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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时,刘羽发现,当初在建的两个楼盘已经完工,甚至有部分业主入住,而另外还有三栋在建当中,已经建了大半,今年年底应该能完工,此时却停工,这叫刘羽有点奇怪。秦山瑶从这项目里,能获利的钱应该不少,毕竟这块亚经济圈的地皮,当初刘羽可是按照一般地皮价折合卖给对方,外加现有的待开发楼盘以及良好的融资条件,秦山瑶要亏了才真叫奇怪,现在停工,的确不太对劲。
不过,刘羽开车转弯时,却发现碧源春的销售中心门口堆满了黑压压的人群,最里层是七八个拉横幅的哭得悲恸的家属团,外面一大群则纯粹是没法开工的凑热闹民工,在销售中心里则闹哄哄的,隐隐有大声争吵的声音。
刘羽慢慢停下车,眉头皱起来,看样子事情发生的时间应该不短,怎么没公安出面?他意识到不对,把车开过去停下,分开人群钻进去,入门就看到三条粗眉黑皮肤的汉子拿凳子砸展览柜,玻璃碎了一地,展览楼盘的模型更是被砸得稀巴烂。四五号售楼小姐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两个男业务员也眼睁睁望着,没敢上前,销售处的经理捂着脸颊,气愤而无奈的望着一群打砸的汉子,其嘴角有一丝血迹,显然刚才阻拦当中吃了点亏。
“砸!砸掉黑心的地产商,还我们家人命来!”一条吊梢眉的汉子,一边愤怒砸着,一边咆哮,见展览柜没处可砸,瞅见了前台处的三台电脑,大步走过去,拿起凳子就砸。
“住手!”刘羽拉下脸,三步并两步垮了过去,一把推开那砸电脑的汉子。按照以往经验,大概是一群百姓家属在碧源春项目里吃了亏,而且还是死了人那种,上门闹事。维权可以,打砸就不对,你的委屈不是你可以破坏他人财物的理由,真要追究起来,这是违法犯罪行为,碧源春如果拿这点说事,这三条汉子是要进局子的。
那砸电脑的汉子停住了,凶狠的回头,扬着下巴质问:“你是管事的?那好,现在给我们一个交代!还我们家人命来!”
“我不是碧源春的谁,就一个路过的,你们知不知道自己砸东西是违法?讨说法,上公安。”刘羽摇了摇头,脚踩在碎玻璃渣滓上,咯吱作响。
刘羽其实可以不用出这个头,只是有些看不过眼罢了,看不过眼的,既有对这些讨说法而打砸的家属,也有对秦山瑶……希望,你别是为富不仁!秦山瑶现在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刘羽没有任何把握,两年时间可以改变人很多。甚至,刘羽都有些记不起来秦山瑶的面貌,脑子里唯一的印象就是清秀得像聊斋里的狐仙,这是第一次见她时留下的至今难忘的记忆。
闻言,那吊梢眉汉子登时眉毛倒竖,手里的凳子朝着刘羽就是一砸,嘴里怒骂:“滚!”
“哼!”刘羽有点动怒了,把悲愤当做可以肆无忌惮伤害旁人的理由?在凳子堪堪砸下来时,刘羽一脚踹过去,将大汉踹得倒飞了三米远,趴在地上重重咳了两声。
刘羽习惯性的去注意另外两条汉子以及他们家属的动静,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不仅另外两条汉子愣在那里没有扑上来的迹象,就是这条汉子在外嚎啕大哭的家属,见到此幕竟也无动于衷。只瞪着大眼睛惊疑的望着刘羽。
这让刘羽起了疑心。正常的家属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处于同一利益体,当出现敌对因素时,不论如何,不该是这副诡异无动于衷的态度吧?
目光微眯,刘羽一把拎起吊梢眉汉子的脖子,将他拖到门外一众哭泣的家属人前,扫视了一眼家属,喝问道:“你们谁是他家属?”
闻言。三方家属彼此看了看,先后摇头,中间那位憨厚点的农民工摇着头:“我们不认识他们,他们三个说是看不过眼,替我们打抱不平的。”
一口一个我们家人,帮着这群讨公道的农民工“打抱不平”?乃至义愤填膺到打砸销售处?
好吧,这世道雷锋是有,可雷锋也不是这么个做好事法。
事情有点出乎意料,这场闹事似乎并不太寻常,三条冒充受害者家属的汉子很明显别有所图。再加上。这长时间的打砸,辖区的派出所竟没有出警。事情变得更为蹊跷。
没得说的,刘羽将三条来历破有问题的汉子给擒住了,准备带回公安局问问。
就在这时,门外的人群分开一条线,一道有些陌生,也有一丝耳熟的清冷声音传来:“让让,请让让,我是万达经理,会给你们一个满意……啊,你是……刘羽?”
秦山瑶接到售楼处通知,立即就驱车赶过来,这件事让她颇为烦躁,不仅如此,还有工程上也出了不小的问题,忙得焦头烂额,带着不好的心情来处理现场,没想到,竟然碰到了刘羽!
尽管两年不见,尽管从未联系,可秦山瑶还是能第一眼认出这个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男人,两年前是这模样,两年后还是这副模样,不曾改变半分。
刘羽倒是瞧了秦山瑶一会才把她与记忆中的女人对上号。
现在的秦山瑶变化很大,人成熟了,气质从第一次见时的落魄变得由内而外的自信,打扮穿着也透着不凡的气质,身材也稍稍有些丰满,以往清秀的脸颊,长出一点点肉,不复以往的瘦骨嶙峋,多了一丝成熟的圆润,总得来说,愈发漂亮了。
她的出现,现场不少男性眼睛都直了,方才还谈笑自若观看这场闹剧,此刻却多少拘谨起来,竭力保持自己最好的一面,像发情的男孔雀展屏似的。秦山瑶的魅力,可见一斑。
“哦,是你。”刘羽淡淡点了点下巴,没有多余反应,指了指三个大汉:“我先带他们回警局,嗯,走了。”说完,刘羽拉着三条汉子往外走。
秦山瑶怔住了,刘羽平淡如同看陌生人的态度,让秦山瑶感到一丝不适,一丝刺痛,五指往掌心的肉里掐了掐,香肩则有过一丝轻颤,待刘羽经过身边时,恢复了平静,微笑道:“人就交给副经理处理吧,你现在有时间吗?喝杯咖啡怎样?”
刘羽稍稍迟疑,随即把人丢给带着保安赶过来的一位男性副经理,轻笑了下:“好吧,就近就行。”
“坐我的车吧。”秦山瑶无视人群的目光,远远摁了遥控钥匙,一亮红色法拉利发出一声引人注意的声响。
刘羽侧头,淡淡扫了一眼价值不菲的跑车,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我有车。”是想告诉我,你现在过得很好?很有钱了?刘羽暗暗摇头,你好不好,跟我关系不大,我只想简短得知事情经过。
秦山瑶笑着点头,眼底则闪过一丝不服气。
两人分别开车,来到售楼处三四公里外的一处星巴克,秦山瑶点了杯铁咖啡,娴雅的轻抿一口,似有所叹:“人的一辈子就是咖啡,加了再多的牛奶和糖,也掩盖不了它苦的本质,所以,我不喜欢加糖,我一直记得受过的苦。”
刘羽闻言,怔了怔,重新看了秦山瑶一眼,一缕陌生的味道扑面而来,嘴角弯了一抹弧度,淡淡道:“嗯,说得有理……刚才是怎么回事?有工人死在你的工地?”
秦山瑶拎着咖啡杯把柄的手指,不受控制弹动了一下,杯里的咖啡荡漾起一层涟漪。两人心照不宣的隔阂让秦山瑶有些失落,最后,所有失落,在她成熟的面庞上化作一抹略带苦涩的微笑:“呵呵……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你,也变了。”
“文青是病,得治。”刘羽似玩笑一句,避开了话题:“现在说说,销售处那是怎么回事?”
秦山瑶收敛苦涩的微笑,揉进心里,神色渐敛,认真道:“是,死在了我们工地。”
刘羽眉头微皱:“没处。wrshu。理好善后?”
秦山瑶摇头一叹:“人,的确是死在我们工地,不过,他们可不是我们万达的工人。”
听完,刘羽疑惑:“既然不是你们工人,为什么死了人找你们闹事?”
秦山瑶抬起眼眸,认真的看着刘羽疑惑的眼睛,心里涌现一抹熟悉的感触,他,还是没变啊,总喜欢管不平的事——也许,我只是他所管的闲事中的一个罢了,是他生命里,不值一提的过客。
熟悉的感觉,陌生的回忆,勾起了秦山瑶心底一丝怅然,一些压抑许久的话此时此刻,慢慢不甘的复活。压住了思绪的飘飞,秦山瑶自嘲一笑,带着无奈与苦涩:“能为什么?无非是我们万达得罪了中建三局罢了。”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销售处出了事,却没警察来的缘故,民企得罪央企,下场有几个好看的?
可,即便是得罪中建三局,也没理由别地的工人死了,要你们万达负责,刘羽更疑惑了。
白天去公园玩了,回来得晚,只来得及码一个5千大章。
祝,五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