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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笑道:“走吧,岐伯老兄,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这人油嘴滑舌起来,可你比要厉害多了。”众人闻言,尽皆大笑,都想去看看这油嘴滑舌比岐伯更甚的诸葛亮是何许人也,于是便由李照夕带路,尽往江夏而去。
众人渐渐来到江边,一时不知该走哪条道,见那江边有一独眼跛足道人正在垂钓,玉灵子上前问道:“道兄,这要去江夏城该往哪条道走?”那道人转头问道:“你等去江夏何事?”玉灵子做人老实,不知变通,随口应道:“去看那油嘴滑舌的诸葛亮。”道人呵呵笑道:“那诸葛亮一代大儒,何时油嘴滑舌了?只怕你这小子倒是油嘴滑舌得很。”
玉灵子一怔,不禁骂道:“你这道士,我问你话,你就该好好回答,却没来头得骂人,没见过道爷发脾气不成?”说罢竟伸手直接按向这道人左肩,刘迦正要开口阻止,却见玉灵子已“啊”地一声飞至江中,还好他此时修为也算不低,刚浸入江水一半,人已飞起,大叫道:“这臭道士敢动手打人?”说话间已返身冲向那道士。
众人见这道人手脚不动,单凭肩头真元力流转过处,即将玉灵子震出,不禁暗暗称奇,一时间竟忘了上前相助。只见那道人不等玉灵子飞至,手中钓杆微微颤动,一丝长线竟从水中飞起,转眼便将玉灵子紧紧缠住。玉灵子在半空中被绑住手脚,动弹不得,哇哇大骂道:“师弟,你这看热闹的,见到为兄的被人当作大鱼钓起来,很开心是不是?”
刘迦猛然回醒,立时上前施礼道:“这位道兄,我师兄也是心急,得罪先生,还望大人大量,不要和我师兄计较吧?”他急切之中,已体感多时,竟无法准确判断眼前这道人修为,只是略略感到其能场强弱,似与自已相若,心中颇为诧异。
其他众人按常理早该上来群欧,但此时也和刘迦一样,因无法确认对方修为而不敢冒然动手,毕竟过去的经验告诉大家,面对众人这群怪物,照样敢先发制人的,其修为都不会太低。是以众人不自觉中都在等刘迦出头,毕竟他的修为要高些,倘若以他此时的修为,一样被人痛打,大家也可及时夺路狂奔,不至于被对手一网打尽。
那道人转头笑道:“你这小白脸又是何许人?看你的样子,年纪该比这大鱼要小得多,却又何以比他的修为要高不少?难道是你更加勤勉努力?或又是这大鱼懒散成性?”玉灵子在半空中骂道:“师弟,别给那独眼跛子讲理,扁他!”话音刚落,那捆在身上的鱼线忽然一抖,竟将他直接没入水中,玉灵子猝不及防,一下子猛灌进几口江水,咕噜咕噜说不出话来。
刘迦虽知玉灵子惹事在先,但他对玉灵子的感情与众不同,不愿看到玉灵子被人欺辱,口中叹道:“道长,你就放过我师兄吧。”说话间,一只手伸向那道人的左肩,另一手已直接握向钓杆,欲将其夺下。那道人初时乍见众人,已知这群人中,刘迦修为最高,但自衬一样能对付得了,是以也没将他放在心上。但他却不知刘迦体内混元力与道家的真元力修行大为迥异,其强弱感知并非完全准确,再加上刘迦体内宇宙与混元力息息相通,这气势时隐时现,有时竟如一个完全不曾修过的人一般。此时刘迦话毕出手,立感左侧大力汹涌而至,不禁大惊,立时弹身后退,心中暗道:“这小白脸的修为好怪,说变就变,与刚才感知的竟大不相同。”但钓杆兀自紧握手中,玉灵子也随着钓杆上下起伏,同时骂道:“他妈的,师弟,你再给他讲道理,老子只有喂鱼去了。”
刘迦心中一直觉得是自己的朋友不讲道理在先,所以他很难主动出手,但被玉灵子口口声声“师弟、师弟”地逼个不停,急切之下,五指微颤,混元力惊声而出,已然将钓线击成数段,玉灵子猛然下落至水中,转眼又腾空而起,落在刘迦身后,兀自怨道:“师弟,你也是个冒失鬼,打断那鱼线前,多少该给为兄的说一声,这大冷天的,江里面的滋味可不好受。”说着退至一侧,运功将身上的江水蒸掉。玛尔斯在一旁嘻笑道:“玉灵兄,先前做了鱼,这又蒸馒头,下面还有什么菜?”玉灵子恶眼相向,不再言语。
刘迦见玉灵子脱困,自己也不愿多惹是非,于是对那道人说道:“多谢道兄相让,咱们就此别过。”说罢转身欲走,心中暗道:“我这是怎么回事?说起来话竟有些像古人了,难道这人到了不同时代,连说话都要受环境影响?我就这么容易受环境暗示?”
那道人在背后叫道:“小子,就这么走啦?弄坏了我吃饭的家伙,总得赔我一个啊?”刘迦心道:“以你的本事,重新再做一根鱼线又有何难?这不存心找茬吗?”此念一起,心中既有不悦,顷刻脸带愠色,转身道:“弄坏了又怎么样?我师兄虽然有错在先,但你也教训得够了,何必把他放在水里浸来浸去的,现在又要干嘛?难道大家还真怕你了不成?”说着他心中暗道:“对了,这几句话才像我这个现代人说的,刚才那句话,太像武侠小说里面的台词了。”转念又在想:“我现在的生活和武侠小说又有什么区别?只怕比小说里的故事更让人难以想像。”他自从回到这熟悉的历史年代以后,偶尔便会产生许多对时代、生命、人生等等诸多问题的暇想,是以常常杂念丛生,乱七八糟之至。
岐伯在人群中笑道:“这人随着本事渐长,脾气也大起来了,咱们何时见过温顺的小白脸发过火啊?”玛尔斯在一旁高声叫道:“小白脸,揍那混蛋,给玉灵老弟报仇!”明正天也厉声道:“大哥,不痛扁这厮,咱兄弟们的脸没处搁了啊。”袁让因摇头晃脑地笑道:“那道人少了一眼一腿,单单计算这肢体数量,大哥就赢定了。”一时间众人个个疾恶如仇地扇风点火,只盼刘迦快些动手。
李照夕和大丑相视摇头苦笑。非所言拍着二人的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乐道:“李老弟,别那么斯文,我这单纯王兄弟,偶尔也该宣泄一下,这混元力一天到晚憋在肚子里没处用,打打架也是一种增长修为的法门嘛。”瞻南山在一旁提醒道:“大家别打扰他,让他专心好了。”崔晓雨在一旁暗暗着急,用手摇着齐巴鲁的臂膀说道:“齐大哥,他们干嘛都劝我哥打架啊,要是打不过那人怎么办?”齐巴鲁呵呵笑道:“晓雨妹妹,你别担心,你哥就算打不过,逃起命来,以他的修为,可比咱们快多了。”
刘迦听着这群人的不断怂恿,心中反倒乱成一团,一时不知该不该动手,正疑惑中,忽听那道人叫道:“这小白脸,你看你那些狐朋狗友,可都在教唆你逞恶行凶啊,你还犹豫什么?不趁着此时怒火攻心,呆会那脾气没了,岂不是又变回一个软蛋了?”刘迦本来心中微有嗔怒,但没想到此时听着这群人胡言乱语一番,又听到这道人以言挤兑,他反倒觉着好笑,一时间火气消退,心平气和之至,反而笑道:“我又不喜欢打架,干嘛要和你打,你想打架是吧?我偏不和你打。”说完竟作势要走。
众人一见,尽皆愣住,这群人很少见他发过怒,好不容易等来这机会,没想到他性格甚是温和,转眼间这火气就没了,一时间面面相觑、大感意外。那道人更是诧异无比,不禁叫道:“咦,小白脸,你这算啥?你倒是说走就走,大家这台阶却又如何下得来?你真不打?我可不放过你。”话音一落,那钓杆已然化作一根黑色长鞭直刺刘迦背心而来。
刘迦心中既无斗狠之心,也就不愿与他动手,不曾想这人不依不饶,竟主动邀战,正想习惯性地转身斗几句嘴,忽感背心处混元力异动起来,他心下大惊,立时侧身避开,同时叫道:“这可是你先动手的。”说完手形微变,混元力已化形为刀,晕光过处,疾砍而去。他此时有了别人先动手、自已是正当防卫这个理由后,在出师有名的心态下,心中已无杂念,立时全力以赴。但毕竟没想过性命相搏,是以并未拿出化神剑来。
那道人见他空手而上,却化形为剑,不禁一怔,避开刘迦的势头,怪叫道:“这小白脸,你这到底算是拿了兵刃呢,还算是空手呢?”刘迦不解其意,不禁问道:“我不是空手吗?干嘛明知故问?”那道人苦笑道:“你这算是空手?打赢了呢,你可以说别人拿着法器也敌不过你空手相搏,打输了却说是对方用法器胜过你的空手,自然落败。这这……这岂不是无赖?”刘迦一怔,方始明白,原来自已动念之间,用上了非所言的千变万化手,心想此人所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