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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干干地笑了两声,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你们如果去富裕的州郡,能拿多少好处?”
他立刻收起了方才垂头丧气的神情,一脸的正气凛然:“马府君也知道,前些年世道太乱,被派出去宣诏大部分连命都没有了,还说什么好处?也就从去年开始,大家伙才能有命去有命回……”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啊老兄,”我笑了笑,“不然我真的一文钱都不给你了?”
“唔,小人也知道府君手头确实紧张,小人只是为皇上办事,辛苦一点也是职责所在,不敢讨要分文。”他仍然坚持原则,不肯松口。
我故作吃惊:“看不出来老兄你倒是敬业,对这个职业潜规则守口如瓶。本府实在穷苦,只能给你们哥四个一百钱,意思一下而已,再多也没有。”
他拱了拱手:“多谢马府君,小人岂敢嫌弃,已经不少了。”
这就不少了?那我不是亏了……知道给五十钱就够了……我暗暗在大腿上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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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信使被打发下去休息后,我立刻喊来了智囊团队共商大计。
“还真的内迁了!”小岱拍了拍孙文的肩膀。
“小人早就说过,铁定错不了!”孙文倍受鼓舞。
“你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祖烈翻了个白眼。
“赵国相?”贾诩捻了捻胡须,点头道,“是个小国嘛。”
“小点不算啥,总算是靠近中原。”我满不在乎,“再说,赵国好歹也是中原封国,总不会比朔方还穷吧?”经过这一年的穷困生活,我的耐苦能力已经得到了极大的锻炼。
“你既然这么想了,就当我刚才没说……”他松开了那把备受蹂躏的胡子。
“什么时候上任?”程昱抬头问了一句。
我顿时语塞:“……忘了问……”我急忙翻出那张黄兮兮的绸纸,从有限的字里行间寻找有效的讯息,但是一无所获。
“老庞,问一声去。”我把庞淯踢了出去。
“从临戎到赵国的治所邯郸,大概有三千里路程,跟洛阳距离差不了太多。”程昱随手在案几上划了一条路线,先向东而后向南,之后再转折向东。
“我去,都是河北之地,竟然也这么远?”马岱吐了口浊气。
“河北之地?”程昱笑道,“临戎可不在河北,唔……只能算河套吧,我们距离晋阳都有近两千里地,何况中原?”
我拍了拍大腿:也是,从内蒙绕道山西再去河北南部,就算当年我坐火车也坐了一整天——唔,山西河北交界处的那段铁路可是全国最慢的,堂堂快车愣是被开成了临客。
“少爷,据说要下旨后两个月之内赴任。”庞淯推门而入。
“两个月三千里地,足够了。”我摆摆手,“大家可以收拾行李了。”
“下旨之日……”程昱低头去检查绸纸,“初平四年正月二十四日。”
我拍案而起:“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零五天了。”程昱抬头。
“那还等什么?”我挥手下令,“全军整备,后天一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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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达给诸位女眷。
“……终于可以走啦?”闻听此讯,貂蝉忍不住欢欣鼓舞。
“嗯,”我丢下皮帽,往椅子上一坐,“后天就走,这两天抓紧时间收拾东西吧。”
“赵国相是什么官职?”双儿立刻朝我跳了过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体重与日俱增,饶是天赋神力的我也不敢怠慢,急忙运气于四肢之中,稳稳地将她抱住,而后轻轻地放在双腿之上:“就是给赵王做相呗,也是两千石的俸禄。”
“给赵王做相?”双儿扭了扭身子,“赵王是谁?”
伸手探到她的身后,我一掌垫在她柔软的小屁股上:“不知道,可能是个猥琐的大叔吧。”
“这样公子是不是会有约束?”小昭看着我玩弄着自家妹子的翘臀,问道。
“区区赵王,为夫怎么会放在心上?”我腾出另一只手拉住了她的小手,“七千虎豹骑严阵以待,他纵然皇亲国戚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你确定可以带着七千虎豹骑离开朔方?”贾羽摇头道。
我一怔:“羽儿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是董卓?”她叹气,“想带兵就带兵?”
2 各方反应
我舔了舔嘴唇,无语地坐了下来。
的确,就算以我的无知程度,也完全明白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时代,地方官员的调任是绝对不可能任凭你携带军队横扫州郡的,这只能证明这些人马是私军,是意图不轨的铁证!
要不要试一试?
我心头猛地一跳。
要不要看看朝廷的反应?如果他们反应激烈甚至直接派兵来消灭我……我干脆扯着旗子直接造反?趁势攻入京城灭了刘协?
我忽然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感,胸口异常的晕闷。
“不行,我得找老贾去商量一番。”我跺了跺脚,冲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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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的陈述,贾诩毫无惊讶之色:“坐。”
“文和先生你太镇定了吧?”我随手给自己倒了半杯温水。
他拂了拂衣袖:“镇定?你说的是对你的想法?”
我吞了一口水含在嘴内,点头。
“第一次见你时,你不就说过了么?”他淡淡一笑。
将水咽下,我迟疑了一瞬,我实在不记得说了什么……
“你说……”贾诩仰起了脖子,“‘使我得天下者,必先生也!’”
这么不经大脑的话,确实有些印象……我默然点头。
“当时你信誓旦旦,踌躇满志,仿佛天下尽在手中,”他陷入回忆之中,“贾诩自认为年纪不轻,难以有所伸展,你说了什么?”
我瞪着眼睛,实在想不起来了。
贾诩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高祖自斩蛇举兵,而至天下归心,不过区区数年;太公望辅佐文王时,又岂称年少?’”
我忽地也笑了起来。
贾诩转过头来:“公子为何发笑?”
“先生是否笑话我?”我直视他的双目,“当时放下这等大话,如今却还在为几千人马的归属焦头烂额?”
“不不不,”他连连摇头,“天下之事,岂能尽如人意?此一时彼一时也,其时天下大乱,你年幼轻狂,胸怀大志,人之常情;而后辅助幼主匡扶汉室,履历卿郡,也是情理之中。”
“辅助幼主?匡扶汉室?”我撇嘴,“他于我何恩?我为什么要替他匡扶早该灭亡的汉室?”
他怔了一怔,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摇头:“算了,事已至此,还是说正事吧。先生之意,我该如何应对?”
“所谓虎豹骑……”贾诩捋须,似乎还在整理思绪,“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难处。”
“什么意思?”我瞪了瞪眼睛。
“全带去赵国,”他挥了挥手,“唔,当然如果你对朔方郡不放心,可以留下一两千人帮助下一任太守抵御外敌。”
“不不,我是说这样做没有问题?”
“什么问题?”他反问我。
我搓了搓手:“朝廷会允许地方郡守带着自己的兵马四处乱窜?”贾大叔原本智力超群,今天针对这个问题怎么忽然就傻了?难道是他在敷衍我,准备嫌我与不仁不义?
“若是一般名号的兵马,当然不会允许,”他解释道,“虎豹骑则不同。”
“不同?”我的智商猛然之间有些提不上去了。
“当时朝堂之上,皇帝亲封虎豹营之名,指定由你统帅,这两年来可曾有旨意替换统帅?”
“这倒没有……”
“既然这样,不妨大摇大摆去赵国。”贾诩伸出细长的食指,在椅背上轻轻点了点。
“先生确定可以?”我再三询问。
“如果朝堂有责问……”他的唇线微微上扬,“那就如你最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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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贾诩的住处,却看到了赵承与拓拔野守在门外:“你们二人在此作甚?”
“少爷后天就要去赵国上任?”老赵愁眉苦脸。
“怎么?你舍不得朔方这……地方?”由于当地居民拓拔野在场,我没有贬称朔方。
“我的老婆快生了,实在不敢翻山越岭啊。”他确实有苦衷。
“这个……”我倒是忘了,并州本来就山高路远,万一路上车子一晃使得老赵家绝了后,恐怕这厮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那你先留在朔方吧,等孩子生下来再去赵国如何?”
他点点头,又央求道:“那给小人留几个打下手的吧……”
“只给你一个队。”
“不能再多了?”他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