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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勋,你别这样行不行?你不要再打了,他是你大哥……”她只能别开视线,双手却已经是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动弹,语气苦涩
“我没有这样的大哥。”她越是闪烁其词,越是让聂鸿勋气红了眼睛,他不顾一切地使上蛮力,大力地甩开了晓苏的双手,“你给我滚开!!”
他是真的被气极了,所以格外的用力,晓苏原本身体就虚弱,被他这么一甩,整个身子都甩了出去,聂峻玮的视线越过聂鸿勋的双肩看到了她娇小的身子反弹到了墙角处,只见她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双手却是下意识地去捂自己的小腹处,他吓得眼角突突一跳,推开聂鸿勋就想要去扶她——
“回来!”聂鸿勋还以为他要走,一声历吼,不管不顾地又是抡起拳头要朝着聂峻玮的脸上挥过去。年己抖指。
一直都是在默默承受的聂峻玮,这一次却是一反常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一把扣住了聂鸿勋的拳头,他的大掌紧紧地捏住了他的,漆黑的眸色微微一闪,语气已经有些不耐,“你打也打了,不想接受现实也要接受现实,你是一个大男人,就已经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你觉得你的气还没有出够,你还想要从我的身上讨回去,随时都可以,只是现在,让开!”
他用力甩开了聂鸿勋的拳头,修长的腿急切地朝着不远处走去,每走一步,俊脸就一寸一寸地冷下来,脚步更是越走越及。
晓苏是真的被甩得有些发懵,但是她还记得自己是有孕在身,所以一有外力的时候,她总是会下意识地伸手去保护好自己的腹部,然而此刻,她却已经是疼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整个身子趴在墙角处,冰冷的大理石透着薄薄的针织衫渗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她觉得冷,还觉得头晕,更觉得肚子好疼。
她哆哆嗦嗦地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是她很努力地张嘴,却是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眼前是一阵的天旋地转,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可是看到的都是模模糊糊的轮廓——
好像有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那人好像特别的紧张,在叫她的名字,她很想要应一声,可是没有力气了,再也提不上一丝力气,她伸手想要去抓住他,好似自己溺水了想要抓住一根浮木,可是她的手才微微一动,黑暗就彻底席卷了她,她头一歪,不省人事。
“晓苏?晓苏?!晓苏……”聂峻玮面色铁青,高大的身子蹲在她的面前,锐利的黑眸一扫,就已经看到了她裤腿的根部有红色的血迹,他只觉得心脏突突一跳,那种恐慌害怕的感觉又来了。
他连忙将她抱起来,脚步还没有迈出,房门口却已经站着聂家的两老。
“你们这是……怎么了?”发话的是聂母,看着满室的狼藉和晕倒在聂峻玮怀里的女人,满脸都是疑惑。
一次性说清楚
“你们这是……怎么了?”发话的是聂母,看着满室的狼藉和晕倒在聂峻玮怀里的女人,满脸都是疑惑。
聂峻玮只觉得血嗡地往头上一冲,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再去解释什么,他不管不顾地抱着晓苏就一言不发地往门口走。
“峻玮,你这是干什么?”聂父眸色一沉,连忙跟上去追问,“晓苏她怎么了?你和你鸿勋怎么回事?为什么打起来了?”
聂母走在最后面,听到丈夫提到小儿子的名字,这才想起来,连忙折回去,却是见到聂鸿勋还站在房间里,他和聂峻玮完全不同,他脸上毫无受伤的痕迹,不过整个人的神色格外的阴冷。聂母愣了一下,只觉得此刻眼前的聂鸿勋格外的陌生。
她的两个儿子,一静一动。
峻玮和鸿勋是完全不一样的,峻玮为人很是深沉,从小就让人很难捉摸他的内心,可是鸿勋不一样,他小时候很活泼,长大了也很阳光,这样的森冷表情,自己还真的从未在这个小儿子的脸上见过。
她连忙甩了甩头,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也许鸿勋也是被吓到了,她急急忙忙上前,“鸿勋,你怎么还站着?快点跟上去,晓苏她……”
结果聂母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原本僵硬着站在原处的聂鸿勋却是飞快地跑出了房间,聂母被他一惊一乍的举动搞得有些措手不及,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就已经不见了人影。她也没有多做停留,也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聂峻玮抱着晓苏走下了楼梯,迎面就看到了正好进门来找他的珞奕,他远远地就看到了珞奕的车子停在花园前,其实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他却是第一次觉得如此的遥不可及,他是真的一步追一一步地往前跑,却仿佛永远也到不了,只听得到自己沉重的呼吸。
怀里女人的身体并不重,仿佛婴儿一般安静地合着眼睛,依靠在他胸前。她从来没有如此贴近过他,在这无意识的时候,他只觉得害怕,仿佛不是抱着她,而是抱着一杯沙,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的指缝间一点一点漏走,带着黏糊糊触觉,让一贯都无坚不摧的心摇摇欲坠,仿佛是从高空之中急速地坠落,坠落,一直到了无尽的深渊。
他惊慌失措到了极点,珞奕追上来,似乎说了句什么,但他什么都没听到,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是模糊的,他的视野里面只有不远处的那一辆黑色的车子,他越走越快,越走越急,走到了门口这想起来自己没有车钥匙,珞奕还在他的后面跟着,他转过身去就朝他吼,“把车门打开!”
珞奕一贯都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明白聂峻玮的一个眼神,可是这一刻,他却是被他冷凝的表情和急躁的语气吼得有些不知所措,仿佛有点吓傻了。不过他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是没有见过如此惊慌失措的聂峻玮才会慌神,三秒过后他已经明白过来,连忙上来按下了车钥匙的遥控器。
车子嘀的一响,聂峻玮就已经一手托着晓苏的头,一手极快地拉开了车门,将她安置在了后车座内,她的脸色在车内的灯光下显得惨白惨白,连半点血色都没有。他越发觉得心跳急促,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绕过了车头直接坐上了驾驶位发动引擎。
珞奕见聂峻玮打算自己开车,想了想连忙也伸手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想要坐上去,连忙从后头追上来,他伸腿才跨上去,却不想聂峻玮猛地打了一个方向盘,刚刚坐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关上车门,差点被甩下去,幸好抓到了把手。
他并没有被吓到,但是还是被触动了,他跟在聂峻玮的身边这么多年,见过他表情最像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个叫宋晓苏的女人进入他生活之后。虽然她的身份这么敏感,可是他知道,聂先生对她,绝对是非同寻常的!
他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虽是没有搞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心里大概推测一下也能知晓一二,尤其是透过后视镜看到从别墅里面追出来的其他三人,他更是可以确定自己的想法。
聂峻玮却是一秒都没有停顿,他自顾自换过档位,加大油门直奔医院而去。途中找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唐世邦的号码,却不想那头电话一直都不通,他一把伸手就将手机丢在了珞奕的身上,“马上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准备好手术室!”
释么聂那。珞奕应了一声就忙着联络本市最好的医院。
聂峻玮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赶到了医院,下车抱着晓苏进急诊中心,急诊室的医生护士早就已经接到了上层的电话,等在门口,见到来人,匆忙迎上来把晓苏推进去,聂峻玮按照惯例还是被阻隔在门外——
整个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砰,跳得又急又快,他举起手来,手上都是血……
这是晓苏的血,是孩子的血。
是他和她的孩子的血……
他终于知道从指缝间一点点漏掉的是什么,不是别的,是血,是他们孩子的血。他有点发怔地看着指端鲜红的痕迹,虽然她对自己从来没有过好脸色,虽然她口口声声地对自己说,她留下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为了自己,可是到了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真的等到要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它的重要性,对于自己来说的重要性。
他这一辈子都在灰色的地带行走,成家的念头从未在他的脑海里存在过,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小心翼翼,格外谨慎。
可是等到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可以拥有的。
可是明明是让他拥有了的,为什么还要硬生生地夺走?
他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期盼,也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命运,更不会祈求老天爷,只是这一刻,他却还是忍不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