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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仍是那副漠不经心地问道:“贾公子可懂琴乐?”
我一拍大腿:果不其然,这小妞和蔡琰……她妹的真像啊!
贾穆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真实水平了,连忙点头:“略懂,略懂。”
“哦,取我琴来。”小桥向自己的丫鬟吩咐道。
丫鬟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一路小跑捧来了一张簇新的什么琴来,她小心翼翼地将琴放在案席之上,而后退在小桥身后。
“小桥即奏琴一曲,请贾公子不吝点评。”小桥向贾穆点头示意。
贾穆傻愣愣应是。
小桥就这么弯身跪坐在琴前,微微抬起双臂,从长袖中露出雪白的皓腕,她绽开嫩葱一般的十指,在琴弦上轻轻弹弄起来。
音色倒是不错,但以我这点低位的音乐素养,我根本听不出什么高深的意境。只能听出最初时轻缓适宜,但弹到后来忽然高昂激越了一阵,而后又渐趋低沉。
出于尊重艺术家,我在她演奏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我暗自庆幸她的表演时间还不够长,不然我肯定要昏睡在当场了。
几个强劲提神的音节之后,小桥停止了弹奏,她缓缓起身,向贾穆点了点头:“贾公子以为如何?”
贾穆早已七魂丢了三魄,只呆坐在原地,没有半点反应。
我哀叹了一声,抬肘戳了他一下。
如梦初醒的木头仍然一脸麻木,只能唯唯诺诺地说道:“很好很好……”他甚至忍不住偷偷擦了下嘴角。
“没有疏错之处么?”小桥仍是淡淡地问道。
我知道了……她定然是故意弹错了几个地方,用来考察欣赏者的音乐功底。可惜我自己毫无功底,根本无法提醒贾穆。
“有吗……”得不到外援帮助的贾穆丧失了相亲的机会。
小桥微微笑了一笑,双手交叠拢在腿上:“小桥方才所奏,正是马大人泰山大人所创的曲子,因尚不纯熟,故而有三处地方不小心弹错了。”这孩子倒是会说话,自己不小心弹错了?
泰山?那是蔡邕老头子了。没想到这老蔡在音乐界还是有些名气的呵!
我揉搓着下巴,眨了眨眼。看来贾穆是没有希望了,不过我已经尽了义务,他若是还要怪我,我只能出手教训他了。
贾穆长出了一口气,忽然自己大笑了一声,倒是吓了我一跳。
我小心地碰了碰他,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这苦命的失恋孩子不会一个想不开神经错乱从此更加木头了吧?贾诩要知道自己的独子就这么成傻子了,会不会把我生生撕掉?
“看来在下不通音律,让小桥姑娘见笑了。”他忽然恢复了正常,起身向桥瑁和小桥一揖,“在下之前所说之言,桥大人不必放在心上。”他……这是撤回了求婚。
桥瑁急忙回礼:“小女无礼,公子见谅。”他的内心必定十分欢喜、如释重负吧。
“公子你说得对,我现在无官无职,又不通文武,考虑这事情,确实太早了。”他郑重地向我行礼,“贾穆向你道歉,望公子原宥。”他自第一天见到我之后,表现得就十分随便,和我相熟以来,更是百无禁忌,像这般郑重其事的说话倒是不曾见到。
“贤弟不必这样多礼,”我伸手接住了他的双臂,“只希望今后休要再误解为兄。”
他后撤了半步,又深深一揖到地:“我先下去,出发前请唤我。”
见我点了点头,他推门而出,至于方才念念不忘的小桥,他一眼都没再留恋。
贾穆虽然文武都不精擅,但这点志气,倒是一般人难以做到的——比如我。
小桥面色丝毫不改,反而转向我:“方才小桥弹奏的曲子,马公子应该知道其中的谬误吧?”
我微笑着摇头:“姑娘说这是在下岳父所作之曲,但本人天生粗鄙,家境又贫寒窘迫,只能习武自保,而对于这些文雅之事,没有机会接触,让姑娘见笑了。”
桥瑁急忙以目光暗示女儿,之间有什么指示我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父亲的暗示,小桥并未加以理睬,她只是微微弯了弯嘴角:“马公子倒是毫不避讳,谈话十分真诚呢。”
避讳?这种事情我确实很少在意。
桥瑁迅速做出补充:“女儿你莫非不知道么?马大人年少英才,更难得资兼文武,不满十岁便有十余首诗篇传于天下,将来的成就必然难以限量啊!”
小桥打量着我,我毫无不安之色,干脆品了口桥家的茶水,顺便将几片茶叶喝入口中细细咬了咬。
“公子可否作一首呢?”她轻松地提议。
这该死的桥瑁!
第五章 做你妹的诗词
幸亏刚才喝得不多,不然我多半要喷小桥一脸茶叶。
我将这口茶叶和茶水的混合物咽下,而后抛下杯子:“我是不是听错了?小桥姑娘请再说一遍。”
小桥微微抬起螓首:“公子可否现在便作诗一首呢?小桥很想学习呢。”
这孩子真会说话,让我都不好意思不展示一下才华了。
“那我便以方才小姐所奏为题,献丑了。”我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缓缓吟诵道:
“锦城丝管日纷纷,
半入江风半入云。
此曲只应天上有,
人间能得几回闻。”
桥瑁一怔,立即击掌交好:“大人果然大才!妙不可言啊!”
我暗笑了一声:让你吹捧我,老子这首诗也不过才刚刚在家人面前展示过一次,够震撼了。
“公子这首诗篇,固然精妙绝伦,令人击节,但……”她微微蹙眉。
我也皱眉看她:
……老子就不信了,你一个黄毛丫头,也敢挑剔这首流传千古的名人名篇?!
“但……还请公子另作一首新诗。”
我一怔,忍不住问道:“你听过这首诗?”
这应该是不可能……七言绝句要完全成熟,应该是在唐朝的时候吧?现在最多有五言绝句,但也是少之又少的,她怎么可能知道?!
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小桥不仅知道这首诗,而且也知道这首诗是什么时候写出来的。”
“呃?何时?”我只能问她。
“如果小桥记得不错,这首诗篇应该是本月公子携家人出游时所作,”她抿了抿嘴,“尊夫人弹琴助兴,公子有感而发,遂成此诗……不知是否正确?”
做贼心虚的我擦了擦汗:“小姐所记,丝毫不差……却不知如何得知?”这时间也不过十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流传如此之广吧?
桥瑁也是疑惑地看着女儿。
小桥笑了笑:“蔡大人可是当世儒士翘首,他赞不绝口的诗篇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
蔡邕这老头……看来在宣扬我的名声这一方面,确实一直都在出力啊。
想到当日我还曾威吓蔡邕,我内心隐隐有了一丝愧疚。
“我对文赋一窍不通,只有这种小诗能够偶尔作上一两篇,见笑了。”我先把弱点亮了出来:我绝对不会做赋,你不要逼我!
“那……可否另作一篇诗文?”小桥依然回归了主题思想。
你何必这么执着。
我陷入沉思,早已开始高速运转的大脑处理器在存量不大的诗词库中翻来覆去的搜索着。
……似乎没有什么关于琴乐的妙篇……
我扩大的搜索范围,将关键词模糊处理,再次启动引擎。
还是没有相关诗词。
小桥仍是抿唇轻笑。
我忽然有种被挑衅的感觉,忍不住有些恼怒。
只不过会弹个小曲而已,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作为一个音痴,我从来看不起那些以歌舞为特长的家伙……因此,我连KTV都不愿进去。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河洛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我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这首李商隐的讽喻之诗诵了出来。
桥瑁皱眉问道:“后庭花……又是什么花……?”
我有些晕眩,仿佛就是全力发射了一击元气弹却被敌人瞬间移动闪了过去……那种无力感,真是让人难受:“后庭花……指亡国之乐,靡靡之音。”
小桥原本红润的脸色有些发白,她切噬着单薄的红唇:“……公子……”
“我并非是有意针对小姐而发,我大汉虽未亡国,但……”我猛地住口,转身对桥瑁说道,“桥太守……我并非有心而言,你……”我可没有诅咒大汉亡国的意思。
“大人刚才说了什么?”桥瑁此时展现出了一名成熟政客所应具备的基础素质,“下官年纪大了,耳朵时灵时不灵的……”
我料想以他的个性,应该不可能转过头就去向朝廷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