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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冉沉着脸说:“你以为,我下了狠心,他就会心软?”
“他会不会心软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赌一把。”
“我不是赌徒。”江冉断然拒绝。
邵致梁向前走了几步,在与江冉错肩处,停住了脚步,头微微低下,唇靠近她的耳畔。
“你们的婚姻是我们最好的利器,他的婚外情绝对是你致胜的最好条件,相信我。”
他一早也算计好了。
江冉扯了扯嘴角,心绪复杂。
但他是此刻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想想你爸爸辛苦创下江氏,想想江诺一个人还在苦撑,想想你曾经遭受的背叛……”
他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极大的诱惑,如罂粟。她明知不可接受,却偏偏受到了美丽外表的蛊惑。
她咬了咬唇,这选择很艰难。
而他还在进一步的诱惑她——
“你曾希望的,不就是让他,身败名裂吗?”
他太了解她了,知道她心里所担心,知道她心里所恨的。
她侧头,望着他。
他的侧脸,被灯光一打,坚毅的线条变得柔和了起来。明明看上去是一个温柔的男人,可她隐约有些害怕。
他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而她,不得不和所有可怕的男人打交道。与虎谋皮,是一个悲剧。而她,明知不可能创造喜剧,还在与虎谋皮。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虐啥了,一点都不虐吗!
作为一枚亲妈,我很淡定!
7
7、13、14 。。。
(13)
和董飞扬谈合作案的时候,严绪明显不在状态。
董飞扬对着大屏幕讲得慷慨激昂,而他,却觉得乏味。
江冉的绝望,江冉的无奈,江冉的失落,他通通看在眼里。
一年光景而已。
一年前,她趾高气扬,倨傲倔强;一年后,她外强中干,毫无底气。
这女人的变化,突然教他心底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抬头,正看到闲坐一旁的邵致梁用一双凌厉的眼睛望着他。他只是挑了挑眉,这个男人,着实令他觉得讨厌,可为什么讨厌,实在说不出来。
他敛了敛神,抬头,正看到董飞扬讲至这个case的重要之处。
这是尚廷今年最重要的一个case,却只是严氏最重的case之一。为了这个case,他连明湄都没有好好的陪。
想及明湄,严绪突然想起来——
早上,明湄打了个电话给他,叫他一定要去参加她晚上的走秀。
这是她第一次走秀,他必然要捧扬。
名门小姐的玩意实在是多,偏偏明湄乐此不疲。
与严氏的合作案谈完以后,董飞扬邀请严绪参加她姑姑叶太太主办的慈善拍卖会。
叶太太本名董玲珍,是A市知名的慈善家。
董家优渥的背景使得她在少女时代便是上流社会交际场上的好手。董玲珍的夫家本是本市名流中知名的慈善之家,她嫁去后便开始致力于各种酒会及慈善事业。
她为人又极为爽快,许多名流极卖她面子。
董飞扬邀请严绪,无非是希望与严绪在私下仍保持良好的关系。
严氏在业内的,绝对是龙头老大。与严绪成为朋友比成为敌人好。
严绪并没有拒绝的理由,董飞扬的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严绪自然也知道。董飞扬在尚廷的地位举足轻重,他也无意与董飞扬为敌。
拍卖会在今天下午,严绪问过秘书下午的行程,将下午的会议挪动到了明天上午。
拍卖会设在朵云轩。
朵云轩是A市最古老的拍卖行,其口碑在拍卖界内是极好的。因而,一般富豪名流举行拍卖会都会在此。
严绪到朵云轩时,拍卖会还没有开始,叶太太想得十分周到,在一侧的偏厅准备了个小会场,小会场了备了些食物、美酒,布置的如同酒宴一般。
小会场已人满为患,想来这位叶太太的名声实在太过响亮,许多人不得不卖面子给她。
严绪一到小会场,一些商界的熟人见是严绪,自然过来巴结。
过不了几分钟,叶太太也过来了,见了严绪,两个寒暄了几句,无非都是场面上的客套话,都是场面上的人,皆有口无心的应了几句,笑了几下。
末了,严绪找了个由头,到与一旁的商界友人随意谈了会儿。
朵云轩门口,江冉坐在邵致梁的车上,呆了一会儿。
朵云轩的门面如一般的酒店,可江家毕竟富贵过,江冉自然不喜欢拍卖这事,可江国柱却对此情有独钟。
江国柱喜欢古董是出了名的,家中古董无数,可惜江家没落以后,一众古物尽入了抵债银行之手。
邵致梁笑笑说:“下车,我们进去。”
江冉有些犹豫,朵云轩是家拍卖行,以她现在的经济状况,哪里能够进去。想了想,说:“你该不会是让我去卖东西吧,我可没什么好东西能卖。”
邵致梁挑了挑眉说:“你本身不就是一件好东西吗?”
江冉一愣,这话实在令她心中隐隐的有种异样的感觉。皱了皱眉,旋即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贝齿。
邵致梁正侧过头,见她如花笑靥,蓦地,心头动了动。
“可惜,我舍不得卖。”他低声喃喃地说了一句。
“嗯,你说什么?”因为他压低了声说的,江冉并没有听清。
邵致梁摇了摇头,嘴上含着笑说:“下车,带你去看好东西。”
“呃?你想拍东西?”江冉总算明白了,明明说带她去吃饭,却带她来了拍卖行。看来,他真是想要拍一件东西。
邵致梁嘴角含笑,江冉只觉他有事瞒着她,偏偏又猜不出是什么事。她又不喜欢问,邵致梁不说,她便也不问。
邵致梁带着江冉进了朵云轩。
朵云轩内十分堂皇富丽,便是门口那两尊高于一人的万件青花鲤鱼跳龙门大花瓶便价值不菲。
江冉隐隐有些不安,迎面而来的璀璨灯光刺得她眼晃晃的,侧头一看,邵致梁却嘴角含笑,一派闲适的模样。原本不过是陪他吃一餐晚餐,没想到却来了这么个地方。
“致梁,你……”江冉顿了顿才说,“你真的有东西想拍?”
从前她就不喜欢拍卖行,尤其是那些富家太太们办的,打着慈善的名头,暗地里,却又不晓得拿那些钱去做什么。
邵致梁仍是不答她,她撇撇嘴,他眼角往她脸上一瞥,见到她这微小的动作,不知为何,心头细微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摇了摇头,向来冷静自恃的他怎么也会……
(14)
拍卖会即将开始时,广播里清朗的男声频频传出。
江冉与邵致梁早到了些,在会场选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邵致梁将椅子往江冉那边挪了挪,江冉讶了讶说:“你离我这么近干吗?”
邵致梁笑笑说:“离得近点不好吗?万一你另一旁坐了个英俊帅哥,我好早点把你拉回来。”
江冉“噗”的笑了声,也不知怎么的,今晚他有些奇怪。恰巧这时候,严绪进来了。
严绪锐利的眸光很轻易的就落在了江冉的侧脸上,她的侧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眼角上扬,鬓角几缕发丝恰到好处的垂在脸侧。
她一旁的邵致梁,修长的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脸上含着几分淡淡的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相谈甚欢。
严绪下意识的眉头一皱。
“严总?”
严绪一回头,是董飞扬。
“董少。”董飞扬笑笑,指了指一旁的座位。严绪颔首,与他一同入座。
“不知道严总喜欢些什么古董?”
其实严绪并不大喜欢古董,那些不过是些闲来无事的老头钟意的玩意儿,他哪里会愿意去喜欢这些东西。
不过,董飞扬问了他,他倒也不好全然说不喜欢,只说:“这种东西,总是要看眼缘的,合了眼缘才是好。”
董飞扬点头。
“今天有一样东西,不知道严总会不会喜欢?”
“哦?”董飞扬这么问,严绪倒来了兴致。
董飞扬笑笑,刚要说话,却听到一个清朗的男声响了起来——
“各位来宾,欢迎你们……”
照例,主持人要讲一大段开场白,照例,叶太太要来讲一番陈词。
江冉坐在下面听得实在无趣,从前陪爸爸来过一两次。那会儿她老埋怨爸爸,怎么会带她来这么个无趣的地方。
爸爸那时候是怎么教育她的?
“拍卖的乐趣在于拍,还不是在于得到。刺激的过程就是一种磨练,它让你体会到,等待,失去与拥有的滋味。”
只怪当时年纪小,什么也不懂。
“这一件由岑氏企业的董事长岑薇小姐捐出的,雍正年间青花缠枝花卉纹杯一对,底价是一百万。”
江冉一惊,猛的抬头。
那是一对青花缠枝花卉纹杯,胎体极薄,晶莹温润。水晶灯光撒于其上,内外壁纹隐约可见。其通体是秀雅的青花,外壁绘着层层缠枝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