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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张郃点头,“基本上河北方面的大小政事,全都经他之手处理。不过……”他迟疑了片刻,又道,“近来逢纪也越来越得**……隐隐有与审配争锋之势,而听说此二人之间颇有私怨,恐怕袁绍也乐见二人不和。”
我哑然:不就是老大搞平衡的把戏吗?这真是狗血的剧情啊……
“总的来说,袁营之中主要分为五派,其一为总统政令的审配,其二为后来居上的逢纪,此二人都不喜袁谭,倾向于袁尚;其三为郭图兄弟、辛评兄弟,以郭图为首,拥立长子袁谭;其四……则是如许攸、崔琰、陈琳等,在选立继承人问题上并没有明显的倾向,只为自家本族考虑。另外,田丰、沮授,还有淳于琼,这三人算是老一辈,对于权势的争夺并不热衷,袁绍即使不喜欢听到他们的声音,在面子上也要予以重视。”
“你说得很详细了,”我朝他点了点头,“有劳。”
他微一躬身:“郃乃河北旧将,自当对主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又道:“你有伤在身,又守了两天城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在邯郸稍住两日。”
“谨遵主公之令。”他缓缓吐了口气。
“辛苦了。”我再一次轻轻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
厚重的甲胄发出了沉闷的轻响。
“不敢当。”张郃弯腰躬身,嘴唇似乎微微动了动,声音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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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一天里,我确实在邯郸城内进行休整。
这的确也到了该休整的时候了:六月初一从洛阳北上,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我几乎没有休息超过两天,纵然我的功力已日趋炉火纯青直逼化境,但麾下的数万战士的境界还要差得很远,即使他们能够克服疲惫连续作战,但那些战马可不会跟你讲奉献。
这既是休息,更是为迎接即将到来的袁绍的反扑积蓄力量。
这期间,我还在张贲的指导下,亲自卷起衣袖,为张郃运功疗伤,帮助他尽快恢复伤势。
不过张郃的伤患大部分都属于皮肉伤,我深厚如海的内劲纵然可碎石裂碑,但对于这种外伤好像效果甚微……
但是……这种举措本来就只是为了表达一种态度,有没有实际效果……我和张郃谁会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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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一日的清晨,潜伏在常山国的卧底与我取得了联系。
“袁绍已经退入了常山,大发雷霆之后,已经开始集结兵力,包括幽州的部队。”斥候直接向我汇报,我特意让张郃旁听。
“那就是让麴义来了。”张郃当即说道。
我点了点头:“袁绍骑兵部队几乎被打残,恐怕也要借用乌桓的骑兵。”
斥候继续汇报道:“另外,沮授力劝袁绍暂不动兵,被袁绍当场怒斥,并且将其监军之权一分为三,由郭图、淳于琼与沮授共同执掌。”
“那必然是郭图反对沮授的建议了。”张郃道。
“淳于琼则是作为中间派么?”我摇了摇头,“在这个时候……袁绍还在军队的事情上搞平衡,真是愚蠢。”
“沮授拒绝了袁绍的任命,闭门称病,袁绍再一次大怒。”斥候的汇报足够详细了。
“很好,沮授恐怕是再也得不到重用了。”我抚掌叹道,“对了儁乂,沮授谋略能力到底如何?”
张郃想了又想,谨慎地回答:“应该说……沮授先生的才能在当世也是一流,只是多数时候不被袁绍所用。”
“那真是可惜又可喜啊。”我笑了一声。
可惜的是袁绍,可喜的当然是我自己。
“姐夫!”值班的贾穆在门口敲门,“邺城有使者到了!”
我微一蹙眉:“进来吧。”我暂时想不到邺城方面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拜见主公!”信使进厅之后,慌忙向我行礼。
“一路辛苦,”我先客气了一句,而后问道,“邺城有什么事情?”总不会是吕布背信弃义,在我背后捅刀子吧?
“没、没没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信使有些结巴,“只、只是荀攸先生令小人向主公汇报,有人从河北投向了我方。”
“哦?”我一挑眉梢,“是谁?”
“呃……”信使忽然卡了壳,抓耳挠腮地没了声音,“小、小小人见了主公……一时紧张,想不起来……”
我忍不住搓了搓鼻子:荀攸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派这么一个废物?
“哦对了!”他一拍脑袋,从腰间抖抖索索摸出了一小片竹简,“小人怕忘了,专门记了下来……”
这……还算差不多……
“那人名叫郭嘉,荀先生说,是之前主公专门交待过的,所以派小人特意向主公汇报。”
我猛地抬起了头。
郭嘉奉孝?
我忽然觉得呼吸都灼热了起来。
48 只闻其名不见人
郭嘉奉孝!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我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不过我随即就平静了下来。
这固然是一名神秘而有传奇色彩的谋士,但我根本没必要这么激动。
我曾经极度缺乏为我出谋划策之人,但现在,我的手中,至少拥有了贾诩、程昱、荀攸三名当时顶级的谋士,以及王烈、刘政、邴原、国渊、戏君、华歆、王邑、梁山、桥瑁、司马朗、庞柔、赵歧、杜畿、张机、卫觊、韩暨等为数不少的内政型人才,对于他的需求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而且,平心而论,我也不清楚郭嘉这位所谓的鬼才在曹操身边发挥过什么作用。而他名气之所以这么大……全都赖光荣脱裤魔、易中天和三国杀!
不过,这到底还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情,我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然后再去迎接这位闻名已久的绝代鬼才。
“姐夫,你笑得真恶心……”贾穆忍不住提醒我。
“……”我急忙咳嗽一声,敛容又问信使,“还有没有其他消息?”
信使大概还是太过紧张,支支吾吾地想了半晌,才开口答道:“没有了。”
我看了这名年轻的信使两眼:“那你少做休息,便尽快返回吧,回去告诉荀攸、戏君两位,好好接待郭嘉,我这就赶回去。”
“是、是!”他连连点头,似乎如释重负般退了出去。
我看着他如履薄冰一样,忍不住摇了摇头:“他为什么这么紧张?我很凶残吗?”
“没感觉……”贾穆摇头否认。
庞淯也摇头:“可能我们已经习惯了。”
“主公可能没有意识到,但从主公身上,确实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之气,对于平时少与接触的一般士卒来讲,确实会让人有不易亲近的感觉。”张郃却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有吗?”我伸手刮了刮光秃秃的下巴,苦笑着问了一声。
“主公戎马南北,身上本就有一种杀伐之气,这两年深居高位,也已养成不怒自威之容,自己恐怕很难察觉。”他分析得有理有据,令我十分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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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刚刚才说了,对于郭嘉的需求没有那么迫切,但是……我在邯郸只待了一天就再也无法冷静地继续坐下去了。
张郃的伤势虽然尚未痊愈,但守城督战也勉强可以坚持,何况我还留下了孙文辅助他治军。
所以我二话不说,挥军南下。
去见一见传说中的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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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不可谓不快,不到两天时间,我已经站在了邺城的太守府里。
但是……荀攸和戏君却告诉我:“郭嘉说他另有要事,先回家乡一段时间……”
我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
“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黑着脸问道。
戏君干笑道:“没有……”
我用力将不快抑制在胸口,又问:“他有没有说确定要留在我方?”
“他……也没有这么说……”戏君为什么悄悄向后退了一步?
我原本是想拍案而起勃然大怒,但怒火到了喉头却又忽然消退。我摇了摇头,朝他笑了笑:“你让我白高兴了三天!”
“郭奉孝原本就是个不拘礼法的人……”或许是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他又稍稍提高了一些声音,“公达与我也没把握用一封书信就能将他招揽到主公麾下……不过,他确实透露过一些言语……”
“哦?说了什么?”我挑了挑眉毛。
戏君清了清嗓子:“袁绍外强内虚,大势已去,智者不立危墙之下,这是原话。”
“然后呢?”袁绍的溃败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我因而并没有什么反应,“对我的评价呢?”
“他说……”他斟酌着回答,“莫测之人,可以一看。”
“莫测?”我微微笑了一声,“总算还不是个太差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