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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呢。”美得你!我没好气瞥他一眼,推了他一下,他笑笑,放开手,温热的指尖却腾拂上我的眼角。我一惊,刚一抬手,他却拉了我的胳膊,“梁迟萱。”对了,我现在是梁迟萱,是眼角有滴朱红泪痣的梁迟萱。游廊的暗黄烛火下,我看到纪梓延湛亮的眸子蒙上一层温暖,似乎,从来,他都是心思细密的。身后的文渊一直沉默得像个影子,此刻,他却冷冷出声提醒。纪梓延不置可否,薄唇一勾,推开了门。满室的通亮火光,刺疼我的眼,抬手一挡,耳边却听到整齐一致站立声,“门主!”恭敬的声音划过耳膜,我的手僵了僵,余光瞟到纪梓延俊美无寿的侧脸,他漆黑的双瞳,映了火光,一种霸气忽显露出来。他斜了我一眼,然后步伐平稳朝前走去。其他人却似没看到我,目光一路追随着纪梓延,我有些茫然站在原,文渊轻咳一下,我转头看他,他的视线却伸向我的左侧,顺着看过去,撞见东方邪冷淡的目光。瞬间醒悟过来,我慌忙垂了头朝东方邪走去。再看到文渊时,他已端正坐在了东方邪的对面。诡异的一阵沉默。高坐在正中央的纪梓延神色冰冷,接了侍女奉上的茶,只有一口没一口喝着。我站在东方邪身后,看到他紧抿的唇变成一条僵直的线。“门主,朝廷的事,坐收渔人之利才是我们的目标。”坐在文渊旁边的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忽说道,他穿一身深紫劲装,一个白虎头狰狞绣在肩上。我了然勾了唇角,看来,他定是白虎坛主了。纪梓延还没答话,一个慵懒轻柔的嗓音蓦响起,“白虎坛主此话差矣,魔昙门向来喜欢搅浑水,坐山观虎斗,岂不是太没意思了?”“秦殇!”是白虎坛主隐忍的怒喝。“小的在。”依然慵懒的语调。我循着声音转过头,不期然撞见一双桃花眼,男子有精致的五官,只是脸色太过苍白,想来是玄武坛的坛主了。我刚要回头,那男子却腾一声轻笑,“东方,你的小女人要开始不敌我的魅力了。”我疑惑又看了他一眼,他慵懒牵了唇角,蛊惑人心的邪魅笑容,我一惊,慌忙别开眼,东方邪只冷冷哼了一声,那男子却笑容不改道,“怎样阿萱?是不是终于发觉我比东方更懂得疼人些?”呼,无聊的人,我瞪了他一眼,然后低了头。梁迟萱的目光从来都是流连在东方邪的身上,我怎么糊涂了。这时纪梓延凉凉插了句,“本主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属下放肆了。”众人异口同声,纪梓延放下茶杯,“本主已经决定和洛梓轩合作,明日祈福仪式的人员布置,我亦交代了东方坛主,你们若是有疑问,下去与东方商量即可。”“那怎么对十长老交代?”依然是那个白虎坛主,“梁林夏可是十长老刻意拉拢的人,我们这边联合元祐帝对付梁林夏,那十长老知道了还不得翻天?”梁林夏。我的手在轻微的颤抖,不知为何。我感觉到有道复杂的目光粘在我身上许久,然后满室的沉默。“齐誊,你以为门主做事还要管那些个长老的愿不愿意?”东方邪冷冷插句话,齐誊脸色倏一白,慌忙辩解,“属下不是那个意思……”秦殇在一旁冷哼,“就是他们不愿又如何?这魔昙门门规可不是摆着好看的。以下犯上,罪责当诛。”“玄武坛主这是要诛谁?”一个苍老但却凌洌的声音陡然横插进来。纪梓延的目光暗暗,我微侧头,门早被推开,三个拿着骷髅拐杖,灰白头发,灰白胡子的老头依次走进来。为首的一个,满脸沟壑,眼神却锐利似鹰,狠狠盯着秦殇。“三位长老怎不说一声就来了?这大晚上的,磕碰着哪儿,可就得不偿失了。”纪梓延又端了茶杯,神情似笑非笑。十长老嘿嘿一笑,笑容阴森,“门主多虑了,老夫虽年岁大了,这功夫可还在。”“功夫在也好,不在也好。长老总归有大把年纪,实在不宜太过辛苦,本主也是关心长老身体。时辰不早了,本主还要与四位坛主商量要事,长老请便。”“门主这是在赶老夫?!”“十长老的话怎样说得这么难听?本主不是说过了么,本主,只是关心长老你的身体。”十长老眼神恨恨,心有不甘的模样,连握着拐杖的手亦冒出股股青筋。纪梓延只当没看到,依旧漫不经心饮口茶。“秦坛主,刚才说是要诛灭谁?”狠厉的目光骤然转到秦殇身上,他却慵懒打个哈欠,十长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时秦殇迷离的桃花眼忽变得阴冷,“以下犯上者。”“大胆!”十长老左侧的老头眉头一皱,厉呵一声,秦殇却不以为意,又恢复懒懒的模样。我感觉到空气的紧窒,转头看纪梓延时,余光瞟到齐誊一只手按在腰际,森寒的刀光。纪梓延朝我微微一笑,似叫我放心。东方邪面无表情把玩着手里的水晶球,文渊低垂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视线再偏些,却莫名对上文渊身后的那名小厮,不自觉皱眉,那小厮却腾抬头,一双黑亮的眼,微微邪气上扬的嘴角。洛梓轩!
第六十一章 杀戮(一)
“大胆!”十长老左侧的老头眉头一皱,厉呵一声,秦殇却不以为意,又恢复懒懒的模样。我感觉到空气的紧窒,转头看纪梓延时,余光瞟到齐誊一只手按在腰际,森寒的刀光。纪梓延朝我微微一笑,似叫我放心。东方邪面无表情把玩着手里的水晶球,文渊低垂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视线再偏些,却莫名对上文渊身后的那名小厮,不自觉皱眉,那小厮却腾抬头,一双黑亮的眼,微微邪气上扬的嘴角。洛梓轩!我大惊,后退一步,东方邪微回头,不耐的语气,“怎么了?”“没没,没什么。”我慌忙调整好情绪,恰在此时,听得十长老恶狠狠道,“门主,这魔昙门可是没老夫说话的份了!”“十长老这话怎么说的?您可是魔昙门的老臣子了,本主刚接手魔昙门不久,还有许多事要靠长老提携,秦殇他们不懂事,长老何须与他们一般见识?”不急不缓的声音,但语气却冷得似冰。十长老脸色变了变,这纪梓延自一登上魔昙门门主宝座后,便不顾他们几位长老,硬是设立了什么苍龙,玄武门,明显得要抽调他们的权利!一想及此,他蓦冷笑道,“门主想要与元祐帝合作,也得看他们答应是不答应。”纪梓延轻挑了眉,十长老‘啪啪’拍了两掌,然后让在一侧,我好奇伸长脖子,余光瞟到洛梓轩也兴趣盎然看过去。“纪门主,许久不见了。”来人有着圆胖胖的肚子,脸上的笑容憨厚。那几个长老都对他极为恭敬的模样,连一直懒懒的秦殇也坐直的身子,东方邪冰冷的目光也移过去,我暗暗心惊,这人又是谁,怎样有这样大的来头?纪梓延依旧坐着没动,看着十长老的眸光却陡然变冷,嗜血的模样,“十长老,你拿本主的话当耳旁风?”十长老满脸的沟壑略添惧色,那胖男子却依旧笑得憨憨,“纪门主,几天没见,怎变得生疏起来?当年的魔君大人可是欠了我风凌国好大一个人情,他允诺你日后会帮风凌国做好三件事,这魔昙门才安然留到现在——”这胖男子,竟是风凌国的人!我满脸的惊愕,他刚才说的那个‘魔君大人’岂不就是当年硬要收纪梓延为徒的白胡子老头?我记得当年他说风凌国要太子延,他却将太子延留下来了。而刚才那齐誊说十长老偏保着梁林夏,那么——我的额上陡然冒出些许冷汗——十五年前的政变,那晚宴会突兀出现的火箭,全是梁林夏勾结风凌国引来的人?!难怪当年我在宰相大人书房外曾隐隐听到他提起坠子和风凌国!他,该是一早就计划着要联合风凌国谋取洛家江山!我的爹,轩盟国的堂堂宰相,他怎么,怎么可以?!这是卖国的罪责!他将来到底有何脸面去见梁家的列祖列宗!心中忽然一痛,又听得那男子道,“陛下等九龙环佩多时,在下以为纪门主已为在下准备好了。”九龙环佩!原来魔昙门竟是为风凌国来拿它。可,为什么一定要选上我?纪梓延没答话,依然是那男子憨憨的声音,“在下知道对魔昙门来说,取一件东西绝对是易如反掌。只是,陛下有些担心,门主没有照我们所希望的那样做。其实那九龙环佩,说来也不过一件圣品,给了轩盟国也没啥不好。不过,当年梁林夏靠风凌国才坐上宰相的高位,十几年过去,他到是准备要将过去的恩情忘得一干二净,那上官昊听说还是他亲自指派到边关的。”“陛下对梁林夏可是又爱又恨,九龙环佩必须从他女儿,也就是隆宠后宫的梁妃处拿到,亦不过是希望给他个教训,日子还长,风凌国还有许多方要仰仗梁相,当然,若是没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