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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今晚约见供货商。”阿文仿佛在自言自语。
“也许那女人就是供货商也不一定。”我安慰她。
“希望如此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把面前一张八卦小报翻得快要能背了,闻易还是没有出现。
八点过十分了,我对阿文说:“小姐,你的情报有误啊!”
错误的情报意味着好消息,阿文的神色也轻松了一些,她又叫了开心果,“我们等到九点整,好不好?”正说着,我看见她怔住了,回头一看,闻易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扎马尾的女人,不不,应该叫女孩也许更加妥当,她看起来不会超过22岁。
我又担心的看看阿文,她手中的咖啡勺轻微的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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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从包里掏出手机,熟练地按了几个钮,就看见隔了几个座位的闻易接电话了。
“干嘛呢?”
“我在跟人谈事呢。”
“在哪啊?”
“呃,在黄浦路附近。”
支支吾吾,含糊其辞,果然有点问题。
偷眼望去,两人坐在靠窗的秋千上,边喝咖啡边聊天,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惟一一个暧昧的动作就是,女的肩膀上有一根头发,男的给拈了下来,并且在手中给把玩了一下。
也许任何男人都不会在意这个小动作,但我相信所有的女人都会很当一回事,总之,阿文看到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你也别往坏处想,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你太敏感了就是折磨自己。”我劝阿文。
“是啊,我正尽力往好处想呢!”
我和阿文相对无言,那两位却是相谈甚欢、喜笑颜开。隔了这么远,我们都能听见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当我在电脑上敲出这些文字的时候,阿文走过来,她翻了翻眼睛,露出鱼肚子一般的眼白,鼓着嘴巴说:“什么银铃般的笑声?分明是电据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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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个多钟头,闻易便掏出钱包买单了,女孩子站起来,嘟着嘴巴,双手向上,伸了一个小懒腰,装载雪白的肚皮露出来,显得十分娇俏可人。
原来一直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男人甭管自己多大岁数,都喜欢年轻女孩?现在有点明白了,那份可爱、那份青春、那份无所谓,只有年轻才拥有。如果我是一个男人,我想我也会动心的。
阿文一直不动声色,托着腮,出神的看着女孩,是不是想到了几年前的自己?
我不敢惊动她,只盼着这两人能够快快离开,出门就立即分道扬镳。可是闻易千不该万不该,顺势揽住女孩的肩膀,低头说了声什么,女孩仰起脸,咯咯笑了起来。
两人相拥着走出店门,驾车而去。
“继续跟踪?”我问阿文。
“不了,我怕知道答案。”那一刻,阿文显得很无力。
“不要想太多,闻易是个好男人。”
“我知道,所以才会伤心。”阿文抬起头,很忧郁地看着我:“蓝,如果你的男人出轨,你会原谅他吗?”
这个问题很棘手,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犹豫着说:“也放会原谅吧。”想了一下,又补充:“那要看我们的关系以及他们的关系如何了。”
“是啊,任何事情都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对待的。”阿文发呆,自言自语道:“我该怎么办呢?”
“该干吗干吗,天蹋下来有高个顶着。”我劝慰她。
“好了,你别浪费口水了,想当年你自己那副惨相,现在跑来劝我,太不权威了吧。”阿文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打击我,“你先走吧,我自己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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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个彼此都中意的伴侣实在不容易,面对变故,阿文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似乎也没心思纠缠,延长加班时间,加大工作力度,似乎想用辛苦来对搞心酸。
那几日,这所城市接连下雨,让人心烦意乱。
我正在开会呢,突然手机震动个不停,正轮到我发言,便顺手给掐掉了。散会后,我回拨过去,对方的彩铃正是那首熟悉的《White flag》,我心里一惊,那头接电话了:“喂,你认识闻易吗?”
猛然想起来,这就是阿文让试探过的那个号码,女人无论大小,在感情问题上都是如此敏感,我不过是打过一个不出声的电话,她便已经嗅出敌人的气息。如今阿文尚在忍让,她却找上门来了。
“你刚才掐我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还会再打过来的。”女孩将我错当成她的情敌,表现得很自信,还没交手,仿佛已经胜券在握,“我想见你一面。”
“你是谁?”我问她。
“你知道的,不是吗?”她很骄傲的反问我。
一刹那,我想到当年的小露,依仗着青春无敌,目空一切,年轻的时候,从来不会想到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顿时心生厌恶:“我很忙,没功夫跟你瞎扯。”
挂了电话发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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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通电话,晚上把阿文约到家里来吃饭。
外面下雨一路都是人,站在马路牙子上招手拦计程车,我提着包撑着伞,一阵大风吹过,雨伞被大风吹翻,包也落在地上,狼狈不堪。等了好久,终于在人群中拼抢到一辆出租车。
“这该死的坏天气。”我关上车门即刻抱怨。
“小姐,伞放地上,不要弄脏坐垫。”司机了很冷漠,好天坏天,人一样会肚子饿,必须得出来赚钱。
坐在车里,发现膝盖以下全部湿透,裤子贴在小腿上一片冰凉,仿佛湿滑的蛇,高跟鞋变成了雨鞋,脱下来,倒一倒,居然盛了不少水。
雨越下越大,苍茫的夜色中,前方汽车的尾灯闪着红光,给人很不安定的感觉。
挣扎着回到家,浑身上下湿湿答答,打开门冲进去,如同到了自己的堡垒,立刻感觉到了安全和温暖。
开灯,“劈啪”,客厅的吸顶灯闪啊闪啊,终于还是暗了,想必是灯泡坏了。想起买灯的时候,店家送了一个备用灯管,便翻箱倒柜地开始找。
阿文进门的时候我正在换灯泡,大椅子上面摞着小凳子,我小心翼翼地踮着脚,缓缓地转着灯罩,灰尘纷纷扬扬落下来,搞得我灰头土脸。
“早几年,这种事情只须一个招呼,男人便来搞定。”阿文幽幽地说。
“现在也可以的,但是我们已经足够强大。”我高高在上的安慰她,并顺手将换下来的旧灯管递给她。
拧一拧,转一转,好了,开灯,房间里顿时一片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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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个小女人给我打电话了,她以为我是你呢。”我开门见山的告诉阿文。
“宣战吗?”阿文给自己冲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
“她想见面,我说正忙,就挂了电话。”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阿文气急,“我这就打电话给闻易,跟他说拜拜。”
我拦住她:“拱手相让?学我做好女人,无私成全?爱情是很自私的,不要让来让去。”
“敌人已经找上门了,你让我怎么办?”阿文看着我。
“找闻易谈谈吧。”
当夜阿文留宿我家,此次夜谈,全然没有以往的轻松得意。
男人如果不优秀,你自己也不会看得上,如果他很优秀,那么一定有很多女人觊觎他,其中不乏比你年轻的、比你漂亮的、比你事业有成的,她们不会在乎他身边有没有一个你。找到一个不错的男人已经很不容易,要守护这份爱情,更是难上加难。
两个人,想顺利结婚、生子、一起变老,不红脸不吵架没有外遇,想必是天方夜谈。童话故事里,到了王子和公主终于走到了一起也就戛然而止,安徒生也怕费笔墨描绘柴米油盐、第三者插足。
我劝阿文,这种事情想必早晚都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再逃跑,不,应该说得好听点,是成全。谈来谈去,结论就是一个,没弄清楚状况之前,不能轻易放手。
爱情也需要突围,好比雨天打车,如果不拼抢,必定得站在风雨中遭罪,寄希望谁会良心发现,让先来者先上车,基本上就是痴人说梦。
阿文瞪着天花板,问我:“如果当时你也积极一些,如今会怎么样呢?”
“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我还是成全他们比较好,否则三方俱败。”
“爱情,到底是该拼抢还是该成全?”阿文一声叹息。
是啊,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思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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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枫打来电话问候,例行公事一般:“睡了吗?”
“没有呢。”
“早点睡。”
“知道了。你也是。”
不见面的日子,这种电话每晚一个,日子过得如同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