马老爷子关心宝盒,立即恍然“噢”了一声,即在镖囊内将那个红绸丝包拿出来,双手一送道:“白玉仑幸个辱命,总算把宝盒追回来了!”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一看,俱都瞪着实盒外面的红绸丝结,他们父女真不敢相信,白玉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
是以,马老爷子神情激动,以惊疑的目光盯着红绸包,以颤抖的双手将宝盒接过来,嘴里却本能木然的连声说着“谢谢”。
白玉仑则神色自若,俊面含笑,一俟马老爷子将宝盒接过,立即肃手道:“请马老爷子就此打开宝盒看看,看看里面可少了什么?”
马老爷子一听,忙不迭的摇手连声道:“不用了,不用了,不会少……”
但是,马丽花却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流泪道:“不瞒白少侠说,你若是真的打开它,可能现在已没命了……”
“一朵红”最关心,不由惊得脱口轻啊,“奇山散人”等人则听得神情一呆,马老爷子神情惶急,似乎有意阻止,只有白玉仑,依然神情镇定,仅淡然“噢”了一声!
但是,更加热爱白玉仑的马丽花,却坚持的流泪继续说:“我为了要证实白少侠的光明磊落,我必须明白的说出来,因为宝盒前面的盒角上,藏有剧毒机簧牛毫针两枚,不知安全枢纽的人,一开盒盖,必然马上中针无疑,一经中针,见血封喉,就是神仙也难救活他……”
话未说完,又是数声惊啊!但是,白玉仑却莞尔笑了。
马老爷子却神情尴尬,极为不安,连连抱拳,正待有所解释,壑口外突然传来一阵隆隆的马奔声。大家转首一看,只见马得标一马当先,率领着四五个佩刀壮汉,拉着十多匹空鞍健马,“乌云盖雪”和“一朵红”的红马也在群马之内,正向大家立身之处“隆隆”驰来。
马得标一到近前,飞身下马,立即拱揖躬身道:“启禀老爷子,担架来了!”
马老爷子立即肃手一指地上的廖天丰,急忙吩咐道:“快扶廖大侠到担架上。”
说话之间,其余四五名大汉,早已飞身下马,立即将担架放好,洪武兄弟也急忙将廖天丰扶起让他躺在担架上。
马老爷子立即望着大家拱手笑声道:“现在飞贼就戳,宝盒追回,老夫要大摆宴席,感谢白少侠和俞姑娘的鼎力相助恩情……”
话未说完,白玉仑已拱手谦逊道:“多谢马前辈,晚辈心领了……”
马丽花一听白玉仑的口气,骤然暗吃一惊,知道他就要在这儿离她而去了,芳心一阵绞痛,不自觉的脱口嗔声道:“你又何必如此绝决,拒人千里呢,就是多耽误你半日时间,又能误了你多少行程?’“奇山散人”听得一楞,闹不清马丽花何以用几乎形同呵斥的口吻来挽留白玉仑。
马老爷子见女儿如此不客气的对待白玉仑,不由大吃一惊,急忙沉声阻止道:“丽儿!”
马丽花似是也惊觉到慌急失态,忘了自己的身份与白玉仑的关系了,这时一听老爹呵斥,急忙住口不说了,但是,刚刚抑制住的热泪却再度滚下来。
白玉仑却毫不介意的依然镇定含笑道:“在下与娴妹确有急事待办,必须马上赶去料理,在下就此告辞了,诸位珍重,后会有期!”
话声甫落,一看马丽花情急失态的“—朵红”,那敢怠慢,早已过去把自己的红马接过来,一直将马拉到白玉仑身前!
躺在担架上的廖天丰,突然撑臂坐起来,望着“奇山散人”,急声道:“师父,徒儿多亏白少侠搭救,徒儿恳求您老人家把‘黑子’敬赠给白少侠吧……”
白玉仑一听,立即坚拒道:“谢谢散人和廖大侠的好意,在下常和娴妹共乘一骑!”
骑字出口,竟伸臂将“一朵红’托抱而起,就在“一朵红”娇呼声中,飞身纵落在马鞍上,一催马腹,红马一声欢嘶,直向壑口外驰去。
马丽花一见,脱口娇呼道:“我们会时常想念你们,也希望你们时常想到我们!”
廖天丰却望着“乌云盖雪”宝马,大喝道:“黑子还不快去!”
说也奇怪,就在廖天丰大喝甫落的同时,“黑子”一声欢嘶,竟挣脱拉马大汉手中的缰绳,直向奔往壑口外的红马追去。
马老爷子一见,不由豪放的哈哈一笑道:“自古英雄爱美人,宝马也知惜英雄!”
如此一说,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一朵红”倒身在心上人的怀里,一双玉手一直掩着通红发热的娇靥,被白玉仑抱在怀里,这虽然已是第二次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抱起来实在要羞死了!
正在娇靥通红,心跳怦怦,蓦闻壑口内传来一阵哈哈大笑,不时有马蹄狂奔声,心中一惊,急忙放下双手向后一看,只见“黑子”已追至马后不远了,不由急忙坐直上身,拍着白玉仑的肩头,欢声道:“玉哥哥快看,黑子追来了!”
白玉仑却看也不看,悄声道:“我早就知道它会追来的!”
“一朵红”听得一楞,久久才关切的问:“你为什么知道?”
白玉仑一笑道:“因为它也是个多情种嘛!”
“一朵红”立即含笑嗔声道:“你胡说,人家都说宝马会选主……”
话未说完,白玉仑已忍笑正色道:“你不信是不是?想想看,你这匹马是不是母的?”
“一朵红”一听,娇靥顿时通红,不由举起粉拳捶了一下白玉仑的肩头,既无奈又深情含笑的嗔声道:“坏死了,没正经。我嫁给你,这一辈子也只有认命了!”
白玉仑一听,再也忍不住得意的哈哈笑了,接着一催马腹,飞马驰出了北壑口。
“一朵红”神色一惊,一种少女害羞的本能机警,使她不由紧张的游目看了一眼壑外田间,一看之下,已有不少农人在田里工作了。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惊得一推白玉仑的坚实胸脯,同时急声道:“你真不知害臊,还不赶快到你马上去!”
白玉仑当然也看到了田间工作的农人,是以,就在欢笑声中,趁“一朵红”慌忙胯马推他之际,身形倒纵飞起,轻飘飘的落在“黑子”背上。
“黑子”一见白玉仑落在它背上,再度一声欢嘶,飞奔追上红马并驰。
娇靥上一直红晕未褪的“一朵红”却深情含笑的问:“我们现在去那里?”
白玉仑立即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