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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众人轰然附和,纷纷举杯而饮。
我放下酒樽后,却又忍不住让身边的侍女添满了一爵,笑道:“这酒入口不错,酒香醇厚,回味悠长,也是沛郡当地所酿?”
“正是,”庞淯点头道,“相县城外有一座山,俗名叫做相山,相传春秋时宋国酿酒名家搬到沛郡,便开始在相山下酿酒,当年宋襄公会盟天下诸侯时,据说用的就是此酒。”
我摇了摇头:“宋襄公?你是拿我还是拿你自己和宋襄公相提并论?”
他哑然失笑:“属下失言,只是根据传言而说,可绝不敢有其他的意思。”
“好了,”我当然不会在意,提起筷子向四下里示意,“诸位等了本王许久,都请用餐罢。”
“诺。”众人纷纷提起筷子。
白发笑着看了眼自己身边一直在狼吞虎咽从未停歇的典韦一眼,摇头喝了一杯酒。
宴席到了末尾,我看众人陆续都停了筷子,这才开口问道:“我看地图,沛郡南面紧邻扬州的九江郡,我记得……九江太守似乎是当世才子边让?”
“呃……”庞淯迟疑了片刻,拱手答道,“回禀主公,边让早在三年前,旧汉朝廷迁都徐州时便辞官归乡了,此时的九江太守……是前任庐江太守陆康。”
“前庐江太守陆康?”我微微一怔,略有异色,“从庐江到九江,似乎也不算升迁吧?”至少从疆域和人口来看,庐江比起九江,还是略胜一筹,“陆康在去年可是取得了旧汉朝唯一的一场胜仗啊。”
“因为对于现在旧汉来说,庐江已经是西部重镇,刘协恐怕不放心交给陆康。”
“那交给了谁?”
“太尉刘虞。”
我沉默了一下,摇头道:“那东面呢?”
“丹阳是司空皇甫嵩镇守,吴郡是大司马张温亲自把守,至于刘协所在的会稽郡,则由卫尉淳于嘉一并负责。”庞淯将扬州最重要的三个郡的情况简要地介绍了给我。
我微一思索,颔首道:“刘协已经避无可避,以后的战争的惨烈程度必将超乎以往。”
“主公所虑极是。”庞淯附和道。
“你沛郡之下兵力如何?”
“去年裁兵之后,现共有骑兵五百,步弓四千。”
“四千五百人……对于一郡来说,并不算少,”我轻轻敲了敲案几,“虽然朝廷最近决定以休养生息为主,三年内不对扬州采取行动,但你们作为边郡,务必还是要掌握敌军的动向,无论何时都不能放松了警惕之心。”
庞淯肃然应道:“谨遵主公吩咐!”
说完了正事,我又和这位曾经的心腹聊起了家常:“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成家了吧?”
他张了张嘴,身后一名年轻些的属下已经快嘴说了出来:“再过几天,庞太守连儿子都要生下来啦。”
我微微一惊,笑道:“我外放你做官不过三年,什么时候成的婚?”
庞淯瞪了属下一言,低头答道:“是去年三月之时。”
“也不知道给老子报一声喜。”我有些不快。
“主公国务繁忙,日理万机,属下这点私事,岂敢随意上报。”他解释道。
“你可是我身边的人,”我不满地哼了一声,“虽然让你治理州郡,但那是为了让你历练一番,日后表现得好,我肯定要让你回到中枢,你有事不让我知晓,那是自立于我的心腹之外啊。”
这话当然不应该当着外人乱讲,但我就这么说了,一来是怕他真的不懂,二来也是为了帮他在属下同僚心中树立一个更加直接的印象。
“是,是属下错了。”他连连抱拳。
“作为对你的惩罚,”我笑了笑,“我要你用自己的薪俸去给我买上两坛子好酒,明天中午我再与你喝上几杯,不许用公款。”
他咧了咧嘴,高声应道:“罪臣认罚!”
49 泗水河边捕鱼船
对庞淯的处罚没能如期进行。
因为当天晚上我就和他在太守府对月相饮,将两坛美酒喝得精光。
“子异,”我挥手示意在一旁服侍的下仆推开,举杯对庞淯笑道,“你这沛郡的酒还真不赖。”
他一坛子酒下肚,似乎已经隐隐有些醉意:“当然,不然为什么我赖着这小小沛郡不肯离开?”
我哈哈而笑,和他碰了碰酒樽:“你喝多了吧?”
“还好,只是一坛酒而已。”他说起话来倒也十分清醒,“主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虽然比不得吴石那家伙,但也不算太差。”
我微微点头:“那我私下里问一句话?”
“对主公,难道属下还敢隐瞒?”他仰起脖子,将樽中酒水一饮而尽。
“好,”我也吞下了杯中之酒,缓缓问道,“你在豫州也呆了这几年了,可知道孙文台此人如何?”
“孙刺史?”他微微有些迟疑,但对于我提出的问题,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这两年来,据属下的观察,他治理豫州称得上尽心尽力;几个郡守中,朱治、程普、黄盖都是他原来的旧部,属下与王邑则是朝廷所派,但孙刺史在资财粮草分配、兵甲战马调派等事上,也从未厚此薄彼,至少我没有感到什么不快。”
我拎起了银质的酒壶,替自己和庞淯倒满了酒樽,欣慰地说道:“你既然如此说,我便再无他想了。”
“主公放心,”他拍了拍胸口,“孙刺史是个直性子的汉子,他既然归顺了主公,主公既然如此厚待他父子及部属,他定不会生出异心。”
“好了,喝酒。”我将他的酒樽递给了他,相对而尽。
-
在相城小住了两天之后,我带着整整一车的美酒重新上路。
“姐夫,”贾穆在马背上捧着地图向我汇报,“前面应该就是彭城郡的所在了。”
“彭城?”我微微蹙眉,彭城并不算是大郡,太守……似乎是广陵人吕岱。
我对吕岱这个名字的印象,全在于前世,吕岱是整个311游戏中屈指可数的长寿之人,记忆中似乎接近百岁,在这个夭折率极高、英年早逝不算意外、六十岁就已经是难得的高寿的年代,绝对算得上异类。
当我见到吕岱后,才得知他已经年近四十,算是中年了。
但看他的身体与精神,却几乎比得上吕布。
随我一同前来的白发只看了吕岱一眼,便惊奇地“咦”了一声。
吕岱看了看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反而是我笑道:“怎么,是不是看到了他的寿辰?”
白发更是奇怪:“主公连贫道也能看得透?”
我笑而不语。
吕岱拱手道:“敢问先生,下官寿辰几何?”
白发摇了摇头:“还有超过五十年,具体多少,贫道道法低微,竟是算不出来。”
吕岱一脸惊讶,他身后的属下更是面面相觑。
“恭喜吕郡守了,”我笑吟吟朝他拱手,“这是本王在西域时遇到的昆仑山道士,他修道十余年,别的本事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为人占卜之术已经近乎半仙境界,所言之事十成能中九成。他曾在五年前断言本王二十三岁当有大劫,果然,本王便大病了一年,几乎丧命。他既然算出吕郡守高寿,那绝对不致有错。”
有我这么一位有身份的人物为他现身说法,吕岱立刻就深信不疑,连连向白发作揖:“借先生之吉言,多谢多谢,王上,请随岱入城歇息吧,只是彭城小城小郡,恐怕让王上有所委屈了。”
“本王自小便在西凉边鄙之地,年长后更是朔方、辽东、甚至西域也住了一年,彭城好歹是中原城郡,总比那些飞沙走石之地要舒适得多吧?”我笑着催动着追命向东北方向迈步。
彭城郡的治所就叫做彭城县,是一座背靠泗水的城市,泗水从北面经过,在此转道流向东南。
六月下旬,似乎正是河水丰沛的季节,一条宽阔的泗水两侧,远远就看到了忙碌劳作的各类人群与车马。
“那些是……”我驱马靠近河道,看着这群似乎是渔民职业的百姓在做着什么。
“哦,”吕岱忙答道,“是些当地的渔民,前几天泗水上游下了一场大雨,这几日沿河冲下了许多东西,不仅鱼类很多,甚至还有些牛羊禽畜,这些人在河道中设网捕捞,也是碰碰运气。”
我点了点头,便停下了追命,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帮渔民做活。
眼前这八名渔民似乎已经捞到了东西,正在全力将渔网往岸边拉扯,只是废了半天力气,竟是没有挪动丝毫。
我笑着对典韦侧了侧头:“铁卫,你去帮他们一把?”我当然知道典韦的力气在这个时代少有人敌。
典韦看了贾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