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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定
飞环十分不悦的摇了摇头,冷然回首道:“冉独,你老子的仇恨难道就忘了么?”
摧山神君冉独双目骤睁,额角青筋暴起,悲愤填膺的道:“不,晚辈就是拼了一死,也要与邪神一决雌雄!”
无定飞环生硬的一笑,缓缓说道:“邪神生死不明,先拿他徒弟开刀,不也是一样么?”
摧山神君冉独狂吼一声,猛冲而上,出手便是“摧山掌”法的精要绝学:“摧山三式”!
只见他掌掌连衡,有如江水畅流,双臂挥舞处肌肉札突,风啸云卷,劲力横溢,大有天地变色,移山拔鼎之概,无定飞环暗地一笑,想道:“三绝掌后人,虽然与双飞岛有着默契,共同行动,但追根结底,亦是为了他们今后在江湖上的利益,这三个角色俱是十分阴诡险诈的,哼哼,尤其这摧山神君冉独,毫不念及当年他老子与我的一段情份,处处虚伪做作,嗯,我如不用他死鬼老子相激,只怕他尚不会如此出力呢……”
这时,场中战况已起了变化,在飞索专诸全立、魔龙子谢志、摧山神君冉独、银衫青轮万兆扬等人的合力围攻下,江青竟已逐渐落于下风!
老实说,这与江青对敌的四人中,除了银衫青轮万兆扬略逊半筹外,其他三个双飞三绝掌后人的武功俱是异常卓绝,几乎全不在昆仑派“五伏罗汉”之下,加以江青一身绝学尚未充份展出,又与分身照顾怀中的全玲玲,碍手碍脚之下,自然便不易抵挡面前这四名足可独霸一力的人物了!
无定飞环冷森森的一笑道:“江青,老身还以为你,承了厉勿邪多少道行,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而已!”
江青没有回答,使出十一掌攻向冉独,双脚起处,分踢飞索专诸及银衫青轮,大旋身,又躲过魔龙子谢志七掌!
他鬓角鼻洼已微微见汗,连出五招中,急忖道:“依目前情势看来,对方是誓必要置自己于死地了,敌入此次声势之壮,可谓空前,如不施展辣手,只怕无法全身而退了……”
忽然,全玲玲凄婉的低语:“江,别管我了,你快逃吧,否则,只怕我们全要死在这里!”
江青全身一震,硬生生的接了摧山神君冉独一当,双腿疾飞,又踢向揉身逼进的魔龙子谢志上腹。
全玲玲眼见江青不答,知道自己挚心所爱之人的意思,她心头一酸,又低迷的道:“江哥,我们不能全死在这里,必须要有一个生还,你还有义父,还有拜兄,更有夏蕙夏姑娘,我却只有一个人,我能得到你的爱,便是死,也满足了……”
江青心头大乱,有如千丝绞结,微一疏忽,索影倏闪,“括”的一声,他罩在外面的长衫,已被撕裂一大片!
全玲玲尖叫一声,急道:“江,你快走啊,别管我,我生死都是你江家的人……”
江青汗出如雨,但他依然闭口不言,身形展处,又如狂风暴雨般向面前强敌攻出七腿二十七掌!
无定飞环李琰玉越看越气,厉声道:“易志、易成,你们还呆在那去作甚?”
默立于后的连心双老齐齐答应一声,分向左右霍然行开,四条铁臂宛如出自一人,在须臾间挥出千百掌影,急攻江青。
于是,江青所受的压力更大了,他几乎有些喘不气只来的感觉,而予他这种感觉最深的,却是飞索专诸全立与魔拉子谢志二人!
全玲玲紧依在江青怀中,她可以确切的觉出心上人喘息的急促,浓重的汗味,有些剧烈的心房跳动!
索影如一只魔手在空中飞舞,青芒宛似点点的流光在雪地上纵横,而八只铁掌,则组成了一片强而有力的劲墙,劲墙内含蕴着令人心惧的血腥与死亡!
六十招,七十招,有如流水,迅速的过去了。
江青套在外面的一件青色长衫,已被兵刃与掌风撕刮得破碎不堪,而他穿在里面的云衣,也隐隐现露了出来。
魔龙子谢志雄潭已极的拍出八掌,敞声大笑道:“江青,只怕你身上的火云衣要长埋黄土了!”
摧山神君冉独面孔阴沉,掌腿如电,在做了一次凌鹰的攻击后,冷冷说道:“谢兄,须要彼此保留么?”
魔龙子谢志躲开江青猛然的三掌后,呵呵一笑道:“罢了,除之为上!”
随着语声,摧山神君冉独倏而长啸一声,掌势在刹那间沉如雷霆万均,威猛至极的汹涌推出!
配合着他的出手,魔龙子谢志身形突然令人目眩神迷的游走起来,双掌捷如西方天际的闪电,几乎永无停息的连连劈向敌人。
这正是昔年武林双飞三绝掌之一,魔龙掌法中的绝式:“百魂诉冤”。
于是,飞索专诸的“引龙索”呼啸而起,索端的锐利钢环在夜空中映射出生冷的光辉,沉重的尖锥霍然溜刺。掩盖于一片青色光华与无数掌影之中!
江青双目怒睁欲裂,他嘴唇紧闭,强自沉着,身形做着极为幻妙的闪躲,掌腿齐出,在积雪纷溅中,绝招迭出不停。
但是,对方的攻击已达极为凌厉之境,在一连串的紧密暴响中,他已被震退三步之多,而正当此时空中那绦黑灰色索影倏忽一闪,竟诡异无伦的适时射到,但是,他不是砸向江青,却笔直的击向全玲玲天灵!
而这时,正是江青被对方联手之力震退之际,他的脚步几乎尚未及站稳,那魔鬼也似的“引龙索”已悄无声息的袭到!
出手之人正是飞索专诸全立,而他的出手又是如此歹毒,照他“引龙索”的来势,足可将全玲玲立时击毙当场,面目全非!
江青瞳孔骤然暴睁,精芒暴射中,他大吼一声,不顾一切的以左掌抓向那袭来的索影!
于是
一声轻微的,割裂肌肉的剌耳响声起处,“引龙索”倏而扬起,江青的左掌却已在瞬息间皮肉翻卷,鲜血淋漓!
全玲玲如痴如迷的望着江青的手掌,刹那间,她已痛哭了起来,她的泪水是为了情人的鲜血,抑是为了生父的狠绝呢?
魔位子谢志大喝一声,身形闪掠游动,“百魂诉冤”的绝招层出不穷,宛似千百冤魂,缠连不定。
摧山神君冉独亦掠身上步,与连心双老合力施为,在索影青光中,迹近疯狂的攻向敌人。
空气在急剧的流荡,劲力在强烈的旋回,而雪花亦在不住的飞扬,无论是天上飘落的,抑是地下存积的。
于是,微笑浮上无定飞环的心头,她轻轻抚摸了一下面孔上的银色面具,那面具虽是冰冷的,但她的内心却是欢愉的啊!
雪地上散着零碎的,斑斑的血渍,而在一片片,一层层的光华交映中,在一阵阵,一股股的劲气纵横里,江肯己身不由主的连连退出寻丈之外,在此刻,他以乎已明显的落入下风了。
无定飞环好整以暇的望着这场不公平的拼斗,暗影中,一个窈窕的身影,已悄生生的行到她的背后。
这窈窈的身影,在暗处已站立了很久了,她一直未曾露过面,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但是,她的双眸中,却包含了太多的怨恨,这不用表示“便是看也看得出来的,假如你是细心人,那么,只要一眼也就够了。无定飞环没有回头,那暗影适才移到她的背后,她已低沉的道:“昭儿,你有什事吗?”
说着,无定飞环已向旁边移开了一步,目光竟变得慈祥无比的望着她身后之人。
这时,由雪地的反光,可以看清这窈窕的身影,那是一个最多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女,这少女生得异常清秀,有如一朵白净而无瑕疵的水仙花,无形中透露出一股超然的气质与脱俗的清丽,只是,她却有着一对含着忧郁的大眼睛,这对眼睛,在此刻,除了那抑郁之外,还有着无尽的仇恨。
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在飞仙子口中所提起过盼“昭妹妹”,也正是无定飞环的嫡亲系女儿于|金昭无定飞环在六十年前,被邪神自云岭绝际洞震落阴阳崖下,虽然奇迹般幸得不死,但是,却也留下了一段终生难以泯减的创痛!自那时起,她即寻找了一处人烟罕至的荒山,欲待养好创伤,再出山复仇,可是,她那创伤虽然痊愈了,却遗下了永远也无法消失的疤痕被阴阳崖底利石所割裂的面部,以及摔断了右腿腿骨!无定飞环几乎悲痛欲绝,她发狂般向没有人烟的地方奔去,日夜不停,最后,她到了一个罕见人迹的深山内那是甘肃的穆仞山。于是,她万念俱灰的在穆仞山孤单的渡着寂寥的日子。而时光虽是凄凉与悠长的,却也自指缝中溜泻得很快。五十多年迅速的过去了,这相当于一甲子啊,无定飞环痛恨自己的生命活得太长,于是,在这悠长的岁月中,她已自一个花信少妇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但是,强烈的仇恨与期望与人群接触的欲望却在她心里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