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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立时变得铁青。
中间矮胖青年一看,神色怨毒,环眼暴睁,立即望着焦凤英,怒声道:“难
怪你瞧不起咱们大哥,原来你已有了这小子。”
子字出口,竟怒目瞪视着陈天澜,一个飞扑,五指箕张,伸长了两臂,直向
陈天澜面门抓去。
陈天澜一见,顿时大怒。
正待起身还击,焦凤英已瞠目娇叱道:“不要惹他!”
他字方自出口,左手已向着面前的茶碗挥去。
只见那碗热茶,应手飞起,直向矮胖青年的胖脸上飞去。
紫衣青年和绿衣青年一见,大吃一惊,同时脱口急呼道:“小心!”
黑缎劲衣矮胖青年,一心只想将陈天澜抓住甩到窗外楼下街上去,根本没料
到蛮横泼的焦凤英会有这一手。
待等他发觉,业已躲闪不及了。
“哗……”的一声。
一碗热茶,不偏不倚,正好泼在他的胖脸上。
紧接着,“叭’的一声脆响。
一只精美细磁茶碗,立时跌了个粉碎。
茶水虽然已不太热,但泼在脸上,溅了一身,依然不太好受。
只见矮胖青年人,一面摇头甩水,一面“哇哇”怪叫,向着焦凤英一瞪眼,
咬牙切齿的再向焦凤英扑去。
也就在矮胖青年人扑向焦凤英的同时,其余两个青年人也同时喝了声“贱婢”
欺人太甚,双双扑向了焦凤英。
焦凤英一见,似是有意将三个青年人引开,是以,一声娇叱,飞身纵起,直
向酒楼中的一桌上纵去。
当她飞身斜纵的同时,手中的小马鞭并没有闲着,顺势一挥,“叭”的一声
脆响,应声抽在当先扑至的紫衣青年手腕上。
紫衣青年一声惊叫,其余两个青年,也分别飞身纵上了另两桌上。
焦凤英一见,那敢怠慢。
脚下的小蛮靴不闲,一勾一拨,一只酒壶奔向了绿衣青年的前胸,一个磁盘
飞向了矮胖青年的胖脸。
紫衣青年手腕被打,立时像火烧般的痛,怒暍一声,拿起一只圆凳就向焦凤
英砸了过去。
焦凤英身手矫健,武功不凡,手中马鞭一格,圆凳立被拨开,“哗啦”一声
大响,满桌子的杯盘碗筷,顿时砸了个粉碎。
但是,焦凤英的一双小剑靴也没闲着,交互踢起,碗盘齐飞,再加上几个伙
计的惶急哀求声,杯盘脆响,暴喝娇叱。
整个酒楼上,顿时大乱。
陈天澜因为焦凤英已把三个华服青年引开,因而他依然坐在原位置上观战。
由于打得热闹,再加上三个青年人和焦凤英飞腾纵跃中,踢飞的杯盘叮当有
声,的确好看又好笑。
陈天澜看得兴起,早已忘了来泰山是干什么了!就在这时,楼下街上突然有
人惶急大叫道:“哎呀!俺的‘金刚水’!”
陈天澜听得悚然一惊,顿时想起了自己的正经事,转首一看楼外,正午已过
了。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想到恩师仍日夜守在山谷的机关洞口,那敢再看下去,
丢下一块碎银,急急奔向了楼梯口,直向楼下奔去。
想是楼上的声音太吵杂了,楼下街上已围满了仰首上看瞧热闹的人。
陈天澜一心想着‘金刚水’,挤出人群,直奔十字街口,沿着通向山前的大
道,随着三三两两的朝山香客,直向正南走去。
他一面急急前进,一面想着稍时到达‘枯竹叟’的住处时,应如何向对方提
出要求。
由于方才蓬头老人提到‘枯竹叟’的徒弟,而焦凤英竟然紧张的花容失色,
焦急不安,足证‘枯竹叟’的徒弟较之焦凤英大为蛮横难惹。
心念及此,觉得一个性情孤僻古怪的‘枯竹叟’已径够难应付了,如果再加
上一个难惹的徒弟,必然更增不少难题和麻烦。
他匆匆前进中,竭力想在途中就想出一个妥善应付的好办法来。
但是,不知怎的,焦凤英美丽影子,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那真是拂之又来,
挥之不去的。
令他无法静下心来,更别说想正经事了。
尤其,想到酒楼上右三个凶煞似的青年围攻焦凤英一人,更令他放心不下,
暗自焦急,深悔方才没有趁机帮助焦凤英一臂之力。
因为,焦凤英说,她的家里也有一些‘金刚水’,如果帮她打跑了那三个青
年,正好跟着她去拿,岂不免得再去求‘枯竹叟’了吗?
心念及此,陈天澜的心中更加懊恼,觉得不该一听有人喊‘金刚水’,就慌
慌张张的跑下楼来。
但是,这时回想方才那个喊‘金刚水’的人的嗓音,很像那个蓬头老人。
心想:莫非是那位蓬头老人有意将他引下楼来,以免误了正经事。
第十一章
继而一想,据说‘枯竹叟’对前去讨‘金刚水’的人,一向百般刁难,轻易
不给人,焦凤英家里,怎会也有‘金刚水’呢?
心念及此,断定那位蓬头老人也断定焦凤英的家里不可能有‘金刚水’,所
以才将他引下楼来。
陈天澜一经想通,再不迟疑,迈开大步,直向前面的山口走去。
进入山口,立即找了个小化子询问,才知道‘枯竹叟’的住处,沿着一座斜
岭,直向深处驰去。
驰上纵岭,举日前看,果见前面有一片褐红色的山石处,在翠绿的山区中,
有那么一片褐红,倒也十分醒目。
陈天澜一看,知道那里就是‘枯竹叟’的住处‘小红坡’了。
是以,沿着一道崎岖小径,迳向那片褐红山石处飞身驰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陈天澜已渐渐看清了‘小红坡’的中间,赫然建有一座红
石砌墙的小院。
院中三间茅屋,同样的用红石砌成,木板门楼,已很陈旧,由于院中植有几
株大树,看不见里面是否有人走动。
到达‘小红坡’下,陈天澜立即收住身法,迳向木板小门楼走去。
传说每天都有人前来向‘枯竹叟’讨‘金刚水’,这时见门楼下没有任何人,
陈天澜心里宽畅了不少。
须知讨‘金刚水’的人一多了,‘枯竹叟’必然心烦,自然也懒得接见他。
心念间已走到木板小门楼下,只见一个布衣白胖少女,正在院中打扫落叶。
小板门虽然没有关,但陈天澜依然举手在门板上叩了两下。
里面扫地的白胖少女闻声一惊,急忙惊异的转首向陈天澜望来。
陈天澜见布衣少女吓了一跳,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只得拱手含笑,歉声道:
“在下陈天澜,特来叩谒‘枯竹’前辈……”话末说完,大眼睛,苹果脸,白白
胖胖的布衣少女已机警的将食指竖在小嘴上,同时“嘘”了一声。
陈天澜看得心中一惊,急忙住口不说了。
只见布衣少女放下食指,先回头看了一眼正中茅屋,这才拿着扫帚小心的走
了过来。
陈天澜心中一喜,知道‘枯竹叟’正在中央茅屋内。
这时一见布衣少女迎过来,立即低声道:“‘枯竹’前辈可在家中?”
布衣白胖少女低声道:“我家老爷子正在午睡,你有什么事?”
陈天澜含笑谦声道:“在下想叩谒‘枯竹’前辈,并讨一些‘金刚水’……”
布衣少女一听,立即哼声道:“又是来讨‘金刚水’的,我家老爷子最讨厌人家
向他讨‘金刚水’了……”陈天澜听得心头一沉,不由失望的“噢!”了一声。
只见布衣白胖少女,又将陈天澜上上下下,由头到脚的看一遍,才举手一指
门外的一排石头,道:“你先坐在门外的石头上等一会见吧!等我家老爷子睡醒
了,我再为你去通报一声!”
把话说完,转身就待离去。
陈天澜一见,赶紧关切的问:“请问姑娘……”话刚开口,白胖少女已回过
身来,道:“我不是姑娘,我是丫头,我叫寿子。”
陈天澜听得一楞,不自觉的脱口道:“瘦子?你这么胖还叫瘦子呀?”
白胖少女一听,立即瞪眼沉声说道:“我是南极仙翁老寿星的寿,不是胖瘦
的瘦,哼!”
哼了一声,白了一眼,转身又待离去。
陈天澜赶紧关切的问:“寿子姑娘,‘枯竹’前辈什么时候醒来?”
‘寿子’立即不耐烦的说:“他老人家什么时候醒来,我怎么知道?”
这一次说完话,再不迟疑,加速步子向里面走去。
陈天澜的心中虽然有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退下阶来在门外徘徊,不时看
一眼院中的屋门。
片刻过去了!不但屋中茅屋内没有动静,就是方才扫院子的‘寿子’也没了
踪影。
就在这时,斜坡下的小径上,又来了一人。
陈天澜看得心中一惊,同时暗自焦急,知道又有人前来讨‘金刚水’了。
仔细一看,竟是一位身段美好的绿衣少女,微垂着螓首,飘逸的向着这边走
过来。
看那绿衣少女,年约二十二三岁,高挽着如云秀发,风吹着她湖水绿色的百
摺长裙,看她低头前进的样子,显然有什么沉重心事。
陈天澜一看低头走来的绿衣少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