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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寰一看竟是《病危通知书》,脸色“唰”得泛白,双手一阵颤抖,怎么也签不下家属栏上名字。
“大哥!”凤七上前一步,扶住他手肘,“时间宝贵。”
对!经妹妹这么一提,严景寰迅速回过神。这是抢救途中,再痛苦也不能耽误老爸抢救。
见家属已经签完字,助理医师撕了一联给严景寰,正要转身拉上门。被凤七适时叫住了:
“请问,我能否随你进去看看?”她说着,取出裤兜里证件,朝对方亮了亮。
“抱歉,抢救室里不得随意进入。”助理医师眯着眼,仔细看了眼她国安证,又抬眼看了看她,摇了摇头拒绝道。
心里暗忖:哪有这么年纪轻轻就进国安部门。当他是傻子嘛!
“警方有没有人里头?如果有,麻烦你帮我们说一声,我”
然而,不等凤七说完,助理医师就拉上了门。
凤七沉郁着脸,盯着抢救室门默视了几秒,转头问星光:“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进去?”
经刘志辉一事。她实不怎么相信医院对爆炸受害者伤势处理。
严景寰虽然不解妹妹举动,不过能有机会进去亲眼看看父亲情况,也总比一无所知地外面干等强。
而星光倒是已经猜到凤七意图,凝眉想了想,点点头,“我打个电话。”遂取出手机,走到外头联络起父亲这家医院任职老同学。
五六分钟后,星光走了回来,歉意地说道:“我同学父亲,这段时间出国开会去了。一时半会儿联络不上。我把这事儿和雷秘说了,他说他来想办法”
凤七点点头,郑重向他道了谢。
“傻丫头!这个时候。说什么谢!见外!”星光说着,揉了揉凤七头发。
严景寰见状,古怪地看了眼凤七,又扫了眼星光。
如若不是父亲还躺抢救室里生死未卜,他几乎要以为对方是追求自己小妹了。此刻。他就算有这方面猜臆,也无暇多想什么,譬如对方年龄问题,和小妹会不会差太多了
这时,雷涛电话进来了。星光连忙走到外头去接。
几秒后,他远远地朝凤七招了招手。说道:“我这就去找方主任。你们就这里等我。”说完,就往雷涛指引主任办公室奔去。
然而,星光前脚刚走。抢救室里就有人出来通知他们了。
“严嘉振家属?”
“我们是!”
“很抱歉!我们已经力了!转往重症监护室途中,伤患心力衰竭,抢救无效”
她没有尝过一日之间,痛失两位血亲感受。
前世没有这种经历,这辈子。也是第一遭。
当年沈冰走时候,她虽有意识。可人还襁褓里,并未来得及感受这种悲悯痛苦。
如今,严伯行、严嘉振父子,同一天双双离世,若说心里没有半点伤痛,未免自欺欺人。
即使她伤痛远远没有严景寰来得强烈、深重。可毕竟是血亲。且经过这两个多月接触和联系,她也正学着将他们纳入心房
然而
是不是非要等人死了,才会正视自己心?其实对父爱、对家人关怀,她也是很期待?
后悔吗?也许吧!如果知道这么就要和他们阴阳两隔,她兴许会多花点时间陪他们。
譬如这几天,没任务间隙,她应该留南溪庄陪他们。又譬如,今日下午飞机回江沪,她应该一结束任务就赶去送机
“小七!”
“小七!”
“媏媏!”
一得知消息就马上赶来风家老少和还京都唐卿爷孙俩此时也匆匆赶到医院了。
停尸房外,他们看到凤七神色呆滞地倚墙上,不禁鼻酸眼涩。唤了她名,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我进去看看!”
风老爷子抿着唇,轻吐出一句。
风扬连忙跑去停尸房管理室做了登记,和闫恒、风驰一起扶着风老爷子走了进去。何天玲拿手绢擦着泛红眼眶,揽着凤七走道椅子上坐下。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见凤七这个样子,何天玲自己先忍不住哽咽起来。
凤七摇摇头。她哭不出来。她只是觉得胸口憋闷,有种说不出痛楚,压得她呼吸都很艰难。
“傻孩子!”何天玲拥住她,一边吸着鼻子轻泣不停,一边语无伦次地安慰着凤七。
ps:
203 ”失血过多“
此刻,闪现凤七脑海是一轮又一轮曾经发生过场景:
前世中毒箭身亡,转世出生和生母生死相离,和严嘉振面对面坐着喝茶,去医院做亲子鉴定,红泥大酒店第一次见严景寰,接到严伯行第一个“质问”电话
终,画面定格于干亲宴前那一晚,她被严伯行爷仨叫入房里。
当时严伯行表情虽然有些僵硬,可说出话,让她不由动容。
“亲眼看到风家上下对你很好,我们也就放心了。虽然严家老宅江沪,不过有能力京都多安置几处房产也是好事。我和你父亲商量过了,京都这几处房产,日后都挂你名”
“国安工作量是不是太大了点?我看你就没长过肉,这个时候要是不注意,发育后就麻烦了”
“媏媏?你怎么了?媏媏?别吓我?!阿扬!老公!你们出来,媏媏她晕倒了!”
一听何天玲外头这么喊,里头人全涌了出来。
严景寰三两步跨至凤七身旁,一把将软倒椅背上妹妹横抱到怀里,探了探她鼻息,触到呼吸声,这才松了口气。
“媏媏?”他轻拍了拍她脸颊,嗓音嘶哑地唤道:“醒来,媏媏。别吓大哥!你哪里不舒服?醒来同大哥说”
风扬见状,蹲地上,探了探凤七脉,又翻了翻她眼皮,疑惑地自言自语:“会不会是累?我看她各方面都挺好”
“检查不出毛病才危险,要不,送急诊室去?”何天玲瞪了儿子一眼。对他医术摆明了不信。
严景寰觉着何天玲话挺有理,立即抱起凤七,往急诊室方向奔去,大伙儿也都赶紧跟上。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人自然不能再出事了。
凤七苏醒时,发现自己躺病床上,安静病房内,除了淡淡消毒药水萦绕鼻息,就只有头顶上方点滴瓶有节奏地滴着葡萄糖溶液,不禁有片刻怔忡。
她居然。也会有躺病床上一天。
这次又是怎么了?缘何会晕倒?
凤七蹙了蹙眉,再度合上眼,内视丹田。仔细探查丹田内那两枚气丹,并未发现任何异状。不由困惑地睁开眼,盯着点滴架愣神。
“媏媏?”严景寰提着一袋子药推门进来,见她醒了,忙走至床边。柔声问:“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凤七摇摇头,想坐起来,被严景寰一把压住了,“躺着!还挂着点滴呢。别动来动去,当心伤到手。”
“没事挂这个做什么?”凤七略有些嫌恶地扫了眼点滴架。以她体能素质,竟然沦落到躺病床上挂葡萄糖溶液。这不是讽刺她练功没到家吗?!
听凤七这么一问,严景寰耳根蓦地泛起红晕,继而清了清嗓子。有些欲言又止。
凤七见状,越发不解了。
“大哥?我到底得什么病了?”
“没病。”
“那为何躺这里挂这种东西?”
“这种不是东西,是葡萄糖溶液,补充营养。”
“我没营养不良吧?”
“嗯但你失血过多
“”
搞半天,是因为她来葵水了。也就是通常说例假。
这她当然知道。早上出任务前就发现了,生怕半途渗出底裤。特地挑了片加宽加厚卫生棉。
可来葵水和挂葡萄糖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她这次晕倒其实是因为来葵水缘故?
“医生诊断你有少量贫血,见你晕过去了,就给开了葡萄糖溶液,醒来后再要我喂你喝点红糖水”
严景寰示意妹妹躺好别乱动,然后把一袋子治疗贫血补铁药剂塞入床头柜里,给凤七冲起红糖水。
事实上,医生只说她可能是因为来了例假血糖过低,加上一时间悲伤难抑才晕倒,喝点红糖水就行了,不需要挂葡萄糖,也不需要留院观察,是严景寰硬让医生开药,办留院手续。
“我让风爷爷他们都回去了,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既让他们受累,也影响你休息对了,都五点了,你肚子饿不饿?听你同事说,中饭都还没吃,风伯母刚来电话,说让风扬给你带了点热粥来,应该到了。你要是这会儿饿,大哥先给你去买点东西填填肚子。”
“不用,我不饿。”凤七摇摇头,想不到这一晕已经躺了三个钟头了。忽然想起范姜洄曾经念过她事,倘若晕倒时候只有自己一人,后果会怎样?
她暗暗摇了摇头,这个答案无解。至少目前看来,她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无论是升级原因,还是来葵水了
“怎么了?脸这么红?该不会又发烧了吧?”刚冲泡好红糖水严景寰,抬头看到凤七满颊红晕,担心地探过身子摸了摸她额头。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