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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个,你叫什么来着?”秦春清清嗓子,绕着灶台转了一圈,两眼朝天,问道。
“小的叫阿东,上次那个瘦子叫大西,那个切菜的叫老布,那个打杂的叫石头。”厨子阿东很地道,眼看着自己能攀上上面的人了,也不忘拉扯苦难兄弟一把。
“哦。”秦春低头一想,“原来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布”“石”“东”“西”!”
阿东点头如捣蒜,一愣,傻呵呵地一笑:“纯属缘分,纯属缘分。”
秦春找了把凳子往上一坐,拍拍弯腰屈膝的阿东:“阿东呀,厨房里有鸭子吗?”
阿东拍拍自己的胸脯:“有,有,厨房里什么都有,都是我亲自采买来的,问我就真的是问对人了。”
秦春点点头,语重心长道:“那给我拿只鸭子来,我要做鸭子。”
说时迟那时快,秦春说完话气还没有喘匀,就见一只嘎嘎乱叫的肥鸭子被拎着脖子甩到了面前。
秦春摇摇手:“要杀好的。”
阿东一听像得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命令般,一溜小跑冲了出去,然后院里传了一阵让人胆颤的杀戮声。厨子阿东再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端正正地捧着一只被开了膛破了肚剃了毛的肉鸭子。
秦春满意地点点头,拍拍阿东的肩:“前途无量呀。”阿东一时心花开上了脸,身后像插上了一对小翅膀,飘飘然地要升天。
女子一声咳嗽:“阿东呀,现在你上外面给我去守着,谁也别进来。”
阿东一脸沉重地点点头:“好,您就好好给大公子做补肾的菜吧。当年我学徒的时候,我师傅就说过,那药补不如食补,还是多吃点菜好呀。”话还没有说完,秦春一把把菜刀甩到阿东的面前,冷冷道:“出去。”
阿东啊地一声叫了起来,捂着头就往外跑。
秦春一见自己已反客为主占山为王了,就卷起袖子,开始做那一道卓氏祖传的名菜桂花鸭。这传说中的桂花鸭,可是不在一般时候简简单单地就出手的。据老爸在无数次被老妈踹下床后,默默流着泪在厨房动手做这一道桂花鸭时说,就是凭了这一只桂花鸭吃得卓文她娘流着泪,握着她老爸的手只将生死相许。
天已经渐渐亮起,门外传来一阵谈话声,然后多了一个厨子模样的男人蹲在门外。直到门外的人聚成了一桌麻将,秦春还是霸着厨房没有出来。
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天已亮的藏不下任何罪恶的时候,秦春端着鸭子,喜滋滋地推开了厨房的门。一看秦春出来,“不是东西”四人齐齐看着秦春手上的桂花鸭。
肉酥闻桂香。厨子一闻味道就流了一衣襟的哈喇子。阿东仗着跟秦春有些交情,炫耀似地问道:“这是什么菜呀?怎么这么香呀?”
“咳咳,桂花鸭。”秦春甚是自豪道。
“嗯,姑娘果然好厨艺,就凭着姑娘这一手的绝活,怕是比春。药更能拴住大公子吧?”阿东一脸的真诚,却不想秦春脸色铁青了,拔腿就走,全然不顾在这“不是东西”四位为了秦春这一次的作为担了多大的风险。
一炷香之后,“不是东西”正忙着做早饭就被一进厨房就开骂的管家好一顿教训:“你们今天吃豹子胆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做早饭!想饿死两位公子呀!”
阿东有些木讷地抬头:“那个,那个谁不是早上就捧了一只大肥鸭子去给大公子补身体了呀?”
“什么?谁呀?”
“就是之前大公子带回来的那个女的呀!她一大早就占着厨房做鸭子,谁也不让进。”阿东诚恳地说道。
管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起脚就回去禀报吕沛竹。
吕沛竹站在窗边,微微地点头道:“哦,明白了。”
“那公子,那早饭?”
“等厨房做完了,再送过来吧。”男子低声道。
秦春,你真是费尽心机了。即便是怪我从未将话和盘托出,可你知道了那些事情,徒留的也只是遗憾,有何必去苦苦追求那些所谓的真相呢?
作者有话要说:桂花鸭呀桂花鸭,想念妈妈做的桂花鸭呀。。哎。。
此章搞笑,明日要回家就不会更了。。
桂花鸭
阳光洒在赤红色的立柱上,将淡淡的晕色染上女子的脸。
小妮子端着桂花鸭,一路胸有成竹地向着吕石君的住所行进。天气很好,好得让人想入非非。秦春抬头看着飘过头顶地那一朵白云,深呼吸,自言自语道:“希望今天能一举拿下吧。”
要撬开人的嘴,先要撬开他的胃。
起手,推门,大摇大摆地往厅堂上一坐,把桂花鸭搁在桌子上。秦春得意一笑:“一,二……”三还没出口,吕石君吸着鼻子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呀?这么香!”吕石君低着头,烂酥的鸭肉上泛起的油光闪了下他的眼睛。
“桂花鸭,专程送来给你吃的。”秦春笑笑,正声说道。
“哦,今儿怎么慈悲心大发了,想着给我打牙祭了?”吕石君撇过女子,露出一脸的坏笑。
“就是来谢谢你,前两天的照顾,要不是你,或许我现在……”秦春说着低下了头,眼泪似要涌了出来,声音变得渐渐颤抖起来。
吕石君一见忙走到秦春身边,拍拍秦春的背:“没事的,没事的,谁叫我们是一道来的呢,别难过别难过,事情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坏。”
很好,开始切入正题。
“坏?还能坏到哪里去,被那个人无端端地骗进来,软禁着,要不是你在谁来照顾我,他先脚把我诳进来后脚就走了。这偌大的府邸,我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人照应我,若是没有你,怕还要被那些小丫头们欺负。”秦春说着举着袖子往含着泪的眼边提了提,一副女子娇羞委屈之下暗暗抹泪的样子。
“其实……”吕石君本已拿起了筷子想要尝尝那道鸭子,见女子暗自伤心的样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地纠结起来,有些话本不是他该说的。但他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看着这两个人独自都担着那份相思苦,吕石君心中很是感慨,他也曾自私地想过,吕沛竹当下的所作所为对于想要穿回去的自己是很受用的。
或许秦春不走,他也不能了。因此,秦春不能在这里有所留恋,但转念间,自己似乎已变得对于回去抱着越来越淡然的心情。为什么?他说不清,生命里似乎已经有了什么开始填满,这一世遥遥迢迢来时的空虚。
朋友,知己,还有一个所谓的哥哥。哪怕在半年前他也不敢想象自己会坦然地接受这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但就在遇上秦春的那一刻,他找到了另一种活法,像秦春这样随遇而安,洒洒脱脱的活法。
他的心中有些动摇了,微微地低声说道:“其实,吕沛竹也算是一直都在府里的。”
秦春一听小小地一惊,连忙压制住眼里的惊奇,转身低声说道:“你不必用这样的谎话来骗我,婢女说过在我到府的第二天,他就骑着马出城了。”
吕石君低下头,目光里的隐忍渐渐淡去:“没错,他是出城了,但在下午我回来的时候,他又回来了,跟我一起。”
秦春的心一沉:“他回来了?为什么吕府一直没有听到他回来的消息?”
“因为……我从大门进府之际,他从偏门入的府,入府后便吩咐个人不准将他入府之事,传到身在行季里的你的耳中。”吕石君舒了一口气。
“你找你去时做什么的?”秦春眼里的惊异暗去,那些猜测浮上心头,恍恍惚惚,隐隐约约地就在她的心里。但,她就是不愿意相信。
“为了你。”吕石君叹了口气,“他骑着马出了城找到了我,告诉我你那边出了岔子,要我赶紧回来。”
“你在城外陪着柳如生,他在吕府陪……着我?”秦春的心又被什么纠了起来。
“是的,如果他柳如生放在他的手里,你会放心吗?”吕石君说着勾起一抹苦笑。
秦春觉得自己再一次被逼上了绝壁。“如果他柳如生放在他的手里,你会放心吗?”这句话显得尤为刺耳。吕沛竹,柳如生,难道吕沛竹讨厌柳如生真的是为了自己吗?阴谋后面的阴谋,他就是这么个让人怎么也看不穿,想不透的人。
“那你们都进了府,柳如生怎么办?”秦春开始慢慢地去接受心中不时涌出地那些想法。
“他也跟着我们一道回来了,就在府里。”吕石君低头,“但你不能见他,这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你好。”
秦春噤声,的确,她是想见一见柳如生,当初他走时未得一面相见。只听他独白似地于寒风中诉了一段恍若入梦的肺腑之言。秦春确实有些感动的,不为其他,单单是为了那话里的一声珍重。
“哦。”秦春低低地应了一声,事情已明白,不需要再多问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