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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简凝虽然胆怯,却也壮着胆子,毫无畏惧地迎向柯洛的目光。
“五万?是要还给刚刚分手的前男友?”
简凝一惊,难道他听到了刚刚自己和杜蔚诚的对话?
柯洛嘴角噙着笑容,上下打量着简凝,眉梢一挑,“我觉得有些贵,你不值这个价。”
一瞬间怒火冲天,简凝恨不能撕碎他那张可恶的脸!
不过她仍然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冷静地反驳柯洛,虽然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因为激动而产生的颤音。
“想必你也到餐厅里去吃过饭,那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你既然点了菜,即使它不如你想像的一样好吃,你也得付账,不是吗?你能做的只有不再光临这家餐厅,但是这一次的费用却一分都不能少。”
听了简凝的话,柯洛一下子笑了,刚才凝聚在他眸子里的寒冰也瞬时消融。简凝觉得自己身体里绷着的弦放松了许多。
“你倒是伶牙俐齿,不过你好像没弄明白一件事情。”
柯洛逼近简凝,微微低下头,“是你自己跑到我的房间里的,廊道里的摄像头应该能够拍得清清楚楚。到了后来呢,是你抱着我死不放手,然后我们才……我想你应该是吃了药的,当然,医学上是能够检验出来的。”
简凝看向他,“你是什么意思?”
柯洛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在男女双方自愿的情况下发生了一夜情,不存在金钱交易关系。我相信所有人都会这样认定,包括警察。”
说完,柯洛就好整以暇地看着简凝。他的从容不迫和稳操证券更突显出简凝的心慌意乱和慌乱无措。
她沉默地低着头,良久才抬头看向柯洛,“我将手表还给你。”
上课的教学楼与简凝的宿舍楼相隔颇远,简凝平常步行上课需要走二十多分钟。柯洛开着车载着简凝,车速不快,却也很快就到了。
“你等一下。”
简凝留下一句话,就打开车门离开。
柯洛坐在车里等她。
很快地,简凝从宿舍楼里出来,重新坐进车里。
她将手表递给柯洛,“还给你。”说着,就要打开车门离开。
“等一下。”柯洛开口唤住她。
“你还有什么事?”简凝转身警惕地看着他。
柯洛一笑,取出一个信封,递到简凝面前,“这是五千块钱,给你。”
看着白色的信封,酸涩一下子涌进简凝的眼睛里,叫嚣着要喷薄而出。
她很想将钱撕碎甩到柯洛脸上,然后对他说自己只是被一只狗咬了!
可是简凝没有那个资格说,说这种话的女孩子没有像简凝这样爱钱。简凝爱钱,现在除了亲人,她最爱的就是钱。五千块钱虽然不多,但是聊胜于无,她即使骂柯洛一通也于事无补,何必将送上门的的钱推出去呢?
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地往下掉,划过脸颊,简凝深深地低着头,不肯让柯洛看到。
她接过信封,打开车门快速地离开了。
柯洛一直看着简凝的身影消失才收回视线,他看向自己的右手,上面有一滴水,不,是一滴泪,简凝的眼泪。
第六章 让我包养你
“妈,我今天往你的银行账户里汇钱了。”
“……”
“嗯,好,我会好好念书的。”
“……”
“妈,不要不舍得吃药和化疗,我现在做兼职,也能替家里分担一些了。”
“……”
“嗯,我会注意身体的。好,我吃的很好,胖了好几斤,保管你见了我都认不出我来。”
“……”
“不累,兼职工作很轻松,就是每天做两个小时的家教,一点儿都不累。”
“……”
“好,妈,你要保持心情愉快,听医生的叮嘱,把身体养得棒棒的,尽量早点接受手术,医生说越快越好的。”
“……”
“妈,你不要担心,这种手术就相当于外科手术的割盲肠。”
“……”
“嗯,妈,你不要不舍得吃,不要嫌贵,想吃什么就让爸爸去买。”
“……”
“嗯,好,再见。”
“哦,对了,妈,晚安。”
“晚安,妈。”
挂了电话,简凝连忙赶回工作岗位。
今晚来餐厅用餐的客人很多,简凝和其他几个服务生忙得焦头烂额。
星期六晚上是简凝和母亲约定的通话时间,她本来想在工作期间找一个空暇给母亲打个电话,却一直找到没机会。
最后还是母亲担忧地打过来,简凝才和她匆匆地说了几句话,就在领班的张姐缺乏善意的目光注视下,匆匆地结束了通话。
这份兼职是简凝好不容易找到的,她做钟点工,从傍晚五点工作到晚上九点半,不会与上课时间冲突,也不会干涉到她的家教工作。
欠杜蔚诚的钱,简凝如期地还给了他,便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杜蔚诚也没有过多的纠缠她,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彻底地结束了。
想起和杜蔚诚之间的交往,简凝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唯一的一次恋爱和旁人的惊天动地相差十万八千里,回想起来,如此乏善可陈,一丁点儿值得记住的地方都没有,连一杯白开水都不如。
或许是自己的个性使然,连恋爱也和别人的缠绵悱恻、藕断丝连不同,简简单单,当断就断。搞得根本就不像恋爱,也许,或许根本就不是。
“简凝,你不留下来吃饭吗?”
店里的服务生莫晓辉朝简凝招呼着。
莫晓辉做的是全职,在这家餐厅里工作很长时间了,算是老资历,为人热心肠,对简凝一直很照顾。
简凝一边换下工作服一边说:“不了,宿舍楼十点半关门,我得快点儿赶回去。”
“那你吃什么?你还没吃晚饭吧?”
“买个面包就行,反正也没什么胃口。”
“多吃点,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嗯,会的。晓辉姐,我先走了,拜拜。”
“好,拜拜。”
简凝回到宿舍才想起自己没有买晚饭,不过既然肚子不饿,就不吃了,正好可以省下饭钱。
洗漱完毕后,躺到床上,简凝计算了一下自己的工资,这个月在餐厅做兼职和做家教赚到的两份钱除去生活费还能剩下一千块钱,下个月汇给家里的钱已经有着落了。
一想到自己能够赚钱养活自己,还能为父母分担一部分经济负担,简凝心里洋溢起一种满足感和自豪感。果然,不论赚到的钱多还是少,能够独立过活,都是让人高兴的。
又是一个星期六晚上,简凝再一次和母亲通电话。
今天母亲的声音有些异常,就连电话里的气氛也有些怪异。
“妈,你是在病房里打电话吗?”简凝疑惑地问。
母亲住的是普通病房,五六个人一个大病房,往常打电话都能听到许多的人的谈话声,为什么今天如此安静呢?
母亲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我出院了,药照常吃,也做着放疗,跟住在医院里一样。”
简凝一听急了,“怎么会一样呢?”
在医院里有配合着药物治疗和放射治疗的其他治疗方法,还可以随时地观察病情的发展状况,还有医生和护士应对突发状况,这些是在家里无可比拟的!
“妈,为什么不住在医院里?我想家里还是能拿出这笔钱来的,况且我现在也能赚钱了,你和爸爸又都有退休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电话那头的母亲吞吞吐吐,简凝敏感地觉察到肯定有问题。
“妈,你有事别瞒着我,我都这么大了,家里的事也该分担一些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母亲这才简单地将整件事向简凝叙述了一遍。
简凝的哥哥希望自己能够多给母亲一些经济上的帮助,又苦于自己工资微薄爱莫能助,恰在此时他的一个朋友告诉他炒股是赚钱的一条捷径,只要有资金,就能赚到钱,今天十万,明天就是十一万,赚钱的速度之快超乎想像。简凝的哥哥动心了,朋友的怂恿,加之对钱的渴望,使他盲目且鲁莽,也没有和父母、妻子商量,就东借西凑了三十万,希冀在股市中大赚一笔,解决母亲治病缺钱这个难题。
可惜,股市风云变幻,稍稍一点儿小风小浪就能让一些散户血本无归直至倾家荡产,简凝的哥哥不幸地成为其中之一。东拼西凑来的三十万元,在短短的半个月内就变成了十五万,那十五万已经变成泡沫消失不见了。
那些借给他钱的人知道他赔了,便一股脑地跑到家里来要债。简凝一家人从来都是不愿欠债的,将家里的积蓄全部拿出来,还了一半债务,剩下的债务,只能靠从每个月的退休金和工资里省下来的钱还。
“你不用担心,一个月一个月地还,很快就能还清。家里的情况还是挺好的,你们都能赚钱了,没什么可担忧的。”
电话里母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