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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农民呀,乱哄哄的,又没有坐骑。”他打了个饱嗝。
“唔,”我笑了笑,“可恨老马,就是不肯松口。”
“老马……是谁?”赵承警惕地问道。
我还没有忘记他的两面三刀,一脚将他踢开:“你这个王八蛋啊,亏老子待你不薄,竟然暗地里勾结老马,妄图置老子于死地!”
老赵顺势借助我的脚风向后翻滚:“少爷饶命呀,老爷捏住了小人爹娘的性命威逼利诱小人,小人不敢不从呀!小人对少爷忠心耿耿,从来没将少爷见不得人的事情汇报给老爷呀!”
我稍稍一怔,愈发大怒:“扯你妈的淡啊!老子还不知道你爹娘十五年前就死翘翘了?!另外……老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暂时……还没有……”赵承低头承认我的光明与磊落。
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欢乐:“你妹的……难怪你的书写能力日益精进……原来经常练笔呀。”老子所有的大小事务都被“如实”的禀告给马腾了么?
我喘了口气,平息了方才心中的那点怒火:算了,也没什么,好歹老马也算我亲爹,我尚未成年,监护人的所作所为或许也符合法律规定。
“少爷……以后……”老赵嚅嚅地说。
“以后?”我咧嘴笑道,“你该怎么写就怎么写,我给你另外买一栋房子,你说好不好?”
他立刻趴倒:“少爷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咳咳……”他不好意思说出“小的从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啊”。
虽然他的表演毫不逼真,也没有多少感情投入,但我深受感动:“你起来,滚回房里闭门思过三天!”
他怔了一下,随即为难的说道:“少爷,小的已经休息了一个月了,您就别给我放假了。”
“……”我叹了口气,“明天一早,跟我去检阅虎豹骑。”
赵承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
“小岱啊,你是不是都知道呀?”我扭过头来。
马岱嘿嘿的笑了两声:“大伯那人,对大哥你总不放心呀,小弟也只是偶尔向他汇报一下大哥你的思想状况而已。”
“……思想状况?”我讶然,你这个屁孩子,还能看到我的思想状况?!
“大哥你既然问了,小弟也不敢隐瞒,”屋内已经没有旁人,马岱正色道,“大伯特意让我留意大哥你平日的言行,是否有……过分的迹象……”
我立刻明白了:“老马他还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大逆不道?”
马岱没有否认。
“这个老不死的,没事干多关心关心凉州百姓的疾苦啊,瞎操心!”我一拳砸在案几上,“老子都说过了,绝无二心,这厮硬是不信,还在老子身边安插了两名卧底!”
“我猜……可能不止两名。”小岱笑了笑。
我扬了扬眉毛:“还有谁?”
“当然要与大哥你十分贴近。”他没有说明。
我略一沉思:除了他的老赵,秦阵?不不不,这小子绝对不是很做眼线;李典?庞淯?这都是我最新才提拔的人,老马的动作没可能这么迅速;其他下面的兵士,与我平日接触并不算多,没有机会全方面的监督我……
小昭和双儿?我心头一跳,随即否决了,马腾没有这么大的魄力吧?能让我的这两位对我千依百顺的软妹子都听命于他?
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第八十章 十二月
我迟疑着说出答案:“你是说……蔡……”
“我可没说是大嫂哟。”他急忙堵住了我的嘴,“大嫂是个好人。”
他妹呀,老爹竟敢联合儿媳妇对我下绊子?!
我脸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好人?!”
“咳咳,”他慌忙站起身来,“大嫂现在可是怀孕了,你可不能让他再受惊了。”
受惊?怀孕期间好像不可能二度受惊吧?
我点了点头:“你也滚回去休息吧,我恨死叛徒了呀!”
马岱嘻嘻笑了两声,大摇大摆地在两名护卫的簇拥下回去了。
我静静地坐在原地,看着近处的一盏蜡烛。
火焰在不住地跳跃着,妖娆如同鬼魅。
张嘴喷出一团劲气,火焰随着摇曳了一阵,又恢复了跳跃。
“夫君,小岱都对你说了么?”蔡琰在小娥的搀扶下走进了厅内。
“唔。”我点头承认,看来马岱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她。
“你……很生气吧?”
我摇了摇头,从地上站起身来:“这没什么,你们一个是我亲爹,一个是我妻子,一个是我最亲的堂弟,唔,还有一个,是从小跟随我的仆从,我没有理由生气。”
她挽起了我的胳膊,柔声道:“其实,琰儿只是将夫君如何对人家写给爹爹而已,其他的……都没有写。”
我笑了一声:“其他的……小岱和老赵都补充完了吧。”
蔡琰将头倚在我的肩上,紧紧地凑了上来:“你不要责怪人家嘛。”
我揽住了她的腰肢,手掌抚在小腹上:“你现在可是我马家的至宝,没有人敢责怪你。”
她羞涩地笑了出来:“如果没有孩子,你就敢责怪人家么?”
“至少……”我用力将她抱起,“为夫可以在晚上好好惩治你一番,以泄心头之愤!”
蔡琰低声惊呼着,全身缩在了一起,不敢稍作动弹。
当然,在她已经怀了三个月身孕的现在,我不敢太过猖狂,只是稍稍意思了一下,就急忙将她放下:“为夫去练会拳脚,你先回房中歇息吧。”
十二月的洛阳,天地间已是一片冰冷。
不过,今天也只是二九的第五天,尚未进入真正的寒冬时节。
我尝试着脱下厚衣,只穿了一件单褂,就这样挺立在不算彻骨寒冷的微风中,鼓足了体内的真气催动着血液四下奔流,以抵御低温的侵袭。
如同传统练功一般,我的头顶与四周都隐隐散出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我欣喜的发现,自己竟然真地感觉不到冬季的寒冷。
低腰,伏步,拔拳,卧地。
我以双拳为支撑,在院内做起了基本中的基本,俯卧撑健身大法。
当我起身时,地面上留下了八个一寸深的坑洞,我忍不住在双拳指节上揉了揉,隐隐有些疼痛,冬天的地面,都似乎比春秋时节坚硬了几分。
斩岳脱鞘而出,刀锋在夜色中闪烁着寒芒。
夜空仿佛也被这幽寒的刀光划为两半。
我沉声吞气,手中长刀发出低低的闷响,而腹部却适时地雷鸣大作。
这样练功真是耗费体力……我迅速感觉到饥饿感来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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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清晨,天色暗淡。
“公子哥你回来了啊。”贾穆给我的称呼十分让我不爽。
“唔,木头。”我喷出一口白气,只在半空中停滞了一瞬便迅速消散。
他戴上一双牛皮手套,在单杠上费力地引体向上。
小岱和秦阵也准时地一同来操练,随之而来还有李整和李典——这兄弟二人也在我的邀请下搬入了府中。
李整的身体素质很明显不如他的表弟,对于舞刀弄枪也不是十分热衷,这次来估计也只是拜见一下我而已。
“子满,曼成,”我随口问了声,“在洛阳还习惯吗?”
李整恭恭敬敬地作揖:“有劳大人费心,属下兄弟二人已感激不尽。”
“唔,那你在朱治手下感觉如何?”
“朱大人做事勤勉,属下正在尽力效仿。”他回答得十分典型。
我笑了笑:“子满你太会说话啦。”
李整微笑道:“虽然大人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但事实确实如此……”
“好好,”我点头,“你平时事务也不多吧?”
“……呃,重要的事情是不多。”他挠了挠头。
废话,你最多就帮助朱治登记一下进出皇宫的货物和人员名单,有什么重要事情?!
“是要让整哥也来虎豹骑么?”小岱开始扩胸。
“我倒是想呵,不过实在没有多余的兵力了,”我看了他一眼,“要不然……你把你的一营人马……贡献出来?”
他断然拒绝:“我支持大哥以前的决定:维持虎豹骑现有编制不做调整。”
“大人……”李整犹豫着说道,“其实……属下并不擅长带兵……也不喜欢这这……”
“既然如此,那我明白了,不会把你调进军队中去的。”我也没想过把你发展成为一员猛将,看你那身子板就知道五十个你都打不过一个秦阵。
“谢大人。”他好像长舒了一口气,我十分纳闷:就算不擅长带兵,手里握着几百上千的人马……这种感觉,难道你也不喜欢么?或者说,你梦想走文官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