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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篱被他握住了手,脸竟一下子红了起来,赶忙将手抽了回来,不敢直视叶白宣的目光,双脚一夹马肚,向前冲去。叶白宣见状,笑得更是欢,赶忙追了上去。
他们两人,离了三生门,却也不再回白虚派,颜碧槐的死,似乎带走了一切,事情应该要了结了。江篱的心中如此想,可是,叶白宣的一句话,却将她再次带入了迷雾之中。
叶白宣拿着江篱给他的云庭刀,若有所思道:“你爹临死前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何意思?”
江篱此时正坐在客栈房间内的床上,听得叶白宣如此说,天生的紧张感又蹿了出来。
“我爹他,有对你说些什么?”
叶白宣点头道:“是,只是他只说了一半,却未再说下去。他说,要用你的血,来抹云庭刀的刀身。”
江篱从床边站起身来,走至桌边,拿起那云庭刀,慢慢的抽了出来。从外表看,这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小刀,供在三生门这么些年,虽然传言不断,门内的人却也无人当真。或许爹曾经研究过,或许,他根本就知道这个秘密,可是,那个所谓“得云庭得天下”的说法,至今也只是个空谈罢了。
这刀子,真会有如此神奇吗?江篱晃了晃那刀身,利刃的反光射入她的眼里,稍显刺眼。她轻轻地卷起衣袖,举起那刀,毫不犹豫地往手臂上砍去。
叶白宣眼明手快,一把便抓住她的右手,将那刀夺了过来,气得大骂道:“你疯了,这是做什么?”
江篱却是一脸平静,道:“我只是想看看,照我爹所说的话,这刀身会有何变化?”
“你对丁莫言,真是如此言听计从?”
“不算是,只是,我有些好奇罢了。”江篱见叶白宣不肯,便也不再坚持,放下了衣袖。
叶白宣将刀收回鞘内,放入自己袖对,严肃道:“从今日起,这刀便归我保管,落在你手里,指不定哪天,你又起心思,往自己身上扎下去。”
江篱冲他一笑,摇头道:“你又何必如此紧张,你我习武之人,受伤便如家常便饭。那便等下次,我受了伤,再来验证我爹的话,也不迟。”
叶白宣被她的话气得没了言语,坐在椅子上无奈地看着她,直到喝光杯中的茶水,方才道:“这天下哪有像你这样的人,无端端地咒自己受伤。”
江篱也觉自己说的话颇为可笑,只得打着哈哈,将叶白宣半推半让出房。
叶白宣走到门口,江篱正待关门,却见他又回过头来,手扶在门把上,满脸笑意道:“不过,你爹临终前说的另一番话,我觉得你倒是有必要遵从一下。”
“什么话?”江篱看他那样子,便觉有些莫名的紧张,这叶白宣说话,向来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叶白宣拉过一丝江篱的头发,竟露出有些暧昧的眼神,道:“你爹说了,做主将你嫁予我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
江篱一听,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后,一把扯回来了叶白宣手中的长发,气得脸色发红,怒道:“马上滚出去,我爹才不会说这种话。”
说罢,将叶白宣推出房门外,“砰”地一声,将房门重重关上。她那模样,看在叶白宣眼里,真是说不出的可爱娇媚。当下大为得意,便是连走路,都像是带起了一阵清风。
他走回房间,进屋关门。暗夜里,屋内的东西看不分明。可叶白宣却只是站在门口,笑道:“朋友,既然来了,怎么也不替我点不盏灯?”
屋内响起了同样的笑声,油灯被点亮,一个人站在桌边,双手叉在胸前。
叶白宣看清了来人的模样,笑得更为大声:“你怎会来我房里,便是要找麻烦,你也该去隔壁才对。江篱可不在此处哦。”
那来人却笑着摇头道:“我此次来,便是寻你,上一次让你给跑了,我可是十分之不愉快呢。”
“唉,也对,像你这种天生女相的男人,是会对我这种真正的男人颇为着迷,我原谅你便是。只怕连你自己,也分不清自身是男是女,才会闯入我这男人的卧房。”叶白宣的话句句歹毒,便是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
可那人却毫不在意,甚至将手摸在脸颊,陶醉道:“生得比女人好看,这也不失为一种本事啊。不知你的本事又如何,能否从我这天生女相的人手中逃脱呢?”
那来正是赤梅庄与叶白宣交战的伍梓杉,他此时的模样与那一日无甚分别,便是脾气,也是一模一样。这天下能不被叶白宣的毒舌激怒之人,只怕也只得伍梓杉一人吧。
叶白宣看伍梓杉的模样,明显便是挑衅而来,便也不再客气,待那伍梓杉话音刚落,他便已出掌而去,伍梓杉自然回手去挡,两个人,便在那小小的客栈房间里打斗起来。
这两人的功夫在武林中,自然算是高的,即便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也能打得如鱼得水,却未曾碰翻任何东西,便是桌上的茶壶油灯,也未动分毫。
屋里只听得两人出掌时带起的风声,还有那从高处跳下的踏步声,这两人,出招虽狠,却似乎都无意取对方性命,在相互的博弈之间,慢慢地去摸清对方的底细。
倒是睡在隔壁的江篱,听出了些动静。她天生习武,出门在外,警觉性极高,早上叶白宣与伍梓杉互相讽刺之际,她已发现了苗头。但她却未出手,只是摒息凝视,想要将那对话听个仔细。
正当她贴在墙边细心聆听时,一个人影蹿进了屋。江篱眼未看到,耳已听到,辨了个方向便挥出掌去,一把揪住了那人的前胸衣领。
江篱未曾想,那翻窗进屋之人,功夫竟如此之差,便连她的一招也抵挡不了。当下便有些愣住,抬眼去看那人,不料竟是那几次三番寻她事端的无用公子云庭。他整个人立在江篱面前,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半晌,这才自嘲道:“我便知道,会落在你手里。你的功夫,果真是比我高明哪。”
别往昔
江篱见云庭一反常态,既未带大队人马前来,对自己也是毫不抵抗,心里倒是起了疑心,一把将他推开,冷声道:“你又来做什么?非要抓到我,才甘心吗?”
那云庭看看屋内四周,确定只江篱一人在,这才放下心来,走到江篱面前,突然单膝下跪。
江篱被他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立在原处,不知该不该出手扶他。这个男人,虽是无用,平日里却总有一股掩不住的傲气,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云庭的脸上,此时有一种往与往日不同的神气,虽已跪下,却不显卑微,他那样子,反倒要比往日的颐指气使来得更让江篱尊敬。
但见他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向江篱道:“江姑娘,云某这次前来,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望姑娘一定要听我一言。”
江篱见他似有悲意,心一软,便道:“你起来再说。”说罢,将他让到一旁的桌边,两个人坐下来,细细详谈。
“江姑娘,我几次三番与你为难,实则是迫不得已,我并非不讲理之人,抓你也并非要伤害你。我只是,只是想要那云庭刀罢了。”说到“云庭刀”三字时,云庭略显尴尬。
“云庭,并非是你的真名吧?”江篱却转了个话题,问道,“你用这名字,只是为引起我的注意,是与不是?”
云庭见江篱看穿了他的用意,只得点头道:“江姑娘你猜得没错,我确是有此用意,只是在下的名字,实在也不能告之姑娘,希望姑娘谅解。只是,在下真的不是恶人,也并非江湖中人,抢夺云庭刀,实在是为了我梁国江山,为黎民苍生啊。”
江篱想起从赤梅庄逃出那一晚,她挟持云庭,一路从山上逃下,当时他也说过相似的话。可是,她一个自小长在江湖的人,本来便对国仇家恨之类的东西感觉颇浅,苍生百姓更是从未与她有过关系,何来这人要如此看得起自己,竟想将这莫大的任务托付于她。
江篱摇头,叹道:“云公子,我想你是找错人了,这么大的重担,我担当不起。”
“不,你有云庭,便必定会有办法。”云庭却显得极为执拗。
江篱见他如此认真,反倒笑了起来:“想必你也是为了那‘得云庭得天下’的传闻而来吧。”
“是,确是如此。江姑娘,此传闻并非为假,或许这天下,便只有你,以解开这其中的奥秘。”
云庭的话越讲越玄,江篱显得有些不悦,道:“云公子,这云庭刀在三生门内已有二十多年,若传言为真,三生门岂非已取皇帝而代之?江湖传言,如此能当真。”
云庭见江篱发怒,显得有些激动,竟扑上前来,抓着江篱的手道:“江姑娘,你便是那程云庭的女儿,对不对?”
江篱被他握住手,下意识便运功将其推开,不料用力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