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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疏离淡漠令他很不舒服,这个女人,正一次一次触碰他的底线!
江冉知道严绪在气什么,可是,她没有办法。
她无法不恨他,也无法不……爱他?
她只能做到与他表面和平罢了。
“不用。”
他用同样平淡的口气回答她,她笑笑,车窗映出她脸上勉强的笑。
临近Chinese New Year,江氏举办年度酒会。酒会不过是给员工一些镇定剂罢了。江氏现在,表面平和,内潮暗涌。
江冉心中清楚,董事局的那帮老狐狸,不会让她和江诺安安定定地坐在高位上的。何董一早就想推他们江家下台,一年前,她父亲江国柱刚死,他畏着人言才不敢动他们,现在,江氏又出了问题,他动他们,无可非议!
严绪肯陪她唱这一出戏,她很高兴,可她不敢依赖他。这个男人,心思慎密,手段颇多,指不定何时刺她一刀。
一年前的事,她记忆犹新。依赖他人,不过一时之计,绝不长远。
她得另谋出路!
抵达RAFFLES HOTEL。
下车前,江冉看了严绪一眼,严绪会意,伸出手,她坦然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中,他瞬间感动一阵冰凉。
他紧了紧手,手心的暖意渐渐传给她。
她勾起嘴角,保持着最优雅的状态。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这样的她。
人前风光,人后落寞。
原来,不止他一个。
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下车。
记者一拥而上。
身着宝蓝色礼服的她,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却洽到好处的展示了她的美。这样的她,与衣冠楚楚的严绪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
闪光灯之下,他和她,保持着表面和谐的笑容,并肩而立。
她只觉好笑,这一刻,一年前是她最期盼的,可一年后……
严绪,侧目凝视着她,她脸上微小的变化尽落了他中,他知道她心中所想,默默的叹息。
进入酒店内,江氏的一众董氏向江冉敬酒,看到严绪,不免颔首示意。
江冉清楚,董事局有多少人现在看着的是严绪的脸面。她痛恨自己的无能,却又无能为力。
表面上,江冉依旧对所有人微笑。
她不想失礼于人前。
严绪看着强颜欢笑的她。这样的倔强,却实在令他……心疼?
邵致梁走了过来,他是江冉为江氏聘请的律师顾问,理当出现在这里。江冉并不讶异,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严绪立在她身侧,看着她的举动,默默的将自己杯中的酒饮尽。
那个男人,还真是无孔不入!
邵致梁走到江冉面前,瞥了严绪一眼,淡淡地说:“今天,你很漂亮。”
对于邵致梁任何恭维的话,她总是退避三舍。
这个男人,也是个嘴滑的主,有些话还真信不得。
“谢谢。”礼貌而又客气,这是她如今对他人的态度。
“待会,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邵致梁当着严绪的面说。江冉无法反驳他,严绪更无法反驳他。
不过一支舞,她很愿意与他跳。
酒会上的,江冉代替江诺说了一些安抚人心的话,也谈不上如何如何。江诺的大病并未引起江氏的人心惶惶,毕竟,江诺向来身体不好。
何董携着妻子站在一角望着江冉,江家这个小女儿,倒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居然能让严绪回心转意。
严氏的介入,这足够令他头疼的。
何太太看着丈夫的目光一直盯着江冉看,不由得泛起醋意。
江冉走下台来,路过何董,脚步微滞,朝他看了眼,笑了笑说:“很多事,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是吗?”何董冷冷的笑了笑。
江冉不再理会他,快步走到严绪身边,勾起严绪的手。
何太太看着江冉那一抹宝蓝色的身影,柳眉微动。
(50)
与江冉跳舞时,邵致梁一语不发,倒叫江冉憋得慌。
临近尾声,江冉默默地对他说了句:“对不起。”
他知道她指什么,洒脱的笑了笑,揽紧她的腰说:“和你不相干,严绪什么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
他的笑容灼伤了她的眼,这个男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而她,不愿意望恩负义。
“事务所怎么样了?”
他淡淡一笑:“没什么大事。”
他不会告诉她,现在几乎走了一半律师,很多官司他不得不亲自接手。这一阵子,有得他忙了。
她当然知道他隐瞒了什么,可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愿强逼他说。
默默地跳完一支舞,她优雅的拉起裙子两角,鞠了一个躬。
邵致梁脸上保持着他惯常的笑,走到一侧吧台上,向服务生要了一杯Margarita。浓烈而又哀伤的酒,实在符合他的心境。
大约是酒喝多了,江冉有些头晕,走向洗手间。
对着洗手间阔大的镜子,自己的脸,憔悴,黯哑,实在不怎么像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可是,化妆品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
转眼,又是一张精神奕奕的脸出现在人前。
江冉扯了扯嘴角,笑容明媚,年轻,朝气,一样不少。
在人前,总是需要这样的伪装。
她吸口气,收拾好东西,刚走出门,就看到迎面而来的何太太,照例,她对她淡淡一笑。何太太倒也还了她一个笑,却是冷笑。
江冉并没有发作,只是继续笑着,却听到何太太平淡的说:“果然是个狐狸精,只会勾人,连笑也想着勾人。”
江冉继续向前走,不停步,不去想。
骂她的人并不在少数,没关系。
谁会真正懂谁呢?
她体谅。
没想到,何太太继续说:“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自己的哥哥害得人不人鬼不鬼。”
她很想忍,可是,忍不下去。
江诺,她害江诺?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何太太手扶在门把上,勾起嘴角,烈烈红唇,实在看得江冉想打她一个耳光。手指蜷缩起来,握拳,却又松开。
她告诉自己,忍住,忍住。
何太太转过身,一双画得妖娆的眼睛向上扬起。
“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在泰国那档事,不过一个婊。子,还想立牌坊了?”
“你!”江冉吸口气,不说话。
何太太却变本加厉,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继续说:“你和你哥哥在泰国发生了什么事,别以为没人知道,不光你是个婊。子,你哥哥怕也是个小白脸吧!”
骂她,她不在乎,可是,这个女人居然连江诺也骂进去了。
泰国,又是泰国的事情!
那一年的事,她受够了。所有人都拿那件事来说,是她当初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是她当初蠢,天真,被害了也不知道!
江冉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这是你老公该受的,你应该替他受!”
“你!”何太太捂着脸,反手就往江冉脸上甩去。
不一会儿,两人就扭打在一起了。
女人间的打斗,不外乎咬抓踢打等等。动静也是大的,不一会就把酒店的服务生引了来,几个服务生赶紧聚到一起,把江冉和何太太打开。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酒店经理也知道,因而只通知了何董和严绪过来。
碍着严绪的面子,何董不好说什么。粗粗了解了下情况,向严绪和江冉道了声歉就领着何太太走了。
严绪看看江冉微肿的脸,伸出手,轻轻的抚了上去。
江冉抽了口气,却不说话,只望着严绪。
严绪叹了口气:“疼?”
江冉点了点头。
刚刚的事,酒店有录像,严绪很快就清楚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看她伤成这个样子,他也不想说她什么,把她抱到楼上的房间里,向服务生要了医药箱。
江冉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缩在一起,身上披着他的外套。
他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她下意识的就把头往下压,他只好用了力,她蓦地就往后缩了缩。
她怕什么?
他皱了皱眉,把她拉到怀里,轻声哄着:“乖,抬头,让我看看。”
她突然就抬头,怔怔的望着他,莫名地说:“严绪,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我?”
他愣了愣,低低地说:“你想让我问什么呢?”
她想了想,确实,有什么好问的呢?他想知道什么,有什么能瞒过他呢?这个男人,远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好吧,那你说说看,你该对我说什么?”
他很快就反客为主。
她笑了笑,被打了耳光的脸实在是疼,可比起这一年当中发生的事情,这点疼算得了什么呢?
“那个女人说的那些话,你都知道吧。”
他默默的点头,录像上,她与何太太的对话动作,清晰无比。
“可是,你不一定知道,那一年,我差一点被……”江冉默了默,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