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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迷人的江岸夜色在蟋蟀的伴奏下弹出优雅的乐章。
漫步在江岸漫长的走廊上,夜间璀璨的灯火将本来就很美的走廊装扮得更加华丽。五颜六色的照射灯让草更绿,江水在灯光的照射下不时的泛出磷光。
从闲谈中林鹏得知秦诗在倾城上班,现为倾城艺术学校的舞蹈老师,当年也是在云州念大学,只是后来去了倾城。她和沈彤就像林鹏和周峻一样都是最好的朋友。更巧的是她是沈彤钦点的伴娘,而林鹏则是周峻的伴郎,看来他们在沈彤他们结婚的时候还得通力合作。
当秦诗问起林鹏时,林鹏只是苦笑了笑,望着滔滔的江水不免有些伤感,轻叹说道:对于这座城市来说,我只是一个过客。客观的讲,我对于这座城市没有太多的留恋,可从主观上讲,我似乎又很在意它的存在。在这座城市里有我太多的回忆,也有着我曾经的梦。秦诗问道:既然这座城市里你有着诸多的不快,那为何又要选择留在这里?林鹏叹息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我在这座城市里寻找着什么吧,又或许是在等待着什么!秦诗见他说得蛮伤感,笑问道:是在等你的女朋友吧?林鹏摇头叹息道:没有,我们早分手了。秦诗没想到她的这句无心的话让他更伤心了,忙说道:噢,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林鹏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对不起,我早已不拿它当回事了。
秦诗想起了什么事来,在自己的包里找着什么东西。林鹏起初没怎么在意,却听到秦诗有些着急说道:不好,我的手机不见了?林鹏有些急了,问道:是不是上午在公园被那小偷盗去了?秦诗摇头说道:不会,在买衣服的时候我都还接了电话,刚想起给彤彤打个电话,才发觉手机不见了。
林鹏想了想,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说:拨一下你的电话吧,看看有没有关机,要是关机,多半就被人家拿去了。秦诗接过电话,试着拨通了自己的电话,谢天谢地,手机并没有关机,听筒里传来了她设置的彩铃,那是一首台湾天后级歌手刘若英的《为爱痴狂》。
她心中并不是心疼手机掉了,而是和朋友的联系方式全在那上面,要是丢了那还了得。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秦诗和那女子在电话说唠叨了老半天才搞清楚接电话的人居然沈彤。原来上午她在梦特娇服饰店试衣间里临时接了个电话,那时候她正在试衣,接了电话就顺手交给了沈彤,沈彤也就顺手放入了自己的包里。这样一来二去的,竟忘了把手机还给她。
事情弄清楚了,她俩嘘寒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手机没并有丢失,算虚惊了一场。
夜晚的凉风袭来,让人感觉透心的凉爽。乘着夜风,林鹏扶着河堤上的石栏,感叹说道:夜色真美,它总是那么的宁静!如果一个人的心能像夜色这般宁静就好了。秦诗叹息说道:夜之所以美,是因为它的心很平静,它与世无争,待到夕阳西下之后,给疲劳的人一些安静和祥和。
望着磷光闪闪的江水,林鹏念念有词的念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风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是一首南宋辛弃疾的《青玉案&;#8226;元夕》,词中所述虽为元宵灯会场景,与此时也有冬夏之别,但同为夜色,也有那异曲同工之妙。林鹏的声音有些过大,引来了不少在周围散步人们差异的目光。
这首词在大多数人听来都觉得耳熟,特别就最后的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简直连三岁孩童都会吟,只是大多数的人可能不知道这是谁的大作,更不知道它的词牌名叫《青玉案》。
林鹏似乎诗兴大发,随后又念道:
冷香拂动杨柳斜,吹尽龙山千叶。
一梦不醒旧情中,若是情绵绵,何须意切切。
今年宝马驭香车,驿路满堂春色。
千丝万缕织心结,未见桃花开,不见桃花谢。
秦诗听了这首伤感的词却不知道为何人所作,恐怕就算是文学修养深的人听了也仅能从词中得出是出自两宋时《临江仙》这个词牌名而已。
秦诗听林鹏在念这两首词的时候一言未发,待他念完良久才问:你念的第一首词是辛弃疾的《青玉案&;#8226;元夕》,却不知后面的这首词词牌名叫什么,为何大家所作。林鹏叹道:就打油诗词而已,谈不上什么大家所作。秦诗看了林鹏一眼,心里已经知道这是林鹏自己所作,所以才会说只是打油诗词而已。她却没有点破,只是眼睛直直地望着滔滔不绝的江水,随后张口也吟了一首词: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林鹏听完点头说道:不错,这首你们秦家先人的大作《鹊桥仙》可谓是传唱千年。秦诗笑道:什么先人后人,这本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事,经你口中这样一说倒让我脸上有了些光彩。林鹏笑道:秦少游姓秦,你也姓秦,自然算是你们秦家先人。别人做梦都想成为名门之后,而你却将送到嘴边的名分拒之门外。秦诗笑道:本来就不是,要来干嘛,倘若真是他的后人倒有些麻烦,秦观如此才学,他的后人却如此不济,这岂不让人笑话!
林鹏叹道:是你谦虚了,想必你也是个酷爱文学之人吧。秦诗笑着说:酷爱谈不上,倒算是有些偏爱,小时候受他人影响,一时心痒,倒是看过几篇古诗词。我儿时的梦想是成为音乐家,长大却学了舞蹈,可算是背道而驰。林鹏摇头说道:音乐和舞蹈同属高雅艺术,你今天从事舞蹈也算是在艺术上有所建树。秦诗被林鹏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你别损我了,我看你嘴挺能说的,又见你出口成章,你才一定是酷爱文学吧。林鹏没有否认,说道:准确的说,我对中国传统的文学蛮喜欢,对西方文学却不那么回事。也许是从小所经历的环境所至吧,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时间长了不免会产生一些偏见。看来这辈子我的跛脚病是难以治愈了。也许是我天生与西方文学无缘,又或许是我上辈子是义和团的人,天生与西方文化格格不入,以至于我连外语都特别差劲,除了那20多个英文字母外差不多就只会四句口语。秦诗觉得他挺幽默,随口问道:哪四句?林鹏笑答道:哈罗,也是,偶尅,拜拜。秦诗乐了,笑得都连腰直不起来。
笑得一阵,秦诗问道:你既然那么喜爱文学,当初怎么不选择进修文学?林鹏叹道,这都是我老爸的馊主意,没办法,那时候的学费都要靠他出,这就叫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秦诗笑道:你得了吧,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林鹏笑了,却是开心地笑了,心情较之以前已好了许多。秦诗问他是不是出自书香门第,林鹏笑答道:就我家老爷爷?他斗大的字也识不了一筐,我喜欢文学纯粹充满了偶然因数。
秦诗正经说道:其实我蛮羡慕那些有文才的人。一个人的外貌是天生的,气质却是后天文学修养所决定的。有些人看上去穿得光彩华丽,长得也斯斯文文,谈吐间却是粗话连篇,其实他们充其量也就算个暴发户;绣花枕头虽然很漂亮,里面装的却是些稻草。林鹏笑道:这话要落到暴发户的耳朵里,你就准备挨砖吧。秦诗不以为然说道:怕什么,我是就事论事,也没有冤枉他们。林鹏笑道:别说是他们,就我听了都想给你拍砖快。秦诗笑道:只可惜你不是暴发户,若人人都有你这般才学,文字里只怕就不会出现暴发户这个词汇了。林鹏辨道:这个世界有钱人多了,你总不能说他们每个人都是暴发户吧?秦诗点头说道:当然,乌鸦也不尽然全是黑色,不过他们中又有几个是真正有修养的哩?只不过借邓小平改革的那炉火,把自己那身破铜烂铁放进去炼了炼,这才小有所成。可个个却都当自己成了金(精),其实这就叫星星跟着月亮走——沾了点光而已!
林鹏对秦诗有些刮目相看,他没想到这个外表文静、漂亮略带腼腆的女孩儿对中国传统文化和现实社会中的一些现象竟有着如此精辟的见地。探望着夜空中的几点残星,感慨说道:平心而论,你的见解很精辟。如今像你这种女孩能,有如此见地的人只怕已不多了!现在虽是在夜间,可就算提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