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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凉在店里十分受欢迎,甚至连老板也对她动了歪心思,时不时会借机揩油,陆心凉虽然几次都幸运地逃过去,奈何老板娘看不过眼,最后竟然栽赃陆心凉,说她偷了自己的钻石戒指和项链,借口把陆心凉赶走,还克扣了她两个月的工资。
之后陆心凉又断断续续做了几份工作,可是没有一次是顺利的,不是她不能适应工作,就是总有人看她不顺眼。
她从云端跌下,卑微如蝼蚁,中间甚至没有任何让她喘息的时间。
从前她是养尊处优、不知世事的大小姐,可只是一转眼的工夫,她就要为生计劳碌奔波。
她不是没有怨过,尤其在她为生计而奔波,却总能在八卦杂志上看见贺敬轩的时候。
似乎他每一次出现在杂志封面,都有不同的美女相伴。
他果然把自己望得彻头彻尾,陆心凉心中暗暗想着,亏她从前还傻傻地以为贺敬轩有什么难言之隐。
到这一刻,陆心凉终于深信不疑——真相果然如外界盛传那般,是贺添荣耍手段逼父亲退股,而贺敬轩则趁机甩了自己。
沮丧到难以支撑下去的时候,她也会抱着杂志躲在角落里哭,可是哭完之后,擦干了眼泪,她必须站起来。
这种日子,一过就是两年,直到她后来遇见Daisy。
第二十七章 我真的,很讨厌你们姓贺的
贺敬轩从身后搂住陆心凉的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他很喜欢这个姿势——将唇贴在她耳边,这是陆心凉曾经最爱对他说悄悄话的姿势。
陆心凉任他抱着,“你的确应该说对不起。”
“你们贺家欠了陆家许多。”陆心凉接着说,“欠我一个健康的母亲,一个健康的父亲,欠了我六年的时间,还有一个幸福的家。”
贺敬轩环在陆心凉腰间的手松开,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直沉默着。
“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忘记了,我不止一次地问我爸妈为什么,可是他们不肯说,还告诉我,不要想着报仇,贺家不欠我们的。你们贺家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把我爸妈逼到这个份上,我爸妈还会替你们说话?”
贺敬轩看了她一眼,分明是想辩解的样子,却到底没有说话。
“慕远歌告诉我可以做CG代言人的时候,我一开始不愿意,可是后来想想,起码这样我可以赚到更多的钱,我不想再过穷日子,我穷怕了,可我想要的只有CG的代言费,你不要再来招惹我,好不好?”
陆心凉近乎哀求的语气让贺敬轩心里一沉,他忍住想要辩解的冲动,最后他说,不好。
他说陆心凉,你要做CG的代言人,你想上位,你想赚钱就别想着和我撇清关系,我们的关系,是你怎么样都无法撇清的。
“我不是你的那些情人,我靠工作赚钱,不是靠身体赚钱。”
贺敬轩拉住她,“这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
陆心凉冷冷看着他,抬手,“啪”的一记耳光,贺敬轩白皙的右脸上立刻呈现一片淡淡红色。
“我真的,很讨厌你们姓贺的。”陆心凉不再看他,再次进了舱内,独自开了贺敬轩的红酒,82年的ChateauLatour。
喝了有两杯后,贺敬轩才进来,按住酒杯。
“你要是喝醉了,我可能趁着醉酒占你的便宜。”贺敬轩按住高脚杯,冷淡道。
“小贺先生风流但不下流,名声你还是要的吧。”陆心凉嘴上说着,却也不再喝酒。
她闭上眼睛打算小睡一会儿,可贺敬轩并不让她安生。
“你那天醒过来,发现是我不是Kingsley,很失望?”
陆心凉睁开眼睛,看着他,并不否认,“是他救了我。”
“给你说个故事。”
“没兴趣。”
“Kingsley的。”
陆心凉习惯性地张嘴想要还击,可听见慕远歌的名字,又生生止住。
贺敬轩的表情阴晴不定,原本是满意地看着陆心凉无力还击的样子,可下一秒,又变得阴沉。
陆心凉对慕远歌的过度关心,让他很不舒服。
两人间经过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贺敬轩终于开口打破了这样的沉寂。
他的语气很轻,像是在给陆心凉讲睡前故事一般。
他说七年前,慕远歌在拉斯维加斯认识了一个女人,当时他们在读珠宝设计课程的时候相识。
七年前,慕远歌在珠宝设计界还寂寂无闻,那一年秋天,他的设计在伦敦国际珠宝展获了奖,他坦言是女友给了他创意,还以女友的名义命名自己的设计。
此后,他的设计几次在国际上获奖,从此,慕远歌声名鹊起,也是这个时期,他向热恋的女友求婚。
可和他顺风顺水的事业比较起来,慕远歌的感情发展似乎注定要格外曲折。
第二十八章 像他那样看似无情的男人,也有情深动人的故事
此后,他的设计几次在国际上获奖,从此,慕远歌声名鹊起,也是这个时期,他向热恋的女友求婚。
可和他顺风顺水的事业比较起来,慕远歌的感情发展似乎注定要格外曲折。
第二年,慕远歌和女友准备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可注册当天,慕远歌的女友却不知所踪。
他在美国找了整整一年,从西部内华达州开始,横穿美国——犹他州、堪萨斯州,田纳西州,直到弗吉尼亚州,他找遍了每一处可能找到她的地方,可那个女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讯。
那一年的时间里,他甚至放弃了至爱的珠宝设计。
他曾经徒步穿行西部沙漠,他曾几次在寸草不生的荒漠中遇险,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去找寻那个女人。
一年后,慕远歌终于放弃,回到香港。
迎接他回香港的,是另一个噩耗——西贡码头女尸案。
那个女人是被淹死的,而且已经有些日子了,所以看不清容貌,不过身材和她很相似,而最为重要的是——那个女人随身带着的一条项链,那是慕远歌亲手为她设计的。
一年的找寻无果,再加上西贡码头发现的这具女尸,让慕远歌倍受打击;可因为到底看不清女尸的面容,所以慕远歌心里仍然抱着一丝希望,他想,或许她仍然活着。
他一直很关注这个案子,直到半年后,这个案子结案,他得知死去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她,可她仍然毫无音讯,而这半年,也让慕远歌心力交瘁。
此后的几年里,他一直单身,他在CG一路走来,最终坐上首席设计师和艺术总监的位子,他身边总是围绕着无数女人,可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甚至有八卦杂志传闻他是gay,可他看起来丝毫不在乎这样的传闻,仍旧我行我素,断然拒绝那些模特和名媛的示好。
所有人都在说慕远歌是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有人说他洁身自好,也有人因此抹黑他,可他从来只是一笑置之。
慕远歌从来没想过,会在六年后再次遇到她,而且,还是在CG一百二十周年庆典这样的场合。
这六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女人,再一次站在他面前,眼中似有深深恨意,于是他失态了,他险些摔了手里的杯子。
他看见那个女人离得他远远的,然后冷冷淡淡地说,好久不见。
他看着那个女人逃也似的离开,并没有追上去。
故事说到这里,贺敬轩戛然而止,他悠然地向后一靠,等着陆心凉的反应。
他等了很久,只等来陆心凉的一句,“她叫顾晓曼。”
贺敬轩的故事说得这么动听,这么详细,她又怎么会记不起来那个女人,那个替她清理干净裙摆的混血美女——顾晓曼。
她还清楚记得,慕远歌喊顾晓曼的名字时,她在心里暗叹,这个男人真是个妖孽,一个名字也可以叫得这样百转千回。
她猜到慕远歌和顾晓曼必定会有一段历史,可她没有想到,竟是这样曲折的过往,而她也没有想到,如慕远歌那样看似无情的男人,也会有这样情深动人的故事。
第二十九章 你是不甘心,我从前没有为了你欲生欲死?
她猜到慕远歌和顾晓曼必定会有一段历史,可她没有想到,竟是这样曲折的过往,而她也没有想到,如慕远歌那样看似无情的男人,也会有这样情深动人的故事。
陆心凉长长舒了口气,看着贺敬轩,“你执意要带我出海,让我跟你一起澳门,为什么?”
贺敬轩慵懒地靠在那里,双腿交叠着,手枕在脑后,有些无赖的模样。
陆心凉凝视贺敬轩,六年的时光,改变的何止是家世,何止是地位,其实人心的变化才是最大,甚至比得过沧海桑田。
现在的贺敬轩,不再是当年自卑又敏感的少年,不再是那个会偷偷画她的素描,被她发现时又窘迫得不知所措的少年。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