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天的天,阴沉沉的,阴沉得仿佛就要滴出水来。段青茗在走出府门的时候,眼看着阴沉的天际,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负责守门的秋宁,说若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去薛府去找她!
又或者说,这只是一句漫不经心的吩咐,可是,却一语成谶。就在午膳刚刚用过,段青茗还在薛凝兰的屋里,和薛凝兰聊天儿的时候,段府之中,忽然传来消息,希望老爷,大小姐和大少爷快些回府,因为,府里,出事了。
来报信的人,是铁峰的副手,牛铁。
牛铁乍一看到段正,满额的汗水,直往下流,可是,毕竟是长年在军旅之中的人,所以,牛铁虽然紧张,还是将事情的始末,仔细地讲给了段正听!
而这些话,显然是段青茗得到消息之前,就已经说完了的。所以,段青茗在还没有知道府内发生什么事情的情况之下,就被段正差人,匆忙地叫了回来!
段青茗一脸的莫名其妙,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段正却始终阴沉着脸,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马车乍一进府,段正就令段青茗带段正回自己的院子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出来。
段青茗差月葭送了段誉回去,自己却要随着段正前往。
段正第一次,严厉地拒绝了:“茗儿,有些事,是大人的事情,就让大人们解决吧,茗儿乖,带着弟弟先回去吧!”、、
段青茗听着段正的语气,心里蓦地沉了一下,她想,她已经大概知道,这府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段青茗望着段正,语重心长地说道:“爹爹不让女儿跟着去,自然有爹爹的理由,可是,女儿有句话,请爹爹且记……”
段青茗说到这里,莫名地顿了一顿,望着段正,却没有说下去。
段正深深地望了段青茗一眼。
他知道,段青茗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孩子,现在,虽然一句话都没有问,可是,她已经大概猜出发生什么事了。
段正微微地叹了口气,说道:“茗儿,你说。”
段青茗说道:“茗儿只希望,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请爹爹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而且,无论语气如何确凿,都一定要缓而判之,又或者说,一定要谨而慎之……”
段正点了点头,就要朝着府内走去。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捉jian
段青茗看到段正急匆匆地就要离去。她不顾一切地又向前追了两步,扯着段正的衣袖,轻声地、却又坚定地补充了一句:“茗儿恳请爹爹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都要保护好张姨娘的孩子……”
段正彻底地愣住了。
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么?
哪怕是张姨娘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念至此,段正忽然微笑起来,虽然,那微笑无论如何看起来,都象是苦笑。他望着段青茗,淡地说道:“茗儿的意思可是,无论张姨娘做了任何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要保住她么?”
即便是犯下了如此龌龊的罪行?
段青茗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是的,无论如何大逆不道的事情……”
段正微微地凝了凝眉,他转过身去,淡淡地说道:“茗儿的意思是要爹爹保住张姨娘么?”
那样的一个女人,真的值得么?值得他最心爱的女儿为她如此殷切地求情么?
一时之间,段正的心里,突然有些发堵,也是突然的,他发现自己再也看不懂段青茗的心。
然而,段青茗微微地笑了一下,那样明快而且真挚的笑容,犹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般,瞬间就照亮了段正原本阴郁无比的心灵。
段正原本压抑的心里,只觉得微微一松。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爹爹知道了!”
说完,就要再一次转身向前走去。
好吧,既然茗儿的心愿,是保住张姨娘,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忤逆了这个宝贝女儿的心——同时,段正的心,正在剧烈地疼痛,这个女儿,才是真正的解语花啊,知道自己的心思,才想要保住那个女人的么?
段正的心里,忽然一阵恍惚,一时没有看清脚下的他,只差一点儿,就要跌倒在地。
一只温暖的小手,扶紧了他。段正转过身来,只看到段青茗那张洁白的小脸上,浮现着些许无奈,也有些许调皮的淡色笑意:“爹爹都不等茗儿将话说话,就要急着走了么?”
段正微微地愣了一下,这个傻女儿,她还想帮张姨娘求情么?她可知道,那个所谓的张姨娘,她根本就不值得?
望着段青茗明亮无比的眸子,段正心里不由地痛了一下,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段青茗已经笑道:“爹爹,您没有听清么?女儿是要您务必保住张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段正的心里,忽然松了口气!
段青茗想要保住的,只有那个孩子么?
忽然,不知道想到什么,段正的眸光,变得幽暗起来,他点头:“爹爹知道了!”
段青茗望着段正的背影,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希望,她的话,段正真的听进去了,只希望,他真的能保住张姨娘的孩子!
眼看着段正的身影,消失在了长廊的后面,那样灰色的廊角,将所有的脚步都全部淹没,一切,归于无声。
段青茗原本带着清澈笑容的眸子,忽然就沉了一下。她脸上的表情,蓦地变得奇怪。她抬起头来,微微地看了看灰色的天,看来,昨晚的那一场雪,还只是个先兆啊,眼看着,这更多的雪,就要不停地落下了!
同样是灰色的廊角之后,有个身影轻轻地闪了一下,段青茗看也没看一眼,就沉声说了一句:“出来吧!”
廊角之后,闪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她轻声来到段青茗的面前,低声说道:“奴婢修荷,见过大小姐!”
段青茗缓缓转过头来,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也望着她虽然看来局促,可依旧竭力保持淡定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道:“说……把你今年所看到的一切,一个字都不准保留,一个字都不准隐瞒地全部说出来……”
修荷朝着段青茗深深地作了一个揖,然后,将昨日、今日,甚至是前两天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诉了段青茗——
段青茗就站在寒风四起的垂花门内。她静静地听着修荷的小声叙述,紧紧地抿着唇,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应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刘蓉,这一次,我要你真的万劫不复!
刘蓉,这是你自找的!
寒风起,吹动段青茗的白色的衣袂,她的一身洁白的衣衫,就在这冬日的寒风里,有一种被风一吹即散的飘摇,更有一种几乎是冷酷得看不到半分表情的肃杀和诡异!
寒风,吹动雪片,一点一点地吹到段青茗的身上,那点滴的冰凉,象极了有谁正在轻声地抚慰着一个受伤的灵魂。冷得透骨,却也令人安慰。
段青茗迎着冰雪,忽然冷冷地笑了起来——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么?
*************************张姨娘被捉jian的分界线***************************
张姨娘被人用力地按着,跪倒在祠堂的地板上。她的头发,散乱着,她的衣衫,也是散开的,她的神情,非常的狼狈,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死灰一般的绝望。
才不过几天的时间,那个原本红润清透的张姨娘,已经变得苍白而且焦黄,她跪倒在那里,整个人,都在这冷风之中,瑟瑟发抖!
冷,彻骨地冷。
冷,透心地冷。
张姨娘的心里,几乎结成了冰,就要在这个大冷的冬天里,活活地被冻死过去。可是,她却竭力忍受着,勉强用手护着肚子,不让那些行为粗鲁的人,碰到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全部,可是,她宁愿不要全部,都要留住这个孩子!
张姨娘的身边,和她并排跪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那男子,长着一张秀气的五官,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用皮相来勾引女子的男人。此时,他跪倒在张姨娘之侧,还不停地求情,希望这些人,能放过张姨娘,以及自己和张姨娘的孩子!
那男子的话,分明就是火上浇油。甚至,每一次,不等他将话说完,就会换来又一场的拳打脚踢。就会换来那些粗鲁的下人的又一场羞辱。
可那男子,似乎爱极了张姨娘,他几乎不管自己满身的伤,也不管自己满身的痛,还是不住地求情,不住地求这些人,放过自己的孩子!
而一侧的张姨娘,不辩解,也不说话,只是神情麻木地盯着地下的青砖,似乎傻了一般地,不说一个字出来,看她那神情,似乎是默认,又似乎是无声的抗议。
祠堂之外,围满了段府的下人,几乎每一个人,都用极其隐秘的眼神,望着那一对跪倒在地上的男女,麻木的眼神之中,既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
祠堂一侧的矮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