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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出去接CASE,多少人不待见江氏,被弄得灰头土脸的时候总来找我吃喝。”
江冉笑笑,大口大口的灌啤酒。
“那会儿只有在大排档上吃,一开始我不还真不能接受,觉得那地方脏得可以,怎么可以吃东西呢?”
邵致梁也笑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你说你一个名律师的儿子,怎么就知道大排档开在哪儿呢?”
那会儿他刚到新加坡,身无分文,起早贪黑地去案子接。案子哪里是说找就能找得到的,找了大半个月,没找到,身上仅有的钱花得差不多了,没钱上大馆子,只能去大排档。
“你说你,那会儿也是江氏的总经理,怎么也自己出去找生意呢?”
江冉醉眼朦胧地看着他,笑了。
“我们两个,还真怪。”
邵致梁也笑笑,看着她一边喊着辣,一边拼命的往嘴巴里塞东西。
他遇见她是,是她最差的时光。可即使那样,他也爱上了她。
有些爱情,不论时间。
他轻轻地叹息着。
她问他:“你叹什么气?”
他扯扯嘴角说:“没什么。”
她忽闪着狡黠的眼睛说:“哪里,你明明有心事。”
他突然沉默了下去,中央空调呼呼作响。这个时节,很少有人来吃火锅,一个大店里,就他们两个,服务生也是不招唤不过来的。
她睁大了眼看着他,他却沉默着。
两个了静了好一会儿后,他才问:“你是不是很恨我。”
她知道他什么意思,撇着嘴说:“恨,当然恨,你一下子就把我的幸福全摧毁了。”
“那我赔你。”
她笑了起来说:“好啊。”
他看了看她,满脸醉意,眼底却透着悲凄。
被同一种感情一伤再伤是如何的痛苦,他很清楚。看着她这样,他更难过了。觉得谁也没有比谁好过些,她害了他,他又害了她。两个人,好像真没有谁欠了谁的。
可他隐隐觉得自己做错了。
不过现在,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吃完火锅,他送她回宾馆。
扶她上车的时候,他听到她带着醉着指着他说:“你就不怕醉酒驾驶被抓吗?”
他把她安在副车座上,替她系好安全带后才说:“要真被抓了,我就说,一开始是你在开车的,我们俩,谁也逃不了。”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要说话,眼前开过一辆车,车里的两张面孔分外的熟悉,瞬间她就顿住了。
“怎么了?”
江冉摇摇头,不再说话。邵致梁觉得讶异,见她这时只伸起软软的手,开了车窗。
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两个人同时清醒了些。
一路上,江冉也不再说话,脸上有些许饮酒后的潮红。脑子却格外的清楚,她还记得刚刚开过的那辆车,车子里的人,分明是吴洪芝,而另一个,她也认得,是何太太。
她一直觉得吴洪芝眼熟,这时候看到这两人在一起,回过神来再一想,觉得这两个人确实像,眉眼之间,都有那一股惹人厌的气。
她这一想明白,突然也就明白那时候严绩为什么要打严绪了。
又想到严绪,她忙用手去揉额角,却越揉越想,那人的模样在她脑海里分外清晰。
“怎么了?”
邵致梁见她有些慌乱的举措,倒是惊了惊,忙问。
江冉摇摇头,不说话。
脑子里仍旧是那人的影像,挥之不去。
她恨极了这样不中用的自己。
回到酒店,邵致梁扶着她进房。这时候酒其实已经醒了大半了,可她偏偏想装醉,倚在邵致梁身上,眼儿一眯,真真是媚眼如丝。
邵致梁呆愣了一秒钟,脚下一个不当心,整个人突然向前倾。江冉原本倚着他,他这样一倾,她便也站不稳了,两个人一同向前。
前方却是沙发,柔柔软软的。
先是江冉整个人倒在了里面,邵致梁随即欺身而上。
她因为酒气还没退尽,脸上还是红的,加上眯着的眼睛,整个人透着诱惑的味道。蓦地,邵致梁心神一荡,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抹汗,我果然是个冷文写手啊,上了首页也不涨收啊!!!!!
默默地淡定了,爬下去睡了……
50
50、98、99 。。。
(98)
她的唇有柔软的触感,却全然感受不到她的温暖。
心是冷的,何来温暖?
她对他,没有情。
他愤然,眼底透着恨意,深深的去吻,想要吻进去,她却咬紧牙关,拼命挣扎。她的退却与躲避,在一瞬间就令他没了前进的勇气。
土崩瓦解。
强迫人到这种地步,还算是男人吗?
他颓然地松开她,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她坐在那里,沉默不语,面容平静,修长的手指却握紧自己的领子。
她的害怕无法掩饰住。
他无力地问:“为什么不可以?”
其实他知很清楚原因,却还是问了。心一死再死,却仍然有期待。他痛恨这样的自己,毫不爽气。
她的目光虚虚地落在前方,没有打灯的室内,一片暗,唯有零星月华,刺目极了。听到他的问题,她心头一振。
为什么不可以?
她反问自己,答案如海浪,在心头起伏。她明知道是什么却想要退避,是懦弱,还是害怕,又或者,只是不甘愿?
“因为我不是他吗?”他自嘲的笑了下,替她回答。
那个男人在你心里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吸了口气,口腔中一片凉意蔓延。
“他欺骗你,利用你,可是,你却还这么在意他……”
她抱着自己的膝,缩在沙发里。他慢慢坐下来,暗影里,看到她下意识地躲了躲。原本要伸手去抱她的手,颓然落下来。
他垂下眼,望着她。
她眼睫之下,笼着一片阴影,眸光暗淡,脸颊上,红迹退却,被他吻得有些肿唇,翘在那里,却再无引诱之感。
他的心一再的凉去,到最后,连爱也剩不下了吧?
“我不能再骗你了。”
“我宁愿你骗我。”
他真的很想告诉她,一开始他什么都知道。本抱着游戏之心,却越陷越陷越深,终不可自拔。
“我不想伤害你,我也不想……”她顿了顿说,“被伤害。”
“可是,很多事情,由不得我。”
她低低的叹息声刺疼了他的心,低下头看她,她眼角有晶莹泪珠,却强忍住。
他猛地发现,从来没有见过她哭,她很坚强,即使在最困苦的时候,也不曾哭过。现世带给她的痛苦,她一一承受,却不要宣泄。
“我喜欢他,是一种感觉。那一天,哥哥生日,全场衣香鬓影,他站在那里,鹤立鸡群。明明是那样耀眼夺目的人,偏偏让我觉得,他很难过。
“后来,他跟我去了花园,被我骗下了水,我又被他骗下了水。落在水里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亮亮的,比星子都亮。一瞬间,我就觉得,是他了。
“就是这样的喜欢,我很费解,却没办法说清楚。”
他静静地站在她身侧,听她诉说着对别的男人的爱。
心中凉成一片。
终于死心了吗?
她微微侧了侧头,看着他说:“我第一次遇见你,是在……”
“在我的办公室。”他接口,替她说。
她摇了摇头。
“不是,是在一次律师集会。西海岸的游艇上。”
“是吗?”他不大记得了,曾经参加过多次集会,却没想到,她第一次遇见他是在那样的场景下。
她微微一笑,面有歉意。
“那时我在寻找目标。”
他也笑了,有些自嘲,有些无奈。被人卖了帮着数钱,天字第一号傻瓜只有他一个人在做。
“你捧着高脚酒杯,倚在船舷上,有金发碧眼的女人来搭讪,你很优雅的拒绝了。”她笑了起来说,“那是我就选定了你。”
“原来如此。”
不知该喜该忧。
“你难道不怕我当时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吗?”
她撇撇嘴说:“很来想想,真挺后怕的。”
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和哥哥从泰国逃回来,没有钱还地下钱庄。她算是冒死一博,没想到换来了一个他。
“我很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很抱歉,感情的事,我没有办法做主。”
其实,她一直都在躲避他。
在感情上,她并没有欠他。
“我心甘情愿的。”
“你没欠我什么,在我们三个人当中,我唯一欠的人,就是你。”
严绪欠了她,她欠了他。
这世上,负债的人无数。
他笑了下,俯□,看到她眼里的害怕之意。他勾起嘴角,在她额上轻轻地吻了下。
这算是……吻别?
他优雅的笑着,连退场也如此。
“好好休息,有事随时找我。”
她呆了呆,回过神来,他已经走到门边。
“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