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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云吃惊,他又笑道:“刚才我做下一界,是另一回事,与梵天生命的理解完全不同。嘿嘿,你是怎么来的,刚才那一界就是怎么来的,只不过我现在水平有限,还局限在利用梵天界因创界的基础上。那界因本身也是共业所生的一种假相而已。”
说着他拿出占察启心轮,就于无根器界展开,继续搜寻玛尔斯等人下落。心识过处,那启心轮全速运转起来。启心轮随着他修为的提升,许多功能大放异彩,效率竟是越来越高,刘迦正想赞叹,忽感启心轮异动起来,大吃一惊,喝道:“是谁?!”
他一喝刚出,启心轮所在方位的四周空间已被他彻底禁住,但只是这眨眼的功夫,那被禁锢的空间已被一股莫名外力解开,启心轮猛地被拉入一团旋流。刘迦心展意纯,一念又将启心轮带了回来。岂知那启心轮刚至手中,竟又脱手而去。刘迦心识瞬变,刹那即将身外空间所有通道尽行封住,那启心轮立刻如撞上无影无形的铜墙铁壁一般,被弹了回来。
刘迦用心处,早非普通修行者能理解的范畴,拿回启心轮的同时,已顺便将那旋流带到掌间。谁知那旋流更是奇异,刚至刘迦掌间,不待刘迦探识,已自动消失不见,直是化无化虚的干脆。刘迦惊道:“嘿,这人也是玩心的!”
刘迦立在原地,沉心入定,由定生慧,大开观照之能,遍向诸天诸界扫描过去。他本事倒是大,片刻即观照完数万天界,可偏偏那器世界的空间有微尘数多,无穷无尽,这大海捞针的动作竟显得毫无意义了。
他探得一会儿,也就懒心无常了,只是暗暗疑道:“难道刚才想抢启心轮的人,就是波旬?他究竟在何处?玛尔斯他们如何了?倘若因为我,而让他们遭遇波旬的毒手,我便愧对他们的信任了。”他心中既对那群朋友起了系念,便再难发心去兜率天内院了,总是担心波旬对玛尔斯等人下手。
忽然眼前身影晃动,聆听和破禅锋同时现身,刘迦一见两人,大吃一惊,奇道:“聆听,谁把你打得这么惨?”
聆听一脸憔悴,肉脸上青紫不一,浑身金毛又脏又糙,眼神扑朔迷离,一边喘气,一边咬着牙骂道:“文殊的狮子太狠了,太狠了!”刘迦奇道:“你们遇见文殊菩萨了?”
破禅锋苦笑道:“哪遇见什么菩萨了?老哥你不是让聆听在那星球上治病救人、做点功德、积些善缘吗?谁知文殊菩萨的狮子也在那星球干这事,遇到聆听,两人便抢生意,到处喷洒口水给人治病……你想想,那星球上的人就那么几十亿,哪够他俩抢的?结果抢来抢去,一言不合,两人便打了起来。文殊那狮子太恐怖了,我和聆听加起来,居然都打不过他。”
刘迦听得离谱,笑骂道:“你们两个傻瓜,那文殊是七佛之师,座下的狮子起码也该是众兽之尊,你们去惹他干嘛?”
破禅锋嘿嘿两声,笑道:“不过也好,他俩打架的时候,在空中大显威猛法身,那星球上面本来正有数场战争,可他俩这么一打,所有的战争全停下来了,各个国家将卫星联在一起,全程直播这两个怪物的恶斗。能息恶止战,也算功德一件,嘻嘻。”
刘迦大笑不止,乐道:“你们这两个畜生,居然也当了一回娱乐新闻的主角,如果我还是记者的话,一定又会干冒奇险地实地采访来了,哈哈哈。”
聆听一脸无奈,愁道:“打到后来,我实在撑不下去了,就只好溜了,否则硬撑下去,真会被打成癞皮狗的。”
刘迦止住笑声,对两人道:“那个星球上,正在经历一小劫中的小三灾,也就是所谓饥馑、瘟疫、刀兵三灾,这是那星球上的众生共业所致,咱们能帮助他们的地方也有限得很。聆听,我怀疑玛尔斯他们被波旬带走了,你查查他们的方位,顺便也查查波旬所在。”
聆听摇摇头道:“我现在筋疲力尽,让我睡一觉吧。”说罢竟不管刘迦的事是否重要,闪身跳到小云宇宙,呼呼大睡起来。
破禅锋奇道:“老哥,波旬现身了?”刘迦道:“我也不能肯定,只是一些猜测。”破禅锋“哦”了一声,也跟着闪入小云宇宙中。
却说玛尔斯等人自见那波旬现身,人人被其高人的翩翩风度和飘逸的境界所摄服,只觉和这老神仙在一起,心中说不出的舒服。这老神仙平易近人,谈笑风生,与之相处,不仅没有拘束,众人每每都能从此人的话中找到自我认同感。一时人人皆生相见恨晚的情绪,都盼着与波旬多聊上几句,竟无人注意到临将臣、岐伯、干玉三人已在悄然中离开。
那戈、达二人乍见波旬,心中反应本和干玉一般:这人大有问题。可偏偏这两人此时的修为与干玉差距甚远,心中疑惑刚起,念头立刻疯狂暴露出来,但这些念头转眼即被波旬封杀。两人只觉得脑中一片空虚,竟想不起刚才所思何事,茫然相对,无所适从。
玛尔斯被波旬赞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咧开大嘴,对着欣悦禅笑道:“欣姐,你从哪儿结识了这位波旬老仙啊,这可真是位高人啊,几句话便让咱们的境界全都上去了。”
欣悦禅与这波旬久别重逢,也大有故人相见的喜悦,见玛尔斯问起,嫣然笑道:“波旬大哥于我有大恩,数次出手相助,但从不求回报,是个难得的好人。”她心中暗道:“当年宫天幽跑到冥界去出家,那么多朋友,竟无人愿意助我去找人,只有这位波旬仗义相助。以肉身闯入冥界甚是凶险,也多亏他老人家出手,总是逢凶化吉,我才得以顺利进入冥界。”
但她这找老公的话,自己说不出口,此时忆起往事,只是对玛尔斯道:“当年我被一群恶人囚在冥界无乐天,死活不得出离,也全亏这位波旬大哥暗中相助,我同无乐天的朋友才能打破禁锢逃出来呢。”
一旁波旬听得此言,立时手捋着长须,谦笑道:“小欣,这是哪里话?你去冥界找老公,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可冥界那群法王甚不识趣、全不通人情世故,反要囚禁你,天下有此理乎?至于打破那无乐天,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当时只是正好路过那儿,听说你被囚在里面,顺手解了其禁锢而已,小事一件,不值得一提。无乐天中,高手甚多,没人从外相助,你们一样也能出来,老夫兴之所致,牛刀小试一番,倒显得多此一举了。”
这群人对冥界的传说多有了解,知道那儿险恶之极,可在这波旬眼中,直如吃饭睡觉般轻松自在,众人大起佩服之意,同时又对其有功不居的做人风范更起尊敬,小阿菜连声道:“能者无所能,本是该有之事,但老神仙却如此自谦,真让咱们这些自大狂汗颜了。”
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瞻南山本来不识这波旬,但此时忽然听得波旬口中对冥界诸法王极不敬重,且颇有微词,一时竟大起疑心了。他出自冥界,对冥界诸法王甚是崇拜,此时被波旬的话挑起不满,正想说两句反对意见,抬头正见波旬双眼凝视着自己,一股柔和暖意透心而过,自己的眼皮竟感说不出的沉重,好像就要睡着了一般。
模糊中听那波旬笑道:“这位是来自冥界的护法吧?能在冥界维护地藏菩萨正法的人,必是大智大勇者,可敬可佩呢。那些冥界法王也老了,多有糊涂之相,该让贤于年轻人啊。”
瞻南山似觉自己此时的状态不对劲,那意识莫名地大起昏沉,不仅意志无法集中,反倒是顺着对方的话,脱口道:“波旬老仙说得不错,我在冥界供职时间不长,虽未亲见,可也确实听说那些法王刻意要同欣悦禅前辈过不去,总是变着花样折磨她,听说许多做下属的兄弟们也瞧着过意不去呢。”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思考和说话都开始不受控制,但又说不出原因,有种被人支配的无奈,虽然努力恢复常态,可刚才的话说完之后,脑中竟莫名空荡,不知发生了何事,更不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瞻南山的话一出口,众人对波旬的话更加深信不疑,毕竟瞻南山出自冥界,他最能证明冥界的事。
玄穹心中虽不认同波旬言语中对冥界法王的评价,但他这人甚是大度,以君子之心量人,只是自个儿暗道:“地藏菩萨是冥界之尊,他手下的冥界法王就算再不讲理,正邪是非焉能随意从事?”但再见波旬一脸和谒笑意,又在心中暗道:“波旬老仙既是高人,境界自是咱们无法体会的,他既然如此说,自有他的道理。何况几句话而已,高人行事大多率性,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
这群人正与波旬说得热闹,忽然听得大丑在一旁奇道:“咦,咱们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