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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蝌蚪。
颜如玉以为眼下的生活就象这一汪死水,长时间的关在房间里就要发霉了。枕边的“昙花”已经绣了大半,离去的男人却一直没有回来。
辞职了,就象停下来的钟表,若一直这样沉寂下去,早晚得生锈。懒散地梳了梳头,换上了宽大的尼泊尔长袍、裤裙和夹脚拖凉,大大抻了个懒腰慵懒地下了楼。在热闹的街市上转了转,又觉得没什么可买的,打车去货栈批发了一小箱火龙果,回到小区门外下了车。
我靠!外墙门面上的“羊杂割”什么时候倒闭了?一群工人正忙着装修。打算开网吧吗?怅然轻叹: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也不知道聂某人那网吧开得怎么样了?不过好歹也算挣了几个好钱,知足吧……
忽然听到几声汽车喇叭,转头张望,马路对面的臭水洼旁边停着一辆昌河面包车。无心理会,转身要走,只听身后有人扯着嗓门大喝:“颜如玉,你耳朵塞驴毛了!听不见喇叭,非得让我泼了命的吆喝?”
聂琛?
他怎么在这儿呢?还开着一辆这么有品位的破车?
躬身将火龙果放在地上,拍了拍沾在白袍上的尘土,拢了拢略显凌乱的长发,学着邻居大婶们的一口D城方言扬声问道,“您儿跑这儿做啥了?”
聂琛扑哧笑出了声,晃晃荡荡地穿过了马路,“活宝!你说的是此地话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内蒙来的,鼻音忒重。”
“俺是呼市的,到这地儿支摊儿卖焙。”狠狠白了对方一眼,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一凉城大妞,还非得冒充省城户口!”聂某人坏坏一笑,目光扫过女人脏兮兮的小手,随即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擦手!一个女人家,出门也不懂带点纸巾。”
“没那习惯!饭店都有餐巾纸,带纸巾干什么?也就您儿们这种私生活不清不楚的家伙随身带着这玩意儿。”邪了!她这辈碰见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爱干净,自己偏又是邋邋遢遢的性格。前半辈懒得连笤帚都不摸,从小一根独苗被爹妈惯坏了,常常挨骂却又屡教不改,总怀疑自己是猪托生的。接过纸巾,迅速进入正题,“又说,你车呢?”
“缺钱,卖了。”耷拉着脑袋腼腆一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轻叹一声感慨到,“老大不小了,该踏踏实实干点事了,每天拉大虎扯大皮,装得象个人似的有什么用?”
“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长见识了!我没听错吧?这话是从你聂琛嘴里说出来的吗?”惊喜地瞪大了眼睛,打心眼里替他高兴。无关年龄,当一个男人浮躁的心沉静下来的时候,生命才渐渐走向了成熟。忽然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面对一个三十出头的老男人就象面对一个大孩,挫折教会了人思考,而寂寞给了她充分的时间,正如林晚生所说:无论怎样都不要放弃,人要感谢逆境……
守得云开见月明!
聂琛邪门一笑,望着对方说道:“呵,人有时候还是需要受点刺激!不被别人踩在脚底下就认不得自己。总觉得自己还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象我这种容易知足的人,往往缺少向上的动力。没事打打麻将,联系联系小女,不愿意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烟、酒、女人、赌博不过是精神上的麻醉品,就象小女孩看言情小说一样,沉醉在美妙的感觉里不愿意醒,生怕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浅薄与无能……”
颜如玉上下打量着一脸深沉的男人,娥眉赫然收紧,“哇噻!一不小心逼出个哲人。”双眼随即眯成两弯新月,弯腰抱起地上的小纸箱,“不耽误大师继续悟道了,我先回去。趁天还没黑,赶紧跟你保持安全的距离。”
“哎,等等!”聂琛急忙唤住对方,返回马路对面从车里抱出那台笔记本电脑,几步跑了回来架在装水果的盒上,“那天在QQ上——”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你心里明白就得了。”
“明白什么?怪沉的!”吃力地倒手将箱和电脑搪在膝盖上,“搭把手啊,越来越没眼色了!”心里疑惑,那姓林的不是说被他丢掉了吗?这电脑怎么会在聂琛手上?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晚生是不是又去找他麻烦了?
聂琛连忙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一阵东张西望,主动开口跟女人道歉还真他妈不是件轻松的事,“那个什么——是我不好,我不对,我该死,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忘了!”颜如玉淡淡抬眼,“这笔记本你先替我留着吧,我怕拿回去再惹事。水果给我,以后我想跟你聊天就到楼底下这间网吧。看样装得差不多了,估计很快就能开业。”
“我找过你,电话一直关机。后来打你家,你爸说你旅游去了。”递出水果,将笔记本夹在腋下,“冷不丁听‘老地主’说你要当尼姑,愁得我好几宿没睡。我这个悔啊,差一点就卷铺盖到你隔壁的庙里当和尚了。”
胸一股柔软的春情化作唇角一抹顽皮的嬉笑,“这么帅气的老小伙儿剃了光头可惜了,坐在自家炕头上一样念经。贫尼这就告辞了。”
找个好人嫁了吧 四曾相识 第百三八章 繁忙中遗忘的生日
酒过三巡,林晚生邀请的几位“老交情”放下筷,打着酒嗝讲起了笑话。话题越来越荤,终于勾起了西装领带下不肯轻易示人的欲望。
坐在门口的小分头说,“吃好喝好了,去哪儿坐坐。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回去那么早干什么?”
“回家给媳妇‘交公粮’去!我他妈有日没回去了。”声音来自一个身材矮胖的老家伙,“女人过了四十五就完蛋了?光着膀站大街上人都懒得抬眼。”
林晚生一脸邪门的淫/笑,“当初还不是你把人家黄花大闺女祸害成这样了。这会儿嫌人家没看头了?”
对面的“龅牙苏”顺嘴接了茬,“咱是老婆情人两说抓,两手都要硬。不管到多会儿家里的‘红旗’都是第一位的。现在这帮小女想法往死了多,成天撺掇着你跟老婆离婚。大丈夫岿然不动,不值得为了床上那点事弄得妻离散,晚节不保。”
“小分头”脑袋一甩,有些不耐烦了,“老哥,你把这思想政治课题放到常委会上讨论,眼下先说吃完了饭干什么。”
“唱歌,洗澡,捏脚,开房打麻将,还能干球啥?”矮胖归心似箭,一副厌倦的神色。
林晚生推了推眼镜,无奈地皱起眉头,“D城人性格豪爽,就是这讲话让人受不了。一张嘴就乱蹦脏字,我刚来的那几年别提多头疼了。现在倒好,慢慢被同化了,一回去家里,别人都把我当土匪一样。”
“我们D城人说脏字没骂人的意思,纯粹就是方言。国家语言工作委员会来D城调研,问接待员:‘短’怎么说?回答:球长长。又问:小呢?答:球大点。又问:‘不好’呢?寡球气。‘看不上的人’怎么说?球像!‘不管用’呢?球也不顶!‘小气’呢?答:球毛鬼胎。官员那叫一个头疼,实在没法记录,拍着桌问:就没有不带‘球’的吗?答话的那位也不耐烦了:说了你就记,少寡逼!”
林晚生抿嘴一笑,忽然想起了关于“胡人”的话题,进而想起了那个曾经与他高论胖瘦审美的小女人。想来也有半个月没露面了,男人一旦忙得团团转脑袋里哪还能想得起女人?
在千莲做完了足道,送走了几位友人,船儿驶进港湾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爱巢窗口的灯光还亮着,容颜倦淡的绣娘燃着青春守候着繁华落幕的夜归人。常常觉得自己敏感得像个女人,在这凄美的夜色隐约嗅到一丝残忍……
轻轻推开房门,桌上没拆包装的生日蛋糕挡住了横在床上看书的小女人。“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约朋友开PATT呢。”揉着眼睛的颜如玉从桌一侧探出了脑袋。
“生日?”据他所知她的生日好像过完了,就在上一个十冬腊月里让他捡了个便宜。
“你的。”打量对方一脸白痴似的表情料定大概是忙忘了,“生日快乐!”起身拆开包装盒,倒出一大把生日蜡烛,“赶紧过来吹蜡烛,还有四十分钟今天就过完了。”
对方轻轻一拍脑门,“老糊涂了!居然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脱了外套望向插得密密麻麻的蜡烛,“哇,有唔搞错耶!我有那么老吗?你干嘛把五十几根都插上?”
“多一点亮堂!管你多少岁,乱漂亮的!”指尖拈着一根细细的蜡烛小心翼翼地大面积引燃。
林某人眼看着沥沥拉拉的蜡油滴在蛋糕上,心急如焚地夺过她手的蜡烛,“小笨蛋,我来点!好好的蛋糕被你弄得这么恶心。”
“没关系。这蜡烛是牛油做的,能吃!”一副先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