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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伤。
这些数据说明什么问题?说明核弹的破坏力是可以量化统计的,甚至是可以根据相关数据作用地点来预测的。修行者的能力就相对难以量化,最常用的计量方式是比较。比如说修行者A,修行时间为一百年,修行内容为真元力,咱们可以通过他能对付什么样的对手来衡量他的修为。当然,这期间还必须排除他是否吃了什么奇珍异果,或是不小心打开了前生的修为积累之类的东西,也必须排除他在这一段修行时间内,曾用头顶接受了某位修行高人临死前的修为转移等等奇遇。否则在不公平的原则下,鹤立鸡群的英雄倒是出来了,可那体育运动管理局的统计人员却犯愁了。
一个完全没有历史背景、没有乱吃过异物、也未有过从死人身上转移功力这等奇遇的修行者(他可真倒霉),极其单纯的修行一百年,他可能有某种异能,比如飞,比如遁,比如诸多法术(画符驱鬼、施咒求雨之类)。那么修行两百年呢(之所以直接用一百年的倍数,是为了避有些钻牛角尖的兄弟会试着去计算一百零一年、一百零二年、一百零三年……倘若这样,大家都不用活了)?如果直接递增,许多人会以为那飞的速度就该更快,遁的运用就该更广,法术的应诀范围就该越宽,是吧?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因为人是不可控的,你老人家聪明些,容易静下来,可能修一年的效果相当于chgor修五十年。这是修行进境速度上的不可控。
再说那级别上的不可控。大家同是仙人,那修为之间却是甚有差距的,虽然可以仿效成拳击运动中用重量来分等级的方式(比如五十公斤、六十公斤等等),也为不同量级的仙人取名为上仙、金仙、金++仙等等,但往往无法直接量化其修为所产生的能场大小。你有听说过上仙可以十万人、金仙可以杀二十万人、金++仙可以杀八十万人这种量化方式的吗?因此,唯一量化的标准就是不同级别之间的比试,赢了的,自然级别高。可倘若从未遇到过相同等级的比试对象,那又如何量化呢?比如那对象就是核弹。总不能说上仙可以对抗五千当量的核弹,金仙可以对抗一万当量的核弹,金++仙可以对抗四万当量的核弹吧?毕竟谁会没事去找个核弹来衡量自己的修为级别呢?
是以那张伯瑞在对核能完全没有认知的情况下,受伤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但修为级别太高以后,又有些不同。如三清、佛祖这类级别,有了大智慧的前提,你随便扔个啥过去,他一眼便知其底细,要么给你扔回来,让你自作自受;要么顺手接过去,当作萝卜啃掉,也只是眨一下眼睛,或者讨论一下味道是否甘美而己。毕竟在那大彻大悟的境界下,无字当头、虚子为本,真空而妙有,一个核弹爆炸所产生的威力与拈花微笑所带来的喜悦,实在没太大区别。
当然,这些都是与故事无关的题外话,说多了难免被认真的读者抓住破绽硬伤,到此为止。
刘迦等人转移得及时,未受到爆炸的冲击,但大丑却被张伯瑞的掌力波及而昏迷不醒。当下众人将其带回地面。刘迦神识探过数遍,知其受伤较重,却苦于对僵尸修行方式的无知,无法替他助功。他查过观心院后,方知一个人变为僵尸之后,体内诸多结构也改变不少,与正常人修行大异其趣,但观心院中却无更详细的描述,想来李淳风虽有博学之愿望,毕竟没有去僵尸界实地考查论证的胆量。好在岐伯也是僵尸,当下在一旁细细为大丑调理,但效果却极为缓慢。
过了好一会儿,岐伯累得浑身是汗,只有暂且休息一下,他一边抹着汗水,一边骂道:“他妈的,这就是不安分的结果。”刘迦不解,问道:“老僵,你这是什么意思?”岐伯叹道:“倘若他一直像从前那样做僵尸,该吸血就吸血,就算受了再重的伤,只要能吸到足够的血,全能恢复得过来。可他和我一样,修行方式不全然是原来的样子,倘若要治好这伤,只怕够些时日去了。”转而又恼道:“他如果现在愿意吸血,也可以恢复得很快,但从此以后必须一直吸下去了。杀人倒是小事,但一吸之下,势必不小心留下把柄,不知会惹来多少麻烦。”
刘迦心中暗自叹道:“他们以前的修行方式虽然古怪,但毕竟纯粹,后来用了李淳风一法后,虽不用再吸血了,但就如一个修行系统中打了个补丁或是加了一个外挂,越来越复杂了。”
刘迦想起这两人之所以改变从前的修行方式,说到底多少也有自己的原因。岐伯是为了帮自己而得罪了僵尸界官方的人,不敢再回去了;而大丑本来是请自己去僵尸界访问的,却因途中变数太多而未能成行,他无法按时完成使命,也一样不敢回去了。念及此,刘迦心中欠疚不已,当下苦苦思量对策。
忽听岐伯叹道:“他妈的,除了输血以外,老子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玛尔斯在一旁骂道:“何不早说?要输血还不简单?”他知众人陷此困境,皆因他一人之事,嘴上不说,但毕竟心中愧疚。当下转头对大熊猫笑道:“熊猫仙人,要不要跟我出去玩玩?”大熊猫呵呵笑道:“走走走,这里闷得很,正想到人多的地方去活动活动筋骨。”
刘迦急着上前道:“老玛,可别随便杀人!”玛尔斯对他摆了摆手,消失不见。瞻南山正在同齐巴鲁等人玩牌,从旁扔过来一句话:“这老玛没有不惹事的时候,我瞧着嘛,搞不好又要惹事罗。”刘迦心中一凛,担心二人真会惹事生非,当下探识两人方向,闪身而去,在其不远处悄悄跟踪。
却见二人出得山来,在那古道长亭处,正有三人在饮酒作乐,其中一人虽然满脸胡须,但神态儒雅,他身旁坐着一位面目俊朗的中年人,另外一人却是清瘦的和尚。那满脸大胡子的人声音甚为沧桑,喝了一杯酒,苦笑道:“两位不必常来看我,我这地方离京城颇为偏远,舟车劳顿,大为麻烦,有此心意,已足够了。”说着沉吟片刻,长叹道:“我一生大起大落,什么都见惯了,正所谓: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人生患得患失,似乎也只在于心而己。”
那和尚闻言,立时笑道:“不如随我出家,同证那般若智慧。”大胡子酒意正憨,转头笑骂道:“你们这些光头,不毒不秃,不秃不毒,转毒转秃,转秃转毒,谁会去做那和尚?再说了,我苏东坡一生随情纵意,喜得就是那率性使然,你佛门清规戒律一大堆,闷也把人给闷死了。”
那中年人摇头道:“子瞻不可自暴自弃,当今皇上极爱兄之才华,只是皇上青春年少,凡事总想急于求成,方才任用那王安石等人。但我前些日子找尧夫算过啦,说你只是暂时运衰,早晚必重新登上朝堂大殿,子瞻何忧之有啊?”转头对那和尚说道:“佛印兄,那日邵尧夫推算之时,你也在场,我可没瞎说,是吧?”
佛印点点头,对这中年人笑道:“鲁直兄,那邵康节自创《梅花易数》,天下之事无所不测,所测皆验,真是一代奇人。我看了他的《皇极经世》和《渔樵问对》两文,对宇宙生息之理,也大有创见,此人真是不世出的天才。”
刘迦闻得几人对话,心中暗暗吃惊:“且不说那中年人与这和尚,单是那大胡子,竟然便是苏东坡。我们所处的时间该是宋朝了,却不知此处是在何地?”当下神识探过观心院,未找到相关资料,心中只是暗暗纳闷道:“那和尚不知是谁?体内能场乍看空若无物,但于平淡之处却大有奇峰异起的感觉,不可小看了。”
那中年人见苏东坡一个人郁郁不乐,遂站起身来,笑道:“刚才我听子瞻所吟两句颇有深义,不妨咱们就此留书,作个纪念如何?”当下取出大笔,对着亭边大柱蘸酒而书。刘迦神识探去,见那中年人起笔处欲右先左,收笔处回锋藏颖,其书法纵伸横逸,如荡桨、如撑舟,气魄宏大,气宇轩昂。心中暗赞道:“这人的字写得如此潇洒落拓,真是一代书法大师。”
猛地听那苏东坡笑道:“黄庭坚的书法,当世无双,只怕这柱子又要增值变钱罗。”言罢,另外两人哈哈大笑。刘迦暗暗喜道:“原来此人就是黄庭坚,他的书法了不得,我要去找他签个名才是。”
忽闻一侧有人怪笑道:“好酸的秀才,正好拿来输血。”亭中三人闻言一愣,却见一个威猛大汉突兀现身,身旁还跟着一只似猫似熊的怪兽。
刘迦见此大惊,正要上前阻止,却见大熊猫一声怪叫,已跌在地上,玛尔斯见势头不对,刚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