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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斯又在体内乱翻,找出一只破碗,心中暗道:“胖仔,你这法器暂时用来装这臭东西吧,虽然这玩意臭得要死,可你的破碗也好不了多少。”当即三下五除二地清理干净,同时将齐巴鲁那只破碗扔了出去,再次把乌龟壳的出口封好。
第五章 等着美味佳肴的青牛 应劫与生孩子何异?
韩怡英见玛尔斯手忙脚乱地把乌龟壳内整理干净,忽然想起前事,便问道:“我刚才听你说,我们这是在一只乌龟壳里面?为什么会在这里?刘迦呢?其他人呢?”玛尔斯摇摇头,咬牙切齿道:“他妈的,小白脸被他那美女下属给关进炼丹炉里面去了,其他人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还好老子反应快,救了咱们俩,不然大家都得死。”
见韩怡英一脸费解的神情,他又添油加醋地解释了半天,韩怡英方才明白,不禁惊讶起来:“那刘迦是不是已经死了?”玛尔斯双手一摊,摇头道:“鬼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不过呢,你也不用太担心,这小子就算是死了,日子也该挺好过的,冥界那边是他前生的地盘,谁敢得罪他?”
韩怡英一脸疑惑,自言自语地说道:“刘迦不是说修行的日子应该是很愉快、很轻松得吗?而且比凡人自在得多。可为什么还会有这些事?”玛尔斯一怔,挠了挠头,说道:“他说得没错,修行的日子应该是比较愉快的,但偶尔出现些麻烦事也很正常。”但话一出口,似觉自己很难给她解释清楚修行比之凡俗生活而言,到底有哪些好处,一时闷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天下之事,管你是做凡人还是做仙人,在不同的境界上,自有不同的自在与麻烦。就好像偶现在穷得两眼发绿、不名一文,什么事也做不了,买不了车、买不了房、出手拮据之极,总想着:“如果有一天偶发了一笔横财,有了七位数的存款做保障,那就万事无忧而自在轻松了。”其实不然,等偶真有了钱,又会想到:“这么多钱,要是遇上通货澎涨,贬值了该怎么办?到时候一百万只能买一盒方便面,就算中了彩票,税后所得也只能买四盒方便,日子如何过得下去?”结果为了保住这七位数,偶必须要投资,以盼钱能生钱,用更多的钱来保障这种富裕的生活。可投资便有风险,有人为的欺诈、有社会经济的突变、有自己犯傻等等诸多不可测的因素存在,你为了减少这种风险,不得不尽力扩展你的社交圈子,应酬、打点关系、行贿、做秀……各种各样,为继续生财而打通更多的道路,这就意味着更多精力和财产的付出,但却不见得一定就有收获。
说到此处,有哥们儿会质疑了:“哎,那照你这么说,还是当穷人好罗?既然当穷人好,你小子干嘛一天到晚削尖了脑袋往钱眼子里钻?”咦,偶有这么说过吗?偶有说过偶甘于穷困哩?偶一直是利欲熏心之徒……这事不便在此处讨论,偶只是想说,穷人有穷人的烦恼,富人有富人的痛苦,从而论证凡人和修行者一样都有各自的闹心事,是一般的道理。当然,领悟到至高境界的修行者除外,偶们离那境界太远,无法想像其所谓无生无死的状态。现在想起来,大概快乐与自在的根源与社会地位并无直接关联,倘若珍惜眼前的时光,穷时穷开心,富时更满足,自得其乐罢了。就如chgor现在穷得蹲在家里孵豆芽,但依然快乐地想着:“等偶有了钱,绝不孵豆芽了,一定要雇一大群人来替偶孵豆芽。”这样一想,心里便愉快多了。
玛尔斯没有凡人的经历,不能在修行与凡俗的比较中给韩怡英说明此理,是以困惑。韩怡英没有修行者的耐心,在乌龟壳中呆了半晌,便闹着要出去,无论玛尔斯如何劝说,总是不听,玛尔斯急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一出去就是死,那干玉修为之深,你我一现身立时会被她发现,到时候想跑也没机会啦。”
韩怡英见他罗罗嗦嗦地讲了半天,就是不肯出去,很快便不耐烦起来,一脸鄙视道:“看你长那么大的个子,却害怕那女的,这算什么事?你这做男人的却比我这女子胆小,一天到晚窝在这里面做缩头乌龟,你知不知道男人做乌龟意味着什么?”玛尔斯苦笑道:“小姐啊,一个人的修为高低并非是个子大小来决定的。而且,就算做乌龟也比被人整死要强些吧?等有一天我的本事恢复了,把她也抓进来做乌龟,不就扯平了?”
韩怡英哪懂什么修为高低和个子大小不能划等号这种事?听得此言,立时冷哼道:“瞧你这熊样?哪有男子汉的气概?就算有哪个女的不小心喜欢上了你,早晚也会把你给抛弃了,谁会看得惯像你这么窝囊的男人?”玛尔斯闻言一愣,颇为尴尬地叹道:“我……我被人抛弃并非因为我不是男人,而是有其他的原因……”韩怡英闻言乐道:“瞧瞧,被我说中了是吧?果然被女人抛弃了吧?”玛尔斯有苦难言,双手大摇,直叫道:“话不是这么说的,这是两回事。我被人抛弃是一码子事;外面有危险,咱们不能出去,又是另一码子事。”韩怡英哼道:“这怎么会是两码子事?你被人抛弃就是因为你胆小,连个女人都能把你吓得变乌龟,所以才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的。”玛尔斯越解释越乱,急得抓耳挠腮、哭笑不得,两人吵闹不休。
却说刘迦与蓝沁、戈帛、达摩克利斯四人在一起讨论了半天,也不知如何才能从那炼丹炉内出去,一时郁闷之极。达摩克利斯坐在地上恶狠狠地骂道:“那混蛋不知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宝贝,把人封在里面,连出口都没有,就算不被炼成丹,早晚也会给憋死。”
戈帛沉默良久,若有所思地说道:“当年宫主解散天幽宫以后,我四处游历,好像在一本书上见过此物,有点像是道德天尊未成道前用来炼丹的法器。但奇怪的是,干玉就算再有通天本领,也不可能从他老人家那儿将此物盗来啊,且不管道德天尊这种传说中的人物是否存在,就算真有这样至高境界的人,以干玉的修为,不管是骗还是偷,都不可能得到此物的。”
刘迦双手插进裤袋,背靠着墙独自沉思。蓝沁则在附近游走,但也是一瞥而过,并不敢随意走入任何一间小屋。
刘迦想了半天,在心中暗道:“当年在无名城堡中,也是没有出口,后来是我强行打开一个暂时的通道,大家才得以逃生。难道说,这炉内空间也是一个道理?”想着他便双腿盘坐,万念归一,将神识定在上方的禁制处,立时启动虚怀若谷之境,欲泄掉那禁制的能场。
他此境一起,原力立时集中,陡然向上升起一股强悍的拉扯大力,整个炉内空间顿时颤抖了一下,他心中一喜,暗道:“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作用,我这么坚持下去,说不定有效。”
正想继续,忽然捕捉到一个念头,紧跟着不远处暴起一阵巨大冲击感应,似另有修行者也在其中。他心中一凛,转头看去,见蓝沁正在那能场附近,他脱口急道:“蓝沁,向后闪开。”同时凌空虚抓,将蓝沁向后急扯,自己却跃起直上,挡在蓝沁身前。
他应变之速,眨眼的功夫,说话、救人、移动已在瞬间完成,前面小屋内闪出一物正好与之相遇,那冲击之强,是他从未所见。两者大力相撞,各自向后退开一步。刘迦气血翻涌,头晕目眩,但体内原力立刻化虚导劲,将对方来势融掉,片时便清醒过来。却见眼前一只青色大角的水牛正鼓着双眼、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刘迦见此青牛,立时奇道:“哪里来的水牛?”但转而立时明白,这青牛定然和大熊猫一样,是一只神兽,当下又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也在炉内?”那青牛瓮声瓮气地骂道:“这天下难道就没一个地方给人安心修练?玄奥城堡被人捞走了,这炼丹炉也有人进来吵闹,到底要把俺逼到哪里去才算罢休?”
刘迦见戈、达二人已经同时站在身旁,当下摇摇头,示意两人别出手,同时对青牛说道:“你别误会,咱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们是被人扔进来的,正在想法子出去呢。”青牛闻言一乐,笑道:“原来是炼丹的药,等你们被炼成了丹,俺再来吃。”说罢竟转身蹦蹦跳跳地进了小屋,四蹄轻快、甚为欢悦,似乎美味佳肴已在锅内、只待火候充足便可好好享用。
刘迦等人急追过去,却见小屋内空空如也,哪有青牛的影子?四人面面相觑,惊讶无比。刘迦对三人说道:“从这青牛所说的话来看,他和咱们不同。咱们是被人扔进来的,他好像是自己躲在这里面的。如果真这样,他定有进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