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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大早,鲍浩然就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也不用别人帮忙,自己在家里忙里忙外。一会儿嫌管家手脚不麻利,树上的彩灯挂的不好看,一会儿又把厨师叫出来大骂,说他的甜点做的不尽心。看他事事亲力亲为,事无巨细,要求苛刻,整个人都像是上了发条一般,李安妮冷笑着,不发表一点的意见。到最后,索性带着鲍平平和卓娅两个出去逛街了,还美其名曰:“带着两个孩子去做头发。”
“妈,我怎么听说,今天林玉儿他们班去我们学校的蔬菜基地支农去了?蔬菜基地离咱们这儿有两百多公里,平时我们去支农都是要在那边住三天的。那他们晚上肯定是住在那儿,不会回来了。妈,你觉得连子玫今天晚上会赶回来参加爸爸的生日派对吗?”
一离开家,刚刚坐到车里,鲍平平就忍不住拉住李安妮,提出了憋在她心里很久的疑问。
“她当然不会回来,不仅她,林玉儿也不会回来的。”李安妮一边从包包里拿出粉盒,对着小镜子仔细的补着妆,一边好心情的回答道。
听了李安妮的回答,鲍平平和卓娅互视一眼,实在是不明白妈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看着孩子们的互动,李安妮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一踩油门,带着两个女孩儿绝尘而去。当班上学生忽然听到班主任程冰儿宣布本周要去支农时 ,不禁都愣了。--这是什么状况,大冬天的支什么农?这连树叶子都掉完的日子,去蔬菜基地干什么?拔草都嫌地皮儿硬啊!
当程冰儿解释说,看大家最近功课太辛苦,弦绷得太紧,想找个机会带他们出去放松一下,缓解一下压力的时候,教室里爆发出了阵阵欢呼。--这教室真的是新盖好的,没有几年,房顶还算结实。不然……非掀翻了不可!
连古卡都跟着欢呼,一口一个程老师真是太贴心了,快要爱死她了!只有子玫心里明白,她感激的望了玉儿一眼。
其实,子玫不知道,玉儿也是跟着她沾光。当玉儿那天很不负责任的把盒子往齐叔那里一扔就跑了之后,齐叔的电话随之而来,打到了冰儿那里。
齐叔的意思很简单,鲍浩然那里他可以厚着一张老脸去应付,可冰儿得找个理由,带着玉儿和子玫出去避一下。毕竟,怎么也得给不知情的鲍浩然一个台阶下--不是孩子们不来,是因为有事情,实在来不了。
这皮球眼看着踢到了冰儿面前,冰儿也犯了难。这个时候,能找个什么合理的理由,让玉儿和子玫能够同时消失不见呢?想了半天,冰儿只好敲开了校长办公室,硬着头皮提出,要带自己班上的这群孩子去学校在植物园搞得蔬菜基地去支农,从周三开始,周六回来。
冰儿的提议让校长大人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抬头望了望窗外,这会儿寒风凛冽的--支农?好在冰儿的理由也无敌强大:趁现在距离考学还有点时间,让孩子们缓解一下压力,等真的到了能去支农的季节,他们也没空了啊!再说,植物园不是还有大棚呢吗?咱帮不上什么忙,去采摘点新鲜蔬菜,水果还是可以的吧?
想想冰儿说的多少也有点道理,最重要的是,在校长大人的心里,这冰儿揍是个福星啊!简直就是学校的招财猫!只要她不说拆房子,怎么样都行!况且,程老师的班上,成绩也一向不错,让校长也没理由不同意啊!
于是乎,当鲍浩然在家里忙里忙外,翘首期盼的时候,玉儿,子玫,古卡等人,正弯着腰,在植物园的蔬菜大棚里面快乐的摘着小西红柿呢!齐叔到达鲍浩然家里的别墅时,时间还早。毕竟几十年的交情,齐叔对于这个老朋友多少还有一点恻隐之心。虽然站在玉儿的立场上,他不得不跑这一趟,可大老远的看着鲍大老板从这会儿起就已经搬了个摇椅,佯装小憩的样子,坐在家门口的草坪上,对着门口做出翘首期盼状,齐叔心里还是有一点心疼的。
这寒风飕飕的日子,坐在门口,千万别说是在欣赏冬日的美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看着鲍浩然不胜寒意瑟缩的样子,齐叔摇了摇头,把车直接开到了鲍家门口的车道上。
看到齐叔从车上下来,鲍浩然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显然对于这个老友的光临,他是很高兴的。正当他从摇椅上站起来,走上前来准备和齐叔打招呼的时候,忽然,他看到齐叔走到车子后座那里,拿出了他让儿子特意给子玫送去的那个大纸盒子……鲍浩然的脸色大变!
“小齐,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齐叔手里的纸盒,鲍浩然脸色阴沉,目光狠戾,面露指责的看着齐叔。
“呵呵,生日快乐啊,鲍哥!”齐叔打了个哈哈,并没有正面回答鲍浩然的责问。
“怎么,也不请我进去坐坐?”齐叔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迎过来的管家,笑眯眯的看着鲍浩然。
听到老友的问话,鲍浩然不情不愿的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在前面带路,直接把齐叔迎进了书房。
“那个纸盒是我送给子玫的衣服吧?她是不是今天不过来了?”一进书房大门,鲍浩然来不及客气,急切的看着齐叔问道。
齐叔没有说话,自己走进去找了把椅子坐下。抬起头,看着鲍浩然那紧张到都有点抽搐的面容,好言好语的对他说:“这实在是赶巧了,子玫和玉儿他们班级这几天在搞支农的活动。你也知道,现在的孩子上学不容易,公益活动是要计算积分,将来要作为考学成绩参考的。更何况还是学校组织的公益活动。所以,子玫和玉儿是一定得去参加的。她们觉得不能参加今天的宴会,实在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说,所以在走之前就特意找到了我,委托我把祝福送到。--老伙计,你多担待,就别和小孩子们计较了吧!”
“你这是可怜我?还是糊弄我?”这样的谎言,对于身经百战的鲍浩然来说,实在是太容易破解了,跟本都不用过脑子!齐叔刚刚把话说完,鲍浩然就直接把话给撂了回去。
“支农?”鲍浩然看了看窗外阴沉沉的天气,不由冷笑一声:“大冬天的支什么农?这还不是你和玉儿商量好了来糊弄我的由头?!--子玫是谁?她是我的女儿!你们掺和这么多干什么?是要破坏我们父女感情吗?还是有什么其他不能说的目的?!--还有,子玫这是怎么回事?我以前一直觉得,她是年龄小,不懂事,加上这么多年我没有管过她,她跟我没有感情,所以她任性一下我也就由着她去了。可是,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她爸爸--我的六十五岁大寿!她居然找了一个这么荒唐的理由拒绝参加?!看来,她是真的没有把我当爹啊!”
说到这里,鲍浩然显然是动了真怒!他气急败坏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的齐叔,又实在是觉得火气不能往他身上发,于是就把一腔的怨气转嫁到了连芸的头上。
“我就知道,连芸恨我,她不会在女儿面前说我一句好话!女人是祸水,这话一点儿不假!我好好的女儿,跟着她都学成什么样子了?!--本来,我可怜她,想着只要女儿回来,她跟不跟着都由她,就算她不愿意回来,女儿还是可以认她这个妈妈的。可现在,我绝对不能让我鲍浩然的女儿再跟着这么一个浅薄,记恨的女人了!”
听鲍浩然越说越离谱,说到后来简直是一点没有给自己,给玉儿,乃至给林氏留面子。齐叔的面色也变得冷峻了。他默默的站起身来,一句话不说,扭头朝书房外走去。
“小齐,你干嘛?”鲍浩然喊住他。
“话不投半句多,你现在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齐叔扭过了头,看着鲍浩然:“我以为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你终于能够想清楚,知道这些年你错过了什么。即使是这次的生日派对,也是你想补救的一种方式。--看来是我想多了。你依然什么都没弄懂。”
说着,齐叔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此次前来,最重要的任务--合同,在鲍浩然的眼前晃了一下,继续说:“虽然这次你过生日,玉儿和子玫没有来。可是两个孩子都觉得心里还是不安的。这么冷的天,她们为什么跑到那么个冷飕飕的地方去挨冻?还不是怕你难堪?怕你下不来台?!这是在给你找梯子呢!你又为什么不能站在孩子们的角度上去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呢?”
说到这里,齐叔指了指手里的合同:“玉儿临来之前,专门找到我,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这是林氏集团特意为鲍氏新拟定的合同。虽然不能和以前的条件相比,但是,优惠幅度,也会是大大超出你的意料之外的!这难道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