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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你看我的这件紫云纱罩在我的身上可有几分妩媚之色?”
姐姐又点了点头,举着帕子,抿唇笑道:“妹妹呀,我看你的姿色甚好,怕要把别人家的姑娘比得花容失色了。”
秦春越听越觉得云里雾里的不明白,上前一步,想跟这对姐妹搭个讪,却又听姐妹之间说起话来。
“姐姐,你说我们都等了这么多天了,怎么就是没见着人呀?”妹妹娇滴滴地问道。
“妹妹呀,你千万莫急,你看这一屋子的人不是也等了好些日子了吗?不是也没见着?不是也还是等着呀?”
妹妹娇羞的点点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红了一层。
“话说他家大业大的,不论在这王土之上有多少家业,单单看看这宁波府里有他多少家业。就能知道他有多忙了,这样的大忙人,哪能天天来这么个小酒馆里泡着呀。”姐姐安慰道。
妹妹点点头:“也是呀,但听说他来过这里好几次了呢。”
姐姐笑了笑:“真是我的傻妹妹呦。”
“姐姐。”妹妹娇嗔道,“他可不是一般的人,这一城的女子能有几个是心里没有他的呀。”
“也对,听说他长得一副惊若天人的模样,至于气度,就更是有仙客风范呢。”
“是呀,姐姐,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呀?”妹妹天真的问道。
“这个我倒不知道,所以就想来见见。不过听说连县太爷也对他毕恭毕敬的。那一定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呀!”
姐妹俩说热闹,秦春越听越糊涂,她们似乎说的这个人,她认识,但又……
等等,她们,难道说的是吕沛竹!容貌,家业,县太爷,气度,如出一辙!什么,这帮子大家闺秀原来是一帮子花痴,来这里等着见吕沛竹的!
秦春一股火从心里烧起来,一个箭步上前,阴着脸问道:“请问,两位小姐,来这里是等吕沛竹的?”
“你是何人?”姐姐说道。
“你是何人?敢直呼吕公子的名讳!”妹妹生气地说道。
秦春一指自己,扯着嘴角笑笑:“我是这个酒铺的掌柜的。”
“哦,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狐狸精呀?”两姐妹还没开口,就听身后有几桌的女子嘀嘀咕咕地说道。
“呀,也不见得是什么倾国倾城的货色吗?也不知道吕公子是看上她什么了,会跑来她的酒铺子里喝酒。”
身后嘀嘀咕咕地没完没了,秦春一怒,正想拍桌子,但终是忍住:生意还是要做的,那这一屋子的娇小姐就得罪不得,说不定谁就是个名门之后或者官宦人家的小姐,一会子哭哭啼啼地回去,跟着老爹一撒娇,她的小酒铺就是即刻夷为平地了。
秦春无奈,讪笑着说道:“小姐们一定是听了某个小人的谗言了,那个吕大公子从来不来我们酒铺里喝酒的,我们这小庙怎么容得下那尊大佛呀。”
此言一出,有几个女子又在背地里嘀嘀咕咕没完没了,似乎要打退堂鼓。秦春一看,心里刚乐了会。
就见一坐在窗边的清秀美女阴着脸站起来:“你说谁是小人?”
秦春一愣,嘿嘿一笑,那美女又说:“就是我亲眼看到的,你说谁小人。”
秦春一时就笑得更加尴尬,心里叫嚷着这到底叫什么事呀。在吕府被吕沛竹欺负,回了店里有被一帮子花痴欺负,算了今天豁去出了,我一好好的女子,就得这么一直受着你的苦!哼,今天还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了。顿时,秦春一拍桌子,一卷袖子,扯着嗓子喊道:“各位请回,今儿的钱就不算大家的了,这吕沛竹是不会来的,请回吧,请回吧。”
满堂的女子一听,却没有一个挪窝的。秦春心想难道是自己的语气不够重?又想喊一嗓子的时候被芳姐儿一把扯住了袖子,一阵挤眉弄眼地把秦春拉到了后院。
芳姐儿气急败坏地说道:“春娘,没用的,没用的。”边说边不停地摇着手。
“没用,什么没用?”秦春瞪着桃花眼大声问道。
“这样是没用的,这些小姐都是付了一个月的酒钱的!”
“什么?就为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还是一个月一个月地泡在我店里?!”秦春扯着嗓子大叫起来,这世道真的是什么人都有,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一次,还真是见到了。
秦春的脸一沉,拉拉小丫头:“收钱的时候,怎么没有烂掉你的手?”
“我这不是为了你吗,看你起早贪黑的,就想能多赚点多赚点,谁知道你会这么不大方,一回来就吃干醋。”
秦春真的是欲哭无泪,叹叹气道:“小丫头,你叫那傻小子去厨房找块板子给我磨得锃亮的,然后你去把笔和墨给姐姐备好。”
芳姐儿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跑着就走了。
秦春抬头,一脸的阴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秦春先提气再提笔,洋洋洒洒几个大字。写完一吹干,刷的一声飞到王宝儿的怀里:“王宝儿,找个钉子把这牌子给我顶到酒铺的门外去”
王宝儿得令,一阵小跑,屁颠屁颠地把木牌子往门上一钉。
几个好事的姑娘,好奇地往门上一看,上书几个大字:“吕沛竹与狗不得入内”。
一时掀起千层浪,酒铺子里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那些平常端着小姐架子的人,马上就破口大骂。秦春在后院呆着捂着耳朵就当没听见。
你骂你的,我开心我的,两不相欠。
小姐们骂了一阵,也实在没趣,就熙熙攘攘地走了。酒铺里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秦春出了屋。看到第一个正常的客人来喝酒时,秦春笑着上去招呼,就听那客人:“今儿真稀奇,那帮子小姑娘,怎么这么就走了?”
秦春眯着桃花眼笑笑:“那不是下午的时候那吕大公子来了嘛,小姑娘们了了心愿,也就回去了。”
客人笑着点点头,点了一壶桃花酿,又点了一份桃花鱼。
午后天色正好,秦春惬意地坐在院子里看着蓝天白云,自言自语地说道:“改明儿,我一定得去弄棵桃花树,转转我的烂桃花。”
桃花树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秦春在紫霄观里悠悠转了一圈,有些疲倦地往山坡上的大石块上一坐。
这紫霄道观在城外的山上,依仗着一山的参天古木,生生添了几分道骨仙风的飘逸和洒脱。又正值十月,天高气爽,云淡风起地让人心旷神怡。
秦春在大石头上一落座,举着小拳头就往自己的腿上敲。溜溜地转了一圈,看着这一山的树木,秦春还真是有了几分想要做道士的念想。
明朝那会子,道教算是被封为国教,自永乐大帝之时起,道教就在王权的追捧下,渐渐地兴盛起来。想想武当山上那些费时费工的禁城建筑,再想想青词宰相,就可见一斑了。
秦春上大学的时候也迷恋过老庄,不时的也想着羽化成仙地逍遥天地,以至于,没事也研究青词之类的道教文化,然后就神神秘秘地捻起兰花指,压着嗓子帮着死党们算命。
秦春暗暗念着她曾经见过的青词,说实在的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念着念着倒还觉得挺有味道的。
歇脚歇得竟是去想些那乱七八杂的东西,秦春拍拍自己的脑袋,心里盘算起正经事来。这紫霄观里,的确是一派神仙之境,于是乎,秦春想着要是想找棵合心意的桃花树,还得上这里来,但眼下,虽说是看中了棵小桃花树。论树龄也不长,但要跟一帮子牛鼻子老道士打交道,弄走这棵桃花树搬回家,似乎还真是个问题。
穿着长袍的小道士提着饭盒打秦春地身边走过,偷眼瞄着女子的一张俊秀的脸,脸颊上霎时红了。
秦春漫不经心地一抬头,恰恰对上小道士的神情。心里嘿嘿一乐,这回看来得使美人计了。
女子亭亭款款地往前走了几步,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道:“见过小道长。”
小道士摆摆手,红着脸往后退了两步:“姑娘有什么吩咐吗?”
秦春笑笑,伸出食指,一指前头的一株小小桃花树道:“就是想问问道长,这山上的树,卖不卖?”
小道士一愣,这上山入观里来的,算命,求子,求平安的,他都见过,却不曾想到眼前这位仙女似的姑娘竟然上山来要买树。小道士点点头,又摇摇头,支支吾吾地说道:“倒是没有听说过。”
“哦?没有听说过?也就是说不是不买的喽?”秦春弯起眼睛一笑。
小道士看得沉醉有些,点点头,一回神又摇摇头:“这个那个,还是去问问师傅吧,我也说不准。”
秦春点点头道:“那请先头带路吧。”
小道士嘿嘿一笑,能跟仙女同行能是合着了他的心意。
两人沿着山道上往上走,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