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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不是,我们只是朋友。”我脸都红了。
“这小子真没用!”她兀自笑了起来,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抹了点唇彩。
拐上了机场高速,“哎呀!”姐姐又惊呼:“我机票带没带啊?”探出身子从车后座摸到挎包,丢给我,“你帮我找找!”
我揭开包,里面也是一团乱麻,睫毛膏、钱包、照相机、护照,什么都有,翻了半天,确定机票在钱包里放着,她才舒了口气,“吓死我了!”
我也暗暗舒了口气:“这个大姐可真够一惊一诈的!”
50
车刚停稳,这位大姐拿了包就往里面冲,边跑边说:“行驶证在抽屉里啊,有事打电话给……”后面的话随着她冲进机场,咱也没听清楚。
我坐进驾驶室,试着调了个头,然后往回开。说老实话,我只在综合路训的时候上过路,开得是辆遇到一个小坑都要抖半天了破普桑,旁边还坐着随时准备踩副刹的教练。
我死死握着方向盘,感觉都要抓出水来了,脚下油门也控制不好,稍微用点力,车就蹭得窜出好远,发出好听的轰鸣声。
好不容易,才控制了节奏,我以最低限速60码的速度行驶在机场高速上,一辆又一辆车刷刷得从超车道超过去。
开了一会,自我感觉还行,心里正得意呢,车里响起了铃声。我手忙脚乱摸了半天仪表盘,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后来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的车载电话,于是按了个三角箭:
“是蓝吧?”
“是我!”
“我是马耀国他姐!我赶上了,是最后一个签票的。”感觉她还是有点气喘吁吁。“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了,加油卡在遮阳板的夹层里,有……恩……具体多少钱我也不记得了,反正肯定是够你用了。我马上安检了,拜拜!”
一通电话,我就说了两个字“是我”。
回到市区我就傻了,我不认识路了。这么多纵横交错的路,每条路上都有很多车,还有行人闯红灯,我又要看路,又要抬头看路牌,车不由自主就在路上画起了S。过十字路口时,不仅压了线,还将方向灯打错了。
刚过了路口,就被交警同志拦了下来:“请出示驾照!”
我乖乖的摸出驾照给他看。
“你这个月刚拿得照?”交警仿佛不相信似的看着我。
“是的是的,我是外地人,不认识路。真不好意思。”我想蒙混过关。
“你驾照不是南京的吗?”交警叔叔黑着脸看我。
“我……我……!”我又结巴了,“我是借得朋友的车,第一次……第一次,上路,心里太紧张了。”
“算了,走吧!”交警奇迹般的挥手放行。
我回到驾驶室,再踩油门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腿都有点发抖,“真没出息!”我心里骂自己。
51
艰难的将车开到公司楼下,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我舍不得从车里下来,坐在车里给阿文拨了个电话:“女人,你猜我在干吗?”
“干吗,裸奔啊?这么兴奋!”
“我刚把猴子姐姐的奥迪TT给开回来了。”我一边享受大厦门卫哥哥艳羡的目光,一边洋洋得意地说。
“哇!”阿文怪叫:“那你一定要来接我下班,我们去海皮(happy)!”
“到哪到哪?商量商量!”我也劲头十足。
“哪人多、帅小伙多,咱就上哪!”阿文说。
两个人聊得激动的要死,直到阿文说了句“真要把田飞给妒忌死了!”我才醒悟把这车弄过来的真正用途。
一时间,有点恍惚。
打完电话,故作优雅的下了车,故做潇洒的锁了车门——感觉真爽啊!和阿文约好,晚上下班后去接她,一起去吃饭,然后去唱歌。
下午上班,坐在电脑前,恶补这款车的知识,弄清了几个之前尚未弄清的按纽的意思。离下班还有三四个钟头,想着有辆靓车停在楼下,我真是坐如针毡呐。
实在熬不住了,心生一计。
我拎起电话,瞎拨了几个号码,“张总您好,我是天蓝,下午有空吗?我想来拜访您?”胡乱说了一通,一溜小跑去经理室:“林经理,我下午要去汉周公司张总那,跟您打个招呼!”
领导批准后,我赶紧收拾收拾走人了。
先去洗车!
霍!除了外面脏,洗车师傅硬是从车里拖出七八个易拉罐,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垃圾,例如牙刷!
洗完了,师傅指着车屁股跟我说:“小姐,你这擦了一块漆。”我凑上去看看了,的确后灯附近的确有一小片轻微的擦痕。
我想啊,借人家车,咱也做点好事呗,帮人家把漆补补吧。打114查到了奥迪的4S店,一边问路一边开,好不容易到了那里。
一个穿西装的小伙子老远见了我,啊,不,是见了车,就飞奔过来。帮我拉开车门,迅速的用塑料膜将车座位套了起来,然后由专人驾车进了修理间,我则被引入了舒服的休息室。
过了一会,那个小伙子又找到我,“修理工检查过了”,他彬彬有礼地吐出一个巨大的数目:“1500元!”我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这么点小伤要这么贵啊!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什么时候能好?”小伙子说:“明天下午!”
我做惊讶状:“啊?这么慢?我明天上午还有事,那改日来修吧!”
不知道这个小伙子有没有读懂我的内心世界,他微笑着说:“可以。我把车开出来,需要洗车吗?”
“不要了不要了,我一个钟头前刚洗过!”我特别强调了“刚洗过”,心里想:还不知道在这里洗个车要多少钱呢!小伙子诧异得望了我一眼,他依旧微笑着说:“我去开车,您稍等片刻!”
后来从阿文处得知,这里洗车是免费的,没有人在修车之前专程先去洗车!顿时,我理解了小伙子诧异眼光的含义。
52
顺利接到阿文,又去南师大接阿文念大四的表妹。
在随园门口,阿文用胳膊捅我,“你看你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居然看见博士柴正拥着一个带着眼镜的mm从里面走出来。
阿文按按喇叭又闪闪灯,我们两个大脑袋从一左一右从两个车窗伸出去:“柴博士!”
看了半天,博士才认出是我,拽着眼镜mm上前跟我打招呼:“hi正巧,这是我师妹!”眼镜mm的脸挂了下来,双手也不自然的绞在一起。
“你好啊,我们在等蓝的情人!”阿文不怀好意地说。
“哦,那我们先走了。”博士先行,眼镜mm居后,眼看两人距离越拉越大,只见博士突然停下来,转身,阔步走向眼镜mm,再次拥住她。看着两人走远,我和阿文对视一眼,爆笑,我说:“阿文,这就是你给我介绍的男人!”
阿文的表妹是个一米七的大个,我们把副驾驶座掀开,好不容易才把她塞到后座上。一路上,她不断嚎叫:“到没到?到没到?坐得难受死了!”
阿文说:“说不准你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坐跑车!好好享受吧!”
“切,谁稀罕!还没有大巴舒服呢!”表妹真是童言无忌。
吃完必胜客,再跑去百家乐唱歌,不知道是我们心理作用还是保安对每辆车都这么客气,总之我们车一停,立即有帅哥帮我开门,态度那叫一个好。
我们趾高气扬的走进大厅,阿文悄悄凑到我耳边说:“开好车就是爽吧,我打车来的时候就没见他们笑过!”
“呸,你纯粹是穷人心态!”
53
三个充阔的女人在迷你包间把所有会唱的歌都唱了一遍,唱得口干舌燥、昏昏欲睡才打道回府。把她俩送回家,我一个开车走在夜晚空旷的马路上,想到明天的见面,心里难免有点忐忑,将车停在路边,给猴子拨电话。
“我刚刚带阿文她们去吃饭然后去唱歌,才结束。”我说。
“腐朽!你应该带她们去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猴子有点无厘头。
“你姐姐真有意思。”
“是吧,你也觉得吧,所以一直嫁不掉!”猴子幸灾乐祸,“对了,我姐让我把加油卡密码告诉你,是6个8。还有,车屁股后面有一块漆掉了,她说如果你嫌难看她就叫人去帮你补。”
“不用不用,正符合我新车的特征。”我心里好感动,心里默默祝福,这姐弟俩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明天,反正我挺紧张的。”我说了正题。
“紧张什么,该紧张的是他。”猴子说得轻松。
“我怕自己会旧情复燃!”我实话实说。
“那就把他抢回来!”
“算了,跟你说不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