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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让你做了忆儿的娘,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忽然之间,楚汶昊那一贯冷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告诉你,在我面前你还是我抓回来的俘虏,不陪着忆儿的时候你还是要去厨房跟着余大勺子做事。”
没好气地翻了他一眼,易无忧差点气结。刚对他有了些好印象,他居然又变回了那个死样子。难道说真的就是狗行千里改不了吃屎?
“走吧!被忆儿折腾了一天你不累?”看着她忽然之间被气愣了的脸,楚汶昊率先走在前面。
摇摇头跟在他后面,易无忧恨不得踹他一脚。可刚刚离去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隐在黑暗中的一人,正用那怨毒地足以杀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易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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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厢的时候易无忧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看见她回来了如锦忽然跑到她面前神情怪异地指指房内。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易无忧走进去就发现诗画正冷着脸气呼呼地坐在那里,旁边的桌上正放着她的包袱。
“怎么了?这是做什么?”皱着眉头看了旁边也摇摇头的如锦,易无忧又看向诗画。
一声不吭,诗画忽然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对着易无忧磕了三个响头后,爬起来背起包袱就往外走。
“诗画你这是干嘛?”一把拉住她,易无忧有些不明所以,这丫头闹什么脾气?
“王妃你现在做了这个世子的娘,有人护着你了,不需要奴婢在身边保护你了。这地方太高贵,奴婢身份低贱,待不惯。”看也不看她一眼,诗画依旧是那气呼呼的样子。
“你说什么呢你?”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易无忧的脾气也上来了,“你现在去哪里?你就这么一个人走了,让我到时候怎么跟你家爷交代?”
听见她这么一说,诗画忽然将包袱拍在桌上怒着眸子盯着她,“爷?原来您心里还有爷?奴婢还以为您早忘了呢?奴婢还以为您进了这个远督侯府的大门后,连爷是谁都不记得了呢?”
“诗画,你说够了没?”这么一通话,听得一向好脾气的如锦也不禁怒了起来,忽然一声喝打断了她的话。
“如锦你别插话,让她说,让她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伸手拦住如锦,易无忧紧紧盯着诗画等着她后面的话。
卷四 第四章 佳人在水已苍苍
“说就说。”似是把心一横,诗画忽然一昂头盯着她,“您现在是被逼着做了那世子的娘,谁晓得以后是不是也被逼着就做了这个侯府的夫人?哼,我知道这个远督侯位高权重,人又长的好。爷现在是落魄了,现在什么也不是了,所以您就变心了。这心变得还真快,您说您这么做对得起爷吗?”
愣愣地盯着诗画越说越愤怒的眸子,隔了半晌易无忧忽然一声苦笑,声音里透着无比的悲凉:“我对不起他?你说我对不起他?诗画你可别忘了,是他另娶他人在先,而不是我先不要他的。我变心了?我嫌弃他?如果不是他找了其他人代替了我在他身边的位子,他现在就是沿街行乞我也没有一句怨言地跟定了他。我对不起他?我对不起我爹、对不起我表哥、对不起邵嫔,因为他我已经弄地家破人亡了,我对不起他?我就是对不起天下所有的人我也没有对不起他。”
说完这句话,易无忧似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扶着桌子无力地摆摆手:“你要是想走,我也不拦你。回去找你家爷吧,他的身边正缺人手呢!”
扶着桌子慢慢地挪到床边坐下,易无忧闭上眼睛无力地靠在床上头痛地厉害。刚刚那一番话说得太激动,似是把身上仅余的一些力气全都耗尽了。可谁又晓得,她的心里不知比这疲惫的身子累了多少倍?
“诗画啊诗画,没想到你待在我身边这么久,近两年的朝夕相处,到头来你居然会是这么想我的?”心里这么想着,忽然一行泪无声地滚落下来,惹得脸颊一阵**。
“王妃!”哽咽地叫了一声,诗画忽然奔过去一把抱住她,眼泪也跟着簌簌而下,“对不起、对不起。是奴婢不好,是奴婢误会了您。奴婢不走了,不走了。哪怕是死,奴婢也要跟着您身边。”
隔了片刻缓缓地睁开眼,易无忧抬手轻扶上靠在她颈窝边,诗画已经泪湿的脸:“死?谁敢死?都给我活得好好的。我没批准,谁都不许在我前面死。听到了?还有,可不准再叫王妃了。隔墙有耳,谁晓得这个侯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以后呀,都要小心。”
“嗯!”依旧控制不住地滚落着泪,诗画紧紧地靠在她身边不停地点头。
静静地站在门边看着抱在一起流着泪的两人,如锦微微一笑忽然伸手抹了脸上的泪。刚刚小姐的那一番话,把她深埋在心里所有的东西都说出来了吧?自小就跟在她的身边,如锦怎么会不晓得她是什么样的人呢?虽然小的时候呆傻过一阵子,可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从来都是这么心地善良。高兴的时候能带着身边所有的人一起高兴,可所有的委屈和不快都是自己藏着掖着。今天若不是被诗画这么一击,她那能说出这些话来?
润硕王爷?小姐满心里装的都是他,离开了他之后虽然一直是无所谓的样子,可有多少次见她独处时那溢满忧伤的眸子无神地望着远方?真的就像小姐说的那样,就是对不起了天下所有的人也没有做过丁点对不起他的事情。可是这个王爷呢?如锦不晓得,真的不晓得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想法。难道两个人真的就这么完了吗?心里幽幽的想着,就听易无忧轻轻地开了口。
“诗画,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些什么。只是我心疼那个孩子,我心疼她跟我一样从小没了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易无忧低低地说着,“可是那孩子比我可怜多了。我至少还记得我娘长什么样,可他娘却在给了他命的时候断送了自己的命。”
“什么?”忽然坐直了身子看着她,诗画有些震惊,“他娘在生他的时候就死了?那他岂不是从来都没被娘抱过?”
点点头又是一声叹,易无忧无神地看着前方:“其实我是想到了那个在我肚子里待了两个月都不到的孩子。看见小世子的时候,我忽然想到若是当时我的那个孩子保住了,现在也该有四五个月大了吧?也会咯咯地笑了吧?”
“小姐!”两道声音忽然同时响起。
聚了有些散神的眸子,易无忧看了两人同样担忧的神情展颜一笑:“说是为了那个孩子好,其实我也是为了自己呀!”
“小姐,我想通了。”忽然坚定的一点头,诗画盯着她的眼睛,“只要您把他当儿子,我诗画就一定把他当少爷一样护着,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他。”
忽然伸手戳了她的额头,易无忧无奈地翻了她一眼:“人家是远督侯世子,需要你来护着吗?你呀,只要以后我不在你们身边的时候护好如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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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三个人起了床梳洗妥当,刚坐下准备吃早饭,忆儿院子里一个叫锦怡的丫头就急匆匆地跑来了,说是世子早晨醒来没看见她,扯着嗓子就哭任谁哄了都没用,没了办法奶娘只能叫过来找她。
“姑娘,您快过去瞧瞧吧!我来的时候,世子的嗓子都哭哑了。”焦急地跺着脚,锦怡的脸都急得皱成了一团。
“行,我马上就去。”丢下筷子易无忧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忽然回过头吩咐如锦和诗画,“你们俩还是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
急匆匆地跟着锦怡跑到忆儿住的紫叶院,易无忧就见一屋子的老妈子小丫头都站在屋子里,而楚汶昊正抱着忆儿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忆儿不可以哭知不知道,忆儿是男子汉大丈夫对不对?男子汉大丈夫是不能哭鼻子的。”
伏在楚汶昊的怀里扒在他肩头上,忆儿已经停止了哭,可仍旧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看见易无忧来了,忽然直起身子叫了声“娘”后,撇着嘴角又要哭出来。
赶紧走过去抱过他,易无忧笑看着他又是眼泪鼻涕胡乱的小脸:“娘不是在这里吗?忆儿怎么又哭了呢?忆儿不可以这么轻易就哭的知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忆儿不能……不能轻易就哭?”听了她的话,忆儿忽然之间不哭了,睁着黑亮的大眼睛疑惑地问。
“呃!”没想到这孩子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易无忧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忽然发现楚汶昊忍俊不禁地一笑。翻了他一眼正好看见外面有些阴沉的天,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灵光,抱着忆儿走到门口,“忆儿看,外面有看见太阳公公吗?”
抬头盯着天上好好找了一番,忆儿撅着小嘴摇摇头:“没有。”
“那忆儿知道为什么吗?”扫了眼阴阴的天,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