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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镜。她太急了,太想看到不在那儿的东西了。
哦,上帝,我的爱人,我的贾森,你在什么地方呢?到我这里来吧,让我发现你,别把我丢给这些盲目的。没头脑的人。别让他们把你从我这里带走。
克劳福去哪里了?他答应让她知道每一步棋,每一件事。她太直率了。她不信任他,不信任他们任何人;她不相信他们的情报,他答应过……他去哪里了?
她对司机说:“请您把窗玻璃放下来好吗?里面真憋死人了。”
“对不起,小姐,”穿便服的军人回答道。“但是我可以为你开空调。”
窗和门都是由只有司机能开头的按钮控制的,她是在一条充满阳光、两旁有树木的大街上的一个玻璃和金属制成的墓穴里。
“我一个字也不信!”康克林说,瘸着腿生气地走过房间的另一端回到窗子旁。他倚着窗台,眼睛往外望,左手举在脸旁,牙齿顶着食指关节。“一个字也不信!”
“你是不想相信它,亚历克斯,”克劳福反驳道。“这个解决方法容易得多。已经就绪,简单得很。”
“你没听到那个磁带,你没听到威利尔的话!”
“我听到了那女子说的话,不需要再听别的了。她说我们当时没听进去……你没听进去。”
“她撒谎!”康克林不自然地转过身来。“上帝,她当然是在撒谎!她为什么不呢?她是他的情妇,为了使他脱身,任何事情都会去做。”
“你错了,你自己也知道,他来到这里的事实本身证实你是错的,证实我原来接受你所说的情况也是错的。”
康克林的呼吸沉重。抓紧拐杖的右手在颤抖。“也许……也许我们,也许……”他没把话说完,只是无力地看着克劳福。
“也许我们应当让解决方式保持不变?”这军官轻声问道。“你累了,亚历克斯。你已有好几天没睡觉了,筋疲力尽了。我想我没有听到你说这话。”
“没有。”中央情报局的人摇了摇头,把眼睛闭上,脸上反映出他的厌恶心情。“没有,你没有听到,我也没有这么说。我只是希望我知道从哪里开始。”
“我知道,”克劳福说着,朝门口走去,把门打开。“请进来。”
矮壮男人走了进来,他的目光直射靠在墙壁上的步枪。他看着这两个男人,脸上浮出审视的表情。“什么事?”
“演习已经取消了,”克劳福说。“你想必已经猜到了这一点。”
“什么演习?我是雇来保护他的。”那枪手看着亚历克斯。“你是说你不再需要保护了吗,先生?”
“我们的意思你听得很清楚,”康克林插话道。“所有的讯号都取消、所有的约定。”
“什么约定?我不知道有什么约定。我的雇佣条件很清楚。我是来保护你的,先生。”
“行,很好,”克劳福说。“现在我们需要知道的是另外有谁在外面保护他。”
“另外有谁在什么地方?”
“除了这里以外,这幢公寓的别的房间,街上,也许还有汽车里。我们必须知道。”
矮壮汉子走到步枪处把它拿起来,“恐怕你们这两位先生误解了,雇我是单独雇的。如果也雇了别人,我不知道。”
“你当然知道他们!”康克林喊道,“他们是谁?在哪里?”
“我什么也不知道……先生。”有礼貌的枪手把步枪握在右臂,松口斜对着地板。他把它抬起了大约二英寸,不超过那个高度,这动作几乎不易察觉。“如果我的服务已不再需要的话,我要走了。”
“你能和他们联系上吗?”陆军准将插话道。“我们给你一笔相当可观的钱。”
“我已经拿到相当可观的钱了,先生。为了我不能提供的服务接受钱是不对的。没有必要再继续谈下去了。”
“在外面有一个人的生命正处于危险之中!”康克林喊道。
“我的生命也一样。”枪手说着,就朝门口走去,步枪举得更高了。“再见吧!先生们。”他走出门外。
“上帝!”亚历克斯咆哮着,转身向着窗户,他的拐杖敲击着散热片。“我们怎么办?”
“首先,赶走那搬运公司,我不知道它在你的战略里扮演什么角色,可是现在它只能使事情复杂化。”
“不能。我试过了。我和这件事根本没关系。我们把设备搬走以后情报局管理处拿走了我们的业务单。他们看到一家店铺关门了,就叫总务管理局把我们全部赶出来。”
“速度快得可以,”克劳福点了点头说。“那部分设备是由‘和尚’签字的,他的报告书可以开脱情报局。那报告书在他的卷宗里。”
“如果我们能有二十四小时就好了,可是我们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二十四分钟。”
“就是二十四分钟我们也需要。参议院会质问的。关闭,我希望……用绳子把这条街隔离。”
“什么?”
“你听到了——用绳子把这条街隔离!叫警察来,告诉他们用绳子把街道与一切都隔离!”
“通过情报局吗?这是内部的事情。”
“那我来做。通过五角大楼,如果必要的话就以参谋长联席会议名义。我们站在这里找借口,但事情就在我们眼前!清除街道,用绳子把它隔离,叫一辆有护/(原书如此,应为扩)音器的卡车来,让她坐在车里用麦克风喊话!她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她说得对,他会到她跟前去的!”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康克林问道,“会有问题的。报纸、电视、电台。一切都会暴露出来,公诸于众。”
“我知道,”陆军准将说。“我也知道,我们不做她会做,如果事情失败了的话。她会不顾一切去做这件事,但是我宁愿尽力去救一个我并不喜欢的人,我不以为然的人,可我曾经尊敬过他,我想我现在更尊敬他了。”
“另一个人怎么办?如果卡洛斯真的是在那里,你就是在为他打开大门,在帮他逃跑。”
“卡洛斯不是我们一手炮制的。我们炮制了该隐而且虐待了他。我们剥夺了他的头脑和他的记忆。我们欠他的债。到楼下去叫那女人来。我要用一下电话。”
伯恩走进了图书室。透过房间另一端的宽大雅致的法国式落地窗照射进来的太阳光洒在室内。长窗外面是花园的高墙……周围所有的物品都使他感到痛苦,不忍观看;他认识它们,可是现在又感到陌生。它们是梦幻的片断——但是又实实在在,能触摸,能使用——决不是一晃即过的东西。一张曾经摆着威士忌的折叠长桌,几张供人们围坐交谈的皮靠背椅,书架上放着书籍和其它东西——暗藏着的东西,触摸一些按钮就会出现。这是一个诞生神话式人物的房间,一个跑遍东南亚以后在欧洲爆炸破碎的神话式人物。
他看到天花板上那个长长的管形凸出物。黑暗又来了,紧接着是阵阵闪光和出现在屏幕上的一个个形象以及对着他耳朵叫喊的声音。
他是谁?快。你来得太迟了!你死定了!这条街道在什么地方?它对你意味着什么?你在那里见过谁?……杀人方法,哪些是你的?不!……你现在不是德尔塔,你不是现在的你!你在这里是什么人、变成了什么人,就是什么人!
“哎!你这家伙是谁?”这问题是一个坐在六旁扶手靠背椅里的红脸胖大个子喊出来的。他的膝盖上放着一块夹行写字板。贾森刚好从他旁边经过。
“你是杜根?”伯恩问道。
“是的。”
“舒马赫派我来。他说你需要加人。”
“为什么?我已经有五个人了。这该死的房子走廊这么挤,真难走过去,他们这会儿都是爬着过去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舒马赫派我来,还叫我把这些玩艺/(原书如此,应为意)儿带来。”伯恩让毯子和带子滑到地板上。
“默里送来新废物?我是说,这些都是新的。”
“我不——”
“我知道,我知道!舒马赫派你来,去问舒马赫。”
“没法问他。他让我告诉你,他去羊头湾了,下午回来。”
“嘿,太棒了!他去钓鱼,把这堆狗屎交给我……,你是新手。从码头挑来的小工?”
“是的。”
“默里太可爱了,我只要加个小工就行了。两个自作聪明的笨蛋,四个小工。”
“你要我从这里开始吗?我可以从这里开始。”
“不,笨蛋!小工从顶层开始,听到了吗?从远处动手,懂了吗?”
“是,懂了。”贾森弯下腰去拾毯子和带子。
“把这些破烂留在这里——你用不着。上楼到顶层,从单件的木头家伙开始。搬得动多搬。别让我听工会的那些废话。”
伯恩到了二楼的梯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