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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
越来越近
冯逢终于能看得清那个人的长相了。
和他一样的乌黑短发,眼角稍微往上一挑,五官俊美。
冯逢十二万分的确信,他从类都没有见过这个人,一次也没有。
但是莫名的,他就是知道,这个陌生的男人和他的关系。
一种溶于骨血的,这个世上最最亲密的关系。
来人终于是靠近了他,低头仔细的看了他很久很久,然后小心翼翼的露出一个试探的笑容。
“我在那边看你很久了。”
“你长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然后,他缓缓地伸出手,掐着冯逢的腰,把他抱起来举过头顶温和地看着他。
“逢逢,我是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心心念念的冯爸爸终于出场了,再次对那些一开始就猜测爸爸没死的亲们表示祝贺!不过,这也说明青词的智商果然是硬伤,根本不适合设置悬念神马的嘤嘤嘤嘤~~~
69怪异的一家
六十九
今晚;上杉家客厅的大沙发上坐满了人;大家围绕着茶几端着各自的茶杯;一室茶香;却寂静无言。
这真是很奇怪的事情。
父子相认,夫妻团聚本该是天底下最热泪盈眶、感人肺腑的时刻,至少也会情不自禁的相拥而泣,互诉衷肠。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诡异的沉默着。
刘芳带着冯逢坐在突然间冒出来的冯战对面,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仿佛是在确定这是不是有人在冒充。
她在打开门,见到他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已经死去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出现在他面前。
多年不见,冯战的外貌与她印象中的相去甚远。
她不知道这些年他为何不回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否则,为什么时光可以让一个曾经意气飞扬、桀骜不驯的青年,变得如此内敛温和,甚至有点颓废。
但她知道,在她们都看不见的地方,他一定是吃了许多的苦头的。
冯战好像是沉默够了一样,抬起头来,刘芳才看得清原来他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此时竟像是蒙了一层灰一样!
“芳芳,好久不见。”冯战终于是笑了出来,语气轻松的就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
刘芳的的内心一阵酸楚,她勉强的一笑:“好久不见,你……你的眼睛……”
冯战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眼睛,无所谓的说:“啊,那时候受了伤,视力就不怎么好了。”
其实他现在看人只能看个模糊的大概,当时医生诊断的时候还曾说过他会永远失明呢,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不过这些都没有必要再去说了。
冯战把目光又转到了一直盯着他看的冯逢身上,心里暖洋洋的:“逢逢在看什么?”
“你长得和我不像。”冯逢想了半天,终于别处了这么一句话来。
BLACK嗤笑一声:“宝贝儿,你长得比较像你妈妈!但这家伙确实是你老爹没错啦!不用怀疑。”
上杉坐在一边,不知道自己应该扮演个什么角色。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这个男人会就这样回来。
在他好不容易得到继子的认可之后,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他的家门。
“芳芳,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冯战再次把有些灰暗的眼睛转向刘芳,这个动作略微有些迟钝,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察觉不到。
“没什么,逢逢是我儿子。”刘芳摇头,语气平静。
BLACK简直要被这一家子搞疯了,东方人就是奇怪!有什么话就不能直接说,非得要把场面搞得这么奇怪,弄得本该是局外人的他也跟着难受的要死。
“阿战,你的时间不是很多,有话就直接说吧。”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要知道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偷偷地把这家伙偷渡出来的,要是让那位大人知道了,不把他射成马蜂窝才奇怪!
冯战身子一僵,然后说:“嗯,真是辛苦你了,大哥。”
BLACK挥挥手,“所以说,有话就赶紧说吧!”
刘芳很紧张的看向他:“阿战,什么叫‘时间不多了’?”不会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冯战苦笑着摇头:“芳芳,不用那么紧张,我没事的。”
“很抱歉我回来的这么晚,让你们受了这么多的苦。”
上杉的身子紧绷起来,生怕他接下来会说:“所以我这次是来带你们走的。”
“我这次来,其实就是想看看,你们过得是不是很好。”
“我听大哥说,芳芳你结婚了,恭喜。”
冯战说的太平静了,一点也看不出来有半点不自然。
刘芳扯出一个笑容:“嗯,谢谢。”
冯战又摸了摸冯逢的脑袋:“逢逢也很乖。”
冯逢有点脸红,却终究还是忍不住蹭了蹭他的手掌:“爸爸……”
听到这声“爸爸”,冯战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为了找到回家的路,他受的那些苦痛折磨,完全是值得的。
虽然回家的时间已经太晚太晚了。
没有人知道,那些年冯战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时候,大家本来都已经顺利的端了那个毒枭的巢穴,嬉笑着准备回家了,而他则是心情最好的那个,因为他的孩子即将出生。
爆炸来的太过突然,几乎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的。虽然身为国际刑警,接受过特种兵教育的他们身手足够的矫捷,但是快不过炸弹的速度。
八个伙伴,只剩下一个重伤的BLACK,而他只能赶得及在最后时候对着这个大哥托孤,连遗言都没能多说一句。
本来,他也和所有人以为的那样,自己应该是死在那废墟里的。
但偏偏,他居然又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醒了过来,身上被插了许多的管子,在他睁眼的一刹那,就有一堆医生兴奋地围着他大叫。
他那个时候脑子里很混沌,眼睛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开不了口讲话,浑身上下包裹着白纱,连动一下都办不到。
然后又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居然在床上当了将近八年的活死人。
后来,由于脑子受到的重创,他的记忆零零散散,智商思维能力都严重的倒退了,再加上身体几乎全面残疾,根本无法正常行走。
所以,从恢复记忆,到能够正常行走,他又花了六年的时间。
这几乎就等于是一个重生的过程。
这其中的苦楚,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能知晓一二,如若不是他们母子俩的信念支撑着他,冯战这个人也许就真的消失了。
“上杉先生,真是谢谢你对她们的照顾了!”他真心的感谢着这个给了刘芳母子最大关怀的人。
上杉挺直胸膛,冷硬的说:“不必客气,我的妻子和孩子,自然会照顾的仔细。”
冯战一愣,然后又释然一笑。
也是,他迟到了这么多年,哪里还有资格说这些。
刘芳压着上杉的手,抚慰着他,然后又看着冯战,这个她爱了许多年的男人:“阿战,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啊,一直都在做一些康复。”冯战几乎是一笔带过了那段地狱一般的日子。
“我这次不是来打扰你们生活的,请原谅我的自私……”
“我真的只是,想近距离的看看你们,真的。”
他真的就是想亲手抱一抱这个从来只在梦里出现过的孩子,再看一次他曾经心爱的姑娘的容颜,所以明知自己是真的消失了才比较好,却最终还是自私的回来。
但他也的确没打算带走她们,毕竟他现在就相当于个废人一样,根本保护不了他们。
他的语气太过酸楚苦涩,到是上杉有些愧疚起来,他叹了口气,捂住了眼睛。
就在他们还想多说几句话的时候,上杉家的大门突然就被踹了开来。
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道坚固无比的铁门像张纸片似的“吧唧”一声,倒在了地上,然后一个嚣张的外国男人就出现在大家面前。
上杉盯着自家被踹烂的大门,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绝对要投诉厂家!
踹了人家大门的罪魁祸首丝毫没有负罪感,他穿着一身骚包的火红色衬衫,身高肯定在一米九一上,一头浓密的银色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嘴里叼着大大的不知道是叫雪茄还是叫什么的烟卷,斜倚在门口,睁着一双墨绿色的桃花眼盯着他们。
“哟,开会呢?”
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眼里的杀气却明显的瞎子都看得见!
BLACK脸都绿了,几乎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嗷嗷嗷嗷嗷,这位大人居然动作这么快的就追过来了!
“莱因……”冯战从沙发上转过头来,动作有些迟钝。
名叫莱因的外国男人高傲的看了眼在场的所有人,就像是在看一堆蠢物一样。然后迈开大长腿,几步就走到了冯战的面前抱胸说:“怎么样,我都