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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怕谁?”
“怕我的宝贝儿子呗。”
“英杰?呵呵……他总不至于联合孙水侯与你作对吧?”林工微微一笑,安慰他说。
“别忘了。他的研究院,本身就是一个大股东。”
“嗨……”张工听到这儿,不以为然了,“他那个院刚刚开张。名义上有几千万资产。实际上,都是杨总裁和孙水侯投入的。如果拆开算,也没多少家底儿。”
“那倒是。不过,英杰手里的王牌不是资产,而是他马上要研究出来的那套新装置。”李金铸提醒张工,“那套技术专利,值银子啊!这几天,省长天天去看他的研究情况。这小子啊,一定会采取技术入股的方式,参与到矿山机械厂的经营中来……”
李金铸正讲着话,车子突然“吭咚”一声,停了下来。
“不好,陷入雪坑了。”司机的脸色一变,慌忙下了车。
高大的厂房里,机器轰鸣,焊花儿飞舞,与外面寒雪飘舞的世界相比,这儿热气腾腾的,像是进入了新的热季。
孙水侯在林工陪同下,踱着方步视察着车间里的生产情况。
他牛气十足,志得意满,眉宇间溢出一股傲气。
这个精明的孙猴子,几乎是在政府乞求下留下来的。除了聆听了大仙们的劝告外,他也没忘记趁机敲政府一笔竹杠:开发区降价30(百分号)的土地他都不买,却以低得不能再低的跳楼价格买下了市郊这一片旧厂房。这一下,不仅省去了两个亿的基建费用,而且早早就进入了生产期。
“林工,这套装置,试车怎么样?”孙水侯看着刚刚开起来的设备,关切地问道。
“成功了。”林工喜悦地告诉他,“我发现,英杰这个人很了解生产一线的情况。他设计出来的部件,特别适合我们加工。这不……一试就成。嘿,这批货,挺抢手啊!”
“也多亏你这个工艺专家了。”孙水侯夸赞着林工,“我听说,一到做工艺的时候,你常常干到下半夜。”
“应该的……”林工谦虚地说,“我呀,这一阵子睡不着觉,也不觉得困。这心里啊,劲儿老是鼓鼓的。”
“哈…… 人家说革命人永远是年轻。我看,你这民营企业的工程师也焕发青春啦!”
两个人说笑着,走进了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孙厂长好,林工好!”花儿看到两个人进了办公室,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花儿,你上这儿当秘书来了?”
“是。承蒙孙厂长瞧得起我。”花儿一边倒水一边说,“可是,我照英娣姐,可是差远了。”
“花儿,以后别叫我孙厂长,我已经不是矿山机械厂厂长了,就叫我孙总吧!”
“现在的总经理太多了。我总觉得,叫你孙厂长显得实在。”花儿笑着说。
“嗯,这也是。”听了花儿的解释,林工点了点头。
花儿走了出去,林工关上门,悄悄问道:“那件事儿,怎么样?”
“我和杨总裁谈了。”孙水侯坐下来,“瞧他的意思,还是舍不得卖。我看,他是想通过招商,继续控股。”
“控股?哼!”林工毫不客气地说,“按照《公司法》,只要我们的投入超过51(百分号),董事长的位置就是我们的了。他还控什么股呀?”
“这事儿不那么简单。”孙水侯摇晃着脑袋,慢慢分析说,“这个厂的价值不在于它的穷富,而是在于它的重要地位和知名度。我要是杨总裁,也不会轻易卖掉。呵,再等一等吧。”
“等?”林工不明白了,“你还等什么呀?”
“等我的女婿英杰……”孙水侯说到这儿,显得扬眉吐气了,“只要他把这套新装置研究出来,德国人就会跑来与他合作。那时候,英杰、老外、加上我,三方联合投资。嘿,矿山机械厂的招商可就热闹了!人家老外把国际惯例往外一拿,他杨总裁就是想控股,也控不了喽!”
“这事儿,我看,关键在于庾省长。”林工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分析,“他是‘北方重化’的董事长,又是省长。如果他倾向于合资,杨总裁再怎么坚持也白费。”
“你分析,庾省长会是什么态度?”孙水侯看看林工,想听听他的高见。
“如果从全省大局考虑问题,省长一定会赞成合资。这样可以实现企业扩张,占领市场。可是,这样做,无疑会破坏‘北方重化’的完整性。”
“完整性?”
“是啊,在咱们北方,‘北方重化’可以说是企业界的一条航空母舰。过去,它以能源为主营;现在,中央提出振兴装备制造业,这矿山机械厂就从配角变成主角了。如果矿山机械厂让外部资本控了股,它势必会从‘北方重化’公司分离出来。要是这样,省里那些老家伙能干吗?省委书记能干吗?”
“也许庾省长有办法。既保住自己控股,又能把咱们的资金留住。”孙水侯想了想,说。
“如果是那样,他就得投入更多的钱。省财政哪儿来那么多钱啊?”林工反驳说。
“可是,他会向中央伸手。”孙水侯摇了摇脑袋,“他在蓟原搞‘棚改’,不也是靠了中央的软贷款吗?”
“嗯,要是这样,矿山机械厂还是那个李金铸说了算啊,我可不想看到这种局面。”林工想到这儿,又摇起了头。
“是啊。”看到林工有担忧,孙水侯也发愁了,“原以为,英杰和丽丽一结婚,我们的关系会好起来。可是,现在,却越弄越僵了。”
“唉,要是李英娣不走就好了。”这时的林工,突然想起了李英娣,“有些事儿,她可以协调。”
“不行。她也不行。”孙水侯摇头说,“她和李金铸也闹翻了。不然,她能走吗?”
“这孩子,到哪儿去了呢?”
“她说了,去德国。”孙水侯不想瞒自己的老朋友,就实话实说了。
第240章 讨回当年风流债
“是这儿吗?”英娣问。
“就是这儿。”孙水侯回答,“不过,当年的设备很落后,这儿摆的,全是清一色的国产30型车床,很笨重的。”
“那时,妈妈是车工?”
“是的。那天晚上,我们俩一齐上夜班。”
“现在,这儿……灯好亮!”她抬头看看炽热的白色的灯光,显出些犹豫不决的样子。
“哦,可以闭掉。”他伸出手,关闭了棚顶的大灯,厂房里一片黑暗。
“我不喜欢黑暗……”英娣显得有些恐惶不安了。
“可以打开床子上的灯光。”孙水侯说着,将新购置的一台数控车床的照明灯打开了。灯光的柔和中,显出些暧昧……
“那时,我帮你妈妈干活儿,她开始洗脸……”孙水侯的嗓音里显出些颤抖和激动,“哦,就在那边……”
“想重演当年的场景?”英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我多想,让往事重演,让爱重来啊……可是,你会担当往日的角色吗?”
孙水侯说着,关掉了车床上的灯光。
灯熄了,哗哗的潦水声似美妙的音乐响了起来。借着月光泻入的一道道清凉,她的身体犹如一纸剪影,在依稀的黑暗中凹凸有致……
在久久期待后的欲望里,他激动地解开了上衣…… 他感觉了她发丝的柔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发露水的芳香。
她仰过了一张桃花盛开的脸,将一绺绺散开的黑发落向了他的肩头。
在这冰冷的机器旁,他初次感受过恋爱的甜美……此时,他又回到了情欲冲击的妙龄时代……
他搂紧了她柔嫩弹性的身体,听见了她心的颤动。他吻着她雪白的脖颈,目光渐及深处:一双火红的乳罩欢快地跳动起来……
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感受了成熟男人身上传来的那种肉的气息:那宽宽的胸膛、健康的心跳、激奋的回声、硬硬的凸起……
他的灵魂顿时爆炸开来,炸得四分五裂了……
她光滑无比的玉体,感受了他爱的洪流;她释放出的母性热情似湿润温厚的海洋,将他热热地包围起来……
起先,他们还像是在办公室里那样调笑,逗趣儿,身子像是拥抱着,亲热着,接着,他们肌肤接触的面积越来越宽,每一处细胞都在接触着,都在贴近着……温热的身体、神秘的茅草地、神圣的入口,原来想睁大眼睛窥视仔细的愿望……所有的这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他只顾贴紧她,只顾让自己绷得紧紧的那个东西立刻寻找到释放的出口。
“不,不行。”到了关键时刻,进入到关键时刻,姑娘开始反抗了。
“白雪,啊,白雪!这么多年了……我想啊!想得苦啊……”
“那也不行。”姑娘挣扎着,嘴里开始嘟嘟囔囔,“我……我是你什么人啊?你……你凭什么要对我这样?不。不行!”
“别……别,白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