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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婚汤浩然没有理由再留下了,望着刚刚入住的新房子,汤浩然的心情十分复杂。好不容易才挣下一套房子,可刚住几天又要流浪了!难道这就是他的宿命吗?看到许丽红泪流满面跟在自己后面,汤浩然也想抱抱她的,可她的哭相太丑了,他看着有点恶心。
格言12:其实,苦难是能杀人的,那绝不是一条小河,咬咬牙就能渡过去了。它是无边无际的苦海啊,即使侥幸游到了对岸,你也会身心俱损锐气全无的。
汤浩然本想去见白天鹅的,刚到家却碰上了李芳。对于李芳,他的感情是复杂的,这是他青年时代未了的心结,可一旦朝朝暮暮了,他反而厌烦了。他不敢刺激李芳,他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这个秘密,不然不但他没脸见人,连父母子女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汤浩然笑嘻嘻地问:“你怎么在啊?太巧了。”汤浩然嘴上说得高兴,心里却想着如何脱身。李芳好象有重大事件要宣布:“什么巧啊?我等你半天了。”说着便搂住了他:“我和那老头分手了。我想跟你结婚!结婚了公司归你打点。”李芳和白天鹅的想法一样,只是嫁妆太丰厚了,让他有卖身为奴的感觉。
李芳把车钥匙往他手里一塞:“没事陪我出去逛逛吧。”汤浩然不好再拒绝,只好发响了车子。开车也是李芳教的,如果不是真心爱他,她怎么舍得拿奔驰给他练车。汤浩然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有什么值得爱的?你还是找个事业有成的吧。”汤浩然不敢说要去相亲,只好把自己贬得一钱不值。
李芳酸溜溜地问:“你是嫌我老了吧?”汤浩然立即予以否认:“你不要瞎想,我是怕拖累你。”李芳显然不相信,这方面女人总是最敏感的:“你别骗我了,你肯定有了别的女人。”汤浩然只好老实交待:“那我也不瞒你了,我这次来南京就是为了一个女孩。”
汤浩然还想解释一下的,白天鹅的红色宝马又到了。白天鹅是一身白衣白裤,给红色宝马一衬显得更加艳丽。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穿衣打扮不但考虑衣着的协调,还得和车子颜色般配。而许丽红婚后几乎没买过衣服,所有行头都是结婚时置下的。虽然式样早就过时了,但还得捆在身上。
白天鹅一个跃身搂住了脖子,没等汤浩然反应过来,她已经左右开弓亲了十几下。看到白天鹅美艳如花,李芳确实有点自惭形秽,可情人间不会因为你般配她就甘心退出,相反还想千方百计拆散才好。占有一个帅气的男人,比占有一笔金钱更有成就感。汤浩然没有时间解释,只好先跟白天鹅离开。
于家是栋单门独院的两层楼房,虽然离市区远了点,但出门就可以看到长江。房子后面则是葱笼翠绿的山脊,象座天然的后花园。这是南京有名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不是政府官员,就是商界精英。想到自己将要成为这里的主人,汤浩然不由一阵窃喜。
等他跨进客厅却傻眼了,于娜竟是林伶的女儿!林伶则暗暗叫声侥幸,要不是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女儿的一生就毁了:“小娜,你先回自己房间,我和他谈谈。”白天鹅不敢违抗,只好挪进自己房间。白天鹅一直很怕林伶,在她眼里林伶只是个说一不二的市长,而不是一个可以亲近的母亲!
白天鹅刚刚关上门,林伶就厉声质问。她是绝对不肯婉转的,唯恐杀得不狠:“你为什么要骗我女儿?你觉得配吗?别说你是那个身份,即使你清清白白,又凭什么和小娜交往?小娜是市长的千金,公司的老总,你是什么?你别忘了,你是一个农民!一个一无所有出卖rou…ti的男妓!”
也许是记起了自己的丑行,林伶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一点,但还是没法平静。有一个事实她永远无法接受,那就是她和汤浩然曾经发生的一切。在他面前自己永远是一丝bu…挂,这种罪恶感让她无地自容,更没法面对自己女儿。女儿喜欢的一块饼,做母亲的却先ken了一口。
汤浩然努力忍着才没有发作,但还是解释了几句:“我和于娜是在网上认识的,当初纯粹是因为无聊,谁也没有期待什么结果。”汤浩然知道自己不配,从进门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林伶还是步步紧逼:“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或者说你打算要多少钱才肯离开?”
汤浩然一听就火了:“你以为我是为了钱吗?我知道自己不光彩,可你的钱也未必干净吧!”其实,贪官比娼妓更肮脏,但只要不戴上手铐,那就是高高在上万人景仰的人民公仆。而一旦做过娼妓,无论你怎么洗心革面,还是千人骂万人唾的下三烂!
林伶不想争论干不干净的问题:“你的意思是说你一分钱不要喽?只要你离开小娜,我还是要补偿你的。如果你还想吃天鹅肉,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象你这种人渣,弄死了也没人同情。”汤浩然知道她不是假发狠,遇到这种事任何母亲都会不惜代价的!何况是个呼风唤雨的副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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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浩然没有力量抗衡,他还想活得长久些。面对呼啸而来的火车,螳螂伸出的双臂不仅是软弱的,也是可悲可笑的。年少时他最欣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现在别说是瓦全了,哪怕是根烂草他也会寻个角落苟延残喘的。他已经过了为爱情献身的年龄了,三十多岁的男人做什么都要求回报。
当然,他是可以回家的,许丽红不会拒绝他,可他不想重复死水般的生活。他不知道在南京能做什么?一想到没钱的日子他就绝望。不要说什么苦难最能磨练人,其实,苦难是能杀人的,那绝不是一条小河,咬咬牙就能渡过去了。它是无边无际的苦海啊,即使侥幸游到了对岸,你也会身心俱损锐气全无的。
也许他可以去找李芳,但他实在不想再吃软饭。一个男人只要拿了女人的钱,那一辈子都无法挺起胸膛。和白天鹅交往还能用爱情来解释,和李芳在一起除了钱没有任何理由。让人包养和做男妓能有多大区别呢?说到底还是卖身!他已经堕落一回了,他不想再作践自己。
其实,汤浩然并不想学坏,更不想当什么浪子,如果生活能给他一点点机会,或许他真能养成“浩然”之正气呢!而灵魂深处的恶也不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而现在他却象小偷一样小心藏着自己的贼脏。这不仅是因为他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更怕打碎白天鹅的爱情理想。
汤浩然终于软了下来:“离不离开不是我的事。”林伶不耐烦地说:“这个你不用烦了,只要你离开南京就行了,而且永远不准和小娜联系。这张卡上有两万,应该够了吧!”汤浩然突然明白白天鹅为什么怕她了,那些产业应该都是林伶的吧,她的公司也许就是洗钱的工具!
林伶鬼鬼崇拜把卡塞进了他的口袋,好象在向人行贿似的。看他不再往外掏了,林伶冷笑道:“你以为我想给吗?但你最好还是带上,这样我放心些。”说着她轻蔑地一笑,“赚钱不容易啊!你应该很在乎的,不然也不会干这个了。”林伶每句话都透着凉气,直逼他的脊梁。
汤浩然掉过头就走:“那好吧,我收下。”林伶大声叫道:“等一等,你把手机卡留下,而且永远不能再用这个号!”汤浩然刚把手机卡抽出来,白天鹅泪留满面冲了出来:“妈,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婚事。”白天鹅没听清他们说什么,还以为是门第观念作怪。
汤浩然一直以为白天鹅是头脑发热,没想到她爱得这么热烈。爱情是一种病毒,没有爱过的人是没有免疫能力的。就象种牛痘一样,只有被感染一次,才能获得免疫能力。汤浩然也狂热过,自从和李芳分手后他便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了。所谓的婚姻也与爱情无关,只不过是穷人组合而已。
林伶恶狠狠地叫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汤浩然尖声叫道:“林伶!你伤害我不要紧,你何必伤害小娜呢?”也许是争吵声太激烈,有只蝙蝠一震翅膀飞了出去。汤浩然突然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只长了翅膀的老鼠,无论飞得多高,也见不得光亮!
白天鹅还想拉住他的,却被林伶喝住了:“你把手机给我,从明天起不准再用那个号。”说着便把手机卡扔进了马桶,“从今以后不准再和他来往,你听到没有?”白天鹅绝望地嚎叫:“为什么啊?难道就因为他是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