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冉?”
邵致梁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江冉,他眼底也终于透出了释然的神色。此前他发疯似的招了租车前往城郊,偏偏这个时候,董飞扬打了一通电话给他。
“致梁,小妈进了医院。”
他坐在车上,实在不放心江冉,可是……
正要命令司机转头,远远的就瞧见伏在单架上的江冉。他见四周都是警员,放下心来,让司机专头前往机往。
江冉见到他,也舒了口气说:“看到你太好了。”
她还当他还在机场徘徊不前呢。
邵致梁笑了下,旁边的交警还欲说话,邵致梁有些不耐的说:“开罚单就开罚单,又没有毁坏刑事毁坏。”
“邵致梁,那个……”
江冉有话欲说,邵致梁忙打断她说:“我们的事一会儿再说。”
他面朝交警,只说了一小会儿,但句句引自法典,最后交警无奈地离开了。
江冉不由赞叹:“邵律师不愧是邵律师啊!”
邵致梁扯扯嘴角,这恭维,听着可没有半点让他觉得舒心的感觉。
“严绪怎么样了?”邵致梁开门见山的问。
江冉心有疑惑,听他这么问,刚要回答,邵致梁却自嘲地笑了下说:“看你现在的模样,他应该没什么事吧。”
江冉沉了沉脸色,清灵的眸光直直地落在邵致梁脸上,邵致梁眸光微动,转眼间却“呵”地笑了下。这一声笑,倒叫江冉没办法再将脸色沉下去了。
她只好说:“严绪的这件事,和董飞扬有关系?”
此前她心里小小的盘算过,严绪或许与许多人有仇恨,但近日有仇恨的不外乎吴家姐妹。吴家姐妹未必有能力动严绪,而在A城里,有能力动严绪的怕也只有……
邵致梁也不想隐瞒她,点了点头说:“你猜得没错。”
“他之前和吴家姐妹做了交易,交易的东西就是……”关于那件事,邵致梁有些难以启齿,虽然他并不知情,却也见接欺骗了她。
江冉见他踟蹰的模样,心中了然,倒笑了下说:“那件事,与你没有关系。我……”她顿了下才说,“不会怪你的,也希望你……也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从来没有……”
江冉笑笑说:“我知道。”
他从来没有怪过她,是她一直是在欺骗他。
“其实,你在感情上并没有欺骗过我。你一直都只喜欢他一个。”他突然笑了起来,云淡风轻的模样,倒叫江冉有些不适。
从前他笑对人生,什么都不当一回事。现在,他却是真的把一切都看轻了。
“我很嫉妒他,一直想知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牵强。原来还放不下,但表面上却装得已经将一切都放下了。
是该将一切都放下了。
原本就是他一厢情愿,来被骗也是,又怎么能期待她有所回报呢?她是满心的歉意,而他,只有那一腔不得舒解的爱而已。
其实,满心的歉意,这报酬,已经足够了。
她终于得到她所期待的幸福了,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严绪或许在别人眼里不那么好,可在你眼里却是很好的吧。”
他突然这么说,江冉倒有些尴尬了。
严绪在她心里的模样……
她并不楚是怎么样的,只知道在那时她遇见了他,在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心中一动,从此魂牵梦萦。
爱情本就是一件简单的事。
她抿了抿嘴角,笑意明显。
他有些叹息,却没说什么。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紧紧地盯着他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呀!”邵致梁突然叫了起来,他把最重要的事给忘记了,脸上顿时露出焦急的神色来。江冉见他这模样忙问:“出了什么事?”
邵致梁倒笑了起来说:“我是去给我妈买吃的,没想到半路上遇见了个交警……”
江冉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半路程咬金是她给带来的。
“抱歉,害你被开罚单……”
邵致梁笑了笑说:“他刚刚一开口,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算了,反正每次都被你剜肉,这一回……”
“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急急的表明,他有些不适,嘴上却说:“好啊好啊,下次等我剜你的肉。”
“随时等你来剜。”
“嗯。”他点点头,抬腕看了看时间,忙说,“不行了,真得走了,我妈想吃品德斋的小笼包子,你知道品德斋过了一点钟就不熄火。”
江冉点点头,示意他赶紧去。心头不免跳了下,他和他妈妈终于……
也是,血脉亲情,终究割舍不断。不管他和他妈妈之间曾经有过多少嫌隙,终归是母子,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不合呢?
他大概也是懂的吧。
可她心头却突然有了些异样。
她的爸爸与严绪……
那件事,并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可是爸爸出事前肯定是见过严绪的,肯定是和严绪说过什么的。
她想着想着,突然就觉得头疼了。
她相信严绪并没有做过伤害她爸爸的事情,可是光她的相信并不足够。她心底有些许害怕滋生,她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切都会变好的。
她正想着,突然身后就有一声轻咳响起。她一怔,回过头,站在那里,身着病号,身柱四脚铁拐的人,赫然就是——严绪。
(107)
她不免笑了起来,眼前之人,侧脸微肿,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清俊帅气。可独独那根铁拐令她想起了——铁拐李……
严绪拄着铁拐一步步的挪到她面前,还不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见他瞪她,她实在憋不住了,“噗”一声就笑了出来。
严绪只能冷着脸,没好气地说:“笑就笑吧,笑够,反正以后这种机会肯定是没的。”
江冉笑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脸不免又沉了下去:“谁让你出来的,你伤那么重,居然……”
严绪扫了她一眼,她居然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她那么久还没回来,他用得着拖着这病躯出来吗?!
“刚刚和谁说话呢?”
明显是审问的语气。
江冉抬眼看了看他,见他一脸阴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邵致梁,不过她坦荡荡的,就直说:“邵致梁。”
“你……”
严绪还真没料到她会这么直白。
“和情夫聊得还真欢。”
“什么情夫!”不说还好,这一说,江冉怒了,“胡说八道!”
见她怒了,严绪突然来了好心情,虽然侧脸肿着,疼得要死,可他还是笑了起来。
“笑什么?”
江冉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严绪耸耸肩,笑而不语。
江冉心里不免起了揶揄他的心,当即不动声色地说:“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是,我吃醋了。”
“……”
江冉实在没料到,这人居然能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心意,从前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他突然腾出一只手来,揽过她的肩膀说:“你说你不吃醋,可我吃醋了,所以你以后离那个姓邵,远一点。”他略了想了想,远还是不够的,于是补了句,“最好是不要再见了,不,最好是这辈子不要再见了。”
江冉抬头看了眼,居然有人能吃醋吃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她不免好气又好笑地说:“我和他真没什么。”
“我相信你,可你还是得远离他……”
“严先生,你未免有点太……”
霸道,不可理喻……
不过江冉还没开口,严绪身后的程医生已经开口了——
“严先生未免有点太过自信了吧,不过这是伤口还没愈合,躺着比站着好吧。”
严绪先是一愣,随即转过脸去,脸色铁青。
“程!豫!”
程医生耸耸肩,一脸无辜地说:“严先生,你应该做检查了,虽然您是投资者,不过病患还是有病患的义务的,不是吗?不然毁了医院的招牌,您的投资可成流水飘了!”
难得想和江冉说说话,居然……
严绪无语问苍天!
等到一系列检查过后,严绪已然没力了,麻醉过后,伤口阵阵抽疼。江冉眼见他疼得直冒冷汗,有些不忍地说:“要不,吃止痛片吧。”
严绪冷哼了声说:“这点疼都忍不了,还算男人吗?”
其实这点疼严绪还是能忍住的,不过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能时不时的关切的问一声,他心里突然觉得满满的,甚为温暖。
偶尔使点小手段并不为过。
他深谙,小手段怡情大手段伤情的道理。所以也就小小的呻吟了几声,不过听到后来,江冉不免扫他一眼,然后说了句:“活该。”
严绪露出一张无辜地脸,低低地唤她:“老婆……”
江冉相当的无语,不知是不是所有受伤的男人都会变成孩子,还是她的男人特别一点儿?
“严绪,你好歹也是个上市公司的总裁,金融界的大亨,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