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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感和惭愧之心;另一方面,如你所说,有利于招贤纳士;同时,也有利于我们对山东诸郡的拉拢。”
“哦……我倒是没想这么多……”我挠了挠头。
我其实就想趁机把老丈人蔡邕捞回来,如果可能,再把荀彧、荀攸挖过来就最好不过了……
“既然主公有此意,那这边表文,就由你亲自动笔吧。”程昱的嘴角向上翘起。
“主公若是要写了……”王烈一呆,“老夫这篇要怎么办?”
“彦方先生那篇,与这边也不冲突,一并发了。”我愁眉苦脸地说道。
“那就好。”他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在纸上又划了个圈。
贾诩拍了拍屁股,长身站起:“那我们就告辞吧,公子你静心写表吧。”
我有些苦恼地挥了挥手,程昱毫无顾忌地哈哈笑着,与王烈相继走了出去。
凝神冥思苦想了半天,我终于深吸口气,提起毛笔,蘸了些墨汁,运笔如飞。
“尊敬的陛下:
我是你忠诚的臣子马超,希望您封我为凉王,并且请将我的岳父蔡邕和您的臣子荀彧、荀攸送来给我,谢谢,不要客气,再见……”
“好吧,这只是在练字。”我叹了口气,将这张纸揉成一团,重新开始创作。
“臣凉公马超谨拜以闻:
吾皇万岁万万岁!
惊闻故冀州刺史袁绍、故并州刺史曹操并叛,臣远处西域,忧心中原。后又闻幽州刺史卢公、青州刺史孙文台先后为绍贼所破,太尉张公都督天军,亦不得进。前京兆尹皇甫公与臣父尽起关西步骑,却为操贼煽引五原太守吕布所困。当是时也,京畿兵马尽出,而臣远在万里之外,未及禀报,妄自尽起西域兵马,驰援河北战事,遂破敌将吕布,解皇甫公及臣父之困。
及至渡河回反,而朝廷已南迁宛京,臣虑及雒阳大汉京都,不敢拱手与贼,遂以所部兵马相守,不意朝廷与山东郡县罪臣逼上迁都。臣之引兵而来,一为忠君救朝,二位解父之困,沿途而来,未曾与天军动一刀兵,臣心拳拳如此,然天下众口汹汹,百口莫辩至斯!每念及此,臣常辗转反侧,惶惶难眠!
臣自从父参军出仕,为朝南征北战,光复两都诛杀董贼,击并州白波,杀弘农张白骑,平青州徐荣,定中原诸郡,收朔方五县,诛辽东公孙,所战二十余,身被十余创,未尝言夸。陛下赐臣两千石,以弱冠之身封侯食邑五千,赏赐已极。臣之所虑,但为陛下尽忠竭力,仅此而已。
今河北两贼汹汹,臣不自量,愿以此身,为陛下当国门之北。望至尊及朝廷诸公,为超及将士正名!臣及凉、司二州十万将士,南拜至尊。
朝廷南迁之时,河南士民自以大汉将去,民心大恐。臣为安定计,自擅称凉公,颁布告令,以定军民,念此常自惶恐。臣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临表涕零不知所云。
又臣才识粗浅,不通文墨,所上表文常恐僭礼,望陛下赐臣二三文士,譬如荀彧、荀攸、蔡邕等等。臣不胜荣幸。
臣尝作七言诗一首,略表臣心。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洛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臣凉公马超百拜谨闻。”
我抛下大笔,将我这二十年来写的最长的一道奏表平摊开来。
“子异,将此表转呈给程昱、贾诩两位先生。”
20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庞淯速度极快,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跑了一个往返。
“他们怎么说?”我急忙问道——第一次以反王的身份给刘协写信,我心中还是没底。
庞淯用力喘了两口气,将原稿递了过来:“两位先生直接在上面改了。”
我略有忐忑地接过一看,只见贾诩在开头引用了一句“诗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划掉了几个多余字词;而程昱则改掉了一个我专门用的通假字,又在最后备注了一句:“请主公亲笔抄写于绸绢之上,尽量工整无误”。
“那就给我找两张绸绢吧。”我叹了口气,嘟嘟囔囔地又开始磨墨。
结果在抄写的过程中,我发现竟然有好几个字我自己都认不清楚,而且我对这篇刚刚火热出炉的新鲜文章竟然没什么印象——这篇不过七八百字的文章,我竟然抄错了十几个字……
重新誊写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我轻轻落下毛笔,却听到门外传来虽快却稳的脚步声,而后值班的庞淯朗声禀告:“主公,杜畿、韩暨二位在外求见。”
我将绸绢收起:“请进。”
杜畿与韩暨并肩而入,两人的脸色倒无异常。
“属下参见主公。”两人躬身一礼,而后在我的示意下分左右入席。
“让贾穆过来倒水。”我朝庞淯招了招手,而后问道,“两位一并前来,有什么要事?”
“这是公至的职责,你来说吧。”杜畿向韩暨示意。
“好,”韩暨微一点头,“近几日,属下配合河南尹程公在洛阳城内进行了多次搜巡,不出意外地发现了多名来自各地的暗探。”
“有多少?”我随口问道——我有贾诩替我打探情报,各地诸侯也不是傻子。
“已查出三十六名。”他答道,“但这只是粗略搜巡的结果。”
“这么多?”我忍不住蹙眉。贾诩的情报班子我也知道,全加起来也不过一百来人。
韩暨从袖中掏出记录:“这其中有十二人来自冀州,六人来自并州,十人与宛城有联络,四人来自荆州,四人来自颍川。”
“哦,冀州人真多。”我搓着下巴点头,“要怎么处置?”
他一怔:“属下正想请示主公。”
“你们商量着处置吧,我们现在还没有太多机密吧?”对于间谍,我倒没多重视,“加强安全警备即可。”
“遵命。”韩暨点了点头。
“伯侯,你说呢?”我转向杜畿。
“属下掌管刑诉,按理……这些暗探是不是也应该交由属下审讯?”他笑着问道。
我想了想:“也是,那你就接手此事吧。”
杜畿点头应是,却又道:“另有一事,涉及较广,还需主公定夺。”
“你说。”
“承蒙主公信任,杜畿添为功曹从事,又分管了刑诉,手下人手随着招募也逐渐增多……”
“现在你有多少人?”我插话。
“已有六十二人。”杜畿道。
“公至呢?”我又问。
“属吏三十人,卫兵五百。”韩暨答道。
“都够用吗?”
“以目前形势来讲,只能说勉强够用。”杜畿微微沉了沉声,“若按主公的身份来讲,却还差得远。”
“身份什么的,现在还顾不上,能保证各部门正常运转就行。”我摆了摆手,“你继续吧。”
“是,”杜畿接着道,“属下想说的是,现在我们这里资财的管理和使用还欠规范,主公虽然指定公至兼管后勤保障,一来他已经分身乏术无力顾及,而来也没有明确的规定参照施行……”
我轻轻拍了拍案几:“你说得很对,但你们基本上都已经够忙了,这资财的管理我实在无人可用。”
“属下……能推荐个人吗?”杜畿忽然有些底气不足。
“呵,你先说。”我笑道。
“不妨用用华歆。”
“华歆?”我从案几上将手撤下,“说说理由。”
“属下与他有些交往,”杜畿坦承,“对此人的人品和操守都可保证。”
“你能保证?”
“可以。”他的目光一如既往。
“等他把手上的活做完,我会考虑一下。”我给了他一个模糊的答复。
杜畿点了点头,与韩暨起身告辞。
我看了看从头到尾都空无一物的案几,忍不住高声斥道:“贾穆呢?我要的开水呢?!”
庞淯探头进来:“没找到这小子。”
我被他气歪了鼻子:“没找到他……你难道不会进来倒水吗?”
“我也没想到会花费这么长时间啊……”无辜的庞淯微微喘着气回答。
看着他确实没骗我,我有气也发不出来,只好随便嘱咐了两句:“你身为我的亲卫之长,在做好安全保障的同时,也要搞好服务……”
“主公,”他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韩暨又来了。”
“那就请吧。”我收起了我对他的金玉良言。
韩暨快步趋进,朝我一拱手。
“公至去而复返,是有什么事情没讲清楚吗?”我笑着问道。
韩暨却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还是各地暗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