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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滨港,一路上都把我给吐死了,还是在没啥大风浪的情况下。--他们坐了三趟!哦,不对,往往返返是六趟。--还有风浪!那船不知道得颠成什么样儿了,这可不是海训时那种大船,这是小艇,搞不好,会时刻上演月亮弯车的。”
元威说着说着来了兴趣,仿佛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话题,目光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对于他来说,或者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平常到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地步,他压根没
有一点同情的意思在里面。--可对于玉儿,光想一想,就已经让她担心的心都颤了。
“那,哥哥,你刚才说--要空降,这有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就是直升机把他们当做包裹一样扔下去?!”玉儿说着,目光开始迷离,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严坤一被当做空降物资一样的给从半空中扔下去的情景……瞬间,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哪儿啊!你当他是石头啊?那么扔下去还不给摔粉碎了。”看着玉儿那已经吓得发白的小脸,元威发现,这姑娘是经不起吓的。他赶紧放缓了语气,开始安慰玉儿:“你想多了,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如果风浪不是太大的情况,直升机是可以降落的。那就是绝对安全的。就算不能降落,也会飞到低空,用软梯放他们下去,下面也会有人接的。你放心,这些项目都是我们日常训练的科目之一,对于坤一来说,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他闭着眼睛都能搞定的。没啥可担心的啊!--哦,对了,这都是上个星期的事儿了,他们早就已经完成任务,安全离开了。不然我哪里会知道?--你这会儿害怕个啥?”
元威的话让玉儿终于松了口气。她听完最后一句,不由使劲的瞪了元威一眼,气鼓鼓的说:“哥,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你直接告诉我他安全离开不就行了?说了这么半天,你成心吓我不是?!”
看着林玉儿同学这明显的过河拆桥,了解完情况就马上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元威被噎得瞠目结舌。--“这,不是你问我的嘛?”
“我问你,你直接告诉我结果就好了,干嘛告诉我过程?吓死我了!哥哥,你就故意吓我吧。哼,待会姐姐回来,我跟她说,你欺负我!”说完,玉儿似乎也发觉到了自己的强词夺理,不由羞红了脸,扭头回房间去了。
看着玉儿害羞的模样,元威也有了顽皮之心。他看着玉儿的背影,故意用她能够听到的声音大声的,故作自言自语的说道:“唉,这怎么正反都是你的理儿啊?!什么都不是,还是因为某人不在,让你惦记了。看来还是老话说的对啊!这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了仇。--看来,我也得跟你姐姐说说,这是到了该准备嫁妆的时候了吧?!”
一句话说的在屋子里的玉儿大囧,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也找不到能够回嘴的话,可是又不能不反驳,不然倒显得跟她默认了似的。
玉儿急了,冲出去站在元威的面前,直瞪着他说不出话来。难得今天元威心情好,又故意要逗她,便不免有意的惹她:“怎么,你有话说?”
玉儿嘴张了又张,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一步跨到元威跟前,抓起旁边睡得死去活来,四脚朝天的肉丸儿,朝着元威使劲瞪了一眼:“哼,不让我们家肉丸儿跟你玩儿了!”说完扭头就走!留下元威在身后发出一阵爆笑声。
冰儿进门,正听见元威的笑声,不由好奇:“难得啊!你们俩在一块儿怎么能够闹成这样?有什么好玩儿的,也说出来让我听听?”
元威正要张口,玉儿从里屋直冲了出来,脸涨得通红:“不许说!”
一句话说的冰儿八卦之心大起,她理都不理旁边直跺脚,急得要死的玉儿,把脸凑到元威的面前,满脸涎笑的对他说“老公,老公,快说,快说,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看着冰儿那满脸的孩子气,元威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儿:“没什么,你妹妹恨嫁了。让你给准备嫁妆呢!”
“哥!”元威的话还没说完,玉儿一个靠枕就砸了过来,把没有丝毫准备的冰儿吓了一大跳!玉儿才不理她,瞪着元威气呼呼的说道:“我再也不理你了!”说完扭头回房,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这妮子疯了?!”冰儿拍了拍自己吓得砰砰跳的小心脏,扭头看着玉儿紧闭的房门,问元威:“你难得回来一次,怎么惹着我们家大小姐了?”
“哈哈哈哈,玉儿太好玩了。”元威乐得够呛,难得如此好心情,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跟冰儿说了一遍。
“笑个鬼啊笑!”冰儿听完,拿手在元威的脑门儿上重重的一戳。“你们这些男人啊!永远不会懂得,你们出门在外,家里人到底有多担心!”
冰儿说着,又看了看玉儿紧紧锁住的房门,把声音放低,轻轻的叹了口气,对元威说:“玉儿是一个多害羞的孩子,你还不知道吗?能够张嘴问你情况,她得鼓起多大的勇气啊!那肯定是她已经担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还逗她,她这会儿不知道多尴尬呢!”
说到这里,
冰儿又看了一眼元威:“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当初为什么那么的阻拦我的妹妹和坤一谈朋友吗?有我一个军嫂还不够,我们家这一辈儿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难道个个都得当军嫂?!--你们,在外面为了自己的事业也好,为了自己的追求也好,拼搏奔忙的时候,永远也不会明白我们在家担惊受怕是什么滋味。”
听了冰儿这一说,元威也楞了。刚才光顾着逗玉儿,他可根本没有想这么多。“那怎么办?要不,你去劝劝她?”元威看着玉儿紧闭的房门,有点不知所措,求助的看着冰儿。
“劝什么劝,她就是害臊了。这也要劝,那以后日子长着呢,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冰儿看了看玉儿的房门,不无同情的说道:“她既然选择了这个人,就得接受这种生活。这种事,只能靠她自己慢慢的去习惯,习惯了也就好了。”
玉儿这会儿在房间,拿出了严坤一上次留下的那把瑞士军刀,在手里细细的摩挲。
刚才虽然闹了一出,可哥哥的那番话还是让她的心放下了不少。哥哥说了,会很艰苦,可是不会有危险。玉儿在心里慢慢的自我安慰着。
想了想,玉儿从大衣柜的抽屉里翻找了半天,翻出了前段时间她收集的,冰儿新买包包的外包装--一块黑色的反毛绒防尘袋。
记得当时她向冰儿要的时候,冰儿还甚是不解,不明白她要这种东西做什么?为此还笑称她是个小捡破烂儿的。
可是玉儿知道,有些东西合适就是合适,即使你为此特意去买,也不见得比这个更好。
玉儿拿出针线簸箩,找出剪刀和划粉,把瑞士军刀在布袋上比划了半天,开始认真地裁剪起来。她想趁着周末有空的时候,给严坤一心爱的宝贝儿做一个刀袋儿。这样,即使再随身携带,也不会把衣服口袋磨破了。
还记得那天,她顺手帮严坤一把衣服口袋给补了一下,严坤一那惊喜的表情。似乎她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让他感到了由衷的幸福。--针线活儿,对于玉儿来说,做了这么些年,已经不算什么事情,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本能,天生与之俱来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就这么一点儿小事,能够让严坤一感到那么开心。
当时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这份惊讶埋藏在了心底。然后顺便留下了严坤一的这把小刀,想着找时间细细的,精精致致的给他绣一样东西。
玉儿比划了半天,又静下心来仔细的想了想,选出了金色,白色还有宝蓝色的丝线,慢慢的一针一针细细的开始绣了起来。
这一绣就是一上午,一直到冰儿敲门叫她出去吃午饭的时候,玉儿才惊觉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连一直酣睡着的肉丸儿都已经醒过来,围着她的腿哼哼唧唧的闹着要食儿吃。
玉儿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又在自己已经坐的麻木了的腰上轻轻的锤了几下,才慢慢的走出了房间。
一出门,玉儿立刻闻到了一股扑鼻的甜香,是她最喜欢的海带百合绿豆沙的味道。
玉儿清楚的记得,家里是没有海带的,更不用说新鲜的百合。看看在厨房内忙碌的元威和冰儿,她想了一下,不由的笑了,这是哥哥在用自己的方式向自己表示友善吧!
想到这里,一阵暖意涌上心头,玉儿微笑着走进餐厅,开始帮忙摆放餐具,搬凳子。三个人一起享受着这忙碌的闲暇时光。
看了看窗外,不知何时天空已经变得晴朗。虽然是十二月份的天气,可那艳阳,也如同在三月的春日一般,透过玻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