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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甄少容终于慢慢醒转了,他捂着头艰难地站起身来,四下张望时,却看到了玄武的尸首,他大惊上前,确认面前的已经是个死人后,他的双眉紧紧皱起,对片刻前发生的事,他一定还是记忆犹新,他应该记得是玄武出卖了自己,发动偷袭,而自己在重伤之下愤起抵抗,还有最后一记力不从心地攻击之后,席卷而来的剧痛晕厥……
他怔怔的出了一会神,低头时一眼看到了自己手指上地戒掉,却忽然大惊跃起,朝着空荡荡地洞窟叫道:“是你做的?你要干什么?不管你究竟是什么,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发誓,一定要毁了这个该死的戒掉。”
说着他用力去扳那个戒指,哪知却是无论如何也拿不下来,看着他用力地将自己的手指都拉出鲜血,卓越越闭了闭眼睛,正想不管怎样都要做点什么的时候,顾长烟的声音却再一次响彻洞窟:“在你没有使用它的一次神力之前,它是拿不下来的,年青人,就算你现在死了,世人追逐它地脚步也永不会停止,与其畏惧痛恨,不如想想如何善用这力量吧。”
“我不稀罕!”听到回答地甄少容大声狂叫“这力量再大,也是祸害世人的罪魁祸首。你很了不起吗?你喜欢看着世人争斗吗?我绝不会让你如愿地。”
“愿不愿意做我的棋子,你根本没得选择,如今你已经走到了这步,就看你有没有胆量从这个洞口出去。世人会认为你是杀害伙伴的凶手,有淬孤指在手,全天下都会与你为敌,从今以后,你可以占据神的位置,却要成为天下人的众矢之的。年青人,你愿意挑战自己的命运吗?”
甄少容朝着空中怒目注视,竟是良久良久都没有说话。
泪水渐渐流满面容,卓越越忍无可忍地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朝向顾长烟的方向,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顾长烟对她的责问却是置若罔闻,也不知是根本没有听到,还是因为此时的卓越越其实只是一缕意念,并不算是真实存在的人。
洞窟里静的出奇,连先前远近不停地水滴声都好似忽然停止了,甄少容站立了许久,这才慢慢转过身去,竟是再不说一句话,朝着洞口的方向缓慢行近,他的步履艰难,好像每一步都要用尽全力,身影看起来更是分外单薄。
想到洞外将要发生的事,卓越越猛然打一个冷战,她快步向前,伸出手去想要拉住他,哪知自己的手却在他的身体里一掠而过,根本碰不到他半片衣衫。
她呆呆一愣,这才恍然明白了,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只是身体里那只淬孤指的记忆,就像她责问顾长烟不会得到任何回复一样,她也根本没有任何可能阻止甄少容。
眼看着他慢慢朝外走去,卓越越正要快步跟上,哪知身边却忽然有人伸手一挡,在她万分诡异的目光下,这人轻声道:“跟去了也没用,不如跟着本尊去教训那个顽固不化的臭老头吧。”说话的人细长地眼睛上挑含笑,眉角一枚印迹闪闪发光,不正是魔尊吗?
想不到他能看到自己,卓越越有一肚子话刚好可以问他,正想开口时,却听顾长烟的声音冷冷说道:“流云,这时候还玩什么?快点叫醒她。她拖的起,你可拖不起,你真当你自己是神仙?”
[108] 面对面
“生死寻常事嘛,你老这么发愁担忧,要发生的事还不是一样会发生,比常人知道的多,已经够没趣味的了,何必还老要摆出这么张脸来,放宽心些吧。”
“哼,我倒是想放宽心呢,可惜没一个省心的人在身边!快做你自己该做的事,别再废话了。”
魔尊轻轻一笑,一只手握住卓越越的手,另一只手却放在她的背脊上,掌力轻吐,她顿时觉得胸口一热,随即便觉眼前一黑,却并不是昏迷,而是忽然进入了一个漆黑一团的地方,好在身边还有他的声音:“不用怕,你只管放松自己,很快就好了。”紧跟着一股灼热感自胸口向四肢延伸,冰冷的手脚逐渐回温,原本沉重无比的身体也开始有了知觉,只是神志间有些迷糊,好像记忆中忽然多了点什么,在眼前一闪而过的瞬间,卓越越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硕大空旷地石室,她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一张平整舒服的大床上,将刚才发生的事回想一遍,她忙坐起身来四顾张望,却是既没有见到魔尊也没有顾长烟的身影。
石室里宛如一个小型的宅第,家什用具一应具全,虽然看似密不透风的所在,空气却不觉郁闷。看到右侧的石门洞开,卓越越毫不犹豫,迈步便走。走出门外一条短短地过道之后,眼前却是纵横交错,朝着四面八方伸展的通道,也不知各自通向哪里,卓越越略有些犯愁的停下脚步,与此同时,心里却忽然有了一种直觉,朝左侧的这条石道看了一眼,她开始慢慢前行。
两边石壁上都有薄薄地水幕徐徐淌下,汇入壁下的渠灌中朝前缓缓流去。石道里并没有火把,可身边的一切却是奇异的清晰可见。
再走一会。石道那头忽然隐隐听得一阵悦耳地琴声,琴声中夹杂着丝丝水流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水畔抚琴,卓越越加快脚步,很快,她就来到了石道尽头。
只见眼前深谷薄雾。花香鸟语,俨然是在一处山谷地底部。四周峭壁如刀,直达天际般地高耸入云,却依旧有一缕阳光透过重重浓雾散将下来,照地谷底雾气蒙蒙,花娇叶嫩,宛如仙境一般。
卓越越慢慢走过薄雾缭绕地林间,脚下是鹅卵石铺就的朝着小桥那边弯曲延伸的小径,两畔花香浓郁。花气袭人。再走片刻,隐约见到桥那边有一方小亭,有人背向自己端坐其中。悠扬地乐声就是从那里传来,卓越越缓缓行近,认出这人正是魔尊。
琴声在她走近亭子时正好结束,魔尊转过头来,笑呤呤地将她上下打量半晌,才道:“感觉怎样?”
卓越越一愣,道:“什么?”
“你昏迷了很久。我好不容易救你回来地。谢谢也没一声吗?”
“啊!是。多谢魔尊大人相救。”
魔尊笑道:“这样地谢法真是无味。你还记得么?你曾欠我一件事呢。现在是不是到了报答地时候?”
卓越越点头道:“我记得。你说吧。是要我做什么呢?”
魔尊虽是坐着。却还是此时地卓越越略高一些。他朝她靠近过去。细细看她良久。说道:“我要你地心。你给我吗?”
什么?卓越越呆呆看着他。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一时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才好。那魔尊却是眼神一敛。又道:“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对我不感激么?我又不是要你以身相许。只是希望……”他忽然伸手拉过她手。双手交合。握在掌中。语气委宛至极“你能记得我地好。有思绪地时候都只记得我。能活着地时候都只陪伴着我。这样。可以吗?”
卓越越微微仰头,看着这张魅惑地脸庞,大脑完全当机,一个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情形实在是太过诡异,使得她全然失却了应对的能力。
更加诡异的,是魔尊的神色,这几乎可以视为笑谈地言语说出之后,他的眼神中却没有调笑玩耍地意味,反而显露着淡淡地哀伤,眉目之间流露着的是几乎可以称之为深情的某种东西。
这神情更让卓越越有了吃惊之外还有更多的不解,眼前这人,真地是魔尊吗?
好在,这时身后有人轻轻哼了一声,道:“别胡闹了。”声音落下,卓越越便觉手上一轻,双手已经脱离了魔尊方才那“深情地相握”,身体也退开一步,站在亭边,身边有青衫一晃,顾长烟走到亭间坐下,冷眼斜目地看着某位还处在妄想状态的大人物。
魔尊盯着自己的手好一会,才叹气道:“我这不是在试她吗?如果她心意不坚,又或者……”说着转头朝向卓越越,问道:“你除了欠我一个条件之外,没再欠别人地吧?”
他的神色如常,不知为什么让卓越越松了口气,便道:“还有琴嬉。”
“啧啧啧,这习惯很不好。你得立刻改了,往后答应别人的条件时,千万要先知道对方要你做什么才行。嬉那丫头倒没什么,她不过是想要郑七天那傻小子而已,嘿嘿。你最好再想想,你真没欠别人这样的事了吗?”
卓越越茫然摇头,目光一动顿时看到了一边的顾长烟。对他,她是一直怀着感激之情的,虽然后来时常会想到那个幕后之人会不会就是这位有着惊人法术地前辈高人,可心底隐隐地抗拒却总能生生压下这想法。可是自从片刻前的洞窟一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