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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意思是这名狙击手是军队型的狙击手，而不是特警型的杀手？”米悟问。
“恩。城市中狙击距离通常比较近，四百米算是比较远的距离。”荀宣接话，他对狙击手有发言权：“军队狙击手分为阵地狙击和特种狙击。阵地狙击手是配备在队伍中的神枪手。而特种狙击或者是执行特殊任务小分队中的神枪手，或者是双狙暗杀组合。美军就有这样的双狙人特种作战小组。一名主狙击手，一名观察手，通过直升机运输。深入丛林，寻找等待合适的时机击毙目标。然后前往撤退点。这种狙击手通常是王牌中的王牌，他们不仅狙击能力要强。在没有后勤补给和支援在敌人地盘生存，各种生存技能、体能都要超过普通狙击手。”
李起点头：“我认为这次狙杀严和夏总的杀手，很可能是双狙人。”
双狙人指的是两个人。观察手汇报数据负责补枪。一般开枪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精髓。有观察手他能增加一定胜算。但没有观察手他自己也能做到。而且有些主狙击手不喜欢带观察手，因为两人行动更容易暴露。这类人多孤僻，他们训练、任务都是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一把枪的生活。多余的人会让他们感到不安。
荀宣皱眉：“一般军队中双狙人都有严格的措施，这么突然来到中国杀人……”
“除非是佣军。”李起接口：“月神，月神的可能性很大，应该说非常大。”
“恩。”荀宣点头：“月神狙击赵雪不成，黑手一役又不见露面。我分析认为他对钱应该有需要的。你第一次遇见月神是十七八岁左右，这么推算下来，报酬低的工作他是不会接。这样就出来一个问题，严和夏总两人身家加一起恐怕也没有办法让月神出手一次。何况是两次，甚至更多。”
李起道：“所以我认为警察调查错了方向。米悟，那交通意外还没有查到吗？”
“我肯定中国境内没有严和交通意外有关的，连接到电脑上的资料。”米悟很肯定回答。
李起眼睛一亮：“夏总的公关部经理是严女朋友，应该找她问问，应该会知道交通意外细节。”欧阳剑兰告诉李起的是，严的车在路上追尾，头部受了点伤。其他就不知道的了。既然这个女人不知道，那另外一个女人肯定知道。不能和老婆说的话可以和情妇说。
荀宣翻白眼问：“你这么有干劲？”
“好奇心太重，不好。”李起电话震动，接电话笑道：“黄局，准备请我吃饭？”
“吃饭好说。只要你老弟能帮忙。”黄局道：“又有人被杀了。”
李起惊讶：“三剑客不是已经保护了吗？”
“不是他。是一个女人。是今天死者夏总的公关部经理。”
“……”李起轻摸下巴，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
“我们相信是因为某件事导致他们被杀，但是一直串不起来。”黄局道：“老弟，你有什么看法？”
李起沉思会道：“我听说严近期发生了一起交通意外，能查到是什么意外吗？”
“一会给你消息。”
“对了，把烟头dna和所有数据库比对，别只拿犯罪数据库。我相信那烟头不是杀手的。”
“李起老弟，这案子我压力很大。你们大老板一伙人不要命的催我，一天接十来个电话问进展。要不晚上老弟陪我玩个通宵？最少在第四名死者出来前，我们要抓住凶手。”
李起一愣道：“我？不太方便吧？”
“你是我的福将，什么不合适的。不管结果如何，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李起却不知道，听海警局局长下个月退休。黄局因为屡破大案，已经成为局面候选人之一。但他年纪毕竟比较轻，才三十来岁。这次能破获这件案子，多了大人物的支持，局长宝座就大有希望。
既然这么说，自己又好奇。李起道：“好的，我现在过去。”
“非常感谢，客套话不说了。我还在那家派出所里办公。”
……
李起到了那家派出所，有黄局亲信接进去。黄局在一个大房间内，大房间不少手写板，上面贴了照片还有现场分析的证物。黄局坐在中央看手写板狠命的吸烟。见到李起，热情站起来：“老弟终于来了，去弄杯好点咖啡。”
“别客气，水就好。”
黄局对亲信点头，走到一块写字板前。写字板上有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妙龄女孩照片。黄局介绍道：“根据你的提示，我们重新搜索了dna，证明dna是这位女子所有。”
李起道：“那先带过来问问。”
“带不来。”
“在国外？”
“不，她死了。”
李起眼睛一亮：“难道是交通意外？”这样就和严联系在一起。
“也不是。”黄局道：“她叫包丢丢，是听海大学的学生。在三千米长跑中气喘，而后休克。送到医院，经抢救无效死亡。”
李起听完苦笑，三千米就跑死可以理解，她毕竟抽烟。有人说女烟危害低，实际上女烟的烟雾比普通香烟要浓，危害更高。看来这也不是一条线索，否则人家应该找校领导算账。怎么会算到严他们头上。但是狙击手现场留下烟蒂又是什么意思呢？李起道：“我想去医院看看。凶手现场留的烟蒂不可能没有说法。”
“我和你一起去，也算透透气。”黄局拿衣服和车钥匙。他也认为其中有蹊跷。凶手为什么要放死人用过的烟蒂呢？
听海医院规模都是比较大的，就李起所所知，彩超少于三十个室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医院。黄局出示证件，放行。两人露天停车后步行前往急救中心。黄局向值班人员出示证件后道：“我们要看下包丢丢的医疗记录。”
值班人员也没有推脱，医患隐私不包括死者。她输入包丢丢的名字，很快打印出来一张费用清单。里面写着各种费用，费用前面是包丢丢做的检查、使用的药物。黄局看得头大，塞给李起。李起无奈只能接过来，他又不是医生，对药品不熟悉。但有两项收费吸引了李起注意。随车出诊费和等候费。李起问：“你好护士，请问什么叫随车出诊费和等候费？”
第一卷 第四百三十二章 错误的人和错误的事
护士解释：“他们是救护车收费中的一种。救护车收费按照公里数。出诊费是按照车辆标准收费。心脏复苏的救护车是40元，进口救护车20元，国产救护车10元。等候费是指患者家属让救护车等候的费用。半小时内不收钱，半小时后按照一小时收费。每小时10元。”
黄局眼中精光一闪：“不对啊护士。包丢丢是听海大学叫的救护车，救护车直接开进学校把病人运走。为什么还需要等候费？”
护士接过单子看了一会摇头：“我不知道，你们可以问下急救医生。是王医生负责。”
王医生在医生办公室值班，听闻两人询问后道：“我们医院距离听海大学最近，大概是十五公里左右。我当时已经带人守在急救中心外，就等病人到达就开始抢救。当时我很奇怪，怎么等了五十分钟。后来司机和随车的李医生告诉我，学校有所推诿，联系她家长联系不上。耽误了时间。所以就收了等候费。我很惋惜，按照我的经验看，如果能早送来十分钟，可能还有救。”
李起摸下巴看黄局，两人都感觉在扯淡。如果是别的地方还可能。但是听海大学不可能。都是一群没有被磨了棱角的热血学生。当然以人命优先。怎么可能看着学校推诿。黄局问：“李医生和司机呢？”
“恩……”王医生翻看道：“李医生明天上早班，司机上个星期辞职了。听说要自己做点小生意。”
黄局问：“有李医生的地址吗？”
“有！”王医生在电脑查询一会。给了两人一个地址。
两人上车，黄局道：“这五十分钟有问题。”
李起问：“包丢丢的父亲情况有没有了解？”
“包丢丢母亲在她十四岁时候去世。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本地人。有一些房产。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
“一些房产？”李起反问。
“这个我们还没有仔细了解。”黄局道：“知道是包丢丢的烟蒂后，我联系了他们辖区派出所。他们的片警介绍说，包丢丢这个孩子有些叛逆，但是上大学后很懂事。她父亲很老实，在家楼下开了一家小杂货店。他还说他们家经济条件还算不错。父亲开杂货店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不让自己去赌博。对了，她父亲以前沉迷赌博，母亲去世后，他才立誓坚决不再赌。片警说。她母亲挺厉害的，一边管着丈夫，一边带着小孩，可惜死得太早了。”
两人聊着，晚上十一点开车到了李医生的家。黄局敲门，里面没有动静。李起拿出钥匙。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