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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居然还眉开眼笑地乘大胡子和诗画愣神的功夫捞走了他们俩一直在抢的那块肉,美滋美味、得意洋洋地送进了自己嘴里。
看着易无忧也加入这场抢肉大战,诗画和大胡子更是不亦乐乎地继续开战,而一直默默不语的如锦最后也不甘示弱地参加进来。大胡子被林凡威正式编入南夏北军,从原来的土匪头子摇身一变成了南夏王朝的正规军。知道自己呆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和大胡子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易无忧很是珍惜所有的时间。能笑的时候就一定不静着脸;能舒展眉头的时候就一定不蹙着眉,她晓得大胡子不喜欢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所以一直想着办法让自己快乐。
这一顿羊肉锅子真的是吃得其乐融融、不亦乐乎,可曲终人必散,人去楼定空。随着那最后一块肉被渔翁得利的如锦纳入口中,似乎欢乐的气氛也随之而去进而渐渐凝重起来。望着已空无一物只有那已经变得一片浑浊的白水,还在努力地不停翻滚着冒着氤氲水汽的锅,易无忧抬起头努力挤出些许笑容看着大胡子:“大胡子,我准备走了。”
“什么?”大胡子一愣,放下正专心剔牙的手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然而吃惊的并不止有大胡子一个人,诗画停住了依旧在锅里捞肉的手;如锦包着一嘴的肉不再咀嚼,齐齐地看着她。
“怎么了?”看着三个人虽然姿态各异却都是呆愣的表情,易无忧有些哭笑不得,“现在仗打完了,我们也该走了。”
“真的还要走?”眨了眨眼睛,大胡子愣愣地问。
点点头,易无忧深了笑:“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去西宁吗?如果不是这场仗,我们早就已经出了云漠城,不是吗?大胡子你记得要好好地干出个名堂来,不要忘记我曾经和你说过的话。”
“我们,可不可以不走?”放下筷子盯着她,诗画的声音似乎已经带着淡淡的哭腔。
“诗画,我不勉强你跟我一起去西宁。我知道你对南夏有多深的感情;我也知道你舍不得诗琴她们几个舍不得夏侯沐,所以我不勉强你跟我一起走。真的。”低下头静默了片刻,易无忧抬起头看着泫然欲泣的诗画,接而又看向如锦,“如锦也是,如果你们都不想离开南夏,你们可以留下来。”
匆匆地咽下还含在嘴里的肉,如锦急急地来了句:“小姐,我跟着你的,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
这么急的话语,想起抢了下面所有的话,几个人都低着头不再出声。万沙楼里食客和伙计之间此起彼伏的声音,更加凸显了她们几个的寂静不同。
安静了片刻,大胡子终于抬起头:“什么时候走?”
“再过半个月吧!”看着一脸不乐的大胡子,易无忧一笑,“这几天我联系了一支商队,到时候跟着他们一起去西宁。”
听她这么一说,如锦和诗画才明白前几天她为什么总是忙忙碌碌地早出晚归,原来一直在忙着去西宁的事情。大胡子不再说话,知道她打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的改变,就连当初的时候她都能义无反顾的走了,又何况是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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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半个月里诗画一直都是闷闷不乐地沉着脸,易无忧知道她心里不好过,劝过她很多次让她留下来,虽然一直不开心可这丫头说什么也不肯留下来。易无忧又怎么会知道当初夏侯沐交代给诗画的那个任务呢?
夏侯渲知道她要去西宁的时候,真的是瞪着眼睛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在这里遇见她之后,他是想尽一切办法把她留了下来,希望她能和夏侯沐和好。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来云漠城居然是为了去西宁国?这一去西宁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难道这一辈子,她和夏侯沐之间真的就这么无缘而过;就这么完了吗?心里虽然真的很不舍,可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让她不走。说到底,是他们夏侯家的人对不起他们易家。
静静地和如锦、诗画一起收拾着东西,易无忧心里有些空荡荡地无着处。半个月时间一晃就这么过了,似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没了。自那日赢了西宁的仗之后,夏侯沐就没有再出现过,像是突然从云漠这块地方消失了一样。那个夏侯沐真的变得让她有些不认识了,那天在他眼里,那浓浓的欲望真的不是自己看错的。那样的眼神是她在以前从来就没有看见过的,似乎燃着一团浓浓的火焰,愈烧愈烈。
看着苦着脸忍着哭的诗画,易无忧摇摇头,真的舍不得让这两个丫头陪着自己一路颠簸。一年来这两个丫头一直陪着自己,就这么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却一句怨言也没有,而现在自己居然要让她们陪着自己离开她们的家国,心里是真的堵得慌。
放下手中的东西,易无忧一时没了心情去收拾,走出门外仰头看着天上的满月。又是一轮满月!来到这个世界后,似乎很喜欢看天上的月。心里的那些事情像是只有这个月才能明白似的,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望着天上的月。
隔了片刻,似乎心情平复了许多,转身就准备回屋里去,忽然一阵幽咽的曲子传了过来,让易无忧停住了脚步。
呜呜咽咽的一曲洞箫,分明就是她最熟悉不过的《追风的女儿》。虽然有些音错了,可却是十分纯熟的吹了出来,想来吹奏之人定是练习了不知道多少遍才能如此纯熟。静静地听着如泣般呜咽的曲子,易无忧心里再也平静不下来。这首曲子她只教过张秋池,然而此时根本就不可能是张秋池在吹奏。除了自己、除了张秋池,那就只有一个人会。
缓缓地穿过天井,走向后面的园子。站在那儿看着白衣的人一直不停地吹着那曲《追风的女儿》,易无忧的心里渐渐地静了下来。当年他要娶林嘉的前一晚,是自己一遍遍反反复复地吹着这支曲子;而如今自己又要走的时候,居然是他在这里不停地吹着这曲子。只是不曾想到,他居然学会了这支曲子。可如今吹来又有何用呢?
无奈地一声叹息,易无忧闭上眼缓缓地转了身。前世种种都还在眼前不曾散去,他当时的冷漠;当时的无情;当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都还是那么清晰的似是前一刻才发生过的。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睁开眼就准备举步离去,可身后的箫声却忽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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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就见她站在园子那头,一直等着她走过来,可她却停在了那里不再向前。本以为她会开口说话,可等了许久却是见她转身离去。夏侯沐终于停止的奏箫,盯着那个正欲离去的背影:“真的就打算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跟我说?”
他是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学会奏箫的呀?这支曲子他又是练了多少遍才能吹奏的如此纯熟的?可她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一个字也不愿意和他说?心里忽然之间似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地无比的寒凉!
听见身后的声音响起,易无忧收住了那正欲跨出的脚,转过来看着园子中间的夏侯沐。他终究忍不住先开口了吗?为什么他每次都是等着自己开口呢?难道他真的就觉得自己每次都会忍不住先开口吗?可是为什么之前都没有,而这一次不希望他开口的时候他却出了声呢?
“说什么呢?说了,也只是增加一些无谓的伤感罢了。又何苦呢?”回着他的话,易无忧偏头看着在月光的照耀下,投影在地上那婆娑的桃树。
“如果,我希望你留下来,你会不会就不走了?”看她依旧站在那里,夏侯沐缓步走到她面前,带着一丝期盼瑟缩地问了一句。
然而听见这声问,易无忧不仅没有一丝的喜悦,反而是一瞬间湿了眼眶含了满眼的泪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夏侯沐,你当真以为我就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则去吗?为什么你希望我留下来我就必需要留下来?你怎么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一年前?一年前你为什么没有问我肯不肯留下来?”
看着她说着说着便不受控制不停滚落的泪,夏侯沐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留下来?留下来做什么?”抹了泪盯着他的眼,易无忧沉声问着,“留下来等着你身边的那些人害我家破人亡吗?因为你夏侯沐,夏侯泽他害的我爹背负了通敌叛国的大罪,害的邵嫔无故冤死;因为你夏侯沐,林嘉害死了我表哥,赵玉钏毁了我这张脸。继续留在你身边?是不是非要害的我爹娘也身首异处,害得我易家家破人亡你才满意?还因为你,我连那个孩子都没有保住!我都差点忘记了我还有过一个孩子!这么多条人命,你让我还怎么留在你身边?”
忽然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夏侯沐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