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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皱了眉,写出的字歪歪斜斜,始终不尽如人意。
他温和的笑,“字如其人,海棠以后一定能写的很好。”
我看得痴了,竟然忘下了落笔,笔尖的墨水掉在宣纸上,酝酿开来,模糊了一片。
他没有多语,看向窗外细碎的雨点正在飞舞,点缀着孤独的世界,静怡却不失灵动。
可是,后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
我也不得其解。
突然间,太久远了。
他就像是一瞬间就开始隔绝我。
我不愿意靠近他,他早就抛下了我。
“噗嗤噗嗤”奇怪的声音来临时,我已经知道是那个奇怪的孩子又来了。
我主动为他推开了窗户,他的呼吸却比以往都沉重起来。
“怎么了你?”
他撩起前额的头发,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出现在我的面前,经过雨水的稀释,鲜血已经变得淡了一些,可是仍旧有鲜血不断的涌出来。
“不小心摔了吗?”
他摇摇头,伸出一只空余的手给我看,“今天,都掉了。”
我哭笑不得的望着他,“掉了就掉了,以后不要在乱跑出来了。”
他眼睛湿湿的看着我,“姐姐,我难受。”然后就刻不容缓的晕倒。
这个时候,即使再不想招惹麻烦的我,也不得不把他扛到床上,我解开了他的衣服时,有些东西好像突然之间就变了模样。
不能,在无动于衷。
我叫来了外面的守卫,为他止血以后,就把他丢了出去。
窗外的雨还是那么大。
淅淅沥沥的。
天空中的闷雷响起时,我听见自己的内心有一道声音对自己说,“看吧,你不能同情他,老天爷都在告诉你,同情他是天理不容的!”
前世造下的孽,后辈来还。
终究是公平的,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父债子还吗。
朝廷里来了捷报。
唐将军请战沙场的第一站就一大获全胜,全军上下尽欢颜。
到处都在宣扬着二哥的英勇事迹,甚至有传言,背井离乡的日子不会太远了,很快,扫清边疆,大家都能安居乐业了。
自觉告诉我,二哥不会骗我。
既然,他让我等,那我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等着。
大哥会来找我,倒是让我想不到,他已经出落成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下巴上有了胡茬,面冠如玉的味道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杀伐决断的男子气概。
我明白,他已经变了,从当初那个嬉笑自如的男子变成了如今这个有城府有担当的男人。
不知变了,是好是坏,总之磨人的现实让人不得不变。
只能跟着命运的拍子向前走,只要还活着,任何人都停不下来。
就像是当初我想的那样:至死方休。
他冲我淡淡的笑了笑,未达眼底的笑意比当初作弄我的笑还要让人讨厌,“海棠回来了,怎么不去看大哥呢?”
“大哥多心了,只是还没来得及上门,大哥就已经来了。”我假笑着应付他。
“呵,海棠这一次出门到时学得礼貌生疏了呢。”他还是笑,却让我隐约觉得他知道了些什么。
“那时我还是另有不懂事,想来大哥是不屑于和我一个黄毛丫头计较的。”
他却突然话锋一转,不再和我打哈哈,“海棠,这次是怎么回来的?”
拿不准他是不是知道我已经下嫁给了王爷,我含混不清的应付着他,“当然是走累了,到驿站买了匹马,骑回来的啊。”
他收敛了原本就未达眼底的笑意,冷冷的看着我,语气严肃,“小妹知道我在说什么,就不必打哈哈了。
“王爷在未谋反前,曾经发过一张通缉令,我没有看错的话,上面那个女子——是你吧!”
我诧异的抬头望他,仍旧强自镇定下来,“哪又怎样!”
“还有,小妹,
“当日,我虽然没有到场,可也知道王爷新娶了一个娇妻,多方打听下,外貌。。。和你出奇的一致啊。
“奇怪的是,和你失踪的时间很对的上号啊!”
手心到了这里真的很容易捏出汗来,我真的看不清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心里到底在琢磨什么,阴冷的样子让人看不清此人是敌是友,只得暗自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生怕那一句话不对就投入他设计的陷阱。
“我只是想要出去看看风景,王爷那里看得上我这样的庸脂俗粉。”我低下头,偷偷用眼睛的余光瞟向他。
他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转移了话题,“你的那个小丫鬟呢?”
“路上失散了。”
他冷笑,“还好你没告诉我是她嫁给了王爷。”
我心里冷汗直冒,她恐怕是嫁不了人了,也不知会不会回去。。。。。。
他撂下一句,“莫要害人害己。”就神神叨叨的走了。
不知道他意图所指,我也不想妄自猜测,索性不予理会了。
正文 94 她说她是唐海棠
雨季连绵,阴雨天气,总是不好出门。
我躲在屋子里,都快要发霉了,每天郁郁着都在想他们在外面究竟怎么样了。
是不是一切顺利。
二哥有没有用尽全力追杀王爷?
二哥有没有危险?
好奇怪,这个时候,果然还是亲人比较重要,我满脑子想的居然都是二哥,明明这里是不属于我的世界,那么又为什么,我会牵挂这个世界的人呢?
还是我真的很容易感动?
郁结的天气让人很能胡思乱想,我尝试着踏出房门,还没来得及适应窗户外面的世界,就已经被人拦了下来。
我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肯放我出去半步,平日里虽然也看守的严实,也不至于这样啊,我来了劲,叫嚷着要出去。
几个守卫居然直接就无视了我。
接下来,连着几日,我每天不厌其烦的试探着出去,无一例外都被请回了房子里面。
外面看守的人越来越紧密,几乎已经成了滴水不漏。
原本来人我还可以见见,还有小怪物可以爬树跑进来,几日里我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想来现在门口的守卫却守得密不透风起来,他是进不来了,我连一日三餐都是由专人伺候,送饭进来以后,马上就警惕的不肯多言一语的离开。
我的心里越发焦躁不安,砸碎了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他们许是感到了我强烈的抗拒,索性任由我把东西砸碎,然后不动声色的换来一批木质的家具,我顿时无名火起,他们是料定了我不能弄把斧头把木头劈开还是怎么的?
在送饭的人再一次送来的饭菜被我砸在地上弄了一团糟后,终于来了一个女人。
看样子来者不善,是来训我的。
叉着腰,单薄的唇,犀利的眼睛,中年妇女貌似洞悉一切的敏感。
“海棠小姐。”她规矩的向我做了一福。
我抬眼望向她,“怎么?”
“我是来帮小姐的。”
“哦,帮我?你要怎么帮?”我不禁有些好笑,连我自己都帮不了自己,她一来就大言不惭的说要帮我,是我低看了她,还是她高看了自己?
“我不知小姐为了什么烦恼,但是我不得不说,小姐真的还年轻,做什么事能有自己的身体重要啊,身体好了,做什么事请才好想办法啊!”
呵,原来是一个来劝我老实吃饭的说客,我暗自冷笑,“放我出去,我有银两,自然可以吃饭。”
“小姐,你这摆明了是为难老身啊。”
我看着她,不语。
“小姐,您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呵,莫非你还要怎么我吗?”还真是个大言不惭的女人。
“小姐,你不吃的话,还不简单吗!”她突然展颜一笑,一脸褶皱舒展开来让人很不舒服,然后当着我的面,将饭菜全都倒在了地上,啪——的一声,那个餐盘也掉了下去,然后她当着我的面大踏步走了出去。
接着,我听见门外有一个刻薄的女人的声音在自顾自的说,“你们小姐吃饱了,有力气发脾气了,以后我送饭,你们都别管!”
我的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出了。
下一次她再来时,穿着恶俗的玫瑰红长衫,谄媚的对我笑着,“小姐,今天要吃饭吗?”
我冷冷的看向她,“你不也可以再倒在地上嘛!”
她笑的更加灿烂,“回头你饿晕了,我拿什么赔给你家温子然啊!”
一个名字,突然唤醒了我的神智,她究竟是谁,怎么会知晓温子然,一阵惊雷朝我打过,我的眼眶蓦地收紧,一字一顿的问她,“你,说,什,么?”
她还是笑,“既来之则安之,又何必要去想一些伤身伤神的事呢!”
“你究竟是谁?”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呵,痴人啊。”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温子然?”我捏紧了她的肩膀,用尽全身力气捏紧了她的肩膀。
她还是渗人的笑,“你抢了我的身份,你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