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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起美女,整个小云宇宙内,立时炸开了锅,有人乐道:“我比较喜欢欣悦禅的鼻子,又棱又俏,好看。”旁边有人骂道:“有你这么看人的吗?鼻子好看有什么用,得看整张脸,所有的器官要配合起来,才知道好不好看。”有人摇头道:“欣美女的身材不错,像个神女!”立时便有人骂道:“呸!神界女人那么俗气的样子,能和欣悦禅比?你这是想贬低欣悦禅呢,还是想抬高神界那帮傻瓜呢?”当即便有人附和道:“不错,神界那帮傻瓜的审美能力大有问题,连蓝沁那小妞都可以把他们逗弄了,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倘若欣悦禅出马,只怕全都拜倒在石榴裙下,拥她为一界之主了。”
跟着便有人大声道:“小白脸,你为什么不和欣悦禅继续相好下去?放着那么大的美女不要,在那儿穷折腾干嘛?”有人解释道:“他是为了成道,成道这种事,要远离贪淫,如果心中老想着那么大个美女,这个淫字就难断了。”有人不屑道:“有那么大的美女在身边,我宁愿不修道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立刻便有人道:“你现在不是已经做鬼了吗?也没见你如何风流啊?”
刘迦听得头大,正准备问问这群人的修行之事,瞥眼却见赵玄坛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旁,他回念来到赵玄坛身边,问道:“赵大哥,你现在还能认得我吗?”
赵玄坛神识清醒了许多,看了刘迦半晌,点头道:“认得,我认得你是在紫荆灵院杀了我的小白脸。”刘迦点点头,又道:“我当时一念不明,逞凶作恶,置你于死地,你如果想报仇,现在大可以杀了我,我绝不还手。”
赵玄坛凝视着他,叹了口气,道:“我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确实很想杀你,虽然明知不敌,可这杀你的愿望却非常强烈。”说着他沉默片刻,又道:“我清醒后,一直在注意你,因为我记忆中,你是一个恶人,和其他恶人没有区别。因此我想看看你怎么为恶,多记下一些你为恶时的场景,以后我杀你的时候,便能更加地不犹豫,更加地痛快。”
刘迦点头道:“不错,杀人的理由,如果是除恶,心中便不容易有负担。”
赵玄坛又道:“可后来我注意到你的所作所为,并非像一般的恶人那样,似乎又像是一个真修行的人,再见到玄穹居然也和你在一起,我便有些疑惑了。别人我不敢说,可玄穹的正直与良善,是出了名的,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总不能说他老人家也变坏了吧?”
刘迦笑道:“侥幸,亏得和玄哥在一起,否则只要看我身边的朋友,都是临将臣之流,想都不想用,就知道我是什么货色了。”
果然,那赵玄坛又道:“不错。你身边的人,除了玄穹以外,都是些不三不四的角色,那修罗天王虽然能力极强,可也不像个善类,其他人多是江湖混混。那临将臣,更是恶人中的恶人…有一段时间,我真有些困惑,不知道你是什么怪物,似乎黑白两道的人,你都能搅和。有时候,我也见你不断为善,可我总觉得你那些善举善行,有些邪门儿,让人不大明白。”
刘迦问道:“赵大哥,那你现在还想杀我吗?”赵玄坛摇头道:“暂时不想,但如果你还是继续为恶,老夫虽然不见得杀得了你,难道天下之大,竟没有能杀你之人?”
刘迦见他放下恩怨,心中大喜,点头如捣蒜,连声道:“嗯嗯嗯,赵大哥的话,我铭记在心。既然赵大哥暂时不再同我这等恶徒计较了,我倒有话想和赵大哥聊聊。”
赵玄坛疑道:“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聊的?你外面那一堆破事不做了?你不去唱你那古怪的歌了?”
刘迦笑道:“没事的,我刚才弃相用识,那时间已和外面的感触已经完全不同了,咱们就算多聊得一会儿,在外面的人看来,也就只有不到一杯茶的功夫。”
赵玄坛点点头,道:“你现在的修为境界,许多地方都是我不能明白的,但我见那玄穹似乎很认可你,想来多少也有道理吧。嗯,你想聊什么?”
刘迦问道:“在我杀你之前,你就是这个样子,是吧?也就是说,你身体存在时的样子,和你现在是一个样的,是吧?”赵玄坛点点头,道:“不错,这一直是我的样子啊,我本来就是这样子啊,这没什么稀奇的。”
刘迦又问道:“你千生万世以来,每一次身体毁灭后,在下一次轮回受身前,都是这个样子么?”
赵玄坛沉默片刻,疑道:“如果说我此时的样子,保留了生前的形象,那么无数次轮回受身前,都应该保留当初的形象才是,不可能每次都是现在这个样子啊……因为千生万世以来,我的形象也有千千万万,甚至是女人或是畜生,在那一生结束时,魂魄应该保留那一生的形象,这样说起来,才合理一些。不可能我前生往世的身体毁掉时,那魂魄保留的却是今生的形象,这才离谱呢。”
刘迦点头道:“也就是说,你活着的时候,身体在不断地变化,身体没了以后,现在这个灵体,其实也是在不断变化的。其实身体有无,都是一个形象,有身体的形象,没身体的形象,本质却只有一个:变化。”
赵玄坛想了想,道:“不错,是这个意思。”
刘迦问道:“是谁变化?”赵玄坛脱口而出道:“我在变化啊。”
刘迦急问道:“你是变化出来的那一个,还是主导这变化的那一个?如果你是变化出来的那一个,你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并无实际存在的你,因为每时每刻的你,已经在变化中瞬间消亡过去了,每一个下一刻的你又在变化中出现了,并没有一个固定的你,而此时你执着在这个虚假的你上面,因他忧郁、因他快乐、因他痛苦、因他困惑,岂不是杞人忧天、自作多情?如果你是主导那个变化的人,那个你在何处,是怎么样的你在主导这变化?”
赵玄坛沉吟道:“你是说,‘我’这个观念,其实是千生万世以来连续不断的一个综合体,或者说,那个连续不断的整个变化过程,才是整个我?”
刘迦问道:“倘若你是那连续变化的综合体,那这个综合体未曾开始之前的你,是什么样的?”赵玄坛疑情越来越重,不禁道:“未曾变之前的我……大概是无吧?”
刘迦笑道:“既然是无,彻底得无,什么都没有,连变化的动力与机缘也不会有,这变化的结果又从何而来?倘若有变化的动力或机缘,又如何能叫无?倘若这变化的动力存在,这动力又存在于何处?他又从何而来?”
赵玄坛更加疑道:“或许,有一个不变的什么东西,在背后主导着这变化的过程?”刘迦笑道:“倘若有一个不变的东西,在主导这一切,那这不变的东西,又存于何处?这不变的东西又是怎么来的?倘若是从无中来,那还是变,而非不变。”
赵玄坛满腹疑问,忍不住道:“那……我到底从何而来?”
且不说赵玄坛这样的修行者,包括咱们凡人,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有这样的疑问。只不过这疑问大多时候因为无法解答而最终置之不理。而且就算表面上解答了,似乎对现实生活也起不了多少作用,因此这个“我到底从何而来?”的问题,大多数人宁愿不去管他。就像偶吧,年轻的时候,对真理的追求,仅次于饿了三天后对回锅肉的渴望,常常与同学哥们儿争论得斗志昂扬。但稍稍上了年纪以后,有人再问到这样的问题,偶必会从容地点上一只烟,深深地吸上一口,再拍着那后生小子的肩,笑道:“兄弟,前面那条街上,有一个王幺妹的回锅肉做得不错,咱俩去喝几杯如何?”
为啥偶宁愿去吃王幺妹的回锅肉而不愿继续去想那伟大的问题?并非因为王幺妹是回锅肉西施,而是因为这样的问题不是偶能回答得了的,纵然世上有无数的推论和解释,都难以最终彻底地回答这个问题。因此偶宁愿去吃回锅肉,宁愿去忍受王幺妹的板牙和朝天鼻,也不愿被一个没有尽头的问题给逼死。
其实佛道两家所有的修行者,整个修行过程,都是在解决这个“我和这世界为什么会存在?是什么主导着这存在?”的问题,追根溯源而返朴归真。只不过这个朴,并非普通的朴素之意,而是超越名相知见、断绝思量妄想的境界表达。
刘迦见赵玄坛陷入沉思,便道:“赵大哥,我一生得力于先贤们留下的经验,如果你想了解我佛门深义,可找破禅锋索要种种经典,我送你几句话吧,或许对你有所助益,但证道这种事,毕竟只有自己亲力亲为,方能有所成就的。”
赵玄坛点头道:“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