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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他们在一起,应该安全。”他有了这个自欺欺人的理由后,心中宽慰许多。
却不知安若微那香袋中的几人正在商讨如何出去的事。这几人被装进香袋,神通立时被禁制,全无反抗之力。又见崔晓雨也被装了进来,干玉立时醒悟,摇头苦笑道:“这安若微定是想假扮崔晓雨,将宫主骗了。”她曾将刘迦骗进炼丹炉,自己假扮刘迦,这等事情哪能瞒得过她?
欣悦禅微感惊讶,问道:“她骗宫主干嘛?有本事打一架,一切自见分晓。”心中隐隐觉得外面想勾引自己老公的女人太多,那汉子稍不留神,便被人勾魂似的牵走了,一时暗暗叹道:“所谓丈夫,一丈以内才是夫,一丈以外便是别人之夫了。”想到自己曾被幽禁在冥界,同刘迦的距离之遥远,早是亿万个一丈了,他不知已趁机做了多少女人的丈夫……心中黯然无比,似觉感情这种事过于飘渺无常,怨恨总是多于快乐,渐感孤单寂寞。
戈帛摇头道:“中相,你被关在冥界时间太久,对外面的事不大了解,这修行界有一种传说,说那菩萨境界是真正的永恒之境,宫主曾是地藏菩萨,真性不灭,谁要是得到他的真性,炼化之后,便可跨越修行过程中的诸多坎坷,直接永生。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毕竟没谁验证过。”达摩克利斯笑道:“这种事谁知道,那僵尸王曾经融炼了地藏的一个分身,反而越见古怪,可见传说这种事,未必是实。”
干玉见崔晓雨在一旁默然无语,忍不住问道:“崔姑娘,那安若微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把你也关进来?”崔晓雨摇头无语,心中正暗暗思量着刚才安若微给她说的话,似觉一切都有印像,但一切又都似是而非。达摩克利斯忽然笑道:“咱们在这里面什么也做不了,不如打牌!”戈帛叹道:“咱们这里五个人,打麻将多一个,斗地主凑两桌又少一个,可见人倒霉起来,诸事不顺。”
那崔晓雨想了半天,也无法想通安若微的话,正在煞费思量,忽听得打牌二字,心情立感轻松许多,忍不住柔声对众人说道:“咱们五个人,可以打‘双抠找朋友’,庄家找一个朋友,二打三。”毕竟有了事干,不用想那么多复杂的问题,也是一件愉快的事。众人和她的心境大多一样,身处无奈之地,无法可想、无力可用、无计可施,不如轻松娱乐。当下众人团团而坐,放开前嫌,开始打牌了。欣悦禅既见到了真的安若微,前时心中所想像的“圣妖扮清纯勾引男人”这种想法,也就终于有了着落,对崔晓雨少了敌意,竟大起同病相怜之感。
刘迦既见崔晓雨无恙,心情大好,当下拉上她,与小阿菜再返天乐宫。蓝沁一见崔晓雨,立时笑道:“崔姑娘,那普罗米修斯呢?”安若微故作不解道:“不知道呢,他这个人挺厉害的,说来就来,说不见就不见。”言毕便走向一边去了。蓝沁待要细问,却忽见她腰间多了一个香袋,心中暗暗奇道:“咦,她从哪儿找了一个香袋饰在腰上?挺好看得嘛。”
这种细微之处,刘迦与小阿菜是很难发现的,因为男人不可能观察得这般仔细。但女人却不同,相互间常在暗中较量各种流行时尚、各种扮靓趋势,对方稍有改装,总能在第一眼便发现其不同之处。哥们儿常会遇到这样的事,女友问你:“嗨,亲爱的,我今天有什么不同?”那自然是她的靓妆或是她的衣着有了新的突破,希望你赞上两句。可咱们哥儿是做大事的人,每天关心的都是台海危机、中东冲突,哪会去注意一个女人腰间多了一条丝带或是唇间变了一个色彩?总是答非所问地说道:“嗯那……亚洲的问题相当复杂啊……”这便是男女之别,没法子的事。
那蓝沁的念头刚起,已被安若微知晓,她动念即将香袋隐没不见。蓝沁更是大为不解,一时竟怀疑自己的眼睛看花了,盯着安若微的腰间,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道:“我出现幻觉了?”一旁大丑闻得此言,立时问道:“什么幻觉?我曾调研过,许多修行者在境界转换时都会出现种种幻觉,特别是向上飞升时更有这样的现象,难道说你的修为快跨越这个层次了?”
蓝沁闻言,忍不住托着下巴说道:“境界转换?跨越?难道说我快要应劫了?我没这感觉啊。”非所言在一旁点头道:“难说,当时我和袁兄也是突然发现自己快应劫的,这种事可没个准儿。”一时间众人纷纷开始讨论应劫的种种经历。安若微在一旁听了半晌,觉得这群人修为太低,讨论的内容幼稚无比,当下便不加入,而是随在刘迦身旁,做小女人状……这次却是真正得在扮清纯、装天真了。
刘迦想起自己的阵法尚未布完,正待返回太空,却见远处一人飘飘悠悠地怡然而至,正是玉灵子。刘迦见之大喜,立时上前问道:“师兄,你回来了,咦,你没和欣悦禅他们一道?”玉灵子一脸满足之意,双眼半闭,摇头晃脑,手捋胡须,仿佛大有收获一般。小阿菜见了这副情形,忍不住在一旁暗骂道:“这没脑子的傻瓜,不知遇到了什么好事,何曾见他这般高兴过?”玉灵子不小心杀了祺诺,小阿菜虽然原谅了他,但心中总看不惯这道士自以为是的样子,是以一见玉灵子开心,他心中便有气。
第十九部 行者 第四章 高人与矮人之别 似是而非的感觉
刘迦见玉灵子态拟神仙般地潇洒出现,不觉好奇,笑问道:“师兄,你有啥事这么开心的?”岐伯一旁乐道:“瞧他那模样,多半又是杀了什么名人。”蓝沁点头笑道:“嗯,不错,说不定正是无极游魂手建的功。”小阿菜在这群人身后低声骂道:“这恶道士为什么没有被普罗米修斯给整死?”转而想到玉灵子惯做一些出人意表之事,又忍不住苦笑道:“普罗米修斯整死这道士倒没啥稀奇,就如大象踩死一只蚂蚁一般。但这傻瓜道士的内心深处却总以为他能整死普罗米修斯这种人,有时真不知他那种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众人闻言,尽皆暗暗叹道:“修罗天王说得不错,咱们常人的自信总是建立在比自己弱势的人或是与自己同级的人的基础上,唯有这玉灵子与众不同,他最习惯跨级别找自信,而且是从不考虑后果的连跨数级。”
玉灵子见到刘迦,正想将他的经历娓娓道来,但这人耳朵极是灵敏,忽然听到小阿菜低语中传来“普罗米修斯”几个字,立时满脸惊奇地问道:“天王,你怎么知道我杀了普罗米修斯?你也能未卜先知?”众人闻言尽皆“啊”地一声,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阿菜恼火之极,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对玉灵子的鄙视,只是无奈地苦笑道:“你你……你这傻瓜……”本欲咬牙切齿地骂上几句,但他与玉灵子修为差距太大,甚至觉得自己骂玉灵子也是抬高对方了,当下摇头无语。
明正天实在忍不住心中郁闷,立时闪至玉灵子身边,扯住他的袖口,急道:“玉灵兄,吹牛这种事,并非太坏的毛病,大家多少都会这套,可起码也得有个底线,吹过分了会被大家瞧不起的。”岐伯在蓝沁身旁乐道:“我倒有些喜欢听玉灵子讲故事了,总有让人意想不到的结局,也算不群于众。”安若微不知玉灵子的毛病,况且她心思不在此处,也就装作无事人一般,随在刘迦身边,暗暗思量如何盗取地藏真性一事。
玉灵子的头摇得如播浪鼓一般,满脸不屑道:“老道哪有吹牛,虽说我没有真正地杀了普罗米修斯,可那厮从此以后不敢再来找我兄弟的麻烦了。”说着他长出一口气,拍拍刘迦的肩,笑道:“兄弟,你不用怕那普罗米修斯,为兄的已替你摆平他了。”见刘迦一脸地不解地瞪着个大眼睛,他又笑道:“哦,你看,我忘了,你并不知道普罗米修斯这人,是吧?这事说来话长,为兄的慢慢讲给你听。”转头正见小阿菜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他又非常自豪地对小阿菜笑道:“天王,你也不用担心别人来抢你的芫银花了,老道顺手也把那抢东西的强盗给摆平了。”那轻松随意的神情,似乎在说:“这种芝麻大的小事,对老道而言,也就是举手之劳,你也不用感谢我啦。”
众人闻得此言,吃惊更甚,个个目瞪口呆。岐伯本将玉灵子当作嘲弄对象,正想调侃几句,没想到玉灵子此言一出,他竟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调侃玉灵子了。毕竟一个牛皮吹到顶了天的地步,听众除了惊叹此人脸皮的厚度之外,已再无他言。倘若有人不知趣,一定要戳穿那人的谎言,别人反倒会觉得你没有情调、不懂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